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聞溪感覺自己越來越愛周挺了。
就是隨著接觸的日益加深,越來越發現周挺優異的品性,他的家庭更是為他加分無數。
他離婚這件事,當初在新聞發布會上就公開了,周家和文家的人應該也都知道他結過婚這件事,但是就他觀察來看,這兩家人似乎都並不在乎。
相比較華城這邊的人而言, Y國對這方面就嚴苛多了。一般人他不清楚,但像周挺他們這樣的高門大戶,條件又優秀的富二代或者官二代,大概率是不會找一個離過婚的Omega。
愛一個人,就會越來越覺得對方好。
他現在對周挺就是這種感覺。
在他心裡,周挺是三百六十度毫無瑕疵的好,什麼都是滿意的,對方在自己心裡太好了,以至於催發強烈的佔有欲。
以及愛。
簡聞溪感覺今晚上的自己的症狀尤其厲害,輾轉反側,里里外外濕潤的一塌糊塗。
和從前不一樣的是,從前他很不喜歡在自己身為Omega在生理上的弱點,譬如發情期,譬如成年了久沒有被標記就會紊亂的身體。他一直迴避甚至故意無視自己的脆弱,有時候,他期望自己是個alpha。
但如今,這些屬於Omega的症狀卻讓他心跳加速。
他知道周挺肯定會來。
因為知道,所以更加忐忑,興奮。
他完全燃燒起來了。
他的心已經完全打開,身體也打開了。
周挺逼問他,他也不回答,他身上熱的厲害,急需要一場甘霖的澆灌。
但這裡是文家,老房子隔音好不到哪裡去,他又有點害怕。
於是他便抿著唇,別過頭去。黑暗裡,周挺似乎也能看清他的臉。
“怎麼不說話?”周挺問。
他不吭氣,周挺就笑。
他們倆自有一種默契,都知道會發生什麼。
周挺就不笑了。
他一不笑,氣氛反而更緊了。
周挺就那麼在黑暗裡盯著他,一語不發,然後突然掀起他的T卹便鑽進去了。簡聞溪猛地伸直了脖子,抱住了周挺的頭。
周挺的信息素是柏林,簡聞溪原以為這種信息素是帶著寒冷淒苦味道的香氣,但他從周挺身上聞到的,卻一直都是暖融融的香,帶著alpha信息素固有的辛辣感,很容易刺激人的感官。
他的信息素是玫瑰味道的,有時候是冷的,很淡,有時候是熱的,很濃郁。
此刻柏香和玫瑰香融為了一體,再分不清彼此,周挺釋放了他的信息素,朝他發動了攻擊。
這世上癖好人各有異,周挺是胸控,奚正則喜歡另一個地方。
簡聞鳴覺得奚正這癖好太變態了。
胸他還懂,類直男,雖然男人的胸沒有女人的有看點,但這個點他是懂的。
孩童時期都吃奶嘛。
但奚正這個癖好他就不懂了。
新聞發布會結束以後,奚正其實就該趕緊回Y國去了。
因為他們在新聞發布會上也公佈了簡聞溪和奚正早已離婚這件事。雖然說華城和Y國隔得遠,影響未必會有那麼大,但簡家和奚家結束了姻親關係,影響肯定還是有的,尤其對大溪集團而言,這個影響可大可小。
但奚正好像並不著急,騙簡聞溪他們他早早回了Y國,但人其實還在華城裡頭。
他現在就急著干那事。
簡聞鳴覺得好凶險,如果不是奚正太大,他身為一個alpha,不像Omega那樣可以天然濕潤,他可能早就下不來床了。
不過兩個alpha可以做的事情也很多,兩人從上午玩到半夜,這都十二點多了,才起來吃宵夜。
奚正明天就要走了,他其實還有點捨不得。
俗話說的好,通往心靈最好的途徑便是那什麼,他現在和奚正差不多也是這樣了。
通過這一日一夜的親密接觸,他感覺自己越來越離不開奚正了。
畢竟自己也爽到了。他不是那種口是心非扭扭捏捏的人。
他想接著爽。
但華城這邊的事還麼完全結束,他還不能回Y國去。
服務員將他們點的夜宵送來,奚正直接端到了床上。
簡聞鳴坐了起來,說:“我渾身疼。”
“別嬌氣。”奚正說,“剛杵上去你就喊疼,這蹭蹭你也疼。”
“我說的是你咬我這件事!”簡聞鳴氣憤地說,“你看我脖子!”
他脖子以下全是淤痕。
奚正壓根就不知道什麼叫憐香惜玉。
奚正看了也覺得觸目驚心,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給他弄成這樣的。
他感覺他這次還算是比較溫柔的,因為這次簡聞鳴很配合他,不像之前他們親密,他都要用點強。
“你皮太嫩了。”奚正說:“我怎麼就沒事,你又咬又掐的。”
簡聞鳴沒說話。
這人臉皮厚,身上皮也厚。
“這明天能消下去麼?”簡聞鳴不無擔憂。
奚正把筷子給他,說:“消不下去就消不下去。”
“那我明天見我哥,被我哥看見怎麼辦?”簡聞鳴說,“我都兩天沒見他了,一直不見他,他肯定擔心我的。”
奚正就說:“都是成年人了,有點吻痕怎麼了,他要問你就說你男人弄的,反正早晚都要告訴他……”
“現在不行。”簡聞鳴說,“不准跟我哥說。”
他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和奚正的關係太特殊了,他好擔心他哥會反對。
他只要一想到和他哥攤牌的情形,他就想原地爆炸。
他當初怎麼就被奚正給拿下了呢,以至於到現在他還真的愛上奚正了。
這個強勢霸道又性感的alpha。
一想到這裡,簡聞鳴又有點心癢。
但他和奚正已經在酒店裡瘋一天一夜了,他現在真的體力不支,他很快就抑制住了自己內心的這點心癢。
肚子餓的咕咕叫,他開始認真吃飯。
吃個差不多以後,奚正把餐桌撤了,又給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你什麼時候回Y國?”
“過了這一段時間吧,等艾美娛樂那邊的事徹底結束以後。”
現在他們在跟艾美娛樂打官司呢。
還有秦自行,他靠山大,證據確鑿了還死不承認,他家裡給他找了個頂級律師團隊,在幫他洗脫罪名。
奚正就說:“你想跟我搞地下戀,我也不是不同意,但你得做好準備,我不會跟你長期搞地下戀,如果你不主動跟你哥提,我就自己找他談。”
簡聞鳴說:“……你要怎麼提?”
他實在想不出這件事要怎麼說。
“我知道你的擔心,”奚正說,“不過這時候就不要搞坦誠佈公那一套了,有時候撒一點善意的謊言,對彼此都有好處。”
這老狐狸又開始了。
簡聞鳴點頭:“你繼續說。”
“比如你就不能跟你哥說咱們進行到哪一步了.。”
簡聞鳴臉上一熱,說:“我哥才不會問這些!”
奚正笑著說:“他肯定會問咱們什麼時候開始的,你就不能老老實實說當初你來我家那會咱們就開始了。我強迫你的事,你也不能提……當然了,你如果想跟我分手,就可以說是我強迫你,把一切罪責都賴到我頭上。你如果想跟我繼續走下去,你就得替我想。咱們倆雖然是你挑的頭,但你性格單純,就是個傻白甜……”
簡聞鳴挑眉:“誰傻白甜?!”
奚正笑了笑,說:“傻白甜就不是缺點,我就喜歡你這點,又傻又甜的,被我給逮到了。”
還怪會說情話。
簡聞鳴臉有點紅。
奚正繼續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你哥肯定更知道,咱們倆的事,歸根到底肯定還是我的問題,是我老謀深算。”
這話算是說的簡聞鳴心頭很舒服。
“你哥不會怪你,他可能還會心疼你,但他肯定會怪我。你說你是不是要心疼我一點,多替我說點好話?”
“……那我怎麼說你好話?”簡聞鳴很認真地問。
奚正沒直接回答他,而是爬到他身後,從他身後抱住他,兩隻手握著他的手,貼著他的肩膀,輕聲說:“這很簡單啊,你們兄弟倆出了這種事,我來幫忙,你是不是應該很感動?本來對我印像很差,經過這件事,對我印象改善了很多吧?你也不用說是你追的我,你哥估計也不會信,你就模糊地說一下不知道怎麼就在一起了。最重要的是,你不能跟你哥說我們已經上過床了,發乎情,止乎禮,懂不懂?”
簡聞鳴聞言就笑了起來:“你臉紅不臉紅?”
“反正你說我臉皮厚。”
簡聞鳴轉過身來,捏住奚正的臉,但奚正臉上的肉沒他的軟,也不好捏,他就改捏奚正的耳朵,忽然察覺奚正有了反應,就把他按倒說:“你怎麼又想了。”
奚正就笑,說:“我要不想,你真該哭了。說正經的,我不動你。”
他抱著簡聞鳴躺下:“你爸媽那邊,好說,我感覺他們二老對我印象挺好的。不過不管是他們那兒,還是你哥那,你都得有最差的思想準備。”
他看著簡聞鳴,很認真地說:“他們要是反對我們倆,你不能慫。不能跟我提分手。”
奚正身上的睡袍鬆開了,露出了線條分明的胸肌,整個人看起來特別魁梧精壯,身上暖融融的雪松味道,有些迷惑人的心智,聞多了很上頭。
“其實你都推我身上也行,大不了我就跟他們斷絕往來,我是無所謂,我這是心疼你,不希望你因為這件事,跟你哥,還有你爸媽鬧矛盾。”奚正說
簡聞鳴沒說話,奚正就扯了扯他的耳朵。
簡聞鳴什麼都沒穿,身體美的不可思議,優越的頭身比和精腰長腿健康又有韌性,他喜歡簡聞鳴何種毫不扭捏的屬於alpha的坦蕩隨性。
簡聞鳴卻在想,他如果誠實地跟他哥坦白,他哥會不會原諒他,甚至於接受他和奚正的愛情。
可能會對奚正有偏見,但因為他這個弟弟,原諒奚正。
他背負他該背負的。
奚正明天就要回Y國了,他們恐怕得要分離很長一段時間。
或許他能在這段時間裡,解決了這件事。
“吃飽了麼?”奚正忽然問他。
簡聞鳴愣了一下:“你要幹嘛。”
奚正起身:“再試試。”
簡聞鳴裹住被子:“我都五次了,是不是人啊,你也讓我歇歇吧!”
“等我回Y國以後,你有的是時間歇歇。我就不信不能把……”
後面的話簡聞鳴沒聽清,奚正直接鑽被窩裡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周太太她們就起來了,家裡前所未有的安靜,一點聲音都沒有。
周挺說簡聞溪不舒服,不讓打擾他休息。
今日天色昏沉沉的,很冷,估計又要下雪。
今年的雨雪似乎格外的多,他們這種老院子,雖然裡頭都整修過,但一到冬天還是會比其他房子冷一些。他們這些人住慣了,不覺得,簡聞溪估計受不住了。
“他沒事吧?”周太太關心地問,“這邊暖氣是不夠熱,是不是凍著了,要不要把張醫生請過來看看?家裡也有藥,感冒藥退燒藥都有。”
周挺說:“不用,讓他睡著吧。”
“早飯也不吃麼?”
“給我吧,”周挺把早飯接過來,見家里阿姨走遠了,才低聲對周太太說:“別讓人來我屋子這邊,不方便。”
周太太愣了一下,抬頭看周挺,發現周挺穿了高領毛衣,也沒完全遮住他脖子上的紅痕。
周挺端著早餐進去,一進去就聞見滿屋子的柏林香氣。
他怕別人聞到簡聞溪的信息素,所以在早起的時候釋放了很多自己的,就這也沒能完全遮蓋住玫瑰香氣,若有似無,甜膩微腥。
讓人神魂俱酥。
簡聞溪躺在床上,依舊在昏睡著。
第一次被徹底標記,簡聞溪沒受住。
早知道他當初就不故意拖這麼久了,禁這麼久,量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