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過一夜的兵荒馬『亂』, 這個奇怪的組合家庭慢慢恢復了平靜。
虎媽找到小老虎,立刻躺下來讓孩子們喝兩口『奶』壓壓驚,但其實這段時間虎媽已經實施給他們戒『奶』的計劃。
快半歲的小老虎身量委實不小, 把他們從頭『舔』一遍都費勁,所以虎媽已經很少這樣乾。
最多偷工減料,『舔』個頭就完事了。
兩隻小老虎一覺睡醒發現有『奶』喝,眼睛都冒光:還有這種好事?
他們嗲嗲地叫著湊上去,果然猛嘬兩口壓驚『奶』下肚,昨晚的一切就都拋之腦後。
對於喬七夕不去吃『奶』,虎媽早已經習慣了, 現在的主職就是照顧好己身邊的兩隻。
‘你要跟去狩獵, 還是在這裡看小老虎?’奧狄斯溫柔地詢,以前他不會這樣的, 能是找不到小熊的這幾個小時, 讓他心有余悸。
看小老虎吃『奶』太有意了!
腦抽的亞歷山大差點就想說‘在這看小老虎’, 還好他反應快,想了一下委婉地說:‘當然是想跟著你啊, 是會不會影響你狩獵呢?’
奧狄斯內涵小熊說:‘你乖一點就不會。’說完就站起來, 邁著悠閑的步伐外面緩緩出發。
‘什麽什麽?你啥意?什麽時候不乖了?!’喬七夕立刻氣炸,因為他覺得奧狄斯對己有偏見,他得追上去討個公道:‘們在一起這麽久,總共掉鏈子那麽一兩次。’
哈, 如果非要算總帳的話,奧狄斯的黑歷史是多著呢,只不過喬七夕不跟他計較。
己只不過是說了一句平常的話,亞歷山大就喋喋不休,口誅筆伐, 奧狄斯好笑地說:‘你反應這麽大幹什麽?是心虛嗎?’
看見亞歷山大瞪眼,他似乎突然明到跟個小熊計較什麽,趕緊改口:‘對,你最乖了。’
亞歷山大立刻把胸膛一挺:‘本來就是。’
就連昨晚他都是立功了呢,應該頒發一個東北三好小虎。
亞歷山大當然不會影響奧狄斯狩獵,哪怕他就緊緊地跟在奧狄斯身邊,他的一舉一動仍然以跟男盆友高度重合,區別在於攻擊的一瞬間,奧狄斯是真的衝了出去,而亞歷山大只是象征『性』地哈了哈氣,從精神上支持對象。
因為他還小。
老虎的牙齒至少要三歲能長到巔峰,再說了,野外的雜草把他遮蓋得只剩下耳朵,就這個高度去狩獵,獵恐怕得找半天能找到他。
參加了一次沒意的狩獵行動,亞歷山大跑在奧狄斯屁股後面,帶著獵回去聚餐。
也許共同戰鬥是提升集體感最好的渠道,前一直沒有接受奧狄斯的母虎,這次竟然和孩子們一起食。
亞歷山大和奧狄斯對視一眼,彼都心照不宣地眨了眨。
也不是說一定要獲得母虎的好感,但至少……奧狄斯不希望己帶走亞歷山大的時候,天天被母老虎追殺。
那樣就算他和亞歷山大在一起也會不得安寧。
下一頓母虎帶回來獵,亞歷山大瘋狂招呼奧狄斯過來一起吃,他敢包票,母虎不會生氣!
奧狄斯當然知道母虎不會生氣啊,上一頓他也貢獻了食好嗎,猶豫了一下,他就上前去吃了。
母虎瞟了他幾眼,沒有做出反對之舉。
現在的情況就是一頭獵五隻老虎分吃,畫面以說是整整齊齊了,但有些事情還是涇渭分明的,比如,奧狄斯隻投喂亞歷山大,母虎隻投喂兩隻小老虎。
不過喬七夕無所謂,他有時候也會熱心地投喂小老虎,畢竟他是大王,要照顧弟弟的嘛。
後來那隻被佔了地盤的憐老虎就沒有再來過了,喬七夕由猜出,虎媽和奧狄斯當時揍人家肯定揍得挺狠的,要不然怎麽來一次就不敢來了。
偌大的地盤,要不是不得已離開,誰甘心呢?
嘖嘖。
是同情歸同情吧,虎媽和小老虎也是要生存的嘛,單身漢到哪裡住不是住?
兩隻戒『奶』的小老虎,戒到六個月真正戒斷,那時候他們的個頭已經很觀。
母虎接新地盤的過渡期,也磨合得格外順利,估計周邊的鄰居都比較願意和一隻母虎交道。
至少不用擔心隨時被取代。
被取代的九歲雄虎:?
幫凶奧狄斯毫無愧『色』地行己的計劃,他通知了亞歷山大一聲,這兩天要走。
亞歷山大眨著大眼睛他:‘怎地?咱們就這樣走嗎?’
奧狄斯立刻誤會了他的意:‘不然呢,你還想帶走小老虎?’
不是,喬七夕沒有這樣的想法!
他的意是不告而別有點『操』蛋,人家虎媽養這麽大一隻英俊小老虎呢,不得送點什麽慰藉老母親的心。
‘送點什麽?’奧狄斯眯了眯眼,說:‘行了,知道了。’
‘你知道啥?’喬七夕不放心,這畢竟是沒有經歷過社會主義熏陶的野生動,他懂嗎就知道了?
‘袍子還是黑鹿,一頭還是兩頭?’奧狄斯直接。
原來真懂啊,至於幾頭嘛,喬七夕往他跟前亮了個相:‘你瞅值多少?’
前途無量的英俊小老虎呢!
小愛想表達什麽,奧狄斯一清二楚,他不按常出牌,他低頭叼起對方顛了顛:‘一頭不能再多。’
‘你,討厭!’亞歷山大炸『毛』怒吼,讓這家夥趕緊把己放下地。
是奧狄斯誰啊,他精明了,知道放下亞歷山大就會咬己,所以好說好歹哄好了再放下地。
對方答應了兩隻麅子換對象,喬七夕就消停了。
兩頭麅子看著不多,但也要花上好幾個小時,就等於他們要獵到第三頭獵能食。
獵到第二頭的時候,亞歷山大望著獵直咽口水,饑餓讓他分分鍾想改變主意,要不給一頭得了。
‘天氣挺熱的,你說他們娘仨吃兩頭吃得及嗎?’亞歷山大不經意地擔心。
‘吃得急。’奧狄斯心裡偷笑,不過也沒說假話,老虎的胃口確實以在獵腐壞之前吃掉兩頭麅子。
‘這麽厲害?’好吧。
奧狄斯連續帶回來兩頭獵,並且己都不吃,估計母虎很疑『惑』,但不會拒絕現成的好處。
聞了聞沒有什麽異樣,就帶著孩子們開始享用,喬七夕在一邊天人交戰,或許他以吃頓飯再走。
但他的品格不允許。
於是乖乖待在奧狄斯身邊,等到母虎娘仨吃得上頭,夜『色』也深了起來,他們就要走了。
想想還挺傷感,不知道今天分開以後還能不能見到。
主要是舍不得小老虎,每天看他們憨憨地吃喝玩耍睡覺,已經成了亞歷山大的習慣,他含糊不清地嘀咕:‘不帶一隻小老虎麽?’
奧狄斯斬釘截鐵:‘不帶。’
發現亞歷山大目光怨懟,他退一步:‘帶小老虎就不帶你。’
這下子亞歷山大的目光就不是怨懟那麽簡單了,直接噴火,奧狄斯他在說什麽?!
這種話竟然敢說出口,他不要命了?
‘所以隻帶你不會帶小老虎。’奧狄斯用下巴蹭蹭亞歷山大的頭,提醒他快看小老虎,再過一會兒就看不著了。
亞歷山大趕緊就忘了對峙,趕緊看小老虎,發現小老虎吃得這麽香,己卻餓著肚子,就不如不看了。
‘們走了。’奧狄斯最後看了一眼那吃得很上頭的娘仨,然後穩穩當當地領著亞歷山大離開。
不讓亞歷山大吃飽是他的小心機,如果亞歷山大吃飽了,就領不動了。
餓著肚子有趕路的動力,因為獵在下一站。
不得不說奧狄斯這塊拿捏得死死的,饑餓感大大蓋過了亞歷山大的離愁別緒,人家現在隻想快點抵達下一站,快點狩獵吃飯。
水靈靈的小老虎都快給餓出『毛』病了。
就像過往的每一次走夜路一樣,懶得看路的亞歷山大,嘴裡叼著男盆友的尾巴尖,走對方走過的路,安全系數杠杠滴。
也不是亞歷山大偷懶,主要是有些地方野草茂盛,他沒有看路的條件。
就這樣走了半宿,在小熊不停的催促下,奧狄斯饑不擇食地選擇了一隻個頭不大的山野豬,將伴侶的嘴堵著,再繼續尋找以果腹的獵。
還沒有吃盡興的亞歷山大,叼著一塊豬頭蓋,在後面悶悶不樂。
肚子不餓了,他的離愁別緒就上來了,惡,你說奧狄斯為什麽不肯帶一隻小老虎走呢?
不過這個話題亞歷山大也不敢提,他有點點擔心萬一己把奧狄斯惹煩了,對方把他送回去換一隻小老虎。
雖然這個概率只有0.00000000000001都不到。
離開大家庭的下半夜,奧狄斯帶著亞歷山大緊趕慢趕,終於找到了一頭體量大的獵,足夠他們吃撐。
喬七夕發現吃完飯天都亮了,不由眯著眼睛感歎:‘又是跟著你沒日沒夜的一天。’
奧狄斯將他攏到懷裡,憐愛地洗了一遍臉蛋和腦袋,眼神溫柔得滴水,是啊,又是沒日沒夜的一天。
不過老虎本來就是夜貓子,晚上出沒天盹很正常。
要不是防止母虎跟過來,奧狄斯也不是不以摟著亞歷山大在這裡睡一天。
睡到中午,奧狄斯把亞歷山大叫醒來,提醒對方要出發了。
睜開眼睛就看到奧狄斯試圖偷親己,困成狗的亞歷山大嗷嗚一口咬在男盆友的脖子上,抱怨:‘奧狄斯你好惡,正在長身體你知不知道?睡眠不足會長不高的。’
亞歷山大就不懂了,為什麽當一隻野生東北小老虎還不能睡到然醒?
這合嗎?
一次兩次而已,只要不是經常這樣就沒事了,亞歷山大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奧狄斯肯定地說;‘你會長高的,不用擔心。’
多吃點肉就能長高,這是毋庸置疑的。
亞歷山大又能有什麽辦法!
只能認命地爬起來,跟上己這位只會講道,而不會講人情味的野獸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