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喬七夕單純覺得,腦子裡儲藏著世記憶奧狄斯,穩得一批,再也沒有那種沖和反复無常的情緒。
不像前的奧狄斯,和他處亢奮了,但沒有條件立刻和他親密的情況,急了會遷怒於眾,誰惹他就會把誰揍一頓。
直白的愛意都表達在了明面上和語言裡。
最會惹奧狄斯生氣的當然是嘉里,有時候他們激烈打架,打到幾公里外才罷手。
喬七夕有些問題想問,但是又不想直接問,他越長大臉皮越薄,要臉,總覺得有智商就應該含蓄一點。
“奧狄斯。”很上方的腳步,喬七夕狀似不經意地問:“我感覺你變了挺多呢,你後還會追著嘉里揍嗎?”
他使用著悄悄話,顯然這些話題並不能夠被其他虎鯨聽到,他們會『亂』『插』嘴,最後的最後肯定又是把話題聊歪。
揍嘉里?
奧狄斯:“如果他欠揍的話。”
哈,這個答案真是滴水不漏,非常符合奧狄斯現在的作風,周全,成熟!
“這樣啊。”喬七夕好笑地提起:“你前覺得他每天都欠揍。”
“唔…”奧狄斯似乎想什麼,但是最後還是沒。
這次趕路比較安靜,主要是有兩個原因,一個是團隊裡有一情侶喜歡悄悄話,二是埃迪正在斷食,整個精氣神都蔫了。
雖是塑料兄弟情,但其他虎鯨也不會真的在同伴蔫巴巴的情況還在熱聊,那得多缺眼。
喬七夕不再和奧狄斯旁敲側擊,他溫柔地安慰病號:“埃迪,忍一忍,你的肚子很快就會好的。”
收到親切的安慰,埃迪羞澀地回應:“謝謝。”
讓埃迪更加感的是,這兩天大家也沒有進食,這可太好了,否則他怕忍不住。
奧狄斯是沒打算吃,他知道埃迪有多饞,要是見他們吃東西,就算肚子疼也會來一口。
愛生病是有原因的。
可他不認為的小可愛也要跟著斷食,沒有原因,總亞歷山大就是特殊的存在。
“我帶亞歷山大出去玩。”趁著大家依偎在豐厚的海藻邊打盹兒,奧狄斯毫不忌諱地通知一聲,他們要出去。
“咳…”喬七夕聚精會神,正在留意身邊的一蝦蝦,想著吃還是不吃,結果被奧狄斯忽然的發言差點嗆到。
這麼突然的嗎?
怎麼不跟他商量一呢?!
直男行徑。
“唔…”似乎所有虎鯨都知道他們要去幹嘛,沒有調侃的意思,畢竟他們沒有這個智商!
是覺得,亞歷山大好可憐,趕路又累又餓(並沒有,你們很悠閒),還要和奧狄斯約會。
聽約會很累的,尾巴會酸。
不,高智商的代表達亞發現了邏輯嚴重不通的問題:“為什麼尾巴會酸?”
酸難道不是一種味道嗎?
“是哦,這是誰出來的病句?真沒文化。”大家仔細回憶。
最後源頭追溯到亞歷山大身上,是亞歷山大的!
“不過肯定不是亞力山大的錯,是他的族群的錯。”南極小虎鯨喜歡胡八道,那也是因為南極大虎鯨喜歡胡八道。
“我覺得沒錯。”團長不經常發言,但他每次發言都很有文化,要知道有文化這個概念也是亞歷山大帶來的,他覺得大家太偏概全了:“亞歷山大很聰明,比你們聰明多了,他的句子都很有意思。”
覺得錯了,肯定是大家沒聽懂!
“唔…我想不出反的句子。”嘉里高深地沉默了一會兒,問埃迪:“你覺得呢?”
如果是前的埃迪可能會絞盡腦汁地想出反的句子,但是今時不同往日,他大聲:“團長的!”
團長作為搬運工滿足了一虛榮,就很謙虛地表示:“是亞歷山大。”
嗯,話亞力山大呢?
一轉眼,身邊已經沒有了亞歷山大和奧狄斯的身影,此時此刻,他們已經游到了遠方。
就連喬七夕也和同伴們想的一樣,他為奧狄斯是帶出去約會,現在方正在尋找適合的約會地點。
什麼嘛,悶『騷』型!
不過,慢慢他就發現事情有些不勁,奧狄斯一直不靠岸,似乎不是在尋找約會地點,反而像在尋找食物。
想想這也不奇怪,莫非方是想吃飽再約會?
背著埃迪,喬七夕可,雖然多多少少還是會有一點罪惡感,畢竟斷食的餿主意是他出的。
“奧狄斯,你在抓食物嗎?”喬七夕仰躺,由沉浮在陽光充足的海面上,如果這時候上空有一架無機就會拍攝他白白的肚皮,還有悠哉樂哉的姿態。
這是當漂亮的一個畫面,如果能收音的話就更好了,和伴侶的約會前夕,這頭虎鯨情好地唱起了歌。
不同於藍鯨灰鯨的悲滄悠揚,虎鯨的歌聲更可愛婉轉,就像草原上的百靈鳥,無法讓想像到他也有一具龐大的身體。
他的帥氣雄『性』虎鯨伴侶,在前面衝進了一個文魚群,頃刻間,眾多大魚在虎鯨的尾巴迫害或暈或死。
“謝謝奧狄斯。”喬七夕。
捕獵時產生的雪白水氣泡散去,『露』出奧狄斯好的臉龐,他正在專注地著伴侶。
方熾熱的目光,也讓亞歷山大接來的約會,多了一點點期待…這次會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還是累得筋疲力盡,渾身像棉花糖一樣,卻舒服地想飄起來。
往的奧狄斯,非常熱情霸道,但現在應該已經變了,估計會紳士又克制,捨不得多碰他一會兒。
不過這邊的水很冷吧,要是奧狄斯不著急的話,可再等等。
當然,喬七夕也不是怕冷,時間不那麼長還是可的。
畢竟,他也想和奧狄斯親熱。
想著這些,吃東西的速度都變慢了,因為已經被的腦補弄得臉紅跳,及還有一絲絲遺憾和異樣的情。
或許是因為不捨得奧狄斯熱情外放的一面,還能體驗到嗎?
所很矛盾,擁有的時候覺得太過了,沒有了又覺得失落。
奧狄斯靜靜地守著吃飯的小熊,和越聰明想的越多的方不一樣,他總能憑藉著直覺一眼就確定這是他的。
也不是奧狄斯不聰明,他也很聰明,會將那些他在意的問題銘記在,不定時反复拿出來回放。
比如亞歷山大跟他過的:你知道為什麼我們死後會不停地變成其他物嗎?
物死亡有沒有概念呢?
有,甚至不用智商很高,就能很明確地理解生和死。
生是一生的開端,死是一生的結束,虎鯨生死更有的文化和深刻的理解。
所他們才會生命的到來那麼喜悅歡欣,這恰恰明他們於'擁有生命'的珍惜和執著。
死亡到來時,一切都歸於黑暗,因為閉上的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睜不開眼睛的世界是黑暗的。
重複醒來的奧狄斯知道擁有了第2次第3次生命,至於為什麼,他也有的理解,他認為是太想念亞力山大所致,所一次次睜開眼睛。
在奧狄斯里,要一直一直想念亞歷山大,他就能一直一直睜開眼睛。
焦慮,不存在的,他的世界簡單純粹,有時候單純得讓疼,甚至不忍告訴他很多世界的真,不過想想好像也不需要知道太多。
鑑於奧狄斯一直沒有要去尋找約會場地的舉,慢慢地喬七夕開始疑『惑』,是不是想太多了?其奧地斯根本沒有那個意思。
媽耶,那也太尷尬了,他決定問清楚:“奧狄斯,你帶我出來玩就是吃飯嗎?額,我是除了吃飯還有沒有別的事情?”
別的事情?是想去玩耍嗎?
奧狄斯了然,很積極地圍繞著亞歷山大轉了一圈:“你想玩什麼?我帶你去。”
喬七夕:臥槽,還真是…
“去珊瑚嗎?這邊好像沒有,有礁石……你可玩鑽洞洞。”奧狄斯他出主意。
鑽你的大尾巴……
喬七夕有些不是滋味兒地想,你剛剛想起了那麼多咱們的風花雪月,美好愛情故事,難道就不想跟我親親抱抱嗎?!
就奧狄斯現在的表現而已,確好像不想,亞歷山大疑『惑』:是失寵了,還是奧狄斯不行?
“不玩鑽洞洞。”既然有烏漆嘛黑的礁石,有什麼好鑽的呀!
他鑽洞洞是為了鮮豔的珊瑚和『色』彩斑斕魚類,絕不是為了體驗身體剛剛好從一個空間鑽過去的成就感。
“鑽沙地?”奧狄斯想起,這也是亞歷山大的愛好一,方喜歡吃把身體埋在沙子裡一些小食物。
“……”噗噗,除了噴水花,亞歷山大不知道該干什麼呢。
不是,那就是想要玩具,這恐怕短時間內找不到。
奧狄斯打算到了南太平洋再小熊找,又或許路上就會遇到適合的,沒準兒亞歷山大喜歡。
“其,我是想問你,你不想跟我親熱嗎?”喬七夕直接問。
周圍安靜了片刻。
剩水流的聲音,或許還有亞力山大的跳聲。
不,如果他能聽到的話,還有奧狄斯的跳聲,跟他的頻率同步,一樣越來越快。
“你覺得…我不想跟你親熱?”奧狄斯重新開口,臉龐來到了喬七夕面前,頓時一股壓迫感襲來,也許奧狄斯不是故意的,他是被質疑了,情有點激。
“不是嗎?”喬七夕萬緊張。
“不是。”奧狄斯離他又更近了,他們的身體觸碰在一起,方推著他倒退,這就是壓迫感的來源。
光是這種簡單的接觸,也能讓喬七夕感覺腦袋發暈…也有可能是水面陽光太暖和的原因。
“那你想嗎?”喬七夕聽見的聲音好像帶著幾顫抖,多多少少有些蠱『惑』的意味,啊,這不是他。
“嗯,”不知道奧狄斯是不是受到蠱『惑』,他情地擁抱著小可愛,久久沒有離開。
這樣的擁抱讓喬七夕感到安,他繃緊的神放鬆來,唔,有個問題早就想問了呢,現在似乎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奧狄斯。”小『奶』鯨的聲音很空靈,在耳邊響起:“你什麼時候會想和我親熱?經常嗎?”
“每天。”奧狄斯。
至此,喬七夕乖乖地閉上嘴,在裡偷笑,因為他沒有辦法承諾,你想就做什麼的。
“知道了。”又更了解了奧狄斯一點,喬七夕哼著小曲,一轉身離開了方的懷抱,向大海深處游去。
奧狄斯的懷抱空了,也不惱,他情似乎也不錯地隨意暢遊,當然最終還是來到喬七夕身邊糾纏。
4月初,類的港口非常忙碌,大船在海峽中來來往往,很是喧囂。
嘟——
氣笛聲傳播得很遠。
連類都覺得很刺耳,更別提海洋中一些聲波十敏感的物們。
“吵死了,吵死了。”這兩天埃迪的腸胃已經好了,他又加入了淦飯的行列中,每天能吃能睡過得很happy。
然而他討厭汽笛聲,為此惡毒地詛咒:“要是類的大船都沉到海底就好了。”
是隨口一句抱怨,但是卻在小團體裡面引起了熱烈的討論,巴拉拉興致勃勃:“這是個好主意!”
“沉船嗎?”剛剛吃飽的嘉里,打了個飽嗝,也非常熱情地加入了討論中:“可可,我聽有虎鯨這樣幹過,不過很可惜他們攻擊的船沒有魚,我想我們可找一條有魚的船。”
“最好不要太大。”達亞也耐不住寂寞,冒出來各位出主意:“我覺得中小型的漁船更容易得手,憑我們的力量完全可將船掀翻。”
“那船上的類也會掉進海裡,他們雖然也會游泳…”但是怎麼呢,虎鯨覺得的類不是海洋物,會淹死的。
喬七夕懵『逼』,為什麼話題一子就跳躍到作『姦』犯科,沉船?這些膽大包天的虎鯨是認真的嗎?
“……”不過想想,就算他們真的把一條漁船掀翻了,似乎法律也制裁不了他們。
“額,冒昧問一,你們掀翻漁船是為了什麼?訴求是什麼?”喬七夕想了想,還是不能讓這個計劃成型,如果真的成型了,他們幾個會上報的。
到時候全世界民都知道,有那麼幾頭虎鯨特別刺兒頭…
這,跟他行走江湖的初衷有所左。
“想吃魚!”埃迪。
“可是海洋裡也有很多魚,抓大魚咱們來不難。”至於鯨魚的話,一般的撈魚船上也不會有收穫。
“偷類的更好吃。”巴拉拉一開口就是□□湖了。
“……”喬七夕沒辦法接了。
“訴求?真有意思。”達亞默默消化知識,他跟知道吃喝玩樂的同伴不一樣,於周圍的事物,達亞更有獨特的見解,比如沉船:“我的訴求,讓類知道海洋是我們的地盤,他們不能搶我們的食物。”
奧狄斯:“也不能破壞我們的環境。”到海峽裡來來往往的大船,他忽然想起小熊,北冰洋有毒,環境不好。
為什麼不好呢?
可能是因為類把太多不屬於海洋的東西,都放進了海洋裡。
而很多屬於海洋的東西,卻被帶走。
喬七夕聽得里嘆為觀止,想來想去,覺得作為一個異類,還是站在中間比較好。
那條未來或許會倒霉的漁船,他能在裡默默一聲抱歉,如果真的有類落水的話,他幫忙撈。
因為討厭這個地方,他們很快就離開了海峽。
近期目標!掀翻一條有魚的漁船!
長遠目標:去往南太平洋,這個不著急,虎鯨們覺得近期目標更有趣。
從大家一致贊同這個計劃後,喬七夕覺得腦袋都快爆炸了,因為他一天到晚都可聽到無數句:“漁船,漁船,漁船在哪呀?”“今天找到漁船了嗎?”“為什麼還沒找到漁船?”“類不出來抓魚了嗎?”
由這個問題,亞歷山大想到了另一個問題,他猛然發現,沒有加入這個團體前,大家都挺沉默的。
亞力山大思索片刻:不,絕不是我帶壞了這個群的畫風!
由於一腔熱情無處發洩,不出一周,虎鯨們就有點蔫蔫的,似乎感覺吃飯都不香了。
不想搞事的亞力山大倒是喜聞樂見,不去霍霍漁船多好啊,同時也很疼他們。
“是不是覺得平時不想見漁船的時候,們總是出現,現在想找卻怎麼也找不到。”
“沒錯!就是這樣。”形容得真貼切。
亞歷山大真聰明,一子就中了他們中的想法:“這是為什麼?”
“那不重要,埃迪。”團長挺有興趣地問亞力山大:“那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找到漁船? ”
於這個常見的現象,墨菲定律中的沃伊恩觀察出了一個解決方案:如果在找不到一樣常見的東西,那就不去找。
其也就是根據結果逆推,既然不找的時候也能經常到,那就不找啊。
“順其然。”聰明的亞歷山大將定律總結成簡單易懂的一句話,這是老祖宗的智慧。
什麼跟什麼?
虎鯨們不太理解,不過出於亞歷山大的信任,他們選擇照做。
上一次埃迪拉肚子,就是信了亞歷山大的提議才好的那麼快。
“好的,那我們就不找了。”大家一致認同,然後該干嘛幹嘛,團隊裡又恢復了往的輕鬆氣氛。
喬七夕鬆了一口氣,好的,再過一周找不到你們就會把這件事完全忘了,哦,一周是他最大的敬意,按照大家的記憶力,有可能過兩天就忘了叭。
是的,喬七夕出這個提議是權宜計,他不是真希望大家找到漁船,不起qaq!
“你真聰明。”奧狄斯從不懷疑喬七夕的話,他也為這個法子有用。
當同伴們都散開,奧狄斯過來抱住腦瓜裡裝著很多文化的伴侶。
“!”喬七夕虛不已,好在這群胖虎永遠也不會知道他經常套路他們。
“為什麼?”奧狄斯靠著小熊,眨眨眼陷入思考中,他今天思考的問題有些沉重:“是因為他們醒來一次?”
“什麼?”喬七夕起初不太懂,但是仔細琢磨,他就懂了,是啊:“奧狄斯,大概是這個原因。”及把問題解釋得更深入詳細一些:“不是醒來,是生命有一次,這一次沒了就沒了。”
奧狄斯嗯了一聲,靈『性』十足的眼睛裡有一點點悵然。
或許他想起了離他們而去的獅子兄弟們,又或許是想到了未來,注定要告別的這群沒沒肺的虎鯨們。
沉默中,忽然聽到遠處傳來大家興奮的聲音:“漁船!”
喬七夕裡咯噔一: wh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