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無慮的海洋生活如夢一般遠去,回望過去的時光,海浪聲似乎還在耳邊嘩啦啦地響著,而們依然還有力氣去追逐岸邊的海豹…
實際上,惦念海豹味道的亞歷山大,已經和奧狄斯擁抱著彼此,纏綿著沉入海底。
等待再會。
話說,當虎鯨的這一世們從未分開超過兩個小時,也難以想像未來要經受看不到彼此的折磨。
不捨,太不捨。
如可以的話,喬七夕覺得,自己願意用身上的5噸肉,換他們早早見面。
當然了,因為這5噸肉馬上就不是自己的,們要離開海洋,以有什麼關係呢…
沉得越深,能聽到的聲音就越少,等到最後,只有遠處傳來的鯨魚之歌,為他們送最後一程。
昏昏沉沉的亞歷山大心裡在想:我真是越活越像個孩子一般眷戀你,如睜開眼睛不能看到你,我一定會哭的啊。
不知道這一刻,奧狄斯在想些什麼呢?
關於這些,們之前已經交流過很多,總結歸納就是,奧狄斯一點兒也不焦慮,似乎不具備那樣的負面情緒,畢竟此時此刻,亞歷山大就在他懷裡待著。
至於以後,就像他說的,這不是他們可以決定的。
當然如可以選的話,奧狄斯肯定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再次睜開眼睛,看到他的小可愛。
也許是他強大的意念起到了作用,當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周圍下著小雪,冷冷的,而自己蜷縮在一個木質的小屋裡,懷裡躺著一團暖烘烘的小身子。
不僅如此,小『毛』團還富有節奏地打著鼾,睡得可爽了。
光憑這股勁兒,奧狄斯幾乎就確定這是亞歷山大無疑…
奧狄斯一時被這樣的溫暖弄得怔住,因為他已經很久沒有接觸過伴侶的溫,下意識的,低頭『舔』『舔』那顆靠著自己的小腦袋…
這種久違的舉動,讓他想起遙遠的北極熊時期和獅子時期。
當五年皮膚表面沒有絲毫溫度的虎鯨,可不就是久違嗎?
現在完全不知道自己變成什麼動物的奧狄斯,很高興一睜開眼就能和亞歷山大在一起,而表達高興的舉動,就是『舔』『毛』,鬼知道好幾年沒有這樣幹過,心里分想念給亞歷山大『舔』『毛』的日子。
這下終於可以重溫舊夢,『舔』個過癮。
靠著自身擁有的夜視能力和微弱燈光,奧狄斯在『舔』『毛』的時候看到,亞歷山大腦袋圓圓的,長著兩隻三角形小耳朵,『毛』發柔軟豐厚,顏『色』非常高雅耐看,沒有北極熊那麼白,但也不會暗淡。
這模樣和奧狄斯記憶中的草原胡狼有點像,但比胡狼好看一百倍。
那是肯定的,因為他們現在不是胡狼,而是經過很多心血慢慢培育出來的捷克狼犬,很多人都覺得捷克狼犬是世界上最帥的犬種。
首先態健壯,高力量高敏捷,『性』格無畏懼,非常能夠適應惡劣的生存環境。
因為捷克狼犬是由喀爾巴阡山脈狄莫拜狼和德國牧羊犬培育出來的,們結合父母雙方的有優點,單看這些優點其實比德牧更適合當戰士。
只不過捷克狼犬引進得比較晚,現在在崗的是德牧居多。
其二,捷克狼犬雖然有一半犬的血統,但到底基因裡是存在著狼『性』,們沒有那麼溫順老實,骨子裡是野得很,以很少被選做工作犬。
即便是作為家庭犬,也被很多城市列為烈『性』犬,不准養。
由此可見,奧狄斯和亞歷山大現在呆的肯定不是大城市,不然早就被強帶走。
此時此刻,兩隻還沒長大的'烈『性』犬'窩在好心人準備的小木屋裡度過雪夜。
雖然自由,有神仙眷侶在懷,可是架不住肚子餓,想吃肉!
喬七夕『迷』『迷』糊糊地被餓醒,然後本能地開始用嘴巴在奧狄斯的腹部上拱來拱去…找半天沒找到『奶』~頭,餓得唧唧叫。
“汪嗚嗚…”好餓哦。
一道嬌憨稚嫩的聲音在小木屋響起,喬七夕嚇一跳,然後立刻清醒過來,腦子裡就三句話。
我是誰?我在哪裡?我在幹啥?
剛才那道聲音怎麼聽著那麼像狗叫呢?
狗,哪裡有狗?!
亞歷山大眨了眨眼睛,低頭一看,很好,我就是那隻狗。
再抬頭一看,這狗品種長得非常上鏡,小小年紀就五官出『色』,眼神深邃…不是,怎麼氣質越看越熟悉?
忒邪魅狷狂…
喬小熊:救命,這狗子有點像我男朋友!
不是像,好像簡直就是叭?
奧狄斯湊過去,曖昧地『舔』一下小可愛的臉蛋子,眨眼:“汪?”
用這種『騷』氣的方式來介紹自己的身份。
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喬七夕秒懂對方要表達的意思,在說:黃河黃河,我是長江……
滾!
喬七夕心里高興死,嘎嘎嘎嘎,一高興就撲上去,咬著人家奧狄斯的耳朵不停撒野。
“嗚嗚嗚,汪嗚汪嗚…”
太好,眼淚流下來,這輩子竟然一睜眼就看到了奧狄斯,而且奧狄斯也沒有失憶,甚至仍然保持著一如既往的智商水準。
這真的很難得,堪稱奇蹟。
不是肚子餓以及外面太冷,亞歷山大都想現在出去跑三圈慶祝一下。
圍著什麼跑三圈?
當然是圍著小木屋跑,現在還小。
意思意思激動了一下,喬七夕就趴在奧狄斯身上蹬直腿休息,因為他肚子餓呀,沒啥力氣,連尾巴都不想搖。
“汪嗚。”覺得倆應該只有三個月不到點,似乎剛才『迷』『迷』糊糊的時候,保留著找『奶』吃的本能。
奧狄斯『舔』『舔』喬七夕的狗鼻子,似乎在安撫:等停雪了咱們就出去找吃的,乖乖地先睡一覺。
喬七夕:??
為什麼可以秒解奧狄斯的表達,難道狗男男之間點亮什麼不得的新技能?
那來驗證一下,唔,喬七夕在心裡隨便想了一句:奧狄斯,我愛你。
過兩秒鐘,驚悚地收到對方的回饋:愛我也睡覺,小可愛,快睡吧。
這讓喬七夕怎麼睡、得、著!
那他以後怎麼敢在心裡罵奧狄斯?
咳咳,沒有沒有,沒有在心裡罵過奧狄斯。
是心有靈犀嗎?
似乎沒那麼誇張,喬七夕琢磨半宿,發現只有特別想表達出去的內容,對方才會get到。
否則就跟平時一樣…
喬七夕鬆了口氣,終於可以安心地睡覺,但其實想想,簡單的世界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
沒準奧狄斯的世界更不可告人,藏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呢?
第二天一早,風停雪也停,暖暖的陽光普照著這座北方的城市。
小區裡的阿姨帶著暖暖的粥出來餵流浪狗,怎麼說呢,雖然她也帶了狗糧,但上年紀的阿姨總覺得冬天就該喝暖暖的粥。
阿姨來到她放置小木屋的地方,發現裡面躺著兩隻小狗…但似乎看起來又不像一般的小狗,有點像,狼?
不過她也沒往深了想,這地方怎麼會出現狼呢,應該是長得像狼的小狗罷了。
奧狄斯遇到動靜就行,非常警惕地看著外面的人類,不過好像對方沒有惡意,並且帶了食物過來。
小熊,起來吃飯了。
食物總是有限的,奧狄斯立刻拱醒喬七夕,對方在他脖子處抬起頭,滿臉寫著老子沒睡飽:“嗷嗚?”
我又不上班,我又不上學,你喊我起來幹嘛呢?不知道冬天的早晨最好睡嗎?
有食物。
奧狄斯拱了拱他,
“??”亞歷山大的狗鼻子嗅到香味兒,立刻一骨碌爬起來,跑出去在阿姨的腳邊站好,啊啊啊,阿姨真是人美心善,大好人,今年添丁發大財!
誰能想到一覺醒來就有東西吃呢。
看看這瓦亮的盆盆,這冒著熱氣的肉糜粥,嘶哈嘶哈,亞歷山大的尾巴搖得都快上天了。
奧狄斯,快來吃飯啦!
城市裡流浪狗很多的,快有慢無。
奧狄斯懶洋洋地站在木屋門口,伸了個懶腰,才走過去等吃的。
肉糜粥還有些燙嘴,亞歷山大迫不及待地伸頭進入吃兩口,就吐著舌頭哈氣。
燙死。
然心急吃不熱豆腐,但誰叫他餓得前胸貼後背。
奧狄斯一點兒也不急,安靜地待在旁邊,目光不著痕跡地盯緊人類的,似乎害怕她觸碰到亞歷山大。
天氣冷食物涼得快,很快就可以吃,這隻猴急的小狗崽子吧嗒吧嗒地吃得香。
阿姨以為會吃獨食,尋思著另一條狗這是乾啥呀,怎麼不上去吃呢?
也太老實。
吃獨食?
怎麼可能,喬七夕吃一半就退下來了讓奧狄斯去吃,自己守著周圍的動靜…倒不是防著阿姨擼狗,防著其他的流浪狗呢。
奧狄斯嗅嗅小熊吃過的食物,這是陌生的味道,沒吃過的,不過散發著好吃的香氣,分外刺激味蕾,於是他速度不失斯文地吃完。
看著胃口很好的倆,阿姨嘀咕句:“胃口還真大啊。”順便奇怪:“咦,今天怎麼只有你倆?”
平時都有好幾隻狗子的,真是奇怪了,阿姨嘀咕。
喬七夕『舔』著嘴巴,無辜地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哈,剛剛從幾噸重的虎鯨轉換過來,胃口一時還沒跟著調整。
這不一不小心就吃光。
心地善良的阿姨收拾盆盆走了,亞歷山大和奧狄斯這倆只新來的狗子瞇眼曬會兒太陽,亞歷山大準備睡個回籠覺,卻被奧狄斯叼著後頸:出去看看。
面對陌生的環境,奧狄斯怎麼睡得著呢,對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探究慾望。
睡懶覺計劃頓時泡湯,喬七夕困嘟嘟地嗷了一聲,只好跟上去。
沒有探究慾望!
就普通的五線城市唄,住了幾年好吧,閉著眼睛都能描繪出全貌。
有什麼好逛的呀,又沒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