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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高危職業之師尊》第49章 赤練之蛇給爺爺我把他打下來!
牧謫又在偏室施了幾個素洗硯教他的結界, 確認雪滿妝不能出去禍害他師尊,這才前去後院的冰泉待了一夜。

 破曉後,天光大亮,牧謫渾身寒意地從後院回來,還沒進房就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

 他神色冷漠, 快步推開房門衝了進去。

 ——雪滿妝已經不見了。

 滿屋子的結界法陣都沒能束縛住雪滿妝那顆想見美人的齷齪之心。

 牧謫:“……”

 牧謫冷著臉前去尋找沈顧容, 剛疾步走到沈顧容的房門前,就感覺到房間中一股靈力波動。

 他還以為是雪滿妝在偷襲沈顧容,立刻想要衝進去, 緊接著面前的雕花窗突然一陣巨響, 從裡直直撞出來一個人,轟然一聲,直接飛出半個院子遠,將剛開花的夕霧花給砸了個東倒西歪。

 定睛一看,那倒在殘花中鼻青臉腫的, 正是雪滿妝。

 牧謫:“……”

 雪滿妝“哎呦哎呦”地扶著腰從地上爬起來, 十分可憐地道:“美人。”

 沈美人從房中走出, 抬起一隻手手輕輕扶著長廊的木柱, 眸子冷淡地掃了雪滿妝一眼。

 他衣袍凌亂,應當是還在睡覺被吵醒後草草披上的,肩上的大氅都隻披了一半, 松松垮垮地掛在左肩要掉不掉。

 明明是這般不修邊幅,卻越發顯得慵懶撩人。

 沈顧容的冰綃戴反了,看人不是特別清楚, 但隱約能從契感知到是雪滿妝那個登徒子。

 他冷冷道:“你活得不耐煩了嗎?”

 雪滿妝此時已經知了事,雖然之前的記憶還沒回來,起碼不會像當年的小肥鳥一樣只會啾啾啾了。

 他委屈地用手指纏著衣帶,小聲道:“許久未見你,我想你了。”

 沈顧容看到他這副懵懂無知的模樣,頭疼地揉了揉眉心。

 牧謫已經沉著臉踩著台階上前,將沈顧容的大氅往上一拉,裹住他單薄的身體,順便將他露出一塊胸口的衣襟給攏上了。

 沈顧容看到牧謫,臉色才好看了些,他道:“不礙事。”

 牧謫沒吭聲,繼續將他衣服理好,又把戴反的冰綃扶正重新戴上。

 沈顧容雖然嘴裡說著不要,但身體卻被伺候得很舒適,他微微眯著眼睛心想:「養個徒兒可真好啊,才這麽大一點知道孝敬師尊了。」

 牧謫手指一頓,將他的衣襟系好後,恭敬地站在一旁,不說話了。

 沈顧容看清楚他剛長出花來的院子又被弄得一片狼藉,十分頭疼,他一指雪滿妝,冷冷道:“你,給我重新把花種好。”

 雪滿妝被指使種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歡天喜地,好像得到了什麽恩賜似的,點頭如搗蒜。

 “嗯嗯嗯!好!給美人種花!”

 牧謫終於開口了:“師尊,妖主應當已經到了,若是知道妖族少主在這裡做這種粗活,恐怕會不滿我們離人峰的待客之道。”

 沈顧容仔細一想:“好像也對。”

 沈顧容衝著挽袖子要來刨地的雪滿妝,道:“你別種了,趕緊走。”

 雪滿妝一愣,茫然道:“啊?”

 牧謫涼涼道:“少主八成是迷路了,牧謫帶他回長贏山。”

 雪滿妝:“啊啊?”

 牧謫走過去,一把拎住雪滿妝的領子,將他強行拖走了。

 雪滿妝一邊撲騰一邊叫:“啊啊啊?美人,不種花了?我可會種花了!”

 牧謫實在是聽不下去他這般孟浪地喚沈顧容美人——雖然他知道他師尊肯定喜歡這個稱號——但還是不耐煩地給雪滿妝下了個禁言咒,堵住他聒噪的嘴。

 雪滿妝:“唔唔!”

 沈顧容看到牧謫乾淨利落地將雪滿妝給拖走了,十分欣慰,覺得小主角真是雷厲風行。

 就在這時,沈顧容眼尖地發現泛絳居門口有個小小的腦袋正在那探來探去,像是小靈獸似的。

 沈顧容往前走了幾步,嘗試著道:“夕霧?”

 門口的小腦袋立刻縮了回去,半天后才怯怯地伸出來,夕霧扒著門框,小聲說:“兄長,晨安。”

 沈顧容……沈顧容被雪滿妝激起的起床氣立刻就散了。

 他眸子一彎:“晨安,昨日睡得好嗎?”

 夕霧從門框後走出來,低著頭點頭。

 沈顧容將她引到了院子,從儲物戒裡拿出來素洗硯給他的小點心放在桌子上,示意她吃。

 夕霧像是受了驚的小獸似的,乖巧又怯弱地坐在沈顧容對面,沈顧容讓她吃她才敢吃,而且往往都只是拿離她最近的點心,遠一點的她碰都不敢碰。

 沈顧容聲音都不自覺地放柔了,唯恐嚇到她:“昨夜做噩夢了嗎?”

 夕霧抿了一口點心,搖搖頭。

 沈顧容和她說話時,她總會抬頭認真注視著沈顧容,而沈顧容一不開口她立刻垂下頭去,盯著自己的手發呆,但很快她就像是忍不住了似的,怯怯地抬頭偷偷看沈顧容一眼。

 那副模樣簡直能將沈顧容的心都給融化了。

 兩人正喝著茶,虞星河突然從外面跑過來,還沒進泛絳居就嚷嚷著:“師尊!師尊啊!”

 沈顧容眉頭皺了皺,將茶杯放下,淡淡道:“大喊大叫,成何體統?”

 虞星河穿著一身抓眼的金黃衣衫一溜煙跑了過來,躬身行了一禮,眸子亮晶晶的,將聲音放輕了些,但還是炸耳朵。

 “師尊,出大事啦。”

 沈顧容給他倒了一杯茶,示意他坐下來說。

 虞星河是個十分愛湊熱鬧的性子,離人峰各個犄角旮旯的秘聞他都知曉,往往有熱鬧的地方肯定有他一席之地。

 他坐下來,將沈顧容那上好的茶一飲而盡,牛嚼牡丹似的。

 沈顧容唇角一抽,心道真不該給這孩子倒這麽好的茶的,就該給他喝白水。

 虞星河喝完後,潤了潤嗓子,開始長篇大論。

 虞星河叨叨叨:“風露城帶來的幾個弟子,各個都是金丹修為,我們離人峰參賽的大約只有小師兄能與之一戰了!啊,說起風露城,他們中竟然還有女修哎!師尊!女修!”

 沈顧容:“……”

 虞星河噠噠噠:“這次來離人峰的女修好像也不少呢,閑雲城也有兩個,啊!她們真好看!我若是抽簽遇上她們,肯定就直接認輸啦,美色殺我。”

 沈顧容:“……”

 虞星河叭叭叭:“哦對,徒兒方才要說什麽來著?哦哦哦對!風露城,風露城!風露城的弟子裡有個女修……也不對。”

 沈顧容:“……”

 逐、出、師、門。

 最後,在沈顧容冷冷地注視下,虞星河終於求生欲作祟,想起來了他到底要說什麽了。

 “對,風露城一個弟子,死了。”

 沈顧容本來都想把他趕走了,聽了半天好不容易聽到重點,這才來了些精神,他撐著下頜,道:“哦?怎麽死的?”

 虞星河終於等到師尊回應,精神一振,立刻又要開始嘚啵嘚啵。

 夕霧在一旁實在是沒忍住,小聲說:“要告訴兄長重點呀。”

 虞星河:“……”

 看到本來好好的“小師妹”直接變成了“小師叔”,虞星河臉上再次浮現一抹慘不忍睹的神色,亢奮終於退去一些,中規中矩地講重點了。

 “我在旁邊聽了聽,好像就是前幾天冒犯師尊的那個弟子,本來他在長贏山的客居中住著好好養傷,但不知怎麽的,昨天晚上突然從窗外闖進來一條赤練蛇,咬了他一口。”

 沈顧容:“赤練蛇?”

 虞星河點頭:“就紅色的,身上還有斑紋。那弟子修為已廢,蛇毒無法逼出,當即就斃了命,沒救過來。”

 倒春寒已過,寒冰初融後,休眠一冬的蛇紛紛清醒,加上離人峰的界靈碑已經撤去,它們便毫無阻攔地循著靈力所在爬向離人峰。

 這幾日,蛇類很容易就瞧見,雖然蛇毒對凡人來說算是致命之毒,但在修士看來卻根本不值得上心,所以也未曾有人特意去驅逐。

 沒想到卻釀成大禍。

 虞星河道:“封筠城主正在尋掌教問罪,但蛇咬人,哪裡能歸到我們離人峰身上?怪就怪他自己學藝不精,哼。”

 沈顧容有些沉默了。

 夕霧看到他垂下的眸子似乎有些黯然,有些茫然地看著他:“兄長?”

 沈顧容看她。

 夕霧看起來有些慌亂,笨拙地安慰他:“不、不是兄長的錯,兄長當時只是為了救我。”

 沈顧容愣了一下,心中突然有些發寒。

 他方才沉默只是在想事情,並不是夕霧以為的,他是在怪罪自己那一劍將那弟子的元丹廢了,導致他慘死而產生自責之心。

 只有沈顧容自己心裡清楚,哪怕聽到那弟子已斃命的消息,他的內心竟然沒有半分波瀾,冰冷得好似一個身經無數殺戮之人。

 為什麽我不會自責呢?

 沈顧容苦思冥想,明明若是在回溏城,有人因他間接慘死,他定會自責萬分,但現在他竟然在反向地詢問自己。

 我為什麽不會自責。

 “有什麽好自責的。”很快,想通了的沈顧容近乎冷酷地心想,“他心思歹毒,自然會遭報應。此前我未殺他,已是手下留情。”

 再說,這只是一本書而已。

 沈顧容抬手摸了摸夕霧的頭,輕聲道:“沒事。”

 他起身,讓虞星河帶著夕霧回偏院,快步走出了泛絳居,利用弟子契尋到了溫流冰。

 很快,溫流冰禦風從天而降,身上還有些許寒霜,似乎是剛從玉絮山上下來。

 他躬身行禮:“師尊。”

 沈顧容道:“昨日你在偏院嗎?”

 溫流冰:“是。”

 沈顧容眸子微沉:“你有瞧見夕霧有什麽奇怪的舉動嗎?”

 溫流冰回想了一下,才道:“師尊去見她後,她便將那條蛇扔到了花叢裡,之後什麽都未做便回了房。”

 “然後呢?在房中,她有動過靈力嗎?”

 “未曾。”

 沈顧容這才徹底松下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麽,方才他竟然懷疑那弟子之所以被赤練蛇咬死,會是夕霧乾的。

 還好還好。

 沈顧容道:“帶我去長贏山。”

 溫流冰頷首稱是,在前方為他引路。

 闡微大會的比武場已經在長贏山的演武場搭建完畢,此時那處已經聚集了一群朝氣蓬勃的少年,正在比試切磋。

 沈顧容路過時,本來沒什麽興致,余光一瞥,發現那比試台上竟然是牧謫。

 他來了興趣,和溫流冰一起走上前觀看。

 比試台上的牧謫面如沉水,手中已經能熟練操控的九息劍橫劍一掃,直接將對面的弟子掃到了台下去,滾了幾圈才狼狽地爬起來。

 牧謫抱拳,冷冷道:“承讓。”

 那穿著風露城衣衫的弟子滿臉通紅,握著劍回到了人群中。

 一旁圍觀的離人峰弟子立刻歡呼道:“牧師弟!牧師弟英勇!再下一籌,十連勝!”

 牧謫對十連勝沒什麽興趣,他只是想多交手,盡量在闡微大會前將九息劍徹底掌控,為奪魁獲得多一份的勝算。

 他環顧一圈,冷淡道:“還有誰?”

 閑雲城的弟子看不過去他這副目空一切的模樣,冷哼一聲,輕飄飄躍上比試台,大拇指一指自己,道:“老子我!”

 牧謫眉頭蹙了一下,想來是看不慣這種自稱。

 離人峰以和為貴,全都和和氣氣地說:“放肆!敢在牧師弟面前自稱老子,你爹我同意了嗎?!”

 牧謫:“……”

 眾人:“……”

 牧謫揉了揉眉心,也沒做什麽評價,微微頷首行了一禮,道:“請指教。”

 他剛將九息劍握緊,就聽到九息在他神識中說:“哎,你師尊來啦。”

 與此同時,沈顧容的聲音從不遠處直直撞入了牧謫的耳畔。

 「打他!」

 「給爺爺我把他打下來!」

 牧謫木著臉偏頭看去,就看到沈顧容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此時正站在不遠處,雙手攏著袖子,神色冷淡地看著他。

 「快打啊!他都這樣自稱了你竟然還能忍?還是個不是個男人了?打啊!看什麽看?師尊臉上有花兒,這麽好看啊?!」

 牧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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