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同學打進醫院......祁嘉澤不是答應過他,絕不欺負陶宣了麼?
有沒有可能是別的同學?
祁星辰心亂如麻,深呼吸幾口強迫自己冷靜,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喊安然:“安然姐,我出去一趟,你幫我把東西拿回酒店。”
安然:“你去哪?”
“醫院!”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在劇組等著起不到任何作用。他快步跑出去跳上車,吩咐老秦跟上商玉樑的商務車。
半小時後商玉梁在公立醫院門口停下,祁星辰也隨他下車,跟在他後面跑到醫院六樓——
六樓第四間病房內,一位男孩躺在病床上輸液,眼睛閉著,看不清此時狀況如何。
陶桃坐在床沿,眼眶紅紅的,正在詢問床邊與陶宣穿相同校服的男生情況。
糟糕的是,病房中央還杵著第三個人。
黑色t卹工裝褲,高幫馬丁靴配上那一頭標誌性奶奶灰髮色,只一個背影,祁星辰便能看出他是誰。
“同學, ”陶桃聲音顫抖, “是你送陶宣來的?”
“姐姐,是我。”
“你知道他為什麼暈倒的嗎?”
聽到這個問題,男同學似是非常憤慨,重重“哼”了一聲,轉身指向祁嘉澤:
“他用籃球砸的!”
他用籃球砸的......
不祥的預感應驗,祁星辰瞬僵在原地,不敢想像明明已經避過去的劇情,為何還會發生!
就像上次週嶼來《窮遊》當飛行嘉賓一樣,若不是他提前出手,搞掉週嶼,也許祁雨霽此刻已經化身惡毒炮灰,處處找陶桃麻煩了。
難道......劇情真的無法改變嗎?
祁星辰發呆這幾秒,商玉梁在他之前進到病房內。
見同學指證祁嘉澤,商玉梁面色不善,教育道:“小小年紀不學好,你怎麼能隨便打人呢?”
“我沒打!”祁嘉澤大聲辯解,“我只是、只是朝他丟了個球!”
“什麼丟!你就是砸的!沒用力的話,陶宣怎麼可能一下就昏過去!”男同學大聲咆哮。
“丟和砸有什麼區別,無論你怎麼粉飾,陶宣已經躺在那兒了,”商玉梁皺眉,“犯了錯就要認錯,別撒謊,撒謊的孩子更可恨。”
“.... ..我沒撒謊!”祁嘉澤雙拳緊握,小臂上的青筋異常明顯,“我沒錯就是沒錯,我不會認我沒做過的事!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
祁嘉澤是喊著說出這句話的,尾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你不穿校服、染頭、抽煙、打架、開跑車,就你這種......”男同學停頓片刻,“就你這種爛學生,誰會相信你?”
“你—— ”祁嘉澤氣到極致,再也控制不住,提起拳頭朝男同學衝了過去!
男同學嚇得踉蹌幾步,差點撞到陶桃。商玉梁見狀擋在祁嘉澤和男同學之間——
“嘉澤!”
就在祁嘉澤不管不顧想繼續往前衝的當口,聽到了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
他放下拳頭,轉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嘴唇緊緊抿成一條直線,隔了幾秒才開口:“哥......”
如同張開全身毛髮,準備迎接戰鬥的小貓,看到自己主人後,放下尾巴,收起爪尖,“喵”了一聲表達自己的委屈。
祁星辰心臟也跟著縮緊。
“商導,陶桃姐,嘉澤是我弟弟,”祁星辰將祁嘉澤擋在身後,轉向那個男同學,“醫療費交了麼?”
男同學驚魂未定,見祁嘉澤被阻止住,才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救護車費用交了,掛水和床位費用還沒交。”
“嘉澤,你去幫陶宣繳費。”祁星辰低聲吩咐。
“......哥,你也不相信我?!”祁嘉澤急了。
“快去!”祁星辰語氣重了些。
鑑於男同學的說辭,現在屋裡所有人都不相信祁嘉澤。如果他現在強行解釋,在別人眼中相當偏幫弟弟。
陶桃和商玉梁不可能相信他。
這件事得先找到證據,再慢慢滲透。
祁嘉澤聽到哥哥兇自己,咬著牙轉身出去辦手續。祁星辰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子觀察陶宣。
緊接著,他發現陶宣的長相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對了,這不是、這不是他從《窮遊》回來那天,祁嘉澤開車差點撞到的男孩麼!
......原來他以為能避過的,命運早已經為他安排好了。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陶宣,就是命運最大的嘲弄。
祁星辰沉著臉,壓下心中念頭,仔細觀察陶宣的狀態。
身體瘦弱,臉色蒼白,露在外面的手部有明顯水腫,病號服敞開的領口下,能看到一小塊紅色皮疹。
前段時間祁星辰查過系統性紅斑狼瘡的症狀,眼前種種表明,陶宣的疾病應該已經進入了活動期。
他深吸口氣,直起身子道:“同學,謝謝你送陶宣來醫院。我讓司機送你回學校,你花的所有費用他會給你。”
“不用,”陶桃稍微緩過來點, “星星,你別麻煩了,醫藥費我自己出就行。”
“無論嘉澤對沒對陶宣動手,這件事都是由他引起的,理應我來負責。”
他說的比較隱晦,但也側面表明,他並不承認祁嘉澤打陶宣這件事。
商玉梁“嘖”了聲。
祁星辰沒管他,去門口打電話,讓老秦送男同學、給錢,並在路上套出男同學的姓名住址等信息。五分鐘後老秦上來,接走了男同學。
病房裡只剩陶桃、祁星辰、商玉樑三人。
“陶桃姐......”祁星辰開口,想替弟弟跟她道歉。
陶桃卻打斷了他,“沒關係星星,既然他是你弟弟,我不追究。”
陶桃這麼說,祁星辰放心不少,至少短時間內危機解除了。
他余光瞥向商玉梁。
商玉梁臉上懷疑、不屑的神情相當明顯。
也不怪商玉梁,在他們那個年紀的人心裡,祁嘉澤身為學生,穿成這副樣子等同於流氓、混混。
誰會信小混混的話?
為了不讓祁嘉澤再回來觸怒商玉梁,他給祁嘉澤發信息,讓弟弟交完費後直接回家。
緊接著他打電話聯繫私人醫院。等將陶宣轉到私人醫院,做完檢查、選好護工、辦完住院手續後,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好在經醫生診斷,陶宣生命體徵平穩,臥床靜修一段時間即可。
見有祁星辰跟著忙活,商玉梁回了片場。陶桃作為女主角,明白拍攝的緊迫性,在看到護工非常專業後,也三步一回頭地回了酒店。
四點過來到現在,足足折騰了四個多小時。祁星辰抬手擦了把汗,終於有時間問問祁嘉澤,撥通祁嘉澤的號碼。
“哥。”電話那端人嗓子啞的厲害。
祁星辰愣了下,“嘉澤,你還在家裡吧,我現在回去找你。”
“沒有,我在醫院外面。”
“你一直等了四個多小時?”
“嗯..... .”祁嘉澤頓了頓,“哥,我真的沒撒謊。”
可能是等了太久,少年滿腔委屈抑制不住,尾音顫抖,最後一個字都有些聽不清。
祁星辰眉頭緊皺,請求護工務必照顧好陶宣之後,三步並作兩步出了醫院。
祁嘉澤的蘭博基尼停在角落,祁星辰打開車門。
只見車載煙灰缸裡插滿了煙蒂,整個空間煙霧繚繞。祁星辰扇了兩下,沒扇散,反而被嗆的不停咳嗽。
祁嘉澤聽到咳嗽聲,連忙將指尖的煙掐熄,打開循環系統。
煙散了,祁星辰才發現少年頭髮亂蓬蓬的,滿眼紅血絲,下巴向上揚著,以掩飾自己委屈的情緒。
祁星辰坐進副駕:“嘉澤。”
“你罵我吧。”
“我不罵你,”祁星辰語氣輕柔,“我相信你。”
祁嘉澤本來已經準備好挨罵,聞言先是怔了幾秒,伸手抓住祁星辰胳膊,“那你剛才為什麼讓我去繳費?”
“我是你哥哥,如果我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硬要保你,你覺得他們會信麼?他們只會覺得我護崽子。”
祁嘉澤:“......”
他遲疑片刻,確認道:“哥,你真的信我,不是安慰我?”
“當然,要么我就當場逼你道歉了。”
祁星辰幫他把弄亂的頭髮撥平整,“跟我說說具體過程。”
得知哥哥相信自己,祁嘉澤心情坐過山車般360度大轉彎,但表情仍拽拽的,“那天我答應過你要罩著他嘛。然後今天下午我打球,他從籃球場路過,我覺得他沒有朋友、沒有人陪玩很可憐,就問他要不要一起打,順便讓操場上其他人知道他是我朋友,不可以隨意碰。”
“結果他站在原地沒說話,我也不清楚他是不想理我還是默許,就把球丟給他了。哪知道......哪知道他跟個瓷娃娃似的,居然被球一碰就倒了!”
“我真沒用力!我發誓!我怕傷到他,特意輕輕拋的球!”
原來是這樣,祁星辰嘆了口氣。祁嘉澤出發點是好的,可能正巧碰上陶宣身體不舒服,鬧出了烏龍。
不過這也能證明,現在祁家所有人仍處於劇情控制當中,要么絕不可能如此巧合。
“嘉澤,”祁星辰道,“送陶宣來醫院的那位男同學,跟你有仇嗎?”
“崔灝啊,”祁嘉澤語氣頗為不屑,“他在教室偷同學遊戲機,被我看到揍了一頓。我念在遊戲機沒幾塊錢,一直沒往出說,沒想到他今天居然誣陷我,真他媽傻逼、噁心!”
他還想繼續往下罵,祁星辰趕緊阻止他,繼續問:“崔灝成績怎麼樣?”
“學習不錯,他是我們班學習委員,老師們特喜歡他。”
聽到這裡,祁星辰明白了。
崔灝記恨祁嘉澤,故意誣陷祁嘉澤打人。
不止今天,估計明天學校處理這理這起惡性丨事件時,老師也會選擇聽學習委員的證詞,將過錯推給弟弟。
祁星辰想了想,道:“嘉澤,明天你必須去上課,否則老師會以為你心虛。而且任何人想要強迫你認錯,你都要像今天一樣堅持到底。”
“因為你沒錯,知道麼,”祁星辰笑道,“你做的很棒。”
祁嘉澤被哥哥哄的開開心心,吹著口哨將祁星辰送回酒店。
臨下車前,他問祁星辰:“陶宣怎麼搞,我用不用去醫院照顧他?”
“你?”祁星辰揚眉,“算了吧,不一定誰照顧誰。我請了護工,你不用惦記。對了——”
祁星辰頓了頓,“他的病會使他感官麻木、注意力不集中、產生自殺傾向,如果你想去看他的話,態度好一些。”
“嗯嗯嗯!”祁嘉澤使勁點頭。
祁星辰下車跑回酒店,上樓過程中叮囑護工,陶宣醒來務必第一時間通知他。
拿房卡刷開門,安然都快等睡著了,起身詢問:“吃晚餐了嗎?”
“沒。”
“我拌了沙拉,過來吃吧。”
祁星辰一下午沒少挨累,肚子餓的癟癟的,大馬金刀坐到沙發上,捧起盤子大口吃草。
吃到一半,安然閒聊道:“柏夜緋聞的熱度降下來了。”
“......嗯,”祁星辰眨眨眼睛,“他回應了?”
“沒有,回應不是他的性格,就算你不說,他也不會做任何解釋的。”
沒錯,他愛豆性子的確如此,從不把子虛烏有的事放心上。
在頂級流量身份之前,他更是歌手、rapper、舞者、詞曲作者。
他以作品吸引粉絲,而不是輿情和緋聞,他不需要在意那麼多。
祁星辰沒回答,安然又問,“柏夜聯繫你沒?”
“沒有吧......我不知道,”祁星辰忽然失去吃飯的興致,放下盤子,“下午太忙,我沒看手機。”
說完,他起身去浴室,打開浴缸水龍頭。差不多五分鐘,他聽到門關上的聲音,安然走了。
他蹲在浴缸旁,靜靜看浴缸水面一寸一寸升高。
剛才他和安然說的是真話,下午光顧著處理陶宣,他沒關注手機信息。
柏夜會聯繫他麼?
看到他幫忙闢謠,應該要禮貌性表示感謝吧。
除此之外呢,他......會解釋嗎?
祁星辰抱著膝蓋,直到水差不多滿了,他泡進水中,拿過手機。
打開微博,鋪天蓋地的消息差點沒把手機卡死!
其中以私信居多,他隨便點開幾條。
【啊啊啊啊我磕到真的了!星星,答應我,一定要對你老攻好一點!】
【昨夜星辰鎖死了,鑰匙我吞了,祝你們萬年好合】
【謝謝您站出來幫柏夜闢謠,祝萬事順意】
【好好奇你們在酒店都乾了什麼,真的只是對戲嗎,嘿嘿嘿】
祁星辰看著屏幕哭笑不得,沒想到他出來闢謠,反倒成了cp粉的狂歡。
他又點開熱搜榜,如安然所說,柏夜緋聞的熱搜滑到了下半段。畢竟他的證據說服力太強,估計明早風波便會過去。
關掉微博,他手指懸在微信小綠人的圖標上,猶豫良久。
最終手指摁下,柏夜頭像旁邊,紅色的圈圈中顯示“2”,證明有兩條消息未讀。
他深吸口氣,點開。
第一條,bo:【謝謝你幫我闢謠,下次不用了,容易招黑。】
第二條,bo:【我給你帶了夜宵,來酒店後門。】
夜宵......
祁星辰猛地瞪大眼睛,將手機舉到眼前。
第一條是中午發的,第二條是......半小時之前!!!
柏夜走沒走???
祁星辰慌慌張張打字:【不好意思,我回來的晚,才看到】
“滋滋——”
對方回復極快,【沒關係,正好瞇了一會兒】
“瞇了一會兒”的意思是... ...柏夜還在樓下!
他還沒走!
祁星辰扑騰著爬起來,胡亂擦了幾把身上的水,三下五除二套上衣服褲子,趿拉著拖鞋跑下樓。
怕再被狗仔偷拍,柏夜保姆車這次停在後門。祁星辰找准目標,一個羚羊跳——
柏夜接住他雙臂:“慢點,怎麼每次都慌慌張張的。”
“我,我不是怕你等的時間太長麼。”祁星辰回答跟前天如出一轍。
“沒關係,我準備等到十點,在此之前不會走。”
柏夜說著,發現小粉絲發稍濕了一半。視線往下挪,這人居然穿著拖鞋出來,圓圓的腳趾泡到發皺,白到幾近透明的腳背上,一道紅印異常明顯。
柏夜語氣不悅:“怎麼弄的?”
應該是剛才跑的太匆忙,不小心磕到了哪裡。祁星辰腳丫後縮,撒謊道:“鞋子不合腳磨的,沒關係,明天換雙鞋就好了。”
柏夜嗤了一聲。
不過只是磕紅了,沒出血,柏夜沒深究,從前座提起餐盒遞給他:“這家魚片粥不錯,我給你打包了一份。現在可能涼了,你回去讓助理熱熱再吃。”
“......不用,”祁星辰立刻打開餐盒,“太燙了進不去嘴,正巧我今晚吃的草,拿它填填肚子。”
柏夜原本準備送完夜宵就走,結果小粉絲在他車上開動,他走不成了,斜靠在椅背上,欣賞對方吃相。
欣賞了一陣兒,他發現這人表面看著碗,實則隔一兩分鐘偷看他一眼,似是憋著什麼話,想說又不敢說。
“你想問我什麼嗎?”柏夜猜測。
祁星辰:“......”
為什麼他能看出來!
祁星辰當然想問,他都快憋死了!他張張嘴......出口前一瞬,卻突然很慌。
他害怕柏夜說出的結果,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話到嘴邊,硬生生轉了個彎,“你明天該拍完了吧?”
柏夜“嗯”了聲,“明天上午結束,下午粗略看一遍,如果有不滿意的地方,後天補拍。 ”
“這次新歌和mv走什麼風格?”
搞半天,小粉絲吞吞吐吐是為了讓他劇透,柏夜笑笑:“這個......暫時不能告訴你。”
祁星辰裝出一副遺憾的表情,埋著頭繼續吃。慢騰騰刮完最後一粒米,他擦擦嘴,“好吃,那......我走了。”
柏夜失笑:“你怎麼像來快餐店似的,快速吃完快速走。 ”
祁星辰咬住下唇,反問道:“那我該說什麼?”
直覺使然,柏夜覺得小粉絲這句話語氣怪怪的,似乎不太開心。
是氣他不劇透新歌嗎?
柏夜伸手,食指托住祁星辰下巴,大拇指從他嘴角輕輕掃過,幫他拭去殘留的液體。
“出於某些特殊原因,我真的不能說,”柏夜道,“你再等等,好嗎?”
指腹溫熱,祁星辰感官霎時集中到被柏夜觸碰的地方,清晰到甚至能感受出他指尖紋路的走向。
像被什麼燙到了似的,祁星辰“哐”地一聲推開車門,“謝謝宵夜,我、我走了。”
直到電梯門打開,祁星辰嘴角熱度仍未降下去。低著頭快步往房間走,差點與迎面而來的人撞上。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他趕緊道歉,抬頭一看是熟人,“陶桃姐,你來找商導?”
“......是,找他對對本子,”陶桃仔細端詳,“星星,你發燒了麼,臉好紅啊。”
“大概風吹的吧,沒事。你來的正好,我正要去找你。”
正事要緊,祁星辰收起滿腦袋亂麻,將祁嘉澤的話複述一遍。
陶桃聽完點點頭,“我知道小宣身體一直不好,不怪你弟弟,沒關係。”
話雖這麼說,可祁星辰能聽出來,她語氣十分勉強。
的確,現在沒有證據,說什麼都屬於空口無憑。
如今最快的解決方式是等陶宣轉醒,問一問瞬間真相大白。
要么就是從操場當時在場的學生中蒐集證據,反正不管怎樣,祁嘉澤沒做錯事,早晚能解除誤會。
“陶桃姐,”祁星辰真誠道,“你給我幾天時間,我一定會給你和陶宣一個交代。”
“......好,拍戲重要,別勉強。對了星星,”陶桃頓了頓,“有件事我還得感謝你。”
“不客氣,”祁星辰擺擺手,“那家私人醫院的院長我認識,他們會好好照顧陶宣的。”
“... ...這是一點,但我要說的是另一件事。”
祁星辰眼神茫然。他以為陶桃要謝他幫忙聯繫最好的私人醫院,除了這個,他最近貌似沒幫陶桃忙。
“什麼事?”
陶桃:“微博的事,感謝你出來幫夜哥闢謠。”
他幫柏夜,跟陶桃有哪門子關係?祁星辰更懵。
“......哦,忘跟你說了。”見他不解,陶桃解釋道,“22號幫你講完戲,他去我那兒待了一陣子。”
陶桃壓低聲音: “要是被媒體發現,我們就說不清楚了,幸好有你。”
作者有話要說:我知道你們看了會炸毛,但你們放心啦,這是一個甜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