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一個多月前,這一處僻靜的海岸突然來了一群人類,整天在這裡叮叮咚咚個沒完。
他們在幹什麼?
怎麼將一塊場地圍了起來,要在裡面養魚嗎?
被迫'學富五車'的亞歷山大最近很頭疼,自從大家知道他有文化之後,一天總有好幾十個奇奇怪怪的問題想從他這裡得出答案。
好像他什麼都知道似的。
人類是不是在海裡養魚,他怎麼知道:“額,也許是?”
這樣回答應該沒問題,喬七夕想。
誰知,他立刻聽到巴拉拉分外興奮地砸吧嘴:“那我們咬破網鑽進去吃。”那股勁兒就好像三天沒吃飯!
喬七夕目瞪口呆,尋思著巴拉拉上一頓也沒餓著,何、必、呢!
“唔,等等,我剛才說錯了,裡面不一定是魚呢,我先去偷聽一下,你別亂動啊。”喬七夕被巴拉拉嚇得趕緊改口風,因為他是亂說的呀,誰知道裡面究竟是什麼!
萬一非常恐怖有危險怎麼辦?
“偷聽?亞歷山大會聽人類的語言!”達亞不說話則已,一說話總是切中要點。
可惜其他虎鯨並沒有get到這個點有多難得,他們表情等同於小S冷漠臉:哦。
亞歷山大那麼聰明,這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不僅如此,他們還覺得達亞少見多怪,平時又不是沒有聽過亞歷山大用外族語打越洋電話。
(這能一樣!)
奧狄斯可能對人類的感官不太好,他寸步不離地陪在亞歷山大身邊,雖然沒有說什麼反對的語言,但下意識地把身軀擋在前面。
不是要攔著喬七夕,他只是防備那些手裡拿著奇怪工具的男性人類。
對於未知的東西,他們總是覺得危險的。
好在喬七夕聽覺敏銳,人類交談的聲音在水面上傳播,他能聽個七七八八。
幾個關鍵詞一組合,基本上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這裡要搞放生虎鯨的測試場地。
“……”喬七夕腦門上頓時飛過一片烏鴉,靠,因為在他的印象裡,放生虎鯨差不多等於謀殺虎鯨,從古到今,被放生的虎鯨大部分都很快嗝屁了!
不過想想也是,虎鯨要是本身狀態好就不會被放生了,到了不得已要送回大海肯定是出了點問題。
作孽啊。
深呼吸了幾口氣,喬七夕回到了同伴們身邊,雖然大家都沒開口,卻用求知欲十足的眼神看著他…至少喬七夕是這樣感覺的。
“啊,我打聽到了。”喬七夕只好如實告訴同伴們,這里馬上會有一頭虎鯨被放生,那個小牢籠是為了保護剛下水的虎鯨。
“等他在裡面適應了海水,才可以讓他出來跟真正的大海接觸。”
說完,他發現周圍很安靜,嗯?
不能理解嗎?!
但是想想也是,這些虎鯨根本不知道世界上還有海洋公園這種存在。
喬·有文化·七夕,耐心地做一個小科普,他希望這個小科普不要給大家留下心理陰影,畢竟不是很美好。
“就是,那頭虎鯨被人類抓去圈養,現在不想養了所以放回海裡…”
“抓去圈養?不可能吧,陸地上都是空氣,它會被空氣嗆死的。”嘉里立刻抖著身子糾正,他就被空氣嗆過,那種感覺很難受很難受,就像快要斷氣一樣。
“陸地上也有小湖泊(游泳池),他被抓去之後生活在小湖泊裡,遊一圈大概只要十幾秒鐘那麼小。”喬七夕回想了一下,反正他印像中海洋館的游泳池都不大。
“那也太難受了。”團長、巴拉拉嘉里他們想像了一下,紛紛表示。
如果自己生活在那麼窄小的空間裡,他們簡直會瘋掉。
“唏噓!”埃迪憤怒地表示不滿。
額,用在這裡還挺對的,喬七夕無從糾正他,可不就是唏噓嗎?
“什麼樣的人類會抓走虎鯨?”一直沉默的奧狄斯,忽然問,而他此刻正浮在水面上,眼睛看著在岸邊施工的工人。
渾身的氣場都有點冷肅。
可能是喬七夕的故事內容,觸動了他的心情。
“利欲熏心,想從虎鯨身上獲得利益的人。”喬七夕在心裡嘆了口氣,就挺難受的。
等他再回神,發現幾頭虎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施工工人,喂喂??
不是他想像中的那樣吧?!
不是,從有記錄至今野外並沒有發生過虎鯨傷人事件,這群愛憎分明的過客鯨只是情緒比較外露,敢愛敢恨。
“亞歷山大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人類把你抓走的。”嘉里突然說。
喬七夕首先很感動,謝謝你們,其次就是迷惑:“你們怎麼會覺得…人類會把我抓走?”
六頭虎鯨異口同聲:“因為你可愛呀。”
人類為什麼要抓虎鯨去養?
還不是因為可愛!
也是,亞歷山大用腦子想一下,這個邏輯似乎站得住腳,一點毛病也沒有。
抓走虎鯨就是因為虎鯨可愛呀,如果虎鯨長得跟七魚鰓一樣醜,人類別說觀賞它了,連吃它的興趣都沒有。
太倒胃口了!
喬七夕不知道同伴們的腦瓜裡都在想什麼,他說:“你們想在這裡看熱鬧嗎?”
看起來場地才完成,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啟用。
“不想看。”奧狄斯打從心裡抗拒和人類靠近,特別是知道人類會抓走虎鯨去圈養,他拳頭都硬了,主要是擔心小可愛會被抓走:“去下一片島嶼。”
那裡不遠,人類稀少,在人類的地圖上叫做所羅門群島。
一般來說,不會有誰反對奧狄斯的提議,儘管他們心中其實挺好奇的。
哪頭虎鯨這麼蠢,竟然會被人類抓到!
在路上,嘉里悄悄靠近喬七夕,一點一點地靠近,以為這樣可以躲過奧狄斯的察覺,其實奧狄斯早就知道了,他只是沒有管。
“亞歷山大…”他的聲音特別小,分明不想被誰聽到。
來了來了,喬七夕準備迎接各種奇奇怪怪的問題。
奇怪的問題一:“人類為什麼不養那頭虎鯨了?是因為他不可愛了嗎?”
嘉里知道海洋裡有一些動物也喜歡養寵物,但一般都不會中途放棄,頂多就是寵物狀態不好,直接吃掉。
“估計是生病了。”喬七夕說。
“哦。”想到生病,嘉里的第一反應就是拉肚子,因為他們都很少生病,對這方面不是很有概念。
奇怪的問題二:“你怎麼知道陸地上有小湖泊(游泳池),你去過嗎?”
奇怪的問題三:“那頭虎鯨一定很蠢吧?”
奇怪的問題四:“是不是像埃迪一樣?”
說著說著,嘉里就沒有在用悄悄話,憑亞歷山大的眼力,還真看不出來他究竟是有意還是無意!
埃迪憤怒:“嘉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拐彎抹角地說我蠢!”
嘉里也很憤怒:“你污衊我,我沒有拐彎抹角。”
他直說的好嗎!
“你就是!”
“我沒有,蠢埃迪!”
這倆就這樣吵了起來,區別在於一個憤怒,一個則是憤怒中充滿憋屈,吵架都吵不到點上他好煩。
喬七夕:“……”
領頭的奧狄斯被吵得滿頭包,下一秒,他回頭把兩頭都扇了大嘴巴,才得到安靜的空間。
達亞吐了一串泡泡:“這下安靜了吧。”聲音怎麼聽都有點幸災樂禍。
在附近的巴拉拉很高興地穿過一片水草,對亞歷山大說:“這裡好好玩呀,亞歷山大快來。”
顯然他不知道死對頭嘉里被揍了,不然他肯定更高興。
“啊,哦!”喬七夕也不知道為什麼,是哪裡出了問題嗎?!似乎他的形像在大家心目中就是個愛玩的貨。
鑽水草其實蠻恐怖的,一望無際的水草把光線遮得很黯淡,彷彿望不到頭。
好玩在哪裡?
好玩在就像玩鬼屋一樣刺激!
“亞歷山大…你來了嗎?”巴拉拉感覺到一點動靜,但是不知道是誰。
“烏拉——!”喬七夕忽然從一個角落衝出來,襲擊巴拉拉的尾巴。
“啊啊啊!”巴拉拉瘋狂地竄出去,一下子又鑽進了水草深處。
周圍又安靜下來,只有水流的咕嚕咕嚕聲。
扮鬼的喬七夕靜靜地在水草里尋找巴拉拉的身影,心裡腦補著怎麼樣把巴拉拉嚇得半死。
嘿嘿嘿…
水越深周圍的光線就越暗,忽然,一道黑影從背後掠過,悄無聲息,很難確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
“誰?”喬七夕趕緊回頭,只不過啥也沒看見。
好啊,學習能力真強。
喬七夕向那道身影離開的方向追去,倒是不覺得自己會反被嚇。
直到咻地一聲,又一道黑影從他背後掠過。
“!”如此沉得住氣還不說話嘚瑟,肯定不是巴拉拉那個大嘴巴!是誰!
也不會是奧狄斯,據喬七夕所知,奧狄斯才不會這麼惡趣味欺負自己…
可是,如果不是奧狄斯,那豈不是更恐怖?!
敲……
喬七夕心裡發毛,準備不去找巴拉拉了,趕緊離開這片鬼地方。
就在他這樣想的時候,那道神出鬼沒,如鬼魅一般的身影又衝了出來。
“啊啊啊。”有鬼呀!
喬七夕一通亂竄,接著撞到了一個胸膛,他睜開眼睛,發現奧狄斯看著自己。
What?
傷我最深的鯨竟然是我愛的鯨。
“可惡,你幹嘛要嚇唬我?!”小奶鯨用胸鰭拍打可惡的男朋友,滾滾滾,他繼續去嚇唬巴拉拉。
巴拉拉:?一開口就是老雙標了!
“噫…”成功地嚇到了小可愛,奧狄斯聲音帶笑,似乎也玩得開心。
“為什麼不跟我玩?”奧狄斯懶洋洋地追上小可愛。
“我又嚇不到你。”這樣有什麼好玩的?滿級玩家就要有滿級玩家的覺悟,一般玩家看到你就是會繞道走,懂嗎?
忽然,喬七夕的眼珠子轉了轉:“奧狄斯,你去嚇唬嚇唬團長…”唔,他算不算是在搞事情?
“他不害怕。”奧狄斯表示,反正不肯去。
“……”團長這麼牛的嗎?
“啊啊啊!”雙方沉默著,巴拉拉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看到他們又匆匆地溜走了。
想想'不害怕'的團長,再想想給自己加戲的巴拉拉,果然鯨與鯨之間是有很大差別的~
大家在這片水草里面玩了很久,才繼續慢吞吞地趕路,不過,既然是慢吞吞,好像也不應該用'趕'這個字。
反正就是吃喝玩樂唄,他們又不用上班,又不用上學,玩累了就睡覺,睜開眼睛想吃飯就抓食物來吃。
有時候一天才遊個幾公里,也是常有的事情。
離開那一片準備放生虎鯨的海岸,喬七夕心中也不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情,他決定留意留意,到時候看看情況。
也許自己能幫上一點忙。
他不知道的是,這件衝擊三觀(虎鯨有這玩意兒嗎?)的事情,在同伴們心裡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個多月後,他們都聽到了一道陌生的聲音,和別的虎鯨很不一樣,充滿了古怪的味道。
就像一個剛學說話的孩子,滿嘴火星語?
總之就是聽不懂在說什麼,不過能聽出來對方情緒低落,似乎充滿了孤獨和悲傷,以及無助。
“我知道他是誰了。”喬七夕很快就聯想到了那頭被放生的虎鯨,估計就是不適應海洋生活唄,希望有可以交流的個體理會他:“是那頭被放生的虎鯨,大家還記得嗎?”
“記得!”他們的記憶力也是很好的好吧?
“聽聲音還是個孩子。”西裝暴徒們得出結論,根據他們的經驗,確定這頭小虎鯨頂多五六歲叭?
六歲就漂洋過海的奧狄斯:五六歲還是個孩子嗎?
六歲還在媽媽身邊撒嬌的喬七夕:就是孩子就是孩子,不服憋著!
“那估計是很小就被抓走了,他媽肯定哭瞎了。”一個家庭孕育一頭小虎鯨要花費太多的心血,丟了得多傷心。
“哭泣會瞎眼嗎?”奧狄斯的關注點歪得很。
喬七夕知道他想說什麼,趕緊澄清:“我一直都是假哭呀,你不用太擔心。”
假的,哦,奧狄斯放心了。
“我去看看他是哪種虎鯨,然後問問誰家丟了孩子。”喬七夕決定,他一直都想行俠仗義來著!這是行走江湖的初心。
可惜他們一路遇到的事情都只適合作姦犯科…這次終於遇到了一件可以發揮俠義的事情,他義不容辭。
“我也去。”嘉里本來就一直惦記著這件事呢,他淡定的外表下,打著不為人知的小算盤。
“我我我!”雖然不知道去幹什麼,不過埃迪還是積極地響應,反正大家去哪他就去哪。
“都可以。”大家都沒有意見,所以這件事會跟掀翻漁船一樣有趣嗎?
這一次沒有誰詢問奧狄斯的意見,因為亞歷山大開口了呀,眾所周知,亞歷山大的決定比奧狄斯的決定更重要。
當然,虎鯨們並不理解奧狄斯這麼強,為什麼要聽亞歷山大的,誰管呢,他們只知道亞歷山大的決定通常比奧狄斯的決定更有趣。
人類在觀刺場地內,觀察了小虎鯨一段時間,終於將他放出去。
他的訓練員,駕駛著一艘小船又陪伴了他一段時間,然後就徹底地放手。
現在跟踪小虎鯨放生狀況的設備只有無人機,並且這架無人機也不是海洋館的,而是相關組織聽到有虎鯨在這裡放聲,特地前來了解。
他們比館方更關注小虎鯨的生存情況,但怎麼看都不容樂觀,當訓練員撤離之後,小虎鯨陷入了孤獨的狀態,他心裡的匱乏感應該是達到了峰值,需要一定的時間去撫平。
即使來到了廣闊的天地,自由近在咫尺,這頭小虎鯨卻好像失去了方向,始終只在附近徘徊,並不敢向陌生的海洋踏出更大的步子。
這很可悲。
科研人員們當然也希望,一些路過的虎鯨群會收留這只無助的小虎鯨,但這樣的機率非常小。
同樣是需要時間去發酵,而人們擔心的是,小虎鯨沒有辦法撐過這段最難熬的時間。
不過事情很快就有了轉折點,那群去而復返的過客鯨回來了,他們似乎直奔著小虎鯨而來,沒有人知道他們想幹什麼。
但是這一刻無疑讓人很激動,或許小虎鯨能得到一些指引和幫助。
喬七夕看到了那頭被放生的虎鯨,對方似乎察覺到有虎鯨過來,因此怯生生的躲在角落裡…隔一段時間才把腦袋探出來浮窺他們。
這群虎鯨是唯一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的虎鯨,其他路過的虎鯨都沒有理會他。
“你們在此地不要動,我去跟他交流。”懂得多種語言的喬大外交官,非常有派頭地吩咐大家,畢竟他覺得這份工作非自己莫屬,換誰來都不好使。
“好。”奧狄斯同意了。
看來他並不害怕別的虎鯨會對亞歷山大構成傷害,他忌憚的只有人類。
喬七夕游上前去,聲音溫柔地打招呼:“ Hello啊,小虎鯨。”他本來想從對方的背鰭分辨這是頭虎鯨的性別,卻猛然看到對方的背鰭無力地倒在一邊,根本立不起來。
心瞬間刺痛。
這還是一頭虎鯨嗎?
“噫…”被圈養了好幾年,根本就沒有學過語言系統的小虎鯨當然聽不懂這頭陌生的虎鯨在說什麼,這聽得出來聲音很和善,是對他說的。
對方願意理他,跟他交流。
小虎鯨不懂什麼是同族,他只看到喬七夕跟他一樣都是虎鯨,在他幼年的記憶裡也記得有很多虎鯨。
他不孤獨了。
他的心情馬上變好:“噫…”
“我聽不懂喲。”喬七夕很快就考慮到,對方才那麼小一點就被抓走了,應該還沒學語言:“讓我看看你是哪種虎鯨?”
他說著,就圍繞著小虎鯨轉了一圈。
從體型和眼斑來看,首先可以排除南極虎鯨,也不是大西洋2型虎鯨…反正一一排除,剩下的也就是那麼幾種啦。
“奧狄斯過來幫幫我,你能看出來他是什麼虎鯨嗎?”喬七夕看來看去,只好暫時摘下自己學富五車的鯨設,求助於經驗更豐富的對象
“好的。”奧狄斯答應。
明明亞歷山大喊的是奧狄斯,結果大家卻一窩蜂都跑了過來!
“亞歷山大,我們來幫你了!”好幾雙眼睛盯著小虎鯨看,眼睛帶著研究的光芒,卻半天說不出一個屁來。
唔,這種奇怪的眼斑,他們也沒有見過。
最後還是奧狄斯見多識廣,掃了一眼就說:“這是大西洋的虎鯨。”
大家的第一反應,就是觀察他倆的眼斑,傻子都能看出來很不一樣,奧狄斯是三角形的,小虎鯨是平行的。
“哦豁,大西洋有兩種虎鯨,他可能是另一種。”喬七夕知道這點,同時問了一句:“你們這麼多年走南闖北,也不知道嗎?”
“我們很少去大西洋。”大家有意無意地瞟著奧狄斯,似乎不去大西洋的原因,是奧狄斯不喜歡。
喬七夕詫異,是嗎?
“奧狄斯,你抗拒去大西洋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就要考慮該怎麼幫助這頭小虎鯨比較妥當。
“沒有。”奧狄斯不抗拒,沒有什麼感覺,他甚至問小可愛:“你想去那裡嗎?”
記憶中景色還不錯。
亞歷山大應該會喜歡。
“唔,要是遇到你的親屬怎麼辦?”喬七夕搓搓手,當然只是想像中啦,他頂多能動一下胸鰭,不管怎麼說,見家長都是一種壓力哎!
他還小,他還沒準備好:“我害羞。”
“為什麼會害羞?”奧狄斯扔出一個重磅炸~彈:“你早就見過我的親屬。”
“ What??”喬七夕睜大眼睛,真的嗎?什麼時候?啊啊啊!不是吧!!
“奧狄斯你給我說清楚,我什麼時候見過你的親屬?!”
為什麼這傢伙一聲不吭啊?!
“北極熊的時候…”奧狄斯將他們遇到媽媽和妹妹的事情簡單道來。
喬七夕跟著回憶了一下,愣住:“??你是說我頂著半邊豬頭臉的時候?”
豬頭臉?奧狄斯是見過野豬,他的腦海裡回憶起當初小熊的模樣,確實有點像豬:“嗯。”斬釘截鐵。
“啊!你不如閉嘴,你不如不告訴我!啊啊啊!你是魔鬼嗎?!”
他沒了,他死了,不要cue他——
嗚嗚噫噫。
全部虎鯨都圍了過來,包括那頭傷心無助的小虎鯨,他們集體都在想:他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好可憐哦。
喬七夕:我沒事!我只是裂開了而已!
好在他臉皮厚,可以自己把自己一瓣一瓣黏起來,繼續處理眼前的問題。
“那我們出發去大西洋,把這頭小崽子送回家,大家有意見嗎?”喬七夕號召呼喚,當然也會把利弊跟大家講清楚:“說出答案之前你們要考慮清楚,這頭小虎鯨情況不太好,如果我們決定接手的話,要保證他吃喝拉撒,可能還要哄他睡覺…”
“唔…”奧狄斯就是這樣對你的。
“到了大西洋也不一定能找到他的同族,這會是一個相當艱鉅的任務,不過很有意義。”
“什麼是意義?”奇奇怪怪的問題n 1。
喬七夕:“……”
這個該怎麼解釋呢?
“就是……在段時間內我們都不會無聊,有很多事情做。”
大家關注的東西不是那些虛無縹緲的意義,而是實打實對他們產生的影響。
虎鯨們什麼都不多,時間最多,經常會感到無聊,只要他們一無聊就搞事情,他們一搞事情就引起公憤,繼而惡名昭彰。
惡性循環就是這麼個意思…
“我同意,我還沒有去過大西洋!走吧,走吧。”嘉里說。
“我也。”“聽你們的。”“去奧狄斯的家鄉看看。”
大家嘰嘰喳喳地發表意見(屁話),一時之間非常熱鬧。
小虎鯨都忘了悲傷,他睜著圓溜溜充滿天真單純的眼睛,一會兒看看自己左邊說話的虎鯨,一會兒又看看自己右邊說話的虎鯨,他感覺自己成為了他們的一份子,一點兒也不孤單了。
過了一會兒,無人機拍下七頭過客鯨帶走了小虎鯨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