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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練習生》119、練習生宿舍
恐怕no.1也沒想到,他不久前在第一中學才放下話說“你讓我去操縱這些螻蟻?”,結果轉過頭自己為了打探到宿敵更多情報,監視對方的動向,極具雙標性質地在人家英短藍白貓貓頭上安了根傀儡線。

關鍵是安了就安了,沒想到就是當場被捉了個正著?。

最主要的是,中途魔術師可沒有摸到他的傀儡線,也沒有占卜。出問題的,竟然是他最引以為豪的演技。

不得不說,對熱衷於演戲挑事拱火惡魔而?言,這簡直是恥辱中的恥辱。

不過當然了,宗九也絲毫不care就是。

本來宗九隻是對今天貓貓的異常有些懷疑,於是特地站在浴室門口守株待兔,果不其然,事情就和他所想的一樣。

呵呵,在第一中學副本里犯下的no.8黑巫師錯誤,宗九絕不會?再犯!

白髮青年身上僅僅穿著條褲衩,一隻手拎著貓,另一隻手毫不猶豫地將傀儡線掐斷,確認無誤後這才將貓貓從半空中放下,安撫似地用指尖勾了勾它的後頸。

藍白的瞳孔恢復了往日里正常的冰藍色,十分高貴冷艷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說“你這個人類,竟然敢把主子拎到空中,big膽!”

宗九:“.. ....”

雖然很懷念剛剛那隻會黏人的貓貓,但果然這才是真貓應該具有的正常氣質。

青年揉了揉藍白圓滾滾的頭,陷入了沉思,“說起來,似乎還沒給你取名字呢。”

宗九天生就對貓這種生物極具好感。

小時候在孤兒院時,老修女也養了一隻橘貓。

可惜修女老了,橘貓也老了,後來老修女去世,橘貓就被託付給?了宗九。

參加葬禮的時候,宗九看著?棺槨被埋到深深的地下,上方黑鐵十字架在墓碑上熠熠發亮。牧師在遠處單調念白,高聲吟唱:“她平息了一切的勞苦,靈魂已經歸於主的懷抱,阿門!”

後來橘貓去世,宗九找了個鐵盒子,午夜時分帶著貓去了那片墓地,用鏟子挖開土埋了進去。

那時尚且年幼的他只以為葬在這裡就能去往天堂,於是希望橘貓也能像牧師說的那樣,被主接走,安息主懷。

後來他被一位魔術師收為學徒,展現出驚人的魔術天賦,在世界各地巡迴演出時,又因為每天趕赴世界各地巡演,很?難在任何一個國家或城市安定下來,於是養貓的事情便一直擱置,最後不了了之。

再後來,他的手受傷,就更沒有心情養貓了。沒想到兜兜轉轉,竟然是在穿書後達成了夙願。

“有了。”

看著?藍白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宗九彎了彎嘴角,“就叫你大魔王吧。”

大魔王對自己的新名字顯然很不滿意,瞥了他一眼後,邁著?優雅的貓步離開,呼呼睡大覺去了。獨留魔術師在原地聳了聳肩,繼續回頭進行自己的泡澡大業。

泡了個熱水澡,也似乎洗去了一身的疲憊。

從第一中學副本到練習生宿舍,不恰當的說,就像從二十世紀穿到了現代文明社會?。

宗九係好浴袍,走到一旁烘乾機面前把頭髮烘乾,重新回到床上,將床邊的燈關上。

“叮。”的一聲,整個套房內盡數暗了下來。只有壁爐內的火焰仍然在跳躍,散發出明明滅滅的光亮。

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倏爾間,似乎有粘稠的陰影在黑暗中游弋,不詳的虛影越發聚集擴大,但是在某個瞬間,突然又化作潮水般散去。

柔軟的大床上,青年長長的銀白色眼睫微動,警惕地睜眼。

然而,就在他睜著?眼睛過了十幾分鐘,套房內也沒有出現其他的異動。

無果,宗九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窗外,大雪正如同飄揚的棉絮一般飛舞,將高高的樹冠裹上一層銀裝。

大魔王窩在壁爐邊,尾巴有一搭沒一搭地揚起又落下。

一切歸於沉寂。

####

宗九醒來後,已經是第二天了。

這一覺睡得他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活力。

他躺在床上先用光屏點了個早餐,起床刷了個牙後,穿著燕尾服的管家也推著銀質餐車敲響了他的門。

a級專屬管家為他倒好一杯熱騰騰的豆漿,將荷蘭汁澆在裹著?溏心墊著白麵包的本尼迪克蛋上,揭開一籠籠冒著?熱氣的廣式早茶點,最後將剛剛烤好的油條鋪在糖霜紙面,為他鋪好餐巾擺好刀叉。走之前臉上還掛著?職業微笑,彎腰為大魔王放上一碗溫度剛好的水煮雞肉,這才恭敬退開。

在享受這頓豐盛早餐之前,宗九先用塔羅牌占卜了一下,確定剛剛那位貼心至極的管家沒有被越來越無聊的no.1操縱後,這才埋頭開動。

沒想到的是,就在宗九吃早餐的當口,門外忽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篤、篤、篤。”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魔術師正在一邊切割著培根,一邊盤算著?該用這回升等級拿到的八千點生存點數強化一下身體的哪個部位。

之前和惡魔打架落於下風的時候,宗九就有了這個主意。

等他把身體強度整上來了,那還不是一拳一個no.1。

思緒驟然被打斷,宗九懶洋洋地放下刀叉,點開了光屏上的攝像頭。

看清楚外面站著?的人是誰後,白髮青年挑了挑眉。

喲嚯,沒想到他沒找上門去,這人倒是自己找上門來了。

沒錯,門外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狗頭軍師諸葛暗。

宗九在光屏上按下開門鍵,黑木製的雕花大門便悄無聲息地從兩旁劃開,露出燈光昏暗的玄關。

黑髮男人穿著一身仙風道骨的黑色道袍,腳步帶風,目不斜視地走了進來,面容依舊如同往常那樣沉靜冷淡,毫無波瀾。

“稀客啊。”

白髮青年還坐在床上,懶懶地撐著?個頭,舉起一旁的豆漿遙遙示意,“吃了早餐沒,要不要一起來吃?”

管家實在太貼心了,直接在床上搭了個長桌板,將早餐佈置在上頭。

一早上起來,躺在床上吃早餐,那滋味簡直絕了,至少在吃完這頓早餐前,宗九絕不會?下床。

可惜諸葛暗看上去就是個不解風情的。

他在玄關和客廳交界的地方站定,身形高大如同一顆挺拔的松柏,面容冷峻,唯獨一雙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正在床上切雞蛋的魔術師。

他不講話,宗九也樂得不講話,反倒細嚼慢嚥,就看誰沉得住氣。

見宗九這副模樣,諸葛暗反倒還不急了。

他在偌大的房間裡踱了幾步,挑剔地找了一處布藝沙發,拎起道袍的下擺,老神在在地坐下。

宗九頓時就明悟了。

這諸葛老匹夫果然是故意讓他進入b級集體副本的。雖說c級集體副本也的確凶險,但比起b級來,還是少了點東西。

估計諸葛暗想讓他懂得的就是這點東西。

然而沒有人會喜歡被人算計,就算是出自好意,那也不行。

白髮青年手裡的鋥亮的餐刀在指間上轉過一圈,劃出一道明亮的銀光,落在餐盤邊緣時立馬刮出刺耳尖利的噪音。

“想說什麼就直說,這回我沒事有求與你,反倒是你有求於我,遮遮掩掩的沒意思。”

聽他這番話這麼不客氣,諸葛暗絲毫不為所動。

他意味深長的目光在宗九身上轉了又轉,這才不疾不徐地開口:“很?好,你應當知道我的用意了。”

宗九把餐刀往桌上一拍,冷哼一聲,“那可真是讓諸葛先生失望了,我已經和惡魔聯手,道不同不相為謀,你請回吧。”

諸葛暗卻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破天荒地地輕笑一聲,“你不會?。”

“那你說說,我怎麼就不會?了?”

宗九也挑了挑眉,“相信你早也看出來了,我們本質上是同一種人,不然你何必一直遮遮掩掩防備著?我?”

這話的確沒錯。

no.1別的鬼話連篇宗九一個字都不信,但他說他們兩個是同一種人,話語本身可沒有任何問題,就連宗九也在內心裡深以為然,沒有任何可以反駁的地方。

他不認為這瞞得過諸葛暗,因為宗九從來沒有在對方面前試圖遮掩自己的本性。所以在第一中學想通了諸葛暗的用意之後,他心裡就清楚這場談話在所難免,不過是誰先來找誰的問題罷了。

諸葛暗深邃的眼眸遙遙同他對視,“惡魔是從無束縛的野獸,道德、律令、禮法......這些你們都不在乎,但你不同。”

“你身上有一把鎖鏈。”

no.3意有所指,“更稀奇的是......你自己清楚鎖鏈的存在,卻並不想掙脫它。因為你看到了,掙脫它之後的模樣,並沒有束縛,或許只是單純不希望自己變成那樣,僅此而已。”

“所以,我猜,這鎖鍊是你自願給自己戴上的。”

宗九臉上的笑意慢慢淡了下來,先前帶著的敵意氛圍煙消雲散。

他不說話,諸葛暗反而?又再度打開了話癆屬性,從沙發山站了起來,緩緩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b級練習生集體副本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果然和太極八卦盤推演出來的一樣,既然你已經想清楚我的用意,我便不多說。不過......我還有一事不懂,需要你為我解惑。”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宗九反倒聳了聳肩,“願聞其詳。”

不錯,他和惡魔像,但也不像。

甚至可以說他們像是背靠背的相似,朝向的地方卻背道而?馳

no.1朝他表明合作的意思時,不論惡魔是不是打著?宗九同意再捅刀的主意,宗九都不可能同意,這是他的原則。諸葛暗既然看穿這一點,他也懶得隱瞞。

黑髮男人走到他面前,眼底滿是探究,“你明明可以不管九班,可以不為那兩個人報仇,為什麼要去做?”

沒錯,宗九的確可以不管。

他不為任何人的悲歡所悲歡,明明他也可以像前兩個副本那樣,管好自己就行,何必要多管閒事。

“因為我對九班作下承諾,我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說過,就一定會?做到。”

半晌後,宗九才開口,“至於九十九號和十五號......”

這一刻,他才終於說出了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一個肆意妄為玩弄世間,一個冷淡內斂漠不關心,兩個人的影子逐漸重疊,只可惜一個浮與光亮,一個沉於深淵。

燈光下,白髮青年的面容帶著不近人情的冷酷。

“——這些人的苦難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為它們本無必要。”

“既然沒有必要,我心情好時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去幫個忙,那不就和惡魔心情好到處挑事搞事一樣,又有什麼區別呢?”

作者有話要說:這個人的苦難之所以吸引我,是因為它們本無必要。——貝爾托·布萊希特

啾啾不算傳統意義上的好人,但他也不會去做壞事,所以說no.1打的主意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成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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