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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萬人迷文中的高嶺之花》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孔翎自己正自言自語著,沒想到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人來。

一看到是樓危宴,一下子就皺起了眉:“你來這兒做什麼?”

樓危宴瞥了他一眼。看著孔翎羽毛豎起來的樣子,皺眉道:“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再者,你是偷偷上雲州跟著他們的,我卻是光明正大的來。”

“所以這話應當是我說吧。”

他眉宇間煞氣壓下。在孔翎口中的話被堵住後,挑了挑眉:“你還沒說那抒解是怎麼回事兒呢?”

孔翎原本自己心裡想著。但是樓危宴問了,他卻不樂意了。

這種心理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他就是不想寧霽與這個沾上邊的事情被人知道。妖族的領地意識都很強,他就好像是無意間發現了什麼新東西,佔有的藏在窩裡不想被人發覺一樣。

因此在樓危宴問時,孔翎只是淡淡道:“我是說寧霽即將突破元嬰後期。”

“修為淤積需要抒解。”

修為淤積抒解?

樓危宴還從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你說的是真的?”

孔翎艷麗的眉眼滿是不耐:“自然是真的。”

“我與寧霽無親無故,他做什麼又和我沒有什麼關系。”

他這話說的嘴硬無比。

樓危宴本是多疑的人。但是卻又想到這孔雀喜歡寧霽那弟子,一路跟著也是為了楚盡霄那小子,有關寧霽的事情確實沒有必要騙他。

不過抒解二字到底是怪怪的。

這想法一閃而逝,他想到寧霽即將突破元嬰,心中也升起一股戰意。

正好他也要突破了,到時候到了化神期修為,再與寧霽一戰,也不必像之前那樣淺嘗輒止。

他心中想著,倒是暫且忘了剛才的事情,轉頭看了孔翎一眼。

孔翎以為他又要去找寧霽,心中正警惕著。

便聽樓危宴問:“寧霽此刻人呢?”

這一問正好對上了孔翎心中的想法。

他腦海中警鈴大作,面上卻嗤笑道:“我怎麼知道。”

“不過方才有侍從燒了桶水,應當是在沐浴吧。”

他語氣刻意淡淡。

樓危宴聽到沐浴兩個字的時候皺了皺眉,沒想到那人正在沐浴。

不過若真是真的,那此刻也確實不方便打擾。自己再想比試,也不能在那人沐浴的時候過去。

孔翎騙人時坦然自若,心裡卻打著鼓,這樓危宴不會想要去看一看吧?

好在樓危宴暫時沒有那個想法。他只看了孔翎一眼,便又像來時一樣悄無聲息的離開。

雲舟上靜悄悄的,看著那道紅色身影消失,孔翎這才松了口氣。不過過了會兒,他卻並沒有變回蛋身的模樣。

在傳訊給妖界處理了一些事情後,他猶豫了一下,目光轉向船艙。

碧衫漸漸變的透明。

孔翎也不知道自己什麼心思,在打發走了魔尊之後,又莫名想要看看寧霽。

也許是抒解這個事情好奇的他抓心撓肝。他就是想看看寧霽現在在做什麼。

船艙中十分安靜。雲舟很大,楚盡霄的房間在另一邊,謝與卿和謝風幾人也在不同側。

只有寧霽一人住在最後面的房間中。

孔翎猶豫了一下,緩緩靠近船艙。

寧霽剛褪下衣物,就察覺到外面有動靜。他尚未突破之前對這些就敏感,突破之後更是。

指尖頓了頓後,他皺眉回過頭去後,就見那熟悉的氣息貼在門邊。

——是那蛋?

他來做什麼?

孔翎隔著門扇,隱隱約約看到他轉過頭去,不知道寧霽在幹什麼,心中微微頓了頓。

正當他想要放出靈識,看的更仔細一些的時候,一陣勁風襲過。

劍氣森冷定住他身體。

他身體一僵,反應過來又出師不利被發現後,連忙化作蛋身。

下一刻,便看見寧霽披上衣物,推開門走了出來。

他方才確實是想沐浴,便是連發絲都散了下來。

外袍之下裡衣松散。

孔翎目光被定住之後就裝死。

他偷看被發現,心裡尷尬的不行。

寧霽皺了皺眉:“你來這兒做什麼?”

孔翎:……

他自從上次暴露了說話之後,便不能再偽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但是叫孔翎說自己是來看熱鬧的,這未免更要是嚴重。

他猶豫之時,寧霽卻面色淡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這幾日或許是脾氣好了些,才敢叫這東西三番四次的挑釁。

孔翎察覺到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帶了些寒意。這才想起寧霽的熱鬧不是那麼好看的。

為了不被扔下雲舟,他隻好討好的探出靈識來。

他原型是羽毛豐麗的孔雀,習性也是妖性。妖族討好人來,自然是與人不一樣。

寧霽拿起這蛋本是質問,誰知道卻感覺指尖微麻。原是這蛋用靈識在蹭他。

這動作倒是與往常仙鶴常做的一樣。

他皺了皺眉。正這時,楚盡霄來了。

他的房間在另一邊,按理來說是不會過來的。但是在練完劍之後他卻不自覺的走到了這兒。

楚盡霄在船艙外猶豫了很久,知道師尊或許不想見他,便停了下來。

但等了很久後最終內心的想法還是戰勝了理智。

他只是想看一眼師尊。

只要不被師尊發現就可以了。這樣想著,楚盡霄收緊了手,還是抬起了頭來。

他做好心中建設,誰知道剛一進來,就看見師尊散發站在門邊。

船艙內光線陰暗,半是黃昏時叫人有些看不清裡面。楚盡霄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那道冷淡的身影。

不過此時既然已經撞見了,他心中頓了頓,便也松了手。

“師尊。”

他行了一禮。

寧霽剛抬起頭,便看見了楚盡霄。暫且便將目光從這蛋上收了回來。

孔翎見他不注意自己,立刻松了口氣。

楚盡霄走近之後才發覺,師尊手中還拿著一顆蛋。

他目光順著那蛋往下,忽然怔了怔。

——只因那雪衣之下露出一雙赤足來。

寧霽正要沐浴,出來時便隻披了外衫,因此倒是沒有注意足下。

幽暗船艙中,楚盡霄目光深了些,握著劍的手慢慢收緊,在寧霽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耳尖紅了紅。

“師尊怎麼這樣出來了?”他低聲問。

寧霽倒是沒有看清楚盡霄面色有異。他只是皺了皺眉,有些奇怪:“可是有不妥?”

他唇色淡淡,那冰冷的面具覆蓋在面容之上,說話時也與往常並無不同。

可便是因為剛才那一眼,楚盡霄耳後卻發燙不已,連忙搖了搖頭。

“沒有,我只是奇怪師尊怎麼這會兒出來而已。”

他因為被陷害一事這幾日一直消沉,此刻一緊張說話倒是恢復了往日是樣子。

寧霽多看了他一眼,但還是道:“這蛋不知為何出現在了門外。”

看師尊的樣子,原本應當是要休息的,楚盡霄這才明白他為何赤足。

因為剛才那抹雪色的緣故,他不敢再看師尊,目光移向那顆蛋。

便見孔翎安靜如雞的裝死。

楚盡霄本就不喜旁人靠近師尊,如今這蛋居然還在門外偷窺,他心中更冷了些。

見師尊似乎不知要如何處理這蛋,再次開口時道:“這蛋身份不明,卻幾次三番打擾師尊休息,放任下去恐怕不好。師尊可否將蛋交給我?”

聽他要這蛋,寧霽雖有些疑惑楚盡霄何時竟對這蛋感起了興趣。但他對這東西本就無感,此時倒也正好。

於是便給了楚盡霄。

孔翎一開始便是來玉清宗找楚盡霄的,陰差陽錯之下跟了寧霽好幾個月,如今找到機會又能光明正大的與阿楚在一起,他本來是應該高興的。

但是此刻不知道為什麼,卻高興不起來,反倒是有些輕微的不適。

好像乍然離開一個人有些不習慣一樣。

但是這時候他又說不上話來

孔翎靈識剛動了動,攀上寧霽指尖,便被楚盡霄止住。

見這蛋不僅偷窺,還敢冒犯師尊。

楚盡霄眼神沉了下來。

不過他低著頭,寧霽倒是一直沒有發覺。

那蛋被楚盡霄接過來之後,他便指尖凝聚一縷靈力抵住蛋身。

他手上不似寧霽那般冰冷,卻讓孔翎不知為何感到了絲危險,好似面前清雋君子般的阿楚,就是讓他背後發冷的人一般。

楚盡霄對這蛋滿是嫌棄,垂眸不允許它再接近師尊,在警告之後,才抬起頭來。

“師尊要休息了嗎?”

寧霽今日聽了謝與卿的抒解之言。

拒絕之後到了傍晚,那股磨人的感覺便又來了,龍丹中的情欲一次比一次更強。

他既然不想抒解,如今便只能用冷水沐浴,暫且壓製。

待到回到玉清宗時泡著寒潭時在想辦法。

因此聽了楚盡霄的話,他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你也回去吧。”

他沒有問楚盡霄為何在這兒,楚盡霄也沒有說,他只是眉頭松了些。

道:“師尊早日休息。”

“那我便不打擾了。”

楚盡霄心中知道師尊此時還不喜歡他,所以便也不在他面前多留。

他越喜歡那人,便越會有克制。東海一行之後,好似也讓他知道了些分寸。

寧霽有些詫異。

他不知是否是之前那番話有了些作用,但楚盡霄今日的克制卻叫他心頭松動了些。

看了那低頭的少年一眼,他到底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點了點頭。

“下去吧。”

“是,師尊。”楚盡霄收緊手道。

一直到寧霽回了房間,他才忍不住抬起頭。

楚盡霄目光顫了顫,陰影下,那抹雪足忽然在腦海中再次出現,楚盡霄心跳的快了一拍,垂眸時卻沒叫人看出心思。

孔翎無意一瞥隻覺得這樣的阿楚和他印象中的好似有一些不太一樣。

但這感覺只是一閃而逝,他來不及深究便沒了。

……

楚盡霄也沒留意這顆蛋的想法。

他在師尊走後便警告了孔翎一句,將那礙眼的蛋關進了乾坤袋裡。

這乾坤袋是裝活物的,但是沒有他同意,裡面的東西卻出不來。

孔翎沒想到阿楚這麼冷漠,一時間有些不可置信。

然而不管他有多震驚。楚盡霄便是將這礙眼的總愛往師尊跟前湊的蛋給關了起來。

他晚上又練了會兒劍才回去。這幾日接連吞噬瘋血精魂,消耗極大。

楚盡霄到了晚上的時候,才能再閉目修煉一會兒。本以為這次與往常的夜晚並沒有什麼不同,誰知道他一閉眼卻想到了師尊。

自成年以來,他想到師尊的次數並不少,甚至夜晚也會夢到。

不過大都只是夢到兩人一些過去的事情。

師尊白日裡待人冷淡,楚盡霄便只能在夜晚見到他。

……

寧霽再次出現在了他的識海中。

不過這一次卻是與往常的模樣有些不一樣。一向冷漠威嚴的師尊衣衫微散,鴉羽青絲披下,聽見聲音後抬頭看見他。

楚盡霄發現這竟是白日裡的場景。

——他做了重復的夢。

在白日裡,他不敢看的地方。夢中卻終究是抬起了頭。

楚盡霄眼前似蒙了一層薄霧一般,只需輕輕伸手,便那撥開。

但那薄霧之後,卻是……萬丈深淵。

心中有聲音叫囂著讓他揭開迷霧。

夕陽暈色之下,師尊鬼面冰冷,白衣冷的如積雪一般。

他指尖顫了顫,不知何處來的勇氣,終於撥開了迷霧。

畫面中他跪在地上,似是在說什麼,卻抬起頭來。

那迷霧之下,是他從未曾想過的欲色。

師尊赤著雙足。

驚鴻一瞥時他曾見過師尊面容。當時隻覺得師尊宛如姑射,容貌似天人一般叫人不敢接近。

他從前不敢生出褻瀆的心思。

可是那抹雪色足背,卻像是魔咒一般打破了他的想法。

楚盡霄從沒想過自己會動欲。

更沒想到只是因那雙雪足……

他死死盯著那處,心中的心思終於明晰。

寧霽坐在榻上,鴉羽烏黑,膚色蒼白。

那雙冷淡的雙眸幽幽看著他,似是寒夜中的一點星子,冷的不近人情。

但……那最脆弱的踝骨處,卻留下了痕跡。

像是被人親吻一般。

腦海中的場景慢慢出現,在燭火幽幽閃動之際,楚盡霄乍然睜開眼。

他身上出了一身冷汗,腦海中師尊垂眸的樣子揮之不去。

楚盡霄呆立了很久。

低頭一看,卻發現他褻褲中也有了痕跡。

他怔了怔,耳後猛然發紅。

——他竟然因為師尊赤足,就……

欲望平息,少年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哪怕楚盡霄外表看起來再清如皓月都一樣。

他此時既難堪又別扭,縱使性情大變,但他到底也不過是沒有經歷過這些的少年。他從前對師尊的愛慕都是單純傾慕,如今……

楚盡霄咬了咬牙,低頭看了眼那痕跡。

有些慶幸沒有人看見。

幸好師尊不知道。

他松了口氣,升起慶幸的想法。

在門外有人敲門時,他回過神來,便連忙收起了褲子,站起身。

……

“楚師兄,到了。”

開口的是操船的弟子。見到了玉清宗之後,便受命挨個叫醒幾人。

楚盡霄看了眼天色,這才發覺一夜已經過去,此時天竟然已經亮了。

他一晚上時間竟都在想師尊。

他面上發燙,想到這兒收緊了手。

前來通知的弟子見他怔然,不由有些奇怪:“楚師兄,怎麼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楚師兄面上紅成這樣。

楚盡霄經提醒後回過神來,淡淡搖頭:“沒什麼。”

“多謝提醒。”

那弟子見他只是面上紅,其余並無不同,這才離開。

房門外只剩下楚盡霄一人。他心中怔了怔,看了眼眼甲板那頭,又不可抑製的收緊了手。

……

寧霽發覺楚盡霄今日怪怪的,一路上總是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眼下一片青黑,看起來像是一夜未睡。寧霽本是想提醒,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最終卻只是頓了頓,什麼也沒有說。

他那日既然已經說清楚,那麼這種不必要的關心還是少些吧。因此在楚盡霄躲閃之時,他只是看了眼便收回了目光。

謝與卿也注意到了兩人今日的不對。

不過他向來隻關心寧霽,注意到了也沒有說什麼。

雲舟行船只需要三日,天亮沒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寧霽不喜喧囂,便將雲舟直接落在了解劍峰外。

“謝樓主請。”他持劍回頭道。

謝與卿點了點頭。

他還是第一次來這裡,看到滿山寒色之時,微微頓了頓。

“解劍峰一向寂靜。”

寧霽此時出聲。

謝與卿神色舒展:“雖然鳥雀無聲,但卻有靜謐之美。”

他心中對寧霽好奇,對於他長久居住的地方自然也一樣。

隻覺這解劍峰上一草一木都與孤月樓不同。許是所修道法的緣故,寧霽整個人都是冷的,便連這山上也一樣。

謝與卿原本是要收回目光來,卻看到了山前的道石。

“解劍峰”三個字映入眼簾。

他目光與那道石對上之時,隻覺磅礡劍意侵襲而來。

“這是劍尊的道?”謝與卿抬起頭來。

道義中所蘊之力,便是連他都驚訝無比。

寧霽也看向道石,頓了頓道:

“這是我入道之後立下的界碑。”

在去東海之前他站在這道石前也曾因修為而困惑過,如今回來倒是有些感慨。

他目光微閃,剛還要說什麼,這時候許久不見的仙鶴便跑了過來。

阿鶴幾個月沒有見到寧霽,卻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收起翅膀後親昵的蹭過來,動作欣喜不已。

謝與卿愣了一下,便見那仙鶴幾乎將腦袋都蹭到了寧霽身上。

寧霽眉梢松了些,伸手輕輕撫摸了下那仙鶴。他此時神色才算是真正柔和了下來。不同於與那些人周旋時的冷漠,寧霽對這仙鶴十分縱容。

童子見仙鶴飛了下來,就知道是劍尊回來了,連忙跑下了山。

“劍尊。”他行了一禮之後才看向其他人。

寧霽點了點頭:“這幾日謝樓主要在解劍峰做客。”

“你去收拾出幾間屋子來吧。”

童子連忙應了聲。

謝與卿看他安排,並不出聲,不過目光卻始終停留在他撫摸仙鶴那兒。

他從前沒有見過,竟不知寧霽還有這樣一面。

“劍尊好似很喜歡那鶴。”吳罡忍不住道。

楚盡霄看了一眼道:“這鶴在師尊中火毒時,曾救過師尊一次。”

那時師尊寒潭之中火毒發作,是這仙鶴去叫了他來的。所以師尊一直都對這仙鶴十分縱容。

吳罡怔了一下。

謝與卿卻看向了楚盡霄。

“楚師佷好似對這些都十分清楚?”

外面傳言時總說劍尊寧霽性情冷淡,他便也以為,他在日常與楚盡霄相處時也是一樣。但是今日聽這話,卻是不同。

謝與卿心中頓了頓,之前那種古怪的感覺再次出現。

他總覺得……楚盡霄與寧霽之間好似有些奇怪。

他收緊手。

楚盡霄轉頭望向他,沉聲道:“師尊的事,我一向都很清楚。”他眸光中似有些別的,龍族豎瞳一閃而逝,竟然像是在宣誓主權一般。

謝與卿為自己這個想法皺起了眉,楚盡霄卻已收回了目光。

阿鶴還在蹭著師尊。

楚盡霄目光頓了頓。

那夜阿鶴叫了他過去,不過去時師尊已經昏迷。當時火毒發作太痛苦,為了避免師尊想起那些不好的記憶,楚盡霄也沒有再提起過。

也不知後面,師尊有沒有想起來過……

他心中這樣想著,又有些失落。

寧霽安撫好仙鶴之後,一抬眼便見楚盡霄情緒低沉。

他皺了皺眉,心中有些疑惑

童子已經先一步帶著吳罡去尋找住處。

楚盡霄有自己的院子,自然不能留在這兒,在上山之後便離開。

過了會兒,鶴雪院中便只剩了兩人,寧霽隻好壓下疑惑。

桌上的熱茶剛剛沏好,謝與卿看了眼院外的桃花樹。

幾個月前還繁盛著,此時卻已經凋落。他望著出神,寧霽不由道:“謝樓主在看什麼?”

謝與卿回過神來,搖頭笑道:“只是沒想到劍尊的院中會種桃花樹而已。”

以寧霽的脾性,與桃花這類糜麗之花很少能聯系到一起。

寧霽抬眼道:“這桃花樹是楚盡霄種下的。”

“是嗎。”

他輕輕笑了笑。

在無人看到的地方,謝與卿端著茶杯指尖微停,慢慢垂下了眼。

另一邊,樓危宴回到魔域之後,總覺得有絲不對。

抒解?

他一路上一直在想著當時孔翎腦海中的畫面,莫名覺得不太對,但卻始終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

等到回到魔域讓人準備泉水時,樓危宴取下外袍看著水中倒影,這才反應過來。

等等,抒解,不就是那個麼?

他方才居然沒有想到。

樓危宴記起之後有些遲疑。

所以寧霽是要……

他指尖頓了頓,沒反應過來還好,一反應過來後不知為何,竟然心中愈發古怪。

寧霽竟然也會自瀆?

樓危宴本是從不好奇這些,此刻想到卻好似被貓抓了一般,心中有些癢意。

說起來,他好像還不知道寧霽長什麼樣子。

他輕“嘶”了一聲,收緊手莫名想到——那面具之下的面容在自瀆時會不會也像平常人一般泛起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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