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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小商人》第110章 十隻木箱謝泗泉道︰“就是字面上的意……
謝看了他們, 問道︰“怎麼今日好像少了幾個?”

胡達道︰“哦,他們吃壞了肚子,我讓他們去歇著了。”他帶著謝出去,迫及待問道, “小子, 我知道你有馬, 但是昨兒出去馬市剛好瞧見有幾匹漂亮的棗紅馬,你幫咱們掌掌眼, 看看好好?”

謝挺興趣,跟他們去了院子裡。

院子裡停了六匹駿馬,棗紅『色』和黑『色』的各有三匹, 其中有匹棗紅馬格外神俊, 長得高大威猛說,額前道白『色』菱形痕跡,隻馬蹄上也團白『毛』,讓見心裡就喜歡。

謝看了圈,點頭道︰“錯, 都挺好的, 這匹馬叫什麼?”

胡達道︰“還沒名字, 小子給個?”

謝想出什麼有新意的,瞧了馬房眼,順口道︰“那就叫謝。”指了旁邊道,“它們幾個就叫謝二、謝三, 直到謝六。”

胡達︰“……”

胡達︰“好名字。”

謝雖誇謝好,但還是更偏愛自己的馬,去馬房牽了白十出來,翻身上馬, 帶了東院幾個同出去。胡達幾也騎馬跟上,走在最後的那個西川漢子手裡還牽了匹空著沒騎的棗紅馬,是剛才謝誇好的謝,這是他們給謝備下的,也帶了去。

樓上書房。

九爺在窗前看著謝行走遠,等了片刻,喊了孫福管事進來,問道︰“之前讓你找的手,找齊了?”

孫福管事道︰“齊了,總共三十余,聽您的,全是好手。”

九爺道︰“好,會有幾個西川謝家過來,讓他們跟著去。吩咐下去,出去東院概都聽謝家的,按他說的做。”

“謝家回滬市了?”

“嗯,今日是賀府小少爺的生辰宴。”

孫福管事略想就明白過來,他在九爺身邊服侍,對謝的身世也聽說了些,謝泗泉今日借手估計也只有個用途。孫福管事想了下,又問︰“爺,咱們也知道謝家的路數,可要讓下頭的帶些防身的?”

九爺搖頭︰“必,謝泗泉頂多砸些東西出口氣,他看在兒的面上也會鬧得太過。”

孫福管事答應聲,下去準備了。

九爺在書房看帳冊,半天未翻動頁。

最後還是心裡惦記其他事,乾脆把手裡帳冊放下,閉眼歇了會。

他有些羨慕謝泗泉,若是可以,他也想替謝走這趟,親自出這口氣。

他的小謝管事吃了太過苦,每每想,心有甘。

上午,有來匯報紡織局的事宜,九爺讓白明禹過來趟,吩咐他收購市面上數家工廠的股票,數目頗大。白明禹在書房中待了許久,走出來的時候帶著滿腔鬥志,走路虎虎生威,他早就知道九爺要在滬市做番大事,參與其中,隻覺興奮已。

另邊。

東院那三十幾個護衛卻沒有立刻去賀家,而是被幾個西川帶去了所住處,拿了些黑袍讓他們換上。這些衣服看來就是西川的款式,盤扣都是銀扣子,風格鮮明。

護衛們面面相覷,但還是聽從,都換了。

等換好之後,有護衛忍住問道︰“你們那的扣子都是這樣的,銀子打的?”

西川得意道︰“對啊。”

護衛︰“可是,都說財外『露』嗎?”

西川震驚︰“那我賺了錢有什麼意思嘛,留到在屋頭自己耍?”

護衛︰“……”

愧是謝泗泉的屬下,嘲諷技開得過於熟練。

謝家這次倒是規矩了很多,他要,雖跟九爺說要力氣大些的,但沒想到是為了抬箱子。

謝家這次準備了碩大的木箱,十分成十組,每抬隻大木箱。

白家護衛以為那木箱裡裝滿了東西,因瞧著箱子比普通的要大上幾圈,抬來的時候下意識使了力氣,但沒想到手裡覺卻是輕飄飄的——這木箱,竟都是空的。

西川喊了號子,其余應和聲,氣勢洶洶抬箱出門。

白家護衛沉默寡言,緊跟其後。

只是他們心裡想著,怕是今天要乾仗,這幫西川顯沒想空著箱子回來。

賀府。

賀家今日未宴請賓客,但托來送禮的依舊少,門房收了些,另些卻僵持肯收下。

外頭的是賀三爺帶來的幾位客,穿著打扮都是西式,其中幾位日商被推拒在門外。賀府管家道︰“伊川先生的禮物,實在收,恕難從命。”

“這是為何?”

“因官司未結,先生說,前些日子救助的那些學生還未放回,他還需再配合各界周轉,此時見領事館伊川先生派來的,恐生閑,也於理合。”管家堅持,語氣冷淡。

前些日子鬧得厲害,日紗廠裡了個華國工,學生們上街□□揭『露』其殺害華國工的黑幕,日商非但沒有認錯賠償,反而在公共租界讓巡捕抓了數名愛國學生。此事上了報紙,各界震驚,賀東亭為此奔波數日,聯合滬市幾位有名大律師同發聲,貝律師更是分文取為學生們出庭辯護,但時至今日學生還被押,未放出。時間滬市對日商品十分抵觸,對日也沒什麼好臉『色』,

賀三爺領了幫站在外頭,有些下來台,唬著臉道︰“這算什麼待客之道,既客來了,哪裡有讓進的道理!”他說著要硬闖,管家讓攔住,面『色』平靜道︰“先生吩咐,今日是家宴,三爺要進,可以,旁行。”

賀三爺推搡他把,“來,賀家還輪到你說!”

管家︰“先生還說,若三爺犯渾,驅趕出去。”

賀三爺惱羞成怒,在那爭執下,忽門外傳來陣笑聲︰“既是家宴,我西川謝家進?”

賀府管家抬眼看了,連忙問好︰“謝家。”

謝泗泉今日穿了身輕綢薄衫,領口那豎角雪白立領,長發挑了幾縷編了小辮間或點綴珊瑚數顆,小辮挑高了扎在腦後,其余散發垂於肩背,打扮艷麗,卻絕會讓分辨錯男女。謝家隻站在那薄唇帶笑的樣子,就讓忍住退開幾步讓出路來,更何況他身後還帶了十余,浩浩『蕩』『蕩』抬了木箱而來。

賀府管家退開給他們讓出路,謝泗泉客氣踏上台階,路過管家身邊的時候看了他身邊的賀三爺,好笑道︰“賀老三,你們賀家是早已分家,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難成想借著佷子生辰,撈幾個錢,貼補家用?”

他這說得輕飄飄,賀三爺卻別氣得夠嗆。

謝泗泉又抬眼看了門口守著的左右,嗤了聲︰“你們吃誰的餉糧?若是連門都看住,如告訴我聲,我幫賀東亭把趕出去!”

管家額上冒了冷汗,哪個也敢得罪,隻躬身親自帶他進去,口中道︰“謝家這邊請,先生已在等您。”

門口的依舊攔著,隻許賀三爺進去,但三爺在日商面前早已吹下海口,如今下來台,實在尷尬極了。

伊川派來送禮的那些平日裡也都趾高氣揚慣了,吃了閉門羹,立刻沖賀三爺冷哼聲,帶走了。賀三爺連忙上前攔著想再勸說幾句,卻劈頭蓋臉得了個巴掌,對方怒道︰“你所說之事,沒有件做好,伊川先生對你滿已久,等回去你親自同伊川先生辯解吧!”

賀三爺當街挨了個巴掌,臉上紅紅白白,十分難看。

謝泗泉走到院子裡,也沒進去,抬手讓身後把木箱放下,喊了賀東亭出來。

賀東亭匆匆出來,身後還跟著賀家諸位賓客。這次宴席來的都是姓賀之,年紀最大的位就是賀東亭的母親賀老夫,她穿了身絳紫『色』新衣,賀書瑋扶著她的手,跟在賀東亭步靠後的位置。

院子裡十隻巨大木箱落地,眾顆心也慢慢放下。

有小聲道︰“這是西川首富謝泗泉,是書瑋的舅父,應當是知道書瑋這次生辰辦得小,來給撐門面來了!”

也有面『露』羨慕,視線在那些木箱上巡視而過,嘖嘖嘆︰“這麼大的箱子,我還是頭次見,這裡頭得裝了多少寶貝?”

但也有疑『惑』︰“這西川謝家,有些年沒來了呀,前年來還是——”砸了賀家的事這會兒好說,隻含糊過去。


“許是來交好罷?”

……

賀書瑋看到院子裡的,遙遙對這位西川來的舅舅拱手問安。

謝泗泉卻看他,隻抬眼看了賀東亭問道︰“我給你留足了時間,你可想清楚了?”

賀東亭點頭,道︰“想清楚了,我已同母親說過,過幾日重寫族譜。”

這開口,頓時引得周圍哄。

眾雖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族譜”二字還是聽得清楚,時紛紛有目光落在賀書瑋身上,甚至還有些偷偷去看賀老夫。

賀東亭跟賀老夫提過謝的事,但顯老夫另有打算,焦急道︰“東亭,萬萬可!”她手裡拐杖連連點在地上,“你糊塗啊,怎麼可以就這樣認下個外,已經接連幾次了,哪次是外故意惹事,你難道還信謝家的嗎?”

“你們賀家說才該放客氣些!”謝泗泉悅道︰“我做過的事,沒件認帳,但我沒做過的也休想扣在我頭上!”

賀東亭想開口,但賀老夫仗著在場都是族,搶先道︰“總之我認他,我隻認書瑋個!”

謝泗泉撫掌笑道︰“你當我就願意讓兒認你麼!你們賀家把教得像樣子,爛泥扶上牆,我可敢拿我心頭的寶貝放在這裡,實同你說了吧,即便你要認,也得看我心情!你賀家福薄,那給我就是,我還盼著有個繼承家業呢!”他轉頭看向賀東亭,雖笑著但眼裡沒有絲毫溫度,“賀老板,我看你今日還未想好,若是想清楚,便會有開口阻攔。”

賀書瑋期期艾艾張口喊了聲“舅父”,謝泗泉抬手打斷道︰“哎,必再喊了,我與你、與賀家已斷得乾二淨,以後再往來。”

賀書瑋臉震驚,看了他問道︰“這是何意?”

謝泗泉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認你。”

他讓打開木箱,齊刷刷都是空箱,謝泗泉站在前方掃過眾,視線落在為首的幾身上︰“賀老夫怕是剛才有些誤會,我是來分你賀家的財產,是來要回我謝家的東西。我阿姐當日嫁入賀府,擔擔、杠杠皆是朱漆髹金,嫁資百萬,如今阿姐在了,你們賀家隨便養了個孩子就想昧下這筆錢財,實在是可笑至極,你既養著這個……”他手指點了點賀書瑋,冷笑道︰“還想承領這家私,簡直做夢,這麼多年也是時候物歸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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