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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高中》番外④复讀機群
生日大掃除的後遺症相當明顯,兩人直到第二天起床還在腰酸背疼,林競喝完水又縮回被窩,啞著嗓子問:“你在發什麼呆?”

“我沒有在發呆,我在反思。”季星凌靠在床頭, “反思為什麼我們昨晚居然一沾被子就能睡。”

“不然呢?”林競把臉更深地埋進枕頭, “別說你還要舉行一個繁瑣的入睡儀式。”

季星凌捏住他的後頸:“但昨天是你的生日,我們難道不應該干點別的事情以示慶祝,我是指很有紀念意義的那種。”

“比如說呢, ”林競被他捏得很舒服,“我們一人一頁,連夜背起了GMAT?”

從高中升到大學,小林老師的單詞3500的標準也跟著一起升級。季星凌沒理會這明顯轉移敷衍的胡扯,俯身親他的肩膀,手也順勢伸進睡衣:“別動。”

“……”

林競就真的沒有動,主要他也沒想好要怎麼動。和夜晚的朦朧曖昧不一樣,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太陽正透過窗簾的縫隙照進來,細細一條白光刺目,甚至還能聽到不遠處的學校喇叭聲,像是正在開運動會?

季星凌親得認真,林競卻忍不住地瘋狂胡思亂想,一方面覺得男朋友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懂這麼會,明明大家此前都沒什麼經驗,一方面又覺得窗外的運動員進行曲怎麼還沒完,一個入場儀式到底要拖多久,我要不要先把窗戶關了。

不過最後也沒關成。

青春禁不起撩撥,一個吻就能勾動天雷地火,兩人摟在一起,幫對方用手解決問題之後,季星凌還在繼續低頭親著林競,絲毫不遮掩滾燙的體溫,和同樣滾燙的衝動。薄薄一層棉質布料幾乎擋不住任何身體上的變化——但總比沒有要強!於是林競口乾舌燥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硬起頭皮提醒:“那什麼,快中午了。”

“還有一個多小時。”

“一個小時就……不怎麼夠。”

在意識到自己剛剛說了什麼之後,林競自暴自棄地想,算了,我還是閉嘴吧。

季星凌在他耳邊笑:“你害怕?”

林競側過頭,一個“沒”字又細又弱,很沒有底氣地從牙縫裡擠出來。

季星凌沒有再勉強他,只抱在懷裡躺了一會,又問:“要不要我找一輛車去接你的朋友?”

“不用。”林競坐起來抓了把頭髮,假裝剛才無事發生,“他們自己打車就行,那家店離這還挺近的。”

三個北方人都吵著要吃正宗老火鍋,正好錦城一家挺有名的老店在附近有分店。其實按照季星凌的意思,既然都要公開關係了,那這頓飯無論如何也該正式隆重一點,火鍋未免太隨便,他甚至還親自挑了幾家餐廳。結果林競一邊刷牙一邊瞄了眼男朋友的手機,菜單是認都認不全的法語,人均更是辣眼睛,遂無情駁回,拉著人直奔老火鍋。

中午這一帶有點堵車,林競一直在聊微信。

可達:到了嗎?

唯:門口。

可達:來,先集體复讀,今天誰給林哥丟人誰買單。

布雷:不我拒絕。

唯:不我拒絕。

唯:易哥去洗手間了,我幫他復讀,不我拒絕。

布雷:此外,請詳細解釋一下,什麼叫給你丟人。

可達:比如說腦子有病一樣一驚一乍,或者目瞪口呆地坐在椅子上。

唯:請先給我一個一驚一乍或者目瞪口呆的理由。

布雷:請先給我一個一驚一乍或者目瞪口呆的理由。

BEAST:請先給我一個一驚一乍或者目瞪口呆的理由。

BEAST:等會兒,我先看看你們在聊什麼。

季星凌也湊過來:“在看什麼?”

“提醒他們不要給我丟人。”林競把手機揣進褲兜,“到了,下車。”

火鍋店生意很好,還沒進門就飄來一股嗆鼻的花椒辣椒牛油香。徐光遙他們幾個要早到幾分鐘,目前正在嗑著瓜子討論,林哥今天是不是中邪了,怎麼剛剛在群裡前言不搭後語的。

徐光遙微信名布雷,今年寧城的高考狀元,目前和林競一個學院,也是四人團伙裡唯一戴眼鏡的斯文少年。寫得一手漂亮書法,當年小林老師雪地千里送祝福的“季星凌祝你快點考到五百分”,就是出自他的手。

而季星凌眼裡的夜店狂魔外加不良少年BESAT,大名楚易,刺頭短髮,薄唇單眼皮,穿了一件圖案誇張的潮T,正在邊打呵欠邊翻菜單。

剩下一個人名叫裴宇唯,因為最近剛被校門口的Tony剪毀頭髮,這兩天出門只能扣鴨舌帽:“林哥怎麼還不來?”

話音剛落,服務員就敲了敲門。鑑於林競之前已經在群裡再三叮囑過,不要丟人,誰丟人誰買單,所以大家都很給面子地站了起來,準備熱情迎接南方新朋友。

“兩位,這邊請。”領位員態度熱情。

林競抓緊這最後的時間,快速給男朋友打預防針:“他們雖然沒有你帥,但也沒到辣眼睛的份上。”

“早猜到了。”季星凌單手圈住他的肩膀,“畢竟你這麼以貌取人。”

但猜到是一回事,真進到包房時,大少爺還是覺得,這怎麼和我想像中的書呆子不太一樣,寧城三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苛刻篩選制度,顏值和成績並存嗎?

“給你們介紹一下。”林競把服務員打發出去,自己關緊包廂門,“徐光遙,裴宇唯,楚易,都是我在寧城的同學。季星凌,我男朋友。”

沒錯,你林哥就是這麼一針見血穩準狠,根本不給群眾任何緩衝時間。

對面三個人本來都已經準備好笑靨如花打招呼了,沒想到會被當頭來這麼一句,所以就算平時智商再高反應再快,這陣也難免有點懵,集體大眼瞪小眼地站在原地,滿心都是臥槽?脫單了?男的?男朋友?半天硬是沒憋出一句話。

楚易:“我剛聽到了什麼。”

裴宇唯:“我覺得我們沒有理解錯誤。”

徐光遙:“我……靠!”

然後就是一片滋兒哇啦的激動鬼叫,也不知道具體在激動個什麼鬼。總之局面一度陷入混亂,和小林老師的預估一模一樣,先目瞪口呆再一驚一乍,就顯得非常沒有見過世面,非常丟人。

季星凌側頭,小聲問:“他們還好吧?”

“沒事。”林競很冷靜,“不行我們就換一家吃,反正還沒點菜。”

“不行!”楚易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裴宇唯:“你們給我坐下,老實交代所有作案過程。”

徐光遙:“怪不得林哥願意支付巨款讓我雪地寫字,原來是告白!”

“太過分了!林哥的告白成本居然只有二十塊!”

“閉嘴吧,我明明付了兩百。”

“兩百也沒有貴到哪裡去啊!”

“我說你怎麼願意千里走錦城,原來是為了追尋愛情! ”

三個人採取我暴力你必須合作政策,把這隱瞞組織搶先脫單的叛徒拖到了包廂沙發上,季星凌點好菜後又叫來一箱啤酒,十分鐘過去了,小林同學還在角落裡求救:“我申請坐下再說!”

“不行,你向來老奸巨猾,沒有一毛錢可信度。”裴宇唯坐回桌邊,給季星凌倒了一杯水,“來來哥們,你坐著別動,先喝杯水,然後再詳細告訴我們,林哥是怎麼對你伸出罪惡魔爪的。”

林競在夾縫中艱難辯解:“我沒有!”

季星凌笑:“嗯,我追的他。”

裴宇唯“嘖嘖”兩句,突然又想起來一件事:“對了,當年林哥剛轉學的時候,說不小心得罪了一個校園惡霸,難不成就是你?”

季星凌:?

“我沒說,裴宇唯你不要造謠。”

“我們都有聊天記錄的,林哥你還是省省吧。”

“……那我申請加一條群規,以後每三天清理一次記錄,並且互相截圖以示清白。”

季星凌哭笑不得,上前把小林老師撈了出來。林競頂著雞窩頭,深刻反思了一下自己的交友不慎,最後乾脆挪著椅子坐到季星凌身邊,以求離對面的三人犯罪團伙遠一點。

徐光遙疑惑:“他們是在秀恩愛嗎?”

裴宇唯:“雖然我母胎SOLO,但我能告訴你正確答案,是。”

楚易眼尖地看到了兩個人的情侶對戒,心情複雜:“怎麼辦,我有預感,就算林哥真的一五一十供出他們勾搭成奸的經過,最後受傷的八成還是我。”

所謂不給單身狗留活路,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冰冷世界,世界冰冷。

有人的嘴上說著要好好學習報效祖國,背地裡卻默不吭聲拐了一個一米八幾的絕世大帥哥回家,复讀機群對這種表裡不一的虛偽行為進行了嚴正譴責,並且為了彌補心理落差,命令叛徒整場飯局都不能說話,說話就喝酒。

小林老師:?

飯吃到一半,楚易問:“星哥,買情報嗎?”

徐光遙補充:“某人從高一上半學期到高一下半學期的所有緋聞。”

林競納悶:“我哪來的緋聞,追人失敗的分明是你。”

裴宇唯推過去一瓶酒:“說話了,喝。”

林競:“……”

季星凌樂:“行,你先說說看。”

裴宇唯清清嗓子:“高一剛進校那陣,他天天陪小白吃飯,後來乾脆得寸進尺,帶著小白一起進教室上課,估計是心裡的愛意太洶湧吧,哎,結果被老師發現,罰寫了三千字的檢討。”

季星凌問:“小白是貓還是狗?”

裴宇唯:“……不,你這樣就很沒有意思了。”

裴宇唯:“好吧是貓。”

林競放下空酒瓶:“嚴正警告啊,你們不要挑撥離間。”

徐光遙拍拍桌子:“接著喝。”

“……”

“我來吧。”季星凌抽過酒瓶,一手攬過林競,“你還想再說幾句,酒先放我面前。”

裴宇唯不是很想接受這刺眼畫面:“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己秀得有點過分?”

林競無情表示:“不覺得。”

而且更刺眼的還在後面,季星凌在仰頭喝酒的時候,脖頸上的深紅吻痕分外明顯。現場群眾表面沉著冷靜,心裡感慨萬千,你們兩個昨晚到底乾了什麼,怎麼也不稍微遮掩一下,林哥原來這麼狂野奔放的嗎,話說回來,在我們看得見的地方都這麼明目張膽,那看不見的地方還了得。

當代男大學生,了不得了不得。

一頓飯吃完,复讀機群也和季星凌混了個半熟。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林競叫來一輛商務車,先把三個人送到宿舍,自己也和季星凌回了公寓。

午後光線正柔和,兩人在浴室沖掉一身酒味,季星凌扯了條毛巾擦頭髮,順便點開手機APP:“這上面說生薑白糖煮醋能解酒,試試?”

林競皺眉:“你難道不覺得這個組合一听就很難喝?”

季星凌心想,你一個牛油果芹菜胡蘿蔔都能喝的人,為什麼要嫌棄生薑白糖醋難喝,但嘴上還是非常配合:“那我給你弄點果汁,效果應該差不多。”

林競靠在他背上:“你會用新榨汁機?”

季星凌回答:“我不會,但你昨晚不是研究了半天這玩意嗎。”

林競懶洋洋地接話:“嗯,我會,但我要收一點學費。”

一邊說,一邊扯住他的衣領,湊過去胡亂親他。

廚房空間很小,季星凌單手護住他的後腦,免得被櫥櫃磕到:“在收學費之前,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校霸是怎麼回事。”

“沒。”你林哥向來擅長強行理直氣壯,精髓就是要先發製人,不管有沒有道理,都要把自己深埋於道德高地,“我沒有說過,真的,你難道不願意相信超愛你的我?”

季星凌在他耳邊問:“有多愛?”

說著,順便又往前靠了靠。

喝了一點酒的男朋友又強又欲的,就不是很能招架得住,林競被逼到無路可退,只好微微弓起身,徒勞地遮掩了一下腿|間的生理反應:“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快就來感覺,我覺得我們偶爾也可以柏拉圖一下,以尋求精神層面上的高尚——”

季星凌吻住他,把剩下的嘰嘰歪歪全部堵了回去。

陽光照著空氣中的細小灰塵。

半個小時後,林競眼角泛紅地靠在冰箱上,腿發軟,站不穩。

季星凌抽出紙巾,微微低著頭,先一點一點把指縫擦乾淨,額前的碎發遮住眼睛,聲音裡也帶著笑:“怎麼樣,還柏拉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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