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連篇：【好了,不逗你了。】

這麼一句話沒什麼特別的，成飛還是壓不住自己的嘴角。

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的，自己這樣看起來好像個傻子。

陳許諾已經沒眼看了,很早之前他就覺得自己這個位置風水不好，一直找不著機會換。

現如今覺得,多待幾天，他就得早早得了心梗, “英年早逝”正在跟他揮手飛吻呢。

“hello boy，e on!”

不不不，陳許諾兀自搖了搖頭，跟得了失心瘋一樣自言自語道：“我還沒做好準備呢。”

成飛認真考量了下自己的身體恢復狀況,他小小得意了下,目前來看的話……哥對他的技術還挺滿意的,他忽然就自信了許多。

同時努力回憶了下,第一次的片段。

唔……好像有用的片段並不多。

害，管他呢，放開了做就行，理論都在他腦子裡呢。

他想到這裡,給魏嘉杭回復道：【那今晚？】

鬼話連篇：【我當然可以,不過栗翊大概不同意，鄰省那個漫改遊戲細節還要詳談,要再過去一次。】

成飛努了努嘴巴：【什麼時候走？】

透過這幾個字,魏嘉杭彷彿看到了門外小孩兒略受打擊的模樣,不由好笑。

鬼話連篇：【今晚要和栗翊加班,明早就走。】

那……

成飛想說要不要趁著他出差前，跟他多待一會兒呢。

鬼話連篇：【今晚陪我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回去,再回來加班。】

成飛的消息也跟得很快：【我等你加完班，再去你家。】

他也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手速可以這麼快，發出去之後，看著那句話，怎麼都感覺自己好像是那個急不可耐的，又趕緊撤了回來。

成飛：【手滑了。】

他覺得似乎也只能這麼解釋了，哪怕生硬到了極點。

魏嘉杭這次沒再逗他，回復道：【放心，我會早點回來的。】

成飛這也才想起來問他：【這次要去多久啊？】

鬼話連篇：【這個不一定。】

鬼話連篇：【可能兩天、三天，也可能七天八天的，除了具體項目方案和後續細節，還有對方後期要派駐在我們這裡入駐一陣子的相關人員，這次都要一起確定好。】

那……是要蠻久的。

其實比起他那時候出國在外，歸期不定時，好了太多。

但是成飛這一段時間都跟他膩在一起，忽然一下又要分開，就有些小傷感。

晚上跟胖哥他們一起吃飯。

胖哥現在說話會注意很多，以前他以為這頂多是個弟弟，現在意識到這個弟弟不得了的哦，立刻把他放到了自己生物鏈的頂層去了。

四個人坐一張桌子，栗翊忽然感慨了句：“我怎麼覺得有一陣子沒跟老大一起吃飯了，”他說著問成飛：“你們最近都去哪兒吃飯啊？”

從地下戀開始，兩人吃飯都是找遠一點的地方，當然是為了多一些私人空間。

這讓成飛怎麼回答啊，成飛轉頭看向了魏嘉杭。

魏嘉杭從進來後就靠坐在卡座的座椅上，仗著自己手長，伸長了擱在桌子下方的腿上，還把玩著成飛的手指。

等小男朋友把目光移向了他，魏嘉杭笑了一下，回了個眼神給成飛。

不躲貓貓了？

他用眼神問成飛。

這讓成飛更沒法回答。

這是躲不躲的問題嗎？躲了也沒用啊，該知道的人都已經知道了，也不差一個栗組長啊。

“哦，吃飯啊，”魏嘉杭彎了下嘴角，腿上的手指捏了兩下成飛手掌邊緣的小肉肉，道：“想讓弟弟多長點肉，吃食上就要講究些的。”

而這話雖然是編的，但近來成飛也確實長了些肉，有些地方手感更好了，這倒是真的。

成飛別過了臉去。

他都決定不裝了，這位平時都沒怎麼用力的人，現在倒是戲癮大了起來，居然主動演了起來。

唉……可憐的栗組長。

還有就是——他現在怎麼說什麼話都透著一股流氓調戲的調調。

肉多了……這是什麼虎狼之詞啊！我確定自己沒有稱過體重，所以哥哥你就是憑自己手感的？

成飛決定等冬天來的時候就把自己裹成個球，讓你再說我長肉了！

我讓你隔著衣服只能『摸』到衣服！

一層又一層！

栗翊皺了下眉頭。

這一桌的人，除了自己，好像都不太對勁。

是因為有段時間沒一起吃飯的關係嗎？他現在怎麼感覺自己邊緣化了呢？

胖哥眼看著栗翊一個人被蒙在鼓裡，他非但不伸出援助之手，還非常高興有個人比自己還蠢。

胖哥笑著說：“長點肉好，像我這樣多可愛啊。”

成飛表情僵硬了一下。

魏嘉杭出聲說：“如果是他，胖成你這樣，應該也挺可愛的，但是不會的，首先身高決定了，他就算180斤，也頂多算圓潤了些。”

“最重要的是……他家找不出來一個胖成這樣的，所以除非因為一些極端原因，導致基因突變，比如地球爆炸？”

胖哥直了直自己的身子：“我聽懂了，你在說我矮。 ”

魏嘉杭抬起一隻手搭在成飛背後的沙發靠背上，手指微微動了下，能碰到小男朋友的頭髮。

他氣定神閒地說：“我沒有，這有小孩兒呢，你別血口噴人，我多善良啊。”

胖哥聽了這話直犯噁心，想當場把自己眼珠子挖出來求他閉嘴： “……”

你清醒一點吧，你就是談了個戀愛，又不是結婚生孩子，你就『騷』成這樣了都！

我只是胖了點，我腦子又沒有問題，你就是我說矮呢！

胖哥抱著栗翊的胳膊哭訴，被栗翊嫌惡地推開了。

“我不是湯組長，我『性』取向正常著呢，你少噁心我。”

他只是隨口調侃了這句，沒想到一下子戳到了對方的痛點。

胖哥：“湯組長也嫌棄我，我靠，我為什麼就成萬人嫌了？”

這頓飯最後在胖哥和栗翊的拌嘴中進行得很愉快，至少成飛和魏嘉杭置身事外吃著自己的飯，是真的很愉快。

栗翊這頓飯吃了個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跟跟胖哥鬥嘴，莫名其妙地吃完了飯，莫名其妙地最後桌上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他奇怪問道：“老大他們什麼時候走的？”

胖哥思考了一下：“這很重要嗎？”

不重要，栗翊想，他也只是隨便問一下。

胖哥一邊拽拽自己的衣服，『摸』著圓滾的肚子準備走人了，說道：“老大應該是去送弟弟回家了。”

栗翊這時皺了下眉頭：“老大已經夠忙了，給弟弟打個車送回去不行嗎？或者說，弟弟自己家就有司機吧。”

不是他這個人寡情，是老大的時間很寶貴的。

胖哥看了他一眼。

問題不是這啊，人家這是情侶之間最寶貴的私人時間啊。

但他不打算說，他想看看栗翊能遲鈍到什麼時候。

和往常一樣，魏嘉杭已經結完了餐費。

不過胖哥額外收到條他的消息。

人間禽獸：【我的開銷是還要給老婆準備禮物和驚喜的，今天才發現你們挺能吃的，下回開始aa吧。】

胖哥盯著給他備註的那四個字，眼睛黑了一黑。

aa可以，下次就不來這麼貴的餐廳了。

魏嘉杭這回送成飛到小區里後，沒急著把人送家門口，而是停在了個遠一點的路邊上，把車熄了火。

他側了身子，左手搭在方向盤上，就這麼盯著成飛看。

成飛手攥著安全帶，自然知道他想要做什麼。

所以沒怎麼猶豫，就傾身過去，主動獻吻。

魏嘉杭眼底的笑明晃晃的，十分勾人，他人並不動，眼底印著成飛的身影一點點靠近變大，他該怎麼說呢？

就是莫名喜歡看這樣害羞到不行、但還是會主動靠上來的小男朋友，魏嘉杭喟嘆了一聲，啟唇迎接對方的柔軟的雙唇。

這大概也能算是一種惡趣味吧，魏嘉杭放任自己沉『迷』在對方的柔軟溫暖裡，還會勾的對方主動再主動，才肯放過他。

他喜歡看小男朋友跌跌撞撞向他靠近，這就像他確定自己心意後，到做出要追求對方的決定時，在這期間，他曾百轉千迴的一萬萬次掙扎一樣。

他顧慮著對方的身份，也顧慮著兩家人的感情。

但兩人的擔心又不太一樣。

成飛最擔心的是兩人關係放在明面上的那天，他媽媽的病會不會有影響，一直待他如半個親兒子的魏叔叔和魏阿姨該怎麼想。

而對魏嘉杭來說，他如果想，會有一萬個辦法，讓父母長輩們對這件事不那麼難以接受，他做好了長期奮戰，不斷滲透的打算。

可唯獨擔心……有一天成飛眼裡的光，會不那麼亮了。

戀愛前，我是哥哥，你是弟弟。

戀愛時，我們是最親密的情人。

那麼等你眼裡的光熄滅那天，我又會是誰呢？

魏嘉杭在心裡嘲笑自己，誠然如他，也會有如此一面呢。

只是除了他自己，沒人會知道罷了。

成飛以為這個吻會和近日來的一樣，淺嚐輒止。

理智總會先於欲，而又掌控著欲，沒有天時沒有地利，光有人和的話，吻總是輕柔地像春天的雨水，下起來是清爽的，說停就停。

只是現在，他能明顯感覺到，這雨不是春天的了。

這是夏天的，沒來由又捉『摸』不透的陰雨，來時不見洶湧，去時不見歸期。

成飛只是奇怪，怎麼忽然就成了這樣。

到兩人都喘著氣停下來，魏嘉杭還用手捏著成飛的下巴。

對方的呼吸還近在咫尺，是『亂』的，都是『亂』的。

成飛瞧著對方的眼神，就覺得今天該發生點什麼事了，他這會兒甚至連羞澀和猶豫都顧不上，被對方這樣看著，他啞聲問：“去你那？”

一開口，他也沒想到自己的聲音會變成了另外一副樣子。

就是那什麼之後，揮散不去了的味道。

魏嘉杭悶聲笑了，又捏著小男朋友的下巴湊過來，認真親了兩下。

“我知道你想，等我回來的，我會很快的。”魏嘉杭猶豫了下，到底沒把那句關於“技術”的真話說出來。

他其實蠻想找個機會跟小孩兒本著嚴謹鑽研的態度好好探討下技術這回事，但饒是臉皮如此厚的他，都真的有些說不出口。

怕小孩兒嚇壞了，被打擊了自信心，再不肯主動。

成飛推了他一下：“我沒有。”

魏嘉杭盯著他瞧，輕抬了下眉：“那你是不想？”

成飛：“也不是……”

他好像怎麼說都不對，才發現又被魏嘉杭帶坑里去了。

“我不跟你說了。”成飛『揉』了『揉』自己的臉說。

“真的不跟我說了？我一會兒就走了哦。”魏嘉杭裝可憐說。

唉……

成飛又扭過頭去看他，想了想，伸手過來捧住了魏嘉杭的臉，學著魏嘉杭經常做的動作，認真地在對方的額頭鼻尖輕點了個吻。

“我是真的捨不得的，”成飛嘆息了聲，“說不出來，明明知道你只是去工作了，但就是有種空落落的感覺，好像那時候你在國外，我每次送你走，卻不知道你下次什麼時候回來。”

魏嘉杭按著成飛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處。

“哥哥很冤枉的，那時候吧……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你聽見了嗎？”他緊了緊成飛的手，貼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它說以後不會了。”

成飛點了點頭，車窗外的天早就黑了，他們又不好一直待在這裡。

“那我回家了啊……”成飛另一手攥著安全帶，手指攪了又攪。

“去吧，我會給你打電話的。”魏嘉杭說道。

“嗯！我會等你電話的！”成飛眼睛倏地又更亮了。

魏嘉杭抬手蹭了蹭他的眼角，這才滿意地放了人。

不知道他們早上幾點走的，成飛到工作室的時候，就沒看到人了。

桌角上多了個字條還有一包糖。

“辦公室門沒鎖，你午休的時候去我辦公室睡，按時吃飯，多吃點。

糖這次多給你留了，想我的時候就吃一顆，我會趕在你吃完之前回來的。

咦，我怎麼這麼囉嗦的？”

右下角還有落款：魏嘉杭，10.29留。

成飛只是想到了……除了上學時候的作業本，這還是他第一次在別的地方看到魏嘉杭寫自己的名字。

瀟灑俊逸，又多了點特別……的認真。

而當事人本人也似乎太久沒這麼正兒八經寫過字了，前頭交待內容是草草了事，到名字這裡反倒多了絲慎重，字跡工整，恐怕比他當年考試卷上都認真。

要是胖哥看到恐怕要氣出心髒病來了，每次自己找他簽個名，都只配有個“j”呢。

成飛把紙條好好收了起來，把糖都掏出來數了數。

哥，我喜歡吃糖，吃得快，你早點回來吧。

他吃了第一顆糖，拍了空糖紙發給了魏嘉杭。

另一頭的人看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看到後就忍不住勾起了嘴角來。

我剛走，小男朋友就在催我回去了呢。

他這人是不知道這一桌子吃飯的有多少人偷著盯著他看呢，這一笑，又多讓人驚艷。

同去的合作方老總都直說了：“我們談合作的時候都沒見過你這樣的表情，弄得我還以為你不是那麼想同我們合作呢……”

魏嘉杭嘴邊的笑意不減：“跟王總合作當然要打氣十二分的精神了，這不，談完了我才有心思笑呢。”

王總的食指晃了幾下，盯著他，追問道：“我倒是瞧著魏總這狀態，莫不是名草有主了吧？那這今天可有的是人要傷心了喲。”

他這麼說，立馬就有人哀嚎出聲了，其他人都笑了。

魏嘉杭等眾人都笑完了，跟著又笑了下：“那就沒辦法，我確實有主了，而且家教很嚴，這不嘛……剛出差就催我回去了。”

栗翊坐在旁邊沒有接話，只是側目看著自己老大，他如今依舊雲裡霧裡的。

王總一副過來人的樣子：“這是一隻腳才踏進去啊，那你且有的熬咯。”

魏嘉杭喝了口水，接著說：“煎熬嗎？並不啊，我樂在其中。 ”

王總訝異了片刻，直搖搖頭，顯然是想不到他談戀愛會是這樣的。

“你談戀愛和你做事風格差別太大了呀，”王總說：“以你的條件，對方得是個什麼國『色』天香啊。”

魏嘉杭說：“他是不是國『色』天香不重要，對我是無價之寶就夠了。”

“嘖。”王總舉杯道：“那我就祝你得償所願了。”

魏嘉杭舉起自己的杯子：“借您吉言。”

都說男人認真做事的時候最帥了，可認真戀愛時的男人是更帥的。

之後的工作進程明顯加快了，栗翊能感覺到。

他以為是老大的“歸心似箭”起到的作用，至少有些心思一被斬斷，只聊工作的話，可不就沒那麼多迂迴婉轉了嘛。

尤其晚飯宵夜時間的聚餐邀請，一下子就消停了，像是特意要把時間留給人家談戀愛似的。

魏嘉杭每天洗完澡會跟成飛打個視頻電話。

成飛每天也期盼著這一刻。

快到視頻時間，他就抓緊照下鏡子扒拉扒拉頭髮，就算認識快二十年了，什麼該見的不該見的都見過了，儀式感也還是要有的。

接通視頻後，他還要認真找一個角度。

魏嘉杭仔細盯著屏幕看了看，眉頭蹙了起來：“怎麼臉這麼小了？我才走兩天，你就瘦了這麼多？”

成飛趕緊解釋：“不是，是角度問題，顯得臉小了。”

魏嘉杭顯然不能理解，為什麼要找角度顯得臉小。

“你在幹嘛呢？”魏嘉杭找了個地方放手機，自己點了根煙。

成飛晃了下鏡頭，給他看自己的桌面：“在復習了，下月8號開始期中考。”

魏嘉杭扯了下嘴角：“要哥哥幫你輔導嗎？”

成飛心裡是想的，但考慮到一些問題，還是搖了搖頭：“你太忙了，我自己能搞得定的。”

魏嘉杭瞇了下眼睛，湊近了屏幕一些：“我真希望你不要這麼懂事。”

我只是太喜歡你了，喜歡到會先考慮你而已。

成飛一手支著下巴笑笑看著他不說話，側身從兜里掏出來一顆糖，當著魏嘉杭的面，又吃了一顆。

他什麼也不說，魏嘉杭心情卻變得微妙了起來，心房的某處軟了一塊下去。

視頻快要掛斷的時候，魏嘉杭就听著另一頭不斷響起消息提示音來：“是哪個不識抬舉的啊，夜深人靜不該是屬於情侶的嗎？”

成飛臉微紅著樂了，猶豫了下跟他說：“是魏廉啊。”

“哦，”魏嘉杭語氣平靜道：“那確實是個不識抬舉的。”

成飛則是心虛：“我沒跟他說，他什麼都不知道呢。”

魏嘉杭一眼就能看出小男朋友在擔心著什麼，抬眼看著屏幕說：“他這，你不用擔心，他只會覺得是我把你玷污了。”

“那不行啊……”成飛覺得反過來看才對。

又說了幾句，魏廉還在那頭持續轟炸，魏嘉杭頭疼地說：“你要不要試試把他拉黑一天半天的？”

成飛：“……”

魏嘉杭覺得這個提議有長期反复實施的必要『性』：“以後可以多考慮考慮，準備過兩人世界的時候，就提前拉黑他。”

成飛一時間哭笑不得。

不過魏嘉杭不過是吐槽兩句，就主動說要忙，掛了視頻。

成飛這頭開始回复魏廉的時候，就要先壓壓對方的火氣，不然轟炸是停不下來的。

魏廉近來右眼皮總是跳，但怎麼都找不到原因。

睡眠是夠的，學業也還好，怎麼就總是跳呢。

他跟成飛說：“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啊，我有必要去看看醫生吧。”

跳個眼皮是這麼嚴重的事嗎？成飛被他說得也緊張了起來。

關切問道：“你可以先問一下孟雲舟吧，他能給你做個預判，好心裡有個準備。”

說到這裡魏廉就來氣了：“問了，我找棠星，讓他幫我問一下，棠星直接說，不用問了。”

“他說遊戲玩太多了，把手機鎖起來幾天就好了，死不了人的！”魏廉憤然道：“狗星星，我想咬死他。”

噗嗤……

其實，右眼皮跳的話，可能還真的有另外個解釋。

玄學一點的。

不都說左眼跳財，右眼跳災嘛。也有些地方說法是反著來的。

那我跟你哥談戀愛了，對你來說是福還是災呢？

成飛縮了縮脖子沒有吱聲，默默聽著魏廉把棠星數落了一遍又一遍。

等他累了，成飛再弱弱辯駁一句：“星星其實挺好的，他蠻照顧我的呢，我畫畫沒靈感了，他會給我唱歌講笑話……”還幫我追到了你哥。

魏廉道：“傻飛飛，那是你太軟了，有點心的人都不捨得欺負你，連你都欺負，還是人嗎？”

成飛條件反『射』：“唔，你不要罵人嘛。 ”

“所以真有人欺負你了？”魏廉準備買機票飛回來了：“我哥呢，他不是挺牛叉的嗎？怎麼能讓人欺負了你？他是廢物嗎？”

成飛：“……”

好的，罵得更厲害了。

也就是仗著……不在跟前吧。

人前人後，差別還挺大的。

陳許諾這兩日也是這樣。

因為愛給他“穿小鞋”的老大不在了，他頓時就覺得天空都亮了。

畫得可開心了，當然也有靈感枯竭的時候，就會戴著耳機聽歌，還會跟著唱。

成飛沒問他要畫的是個什麼角『色』，就每天聽他唱的那幾句詞，全是情啊愛啊，苦的痛的。

你很有故事啊，年輕人。

聽多了之後，成飛也會跟著他哼唱一句，他嘴巴一動，陳許諾就摘下耳機，疑『惑』看他：“啊？你說什麼？我剛沒聽見。”

成飛：“我……你不用這麼大聲。”

陳許諾重新戴上了耳機，又大聲地“哦”了一聲。

好在他們待的工作區偏角落，人不多，附近的人如果嫌吵了也會自己戴上耳機之類的，太大聲了會直接上來提醒你的。

這就是年輕人的世界，簡單也直白。

成飛聽他聲情並茂唱著苦情的歌，就會快樂地聯想到自己的心上人。

我的糖快吃完了。

你也快回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