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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和腹黑的終極對決》137.人各有志
“辭職?”戚嶼一臉不可置信, “為什麼辭職?”

“你還記不記得,你上次在國內跟我說,你去找過許敬一次,想讓他收回山雨對外的投資?”戚源誠幽幽道,“我後來讓傅延昇做了一份司源集團的未來形勢預判與整頓方案,他跟你一樣,在方案裡也提到了一句撤回山雨的一部分投資以作不備之需……去年為收回美薇的股份,我花了不少錢,現在手頭上除了一些固定資產,已經沒有太多流動資金可以動用,這狀況我們後續掌控司源來說,確實是一個風險,我就讓他去找了一趟許敬,看看山雨有哪一些投資項目是可以撤回的。”

戚嶼大驚:“你讓傅老師去找了敬哥!?”

“怎麼了?”戚源誠反倒被戚嶼這反應弄愣了,便解釋道,“先不論傅延昇的其它身份,他本人是學數學和經濟出身,又在證券公司工作多年,對公司財務、風險投資都有著極其豐富的經驗和判斷力,讓他去做這件事是最高效的,也是真正的物盡其用。”

戚嶼想到許敬當初對自己的質問,只覺得眼前發黑,嗓音都開始不自禁地發顫:“所以敬哥辭職了……?”

“他確實是在那之後跟我遞的辭呈,但這兩件事有什麼因果關係?就因為我讓傅延昇去審他投資過的項目!?”戚源誠似乎對許敬辭職的事相當惱火,眸中透著一股幽冷的寒意, “戚嶼,許敬絕非衝動之人,他會在這個時候辭職,說明他想這件事已經很久了。”

戚嶼還是無法相信,儘管他已經知道自己和許敬三觀不合,儘管他們這兩年的距離確實有些變遠,但他從來沒想過許敬有一天會離開他……

司源集團這麼大,除了董事長,爸爸應該願意給許敬對方想要的任何職位。

戚嶼看向父親,迫切道:“你問過敬哥為什麼要走麼?”

戚源誠忿然道:“當然問過,他給我遞辭呈的時候,我就問他是不是對之前的工作有什麼不滿意,他說沒有什麼不滿意,只是私人原因,他覺得沒法再繼續做下去,還對我表達了感謝,我一听就知道這是客套話!我又問他,有沒有跟你說要走,他說他會找機會跟你講,我還以為他已經告訴你了……”

戚嶼搖搖頭,一陣黯然。

戚源誠看向他,嘆息道:“枉你把他當哥哥看待,也枉我栽培他這麼多年,還想著讓他今後能輔佐你接手我的工作,可既然他去意已決,你也不要強求了,這麼多年,我也沒虧待他,如果他真是因為容不下你身邊有別的人,我倒覺得還是走了好,他這種性格留下來對你來說也不見得是好事。人各有志,何求同歸,以他現在的資歷,你不用愁他沒有好的去處。”

“爸爸,您別說了……”戚嶼在身側握緊了拳頭,垂著眼眸顫聲道,“我去給敬哥打個電話……”

說完便轉身離開書房,快步往樓上去了。

回到自己的臥室,戚嶼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機,找出許敬的號碼,正想撥打,又猶豫了一瞬。

電話接通後他要說什麼?要不要挽留?怎麼挽留?他能給對方什麼承諾?如果挽留不了,要不要問他接下來去哪裡?

……

戚嶼咬咬牙,按下了撥打鍵。

“嘟……嘟……”

聽著耳邊的盲音,戚嶼腦海裡也像是走馬燈似地回放著兩年來和許敬相處的點點滴滴,搜尋著一切昭示著對方可能會離開的線索。

——“敬哥,你最近忙嗎?”

——“忙啊,忙著給你打天下呢。”

……

——“你不是說今晚有事麼?就是來見他?”

……

——“敬哥,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是啊,你這小子以前都和我無話不談的,結果才一年,就自己上網找了個朋友… …哎,我現在是能理解那些遊戲玩家練了個滿級號後被盜的心情了,感覺就像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弟弟跟別人跑了,心酸喲。”

……

——“小鴿子和小喜鵲這事不但讓林煥在圈內名聲更盛,也讓大家知道了山雨這個投資公司,不能說許總不厲害……”

——“都是為了'太子爺'打天下,虛名而已……“

……

——“你還是少年心性,沒見識過社會的險惡,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想像中那樣重情重義,也不像你想像中那樣至善純良,在生意場上對他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如果你一直這樣,早晚會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

……

——”戚嶼,我不知道你現在到底是怎麼了,也不知道你每天都在想什麼……我就想問一句,你這些變化,是不是都跟傅延昇有關?”

……

……

“餵?”許敬的聲音響起。

戚嶼瞬間收回思緒,叫了聲:“敬哥。”

電話那頭似有雨聲,淅淅瀝瀝的,透著一種說不出的壓抑感。

過了很久,許敬才開口,他的語調溫柔緩和,就像多年前陪在戚嶼身邊教他學英文、數學,陪他天南地北聊天一樣。

但這一次,許敬說出口的話卻是:“抱歉,戚嶼……”

戚嶼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剛剛想說的話一句都說不上來,本能地問了一句:“你要走了?”

許敬毫不猶豫地“嗯”了一聲。

戚嶼:“是因為……因為傅老師嗎?”

許敬:“不是。”

“那是……”戚嶼打住了,他始終沒有問出那句“為什麼”,因為他怕許敬說,是因為他沒做好。

可即便再來一遍,他可能還是會認識傅延昇,被傅延昇的性格和三觀所吸引,然後和許敬漸行漸遠。

他也許可以給許敬地位、名利,在情感上把對方當他的親哥哥看待,但他再不可能像小時候那樣,給予許敬全身心的信任與依賴。

戚嶼覺得很受傷,不是被背叛、被欺騙的受傷,而是一種被拋棄的孤獨感,可他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展現出被拋棄的脆弱與痛苦。

他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故作鎮定地問:“真的決定了?”

許敬:“嗯……”

戚嶼:“你沒有什麼其它想跟我說的嗎?”

“你爸爸媽媽過兩天要結婚了吧?我記得你十四歲生日那年跟我說,希望一家人可以重新生活在一起,你的媽媽和弟弟都能在你身邊……我原本想陪著你見證這一幕,可惜,我現在的身份已經不適合出現在那裡,”許敬輕嘆了一口氣,說,“我就在電話裡祝福你,今後都能幸福無憂吧。”

“……謝謝,也祝你今後一切順利。”戚嶼強忍著用平靜的語調說完這句,就立即掛了電話。

他什麼都不想問了,許敬這幾句話已經徹底擊垮了他。

戚嶼急促地喘了兩口氣,壓著嗓子裡的哽咽聲,慢慢滑座在地上。

紐城沒有下雨,可剛剛電話那頭的雨卻像是落在他耳邊,落在地毯上,落在他的手心裡。

***

一天后,戚源誠和姜瑩的複婚婚禮在紐城如期舉行。

當天紐城晴空萬里、天朗氣清,一大早戚嶼走出房門就聞見滿屋子的百合香——昨天婚宴團隊已經前來裝飾了他們的家,在四處擺上了鮮花,掛上應景的畫,家門口至婚房那一段路甚至全由粉色、白色和香檳色的玫瑰花瓣鋪成。

戚嶼小心繞開舖滿花瓣的地毯下樓去,見父親坐在客廳裡,化妝師正為他整理儀容。

婚禮在紐城郊外一處莊園舉行,戚嶼和戚楓作為戚源誠的伴郎,一早就要跟車前往現場迎賓。

“爸爸,好了嗎?”戚嶼問。

“好了,”戚源誠起身面向他,笑問,“怎麼樣,還不錯吧?”

只見戚源誠穿著一身得體的定制西裝,自律的生活和健康的飲食習慣讓他看上去才四十出頭年紀,相當儒睿俊雅。

戚嶼頷首道:“很好。”

化妝師拿著一朵黃玫瑰提醒道:“先生,這個還沒戴。”

戚源誠接過後直接往自己西裝口袋上一插:“這樣可以了麼?”

戚嶼走過去撥了一下:“歪了。”

戚源誠瞅了一眼,滿意道:“小楓呢?出發了。”

戚楓估計還不大好意思跟他爸說話,雖比戚嶼先一步下來了,卻不在客廳,戚嶼走出去才看見他一個人蹲在花園裡玩手機。

“你蹲這兒乾什麼,啃泥吧呢?”戚嶼招呼他,“走了。”

“哥,你看你看你看!”戚楓跳起來,興奮地把手機屏幕湊向他,一臉炫耀著說,“凌可穿白西裝,帥吧?”

為了遵守一些約定俗成的東西,昨晚姜瑩和戚源誠不住一處,而是住在他們家附近的四季酒店,凌可被姜瑩委以“伴娘”的重任,自然也跟對方同住一處。

戚嶼見戚楓一臉花痴的模樣,無語地偏開了頭。

走到車邊,他隱約感覺附近有什麼人在看自己,環視了一圈,卻又什麼都沒見著。

父子三人分坐兩輛車,上了車,戚楓又激動道:“還有媽媽的,凌可悄悄拍給我,你看你看,媽媽這是在臉上塗了防腐劑了吧?我怎麼感覺和她以前都沒什麼變化?太美了!”

戚嶼瞅了兩眼,說:“她常年做保養吧?”

“我得跟她取取經,讓她教我保養的法子,”戚楓用拇指和食指托著下巴,暢想道,“希望等我過了二十年也能維持現在這個樣子……”

戚嶼斜睨他:“你一個男的這麼在乎這些幹什麼?”

戚楓:“當然是讓凌可永遠迷戀我啊!嘿嘿,他特饞我身子,每次在床上看著我的臉他就會發呆,超可愛的……”

戚嶼嘴角抽搐:“用美人計讓人喜歡你還好意思驕傲?你就不能憑真本事讓他對你死心塌地?”

“真本事?”戚楓挺起胸膛,“我也有啊,我每次都能讓他很舒服啊!”

戚嶼想想不對勁,偏頭看向戚楓:“你不是受麼?你除了趴著躺著要什麼真本事?”

戚楓一愣:“誰說我是受?”

戚嶼:“???”

戚楓見戚嶼一臉意外,才知道他哥誤會已久,面容扭曲道:“哥!你不能看凌可高冷就覺得他是攻我是受啊!真是太過分了!!”

戚嶼快速回想了一下當初的聊天記錄和前些日子跟凌可的對話,猜到自己大概是被耍了,面色一時也不大好看。

見戚楓還想說什麼,他抬起手掌把對方的臉按到一邊去:“行了行了,你是攻你了不起死了!”

聽著弟弟在邊上嘰嘰咕咕忿忿不平,戚嶼將視線移向窗外,又想起最近發生的那些事,只覺得心中一陣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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