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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躁鬱Alpha當撫慰劑》第90章 爺淚目
聞之鷙的話說得太過認真,時恬某一瞬間產生了奇怪的想法。

馬薩卡,這就叫……我綠我自己?!

時恬和聞之鷙一塊兒出了燒烤店。三更半夜,別墅區一片寂靜,只有潮濕的路燈光昏黃的投落到整片柏油大路。

聞家有宵禁,這會兒大門口燈光全黯,保安都去休息了。

東面靠街道是一堵大牆壁,綴滿綠油油的爬山虎,垂落了大多綻放的薔薇。時恬踩著聞之鷙的肩膀,往上翻,抓著牆壁低聲問:“聞哥……”

聞之鷙抓著他腳踝,往上送。

“嗯?”

時恬聲音難掩興奮:“好刺激啊!”

“……”

時恬邊說,邊往裡翻,但他確實有點兒廢,蹬了半天,才勉勉強強騎到牆上去。

“終於上來了。”時恬鬆了口氣。

聞之鷙抓著瓦楞二話不說往裡翻,動作特別快,頃刻之間跳到了牆壁之內。

他的Omega騎在牆頭,尖尖的小白臉被沉甸甸墜下的薔薇花遮掩,語氣興奮:“聞哥,你說我們會不會被抓起來?”

“……”聞之鷙慢慢磨了磨牙,耐著性子, “下來。”

時恬說:“好高呀。”

“……”

“我可最怕高了。”

聞之鷙舔了下唇:“又開始茶了?”

“……”時恬沉默了兩秒,慢悠悠翻身,“我下來了。”

他筆直的腿開始晃來晃去尋找落腳點,不過內壁更加光滑,找不到後又開始期期艾艾喊“聞哥” 。

聞之鷙扣住他腿,往下扯,隨後在他下跌時攔腰給人抱進了懷裡。

氣息靠近了不少,時恬穿的很厚,像個大玩具似的被他抱在懷裡,眼睫篩落一層微顫的明亮的光,能看見少年星辰般的眼眸。

時恬喝了點兒酒,心態很飄,被聞之鷙親密抱著戲癮又來了:“被你老婆看見可怎麼辦呀?”

“……”聞之鷙沒應聲,放下他,牽著往樓上走。

“你喜歡我還是喜歡你老婆?”時恬問。

“……”

“我在問你呢。”時恬不滿地重複。

頓了兩秒,聞之鷙迫不得已轉向他,眼底情緒壓緊,字吐的干淨清晰。

“我家小廢物,還有你這個小綠茶,我都喜歡。”

“……”

時恬眨了眨眼睛,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說話:“你的心,是不是碎成了很多片。”

樓下到聞之鷙臥室很近,一路,聞之鷙就听見時恬嘴裡叭叭叭的:“每一片,都愛上了不同的人?”

進房間那一瞬間,時恬被摁在了門上。

Alpha肢體動作力道強勢,壓得他手腳幾無還手之力,被重重地吻住了唇。

像撕咬,也像回甘,時恬睜大眼睛一動不動,半晌,等被聞之鷙放開才小心翼翼地說:“我們是不是該小聲一點兒?”

“……”

聞之鷙眸子轉了轉。

隨後,沒忍住嘆了聲氣。

揉揉時恬的頭髮,說:“先不玩了。”

不玩了?

時恬哦了聲,踢開鞋子到聞之鷙床上躺下。感覺今晚的經歷跟做夢似的,剛說心裡空蕩盪就察覺到了沉甸甸的分量。

餵養的那隻貓趴上了胸口,蜷起尾巴縮成一團。它在聞之鷙家裡過的很快樂,現在誰也不怕,到處亂爬,是個人都敢往他腦袋上盤,聞家沒一個人敢吼它半句。

時恬摸了摸貓,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

時恬拔出腦袋,聽到應慕懷的聲音。

“你剛才出門了?”

聞之鷙外套脫到一半,瞟了眼瞬間緊張起來的時恬,拎起被子給他當頭蓋住。

被被子撲了一臉,時恬心說這有用嗎???

不過死馬當活馬醫,時恬悶著也沒動,聽見開門聲後聞之鷙應答:“對,出去了。”

應慕懷穿件睡衣,應該是起夜聽到了聲音,隨意掃了眼聞之鷙房內。

——床上鼓了個包。

應慕懷轉向聞之鷙,恍若精密儀器的眼神落在他臉上。

聞之鷙不為所動,簡單說:“貓。”

應慕懷:“……”

隨即,鼓鼓囊囊的被子底下響起貓咪鑽來鑽去的喵喵聲,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貓不可能有這麼大的體積。

應慕懷再瞥了眼,灰色的軟被底下,露出了咖啡色繡著字母A的棉質短襪。

“……”

聞之鷙順著他的目光,看見後,也安靜了一秒。

操了。

彷彿短暫的僵持,不過聞之鷙更加若無其事,用他父子倆才能看懂的唇語說——你什麼都沒看見。

應慕懷喉頭滾了滾,沒說話,轉身走了。

時恬聽見了關門的聲音。

“我爸去睡覺了。”聞之鷙掀開被子。

時恬緊張地問:“他沒發現我吧?”

靜了兩秒,聞之鷙說:“沒有。”

時恬仔細觀察他的表情,確認不像騙人後鬆了口氣:“剛才嚇死我了,好怕被你爸發現,以為我是大半夜睡你床上那種不檢點的O。”

聞之鷙眼皮動了動:“那下次換我半夜去你床上。”

時恬:“ ?”

“罵名,我來承擔。”聞之鷙接著脫外套。

時恬無語了半晌,說:“感覺不管罵你還是罵我,都不太好。”

“嗯,有一個十全十美的方法。”聞之鷙脫完了,眼神掠低,重新看見時恬穿著咖啡色襪子的腳。

蜷在被子裡,挺秀氣的,似乎還瘦。

聞之鷙收回目光,接著開口:“趕緊結婚,就沒有這種擔心。”

“……”

*

這一覺睡的特別熟。

時恬起床了還困,半垂著眼皮去衛生間刷牙洗臉,出來,看到了門口高挑挺拔的Alpha。

應慕懷穿件黑色西裝,外套了呢子大衣,袖口和鈕扣整理得嚴絲合縫,有種冰冷但精美的整理感。

他動了下唇:“早。”

時恬下意識說:“叔叔早。”

說完,時恬心裡“臥草!”了一聲,睏意驚醒,加上萬般錯愕,一瞬間尷尬到無以復加。

大清早就去衛生間刷個牙的功夫,剛才好像是聽見有人敲門,還看見聞之鷙給自己瞟了眼,確定自己穿的整整齊齊就把門給開了。

時恬根本沒想到是應慕懷!

不過,應慕懷並沒表現出什麼驚訝,繼續跟聞之鷙說話:“我和你父親先回軍區,忙完,大概過年那幾天再回來。”

聞之鷙靠著門,點了點頭,沒太多的情緒:“爸爸早點回來。”

應慕懷說:“每週打兩次電話,做一次測試,結果發給我。”

聞之鷙應了聲。

“按時吃藥。”

聞之鷙又應了聲。

應慕懷轉身離開,時恬八爪魚似的刨了下聞之鷙的胳膊,可憐兮兮說:“你爸怎麼來了啊?都不告訴我。”

“他們早上回軍區,過來打個招呼,”聞之鷙安慰他,“沒事兒。”

“什麼沒事兒啊?”時恬小聲抱怨,“你爸跟我爸上次吵了架,我感覺他都不太喜歡我,我看見他就害怕。”

剛說完,門外響起一聲咳嗽。

聞堰高挺的身影晃了過來,剛才的話他都聽見了,但若無其事:“兒子,我和你爸先走了,過來跟你說兩句。”

聞之鷙扯了下唇,跟對待應慕懷的態度截然不同,肉眼可見的沒耐心。

聞堰氣笑了:“就這麼對你爹?”

聞之鷙低眉:“是不是爸拿槍指著你脖子讓你來跟我告別的?”

“……”聞堰一臉被戳中了心事的尷尬,舔了舔唇,隨後笑了,“怎麼會,我主動來的。”

“有事?”聞之鷙問。

“沒事兒,就說兩句。”這兩句大概也說完了,他穿著身休閒的黑色T卹,工裝長褲,衣服底下蘊含著難以言說的爆發力,叼著煙思索半晌後,在兜里掏弄了半晌。

時恬看著他,在以為他要掏出把槍或者定時炸.彈時,看見了兩封紅包。

聞堰遞時恬手裡:“接著,我和他爸的。”

時恬懵了:“啊?”

聞堰一把給紅包塞他手裡:“拿著,第一次來我們家,見面禮。”

聞之鷙他爹性格直硬,又在隊伍裡染了一身對付地痞流氓的流裡流氣,說不出幾句話就揮揮手,轉身走了。

時恬捏著兩封沉甸甸的紅包,怔怔的,看向聞之鷙。

“給你的,”聞之鷙說,“收著吧。”

時恬拆開,東西還不少。沒有現金,全是支票,地契,合同甚至一張金光閃閃的政府證書,上面賦予了配備親衛隊的高級特權。

支票上全是0,地契是一片海域外加大陸架附近的島嶼,甚至配備了軍隊。

時恬拎著這幾張說不清重量的東西,再往裡翻是一張聞之鷙幼年時期的照片。

那是聞之鷙第一次出席聞家事務,記得當時全國報紙都在報導。而時恬跟顧澈還流落在外,顧澈跟小孩兒上鋼琴課,時恬拿著牛奶,在小院一台電視機看見了小宗主。

聞之鷙面向攝像頭被應慕懷抱在懷裡,眉眼無不精緻可愛,神色卻有點兒厭煩和茫然,耳側已烙上了刺青。

時恬邊看節目邊巴滋巴滋喝牛奶,看完電視,也丟了牛奶盒,跑到院裡找其他小朋友玩去了。

那麼遙遠的距離,誰能想到以後十幾年,他會跟聞之鷙靠的這麼近呢?

時恬分出照片,給其他東西裝回紅包遞還聞之鷙:“這些東西我先不要吧。”

“為什麼不要?”

時恬看了看他,緊張地說:“等某天我爸給你發紅包了,我再要。”

“……?”

“不然說不定以後,”時恬小聲說,“還得還回去。”

聞之鷙取了根煙,就叼著,也沒點。

半晌,似乎也沒想到什麼辦法,說:“不然,你再去阻撓一下你爸。”

時恬抬頭:“啊?”

“後悔了,”聞之鷙指骨磨著煙,垂眸時頭髮往下垂了幾縷,沒什麼感情說,“應該以牙還牙。”

“……”時恬翻了個白眼,莫名,又覺得想笑。

到樓下剛準備吃飯,門外突然“哐噹噹”響了幾聲,接著齜牙咧嘴衝進來一條人影。那人影奔跑的速度之快,彷彿一陣黑旋風,頃刻之間越過時恬爬上了聞之鷙的身。

“聞哥!哎喲!好久不見來啵一個,麼麼麼麼麼麼麼!”

我操?

時恬側目,就看見湛明掛聞之鷙身上,一條腿搭著他腰,簡直像個剛放學找見爹的孩子,抱得十分緊,同時涕泗橫流。

聞之鷙垂下視線,咬了咬牙,估計是這幾個月沒見面發了難得的慈悲心,順手給他抱了一把。

時恬眼角跳了下。

難怪聞之鷙平時抱人這麼熟練呢?

敢情就抱兄弟這麼抱過來的?

你們Alpha之間,都這麼gay的嗎?

湛明黏人的厲害,聞之鷙僅有的耐心耗盡,聲音壓抑:“夠了,收。”

湛明興奮得快蹦起八丈高,剛下去,那邊顧焱也衝上來一個鯉魚打挺撞他懷裡。

“砰——”

像他媽個重型坦克,直接給聞之鷙撞退了兩步。

聞之鷙微不可查地磨了磨牙,勉強伸手給顧焱抱住。

剛才的重型坦克瞬間變身,小鳥依人地摟著他,哭哭啼啼:“啊嗚嗚嗚嗚,聞哥,你終於出獄了!”邊嚎啕,邊怨婦一般捶打聞之鷙。

“……”

聞之鷙忍了兩秒,沒忍住:“滾。”

終於安撫完這倆兒子,湛明去推蕭危的肩膀:“聞哥不在你不每天怪想的麼?快去啊,抱一個抱一個。”

蕭危露出點兒笑,轉向聞之鷙,隨即意識到自己人設崩了,皺眉恢復了冷冰冰的臉,同時一腳踹過去:“別煩。”

“哎,又傲嬌了是不是?抱一下又不少塊肉,咱們過命的兄弟還裝什麼逼?”

蕭危又踹他一腳。

“……行,我閉嘴。”

總算結束了這場一塌糊塗的見面會,幾個人都冷靜下來了,搓了把臉。

時恬受到不少驚嚇,在沙發坐下,剝了個橘子邊往嘴裡塞邊看他們。

湛明被他這眼神看著,趕緊解釋:“時大哥你放心,我們聞哥不搞AA戀,雖然他這種級別的A吧經常也有A想被他搞,但他不搞的,他就喜歡搞O。”

時恬噎住:“……哦。”

湛明坐下:“我也想搞O。”

顧焱附和:“我也想搞O。”

兩個人一起嘆了聲氣。

話題莫名偏離到了奇怪的方向,時恬就听他們圍著扯淡,問防控區的生活以及聞之鷙頸部抑制環的性能和體驗。

血肉中的抑制環可以通過簡單CT技術照出來,聞之鷙手機裡還有幾張片子,被他們纏著要看抑制環的模樣,剛翻出來,突然集體“哇哦~~~”了一聲。

時恬還在剝水果,聽起哄的聲音似乎跟自己有關,轉過臉。

聞之鷙手機被搶過,但坐著沒動,任由他們把手機拿到時恬面前。

照片上是一枚銀色的抑制環。

內側纂刻有小字,很難想像,這麼一枚渾然如冰的儀器,上面會有如此細膩的筆觸。

——時恬。

聞之鷙的抑制環刻了他的名字。

時恬看著手機,怔了幾秒,被起哄著似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反而鎮定的哦了一聲。

“就'哦'?就'哦'?”湛明對他的反應非常不滿,“怎麼著也得去表揚一下你老公吧?”

時恬怔住,不自覺抖著手繼續剝橘子,尾椎僵硬,彷彿被命運扼住咽喉的小兔子。

聞之鷙偏頭,放鬆地坐在沙發里,眼底沒什麼情緒,遠遠看著他。

時恬雖然反應鎮定,但耳背全紅了,紅的整張臉開始發燒。

橘子剝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在幹啥,弄的滿手都是汁液。

稀里糊塗的,他心里莫名有了答案,為什麼當時聞之鷙能那麼乾脆地去佩戴抑制環。

——還在抑制環刻下他的名字。

……

湛明他們湊一塊兒聊遊戲的間隙,聞之鷙過來挨著他坐下,沙發往下沉了沉。

時恬看看他,手還握著橘子,被他抓握在手裡。

時恬輕聲喊他:“聞哥。”

“嗯?”

“我知道你佩戴抑制環有原因,比如不能再傷害其他人,但……”時恬怔了下,不知道該怎麼說。

抑制環存在十幾年了,或許早有這個提案,但始終沒能徹底說服聞之鷙。

但前段時間他同意了。

那麼徹底說服他的,到底是什麼?

時恬手腕被聞之鷙輕輕抓住,握在掌中,新鮮的汁液讓手指有點兒黏膩。

“基因裡的缺陷,讓我對保護其他人沒有太大責任心,”聞之鷙眼底情緒加重,給他手指放到唇邊,探出舌尖舔了下果汁。

舌尖微勾。

動作曖昧。

時恬一時沒反應過來推拒,轉頭看著他的眼睛。

聞之鷙嗓音低沉,不是多情的聲線,卻難得如此有溫度。

“我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不能傷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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