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東西,小人魚不是多看了好幾眼嗎?
他起身,拿起一個藍色的半透明球,在安謹面前用力捏了下。
“嘰……”鼓鼓的藍色球頓時癟下去,發出一聲清脆聲音。
他松開手,球又重新鼓起來。
他示范一次玩法後,將球遞給小人魚:“試試,不喜歡就扔掉。”
安謹:……難道這裡的商品都是買了不能退的嗎?
他接過球,有些驚訝,球體表面又軟又涼,觸感非常舒服。
他用力捏了下,球‘嘰’了聲,扁下去。
他想到了以前鄰居妹妹玩過的一個玩具,松手快速捏下,又松手又捏下。
“嘰嘰嘰……”一連竄的叫聲響起,仿佛一隻小雞仔。
安謹眼睛忍不住彎了彎。
那時,他看到鄰居妹妹玩時,也很想要玩具,可是父母不允許,說太吵。
諾曼見小人魚笑起來,對科研院感到不滿。
小人魚的反應,分明是從沒玩過尖叫球,之前表示不喜歡,只是不會玩。
他又從商品裡拿了一個類似口哨、比口哨要大玩具,他將扁嘴放到小人魚嘴邊。
安謹好奇地垂眼打量‘口哨’,然後抬眼看著諾曼,一臉懵懂。
諾曼思索片刻,打開智腦,調出和口哨有關的視頻,給小人魚看。
安謹看完,眼睛一亮,嘴微張,含住扁嘴,兩頰微鼓,稍稍用力吹了口氣。
口哨前端陡然彈出一條亮晶晶的彩帶,彩帶頂端像魚尾一樣炸開,形成一個透明的小扇子。
安謹松開扁嘴,眼裡帶著欣喜,好奇地摸了摸定型的彩帶和小扇子。
他打量彩帶出口,將藍色球放到水裡飄著,試圖將彩帶塞回去。
諾曼見狀,接過口哨,在側面按了一下,彩帶嗖的縮回口哨裡。
諾曼將口哨遞到小人魚面前。
安謹看了看口哨,又看了看手裡晶核,和飄在手邊的藍色球,他隻拿得下兩個。
諾曼便將口哨用繩子吊起來,掛在安謹頸部。
安謹低頭看了看口哨,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
他明明想著少花諾曼的錢,卻花了很多。
雖然玩具是諾曼主動買的,但是是給他玩的,他還挺喜歡。
必須得為主人做什麽才行!
他看了眼精神海,精神力已經恢復滿了。
他微微垂眸,腦中想著諾曼給他住處,給他食物,給他買禮物的舉動,心裡滿是對諾曼的感激。
溫暖的曲調在腦中浮現,安謹仰著小腦袋對諾曼笑了笑,然後張嘴。
柔軟溫和的歌聲在懸浮車內響起,水藍色的能量粒從安謹的精神海升起,飄向諾曼。
諾曼微怔,很快回過神,抬手捂住小人魚的嘴。
安謹眼睛微張,剔透的水藍眸子裡滿是驚訝。
怎麽了?
他眼睛眨了眨,突然想到一種可能。
是不是上次唱的上學歌,把諾曼嚇到了,不敢聽他唱歌了?
他微窘,又有點急。
這樣不行,唱歌是他現在唯一能為諾曼做的事了。
他伸手扒諾曼的手,眼睛不停眨著:相信我,我唱的很好聽,上次是意外!
諾曼沒放開,反而更用力了,掌心冰涼又柔軟的觸感讓他動作微滯。
他很快回神,態度很堅決,嚴肅說:“不能唱,回去再唱。”
他說著,目光警惕地掃向窗外,下令:“掃描附近可疑車輛。”
很快,智能系統回復:“後方有兩輛懸浮車跟隨,垃圾箱裡有車主發來的請求通訊信息。”
諾曼:“甩掉他們。”
懸浮車加速,在前方岔路口拐彎,超車變軌道,十分鍾後:“成功甩掉。”
諾曼嗯了聲:“回宮。”
被甩的兩輛懸浮車停在一處岔路口,車主兩人互看一眼,同時問:“你聽到了?”
兩人又同時點頭,一人目光炙熱地看向上方軌道:“我第一次聽到這麽好聽的人魚歌聲,治療效果肯定特別好。”
另一人道:“我能量檢測儀一直開著,歌聲響起的時候,一點波動也沒有。”
兩人眼裡滿是羨慕。
這說明歌聲裡的精神力沒有外溢,完全傳遞給人魚主人了。
目前科研院公布的數據,人魚歌聲能量傳遞最高也不過是百分之八十二。
從來沒有過百分百,總會有一部分能量浪費。
兩人沉默片刻,不約而同想到一個可能:“純色人魚!”
·
聽到智能系統的匯報,諾曼提醒小人魚:“不要在外面唱歌。”
他想著小人魚聽不懂,於是慢慢拿開手,同時緊盯著小人魚,以防小人魚唱歌能及時製止。
安謹忍不住回想,他唱的上學歌真的那麽難聽嗎?
難聽到主人怕他在外面唱歌禍害別人?
他怎麽覺得,其實還挺輕快悅耳的?
他不由懷疑他對自己的歌聲有一萬米濾鏡。
得打破主人的固有印象!
他更加迫不及待地想向諾曼證明,他可以唱好聽的歌。
結果嘴一張,又被捂住了。
這一次,直到回了別墅,才被松開。
安謹揉了揉微僵的嘴唇,撅了撅嘴,扭頭用後腦杓對著諾曼。
諾曼有些無奈,小人魚唱歌他當然高興,但是場地實在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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