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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時光深處的你》第33章
黑夜總是給人神秘的力量。

阮蕁蕁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能撲倒他。同樣想不到的還有周時亦。她雙唇柔軟,蓋在他唇上,也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貼著。

她身上很涼,呼出的氣卻是熱的,帶著濃重酒氣。

他高舉著雙手,身子往後縮,盡量避開她的胸。

兩人倒在她那張一米五的小床上,周時亦人高馬大,一人就佔了半張床,他的脖子被她緊緊勾著,整個人掛在他身上。

周時亦被她壓著,瞪大的眼睛裡寫滿了吃驚。

下一秒,他唇上一痛,阮蕁蕁狠狠咬了他一口,嘴裡還在喃喃地說:「咬死你,咬死你。」周時亦低罵了一句,手扶上她的腰,反身把她壓在身下,重重吻下去,靈活地在她嘴裡攪著。

換了姿勢。

阮蕁蕁被他壓著親,身上莫名覺得很燥熱,渾身發軟,直到快不能呼吸,她忍不住低喃了一聲……

不知是喝多了的緣故,還是接吻的緣故,她臉上燒的厲害,紅彤彤,有些燙。她伸手牢牢勾住他的脖子,仰著臉迎上去。

窗外夜色靜好。

有些東西,不言而喻,萬物復甦。

周時亦親夠了,稍稍拉開她,撐起身子,低頭看她。下一秒,她又勾上來,嘴裡喃喃道:「冷,十一,我冷……」

她說冷。

他沒再推開她,手從下面伸進去,圈住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拉,讓她的頭枕在自己的胸口,低聲問:「這樣還冷不冷?」

他身上的溫熱漸漸傳來。

她覺得舒服了,嗯了聲。過了一會兒也許是兩人貼得太緊了,又覺得熱,她的手開始不老實扯衣服,扯完自己的扯他的。他剛洗完澡,裡面隻穿了一件t恤,阮蕁蕁拉著他的衣角往上扯,緊實的腹肌若隱若現露出一小塊,周時亦猛地一把握住她的手,努力剋製自己的呼吸……

來回吐了兩口氣,才讓自己的心情平靜點。

要冷靜要冷靜……

身下的人似乎一點兒也不老實,好不容易平息的火,一下子又被她挑起,他重重呼著氣,甚至都不敢看她,別過頭,視線落在別處。

耳邊的呼吸漸漸沉穩下來,手也不在胡亂摸,他回頭看她,雙眼輕閡,被長長的睫毛蓋住,呼吸平穩,胸口微微起伏著,烏黑的長發散亂。

襯衫被爆開兩顆扣,剛好在胸口的位置,黑色的bra還有那道深溝,那裡的皮膚很白很軟,他盯著看了會兒,隻覺氣血一陣陣上湧,努力地平復著自己的呼吸,雙手伸過去,扣回去。

不是現在,不是現在……

然後直接翻身倒在她的邊上,仰面躺著,長長舒了口氣……

窗外風過,

葉落,

樹動。

他側頭看了眼旁邊陷入沉睡的人,忽然彎了彎嘴角,有些無奈地拿手扶著額頭。

周時亦,你確實挺混蛋的。

他扯了扯嘴角,回房拿了件睡衣又進去洗澡。

……

次日清晨。

窗外第一縷陽光漏進來的時候,阮蕁蕁睜開眼,頭疼欲裂,大腦斷了片,使勁兒晃了晃,記憶卻隻停留在後門的閑聊,後半夜記憶全無,她連自己怎麼回的房間都不記得了。

一打開門,大包和徐盛從隔壁出來,神色古怪地看她一眼,阮蕁蕁揉著脖子,懶懶打了聲招呼:「早。」

大包招招手,「早,蕁妹子。」

徐盛一如既往點頭示意。

樓梯上響起腳步聲,一道修長的身影走上來,周時亦已經晨練回來。

阮蕁蕁自顧自進了廁所。

大包和徐盛從她背後走過去。

大包:「冷,阿盛,我冷。」

徐盛一把抱住他,「這樣還冷不冷?」

阮蕁蕁不明所以,「你們倆有病?」

大包和徐盛偷偷看了眼周時亦,後者面無表情掃了他們倆一眼,兩人鼠竄而逃。

阮蕁蕁在公共衛浴刷牙,周時亦站在房間門口,頭也沒回,說:「我們今天要出去一趟,你跟丁雲杉呆在旅館裡不要亂跑。」

她盯著鏡子中的自己,滿嘴泡沫,「哦。」

周時亦看她這樣,顯然是不記得昨晚上的事了。

打開門,他走進去。

身後忽然傳來,「你們去哪兒?」

周時亦頓住腳步,沒回頭,「雅江。」

「今天晚上回來麽?」

「看情況。」

阮蕁蕁含了口水,吐掉,狀似不經意地說:「當初你跟我要視頻,是不是因為小白?」

周時亦一愣,這才回過頭。

阮蕁蕁吐完最後一口水,開始往臉上抹洗面奶,「雲杉都跟我說了,我覺得我欠小白一個道歉。」

他點了支煙,靠在門框上,「不用,跟你沒關係。」

「小白曝光了,是不是有人找他麻煩?」

他盯著她的背影,緩緩吐出一個煙圈,「現在還沒有。」

「你們現在是不是還在查那個案子?」

「你不用管,你好好在這呆著,不要亂跑,有事給我電話。」

阮蕁蕁忽然有點理解丁雲杉。

正義、真相固然重要,可這些都比不過活著最重要。

「會不會有危險?」

周時亦不耐的皺了皺眉,掐滅煙頭,忽然起身朝她走過去。

原本就狹窄的洗手間,他一走進去,瞬間就變得很擠,箍住她的肩膀,往自己這邊轉了半圈,然後將她頂在門上。

「你怕不怕?」

阮蕁蕁一愣,還沒反應過來。

他補充:「跟著我,你怕不怕?」

阮蕁蕁搖搖頭,「不……」

怕字還沒說出口,他低頭,大掌扣著她的後腦杓,重重吻了下去。

開始時還是相互的試探。

一點點,一點點。

然後,變成激烈的糾纏,比任何一次都激烈,就好像久別重逢的情侶,想把對方揉進自己身體裡。

裡頭燈光昏暗,兩人都看不清對方的表情。

只剩下或輕或重的粗喘。

樓下,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最後一下,他在她唇邊輕啄了一下,然後咬了咬她的耳朵,低聲說:「等我回來。」

阮蕁蕁重重點頭。

……

白錦輝過來接他們,幾人吃完早飯就出發了,丁雲杉一言不發,臨出發前,把白錦輝叫到一邊,「這話,我隻問最後一遍。」

白錦輝抽著煙,「嗯。」

丁雲杉看著他,一字一字問:「你還是沒有放棄?」

白錦輝似乎是冷笑了一下,「為什麼要放棄?」

丁雲杉沒說話。

「我爸,我媽,小宇,大力,你媽……福利院那些小孩,還有那些老人,你每天看著他們,你覺得我找得到放棄的理由麽?他們倒是賺得滿盆缽體,毀得卻是我們一個鎮,李嬸的兒子那年剛考上大學,轉眼就沒了,你去看過李嬸麽?」

「萬一有危險呢?你就不怕那些人再找你?」

白錦輝彎下腰,把煙頭在地上按了幾下,「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回來?那些人知道我還活著,就不會放過我。」

沉默,兩人都沒有說話。

話鋒一轉。

「那個女人是你在北洵認識的嗎?」

「什麼?」白錦輝沒有聽清。

「昨天晚上。」

白錦輝看她一眼,沒什麼表情地說:「跟著我沒什麼好處,我沒錢又沒勢,遇上合適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以後也別見了,我走了。」

他風輕雲淡的轉身。

丁雲杉死死咬著唇,眼眶很熱,她仰著臉,眼淚在眼眶裡打轉,一低頭,淚珠大把大把地往下掉,她盯著他離去的方向,又高又瘦的背影漸漸模糊。

只不過,他此刻看上去有些消瘦。

他雙手插在兜裡,緊握成拳,幾乎快要脫力。

車子一路開往雅江。

白錦輝沒什麼精神地靠在座椅上,周時亦沉默地開著車。

大包說,「這次收到的消息可靠嗎?」

白錦輝單手撐著窗簷,「他見過明姐,錯不了。」

「那份假標書真的在她手上?」

「如果當年的招標她是陪標人之一,那就沒錯。」

……

阮蕁蕁下樓的時候,丁雲杉眼睛紅紅的坐在櫃檯裡,丁雲磊站在她面前,「妹,別想了,哥到時候再給你介紹,絕對比那混小子好!」

丁雲杉不說話。

阮蕁蕁站在樓梯口,丁雲磊看了她一眼,眼睛一亮,「阮小姐,你起來了?」

阮蕁蕁點點頭,「雲杉怎麼了?」

丁雲磊嘆了口氣,「吵架了唄。」

丁雲杉瞪他一眼,下逐客令,「你今天那麼閑,不用訓練?」

丁雲磊:「剛好沒事過來看看你。」

說完,轉頭問樓梯上的阮蕁蕁,「早飯吃了嗎?我請你們吃早飯。」

阮蕁蕁大方一笑,「好。那麻煩磊哥了。」

丁雲磊罷罷手,「不客氣。」

淡季,沒什麼人要住店,丁雲杉直接關了門。

了解了這個古鎮的秘密,阮蕁蕁再次走過七彎八拐的小巷,滿心感慨。

三人沿著青石板路往下走。

一排排整齊劃一的矮樓,木窗雕欄,屋簷四角微微翹起,清晨的小鎮,河面微波蕩漾,捲起陣陣清風,迎面拂過,卻不覺得冷。街邊的小樓裡飄出縷縷青煙,時不時傳來幾聲吆喝。

不遠處,青山蜿蜒繚繞,薄霧纏繞著初升的太陽,隱在雲層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丁雲磊帶著她們來到河邊的一家早餐店。

餐桌擺在巷口,他拉開一張椅子坐下去,「李嬸,來三碗餛飩,兩盒姑嫂餅。」

他對阮蕁蕁說,「李嬸的姑嫂餅是鎮上出了名的,你等會嘗嘗,我跟雲杉小時候特別愛吃。」

阮蕁蕁在他對面坐下,旁邊就是運河,河面上停著幾輛烏篷船,船頭掛著幾盞紅燈籠,與波光粼粼的河面交輝相映。

她注意力從船上轉回來。

「小時候?這店開了多久了?」

丁雲杉在跟老闆娘說話。

丁雲磊:「二十幾年,老字號了。」

「沒換老闆?」

「沒有。」

「準備以後留給孩子?」

丁雲磊忽然沉默,「沒有孩子。」

阮蕁蕁一愣,丁雲杉還在跟老闆娘說話,她轉回視線,啊了聲。

「如果活著的話,現在應該跟你差不多大。那年李嬸的兒子剛考上大學,騎著自行車準備去領錄取通知書,剛好經過那座橋的時候,就塌了,橋上還有很多納涼的人,老人,小孩……」

丁雲杉端著兩盒姑嫂餅回來,阮蕁蕁盯著屋子裡的李嬸看。

四十齣頭的年紀,面容卻形容不出的滄桑感,身上穿著做舊的黑色毛衣,肩上戴著一塊黑紗,如果不仔細看,很難發現。

「她家裡有人去世嗎?」

丁雲杉遞給她一塊餅,「前幾天,她老公死了。」

阮蕁蕁不在說話,沉默吃著飯。

氣氛異常沉靜。

中途李嬸送了兩碗餛飩,丁雲杉介紹道:「李嬸,這是我朋友,叫蕁蕁,過來玩的。」

李嬸點點頭,「注意安全。」

然後就離開了。

吃完飯,阮蕁蕁看了眼手錶,「雲杉,你們這兒有福利院?」

「有。你要去嗎?」

「去看看吧,反正也沒事。」

……

福利院座落在青峰鎮和石塢鎮交界處,穿過小巷,眼前是一條寬廣的馬路,道路兩旁矗立著兩排高大筆挺的白楊樹。

在寒風中屹立。

福利院前門是一條長長的斜坡,三人爬上去。

一眼望去,院子裡孩子在追逐,嘻鬧。

丁雲杉嘆口氣,「剛來的時候,他們一個個整天只知道找媽媽找爸爸,每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護工忙不過來,我跟我哥還有白錦輝,有空就過來幫忙。時間真是好東西,那麼幾年過去了,他們好像倒是接受了,反而是我們這些大人耿耿於懷。」

「大概因為還是小孩吧。」

阮蕁蕁環顧了一圈,發現有個小男孩,獨自坐在黃土堆裡玩泥土。

小孩的一隻袖管空空蕩蕩。

她訝異看了眼丁雲杉,後者說:「當年他爸媽和他一起被壓在廢墟下面,最後只有他被救出來,但一隻手被壓壞了,只能截肢。」

這樣的情況,以後也只能上殘疾人學校,永遠忍受著別人異樣的眼光。

真該讓那些該死的奸商過來看看!

丁雲杉走過去,拍拍那個圓滾滾的小腦袋,「小虎,姐姐給你帶新朋友了,你看這個漂亮姐姐,她姓阮,你可以叫她阮姐姐。」

小虎稚聲稚氣,「阮姐姐!」

阮蕁蕁笑著摸摸他的頭,指指那堆黃土,「你在做什麼?」

小虎:「我在造橋。」

她一愣,笑意僵住,蹲下身,目光與小虎平行,「有什麼含義嗎?」

小虎說:「因為做大橋的人偷懶,把我的手壓壞了,我以後也要造橋,但我絕不偷懶,我要認真造每一座橋,絕不能讓他再壓壞別人。」

臨走的時候,丁雲杉帶阮蕁蕁見了下院長。

三人沿著原路返回。

只是今天接觸了太多,心情久久不能平復。

氣氛微沉靜。

丁雲杉難得問了她一句,「你跟那個……什麼十一的怎麼樣了?」

兩人認識這麼久,丁雲杉從沒跟她八卦過這些,兩人性格太像,不會像一般女生一樣,見了面就聒噪一整天。

更不會扯這些有的沒的,阮蕁蕁也不是愛跟人扯這些的人。

但面上不說,但是大家心裡都清楚的很,甚至不用對話,一個眼神,單是兩人站在一起,就能瞧出這兩人肯定有問題。

就好像她自己和白錦輝。

阮蕁蕁和周時亦。

阮蕁蕁看了她一眼,「你覺得他怎樣?」

丁雲杉想了想,「挺好的,反正這麼兩天相處下來,我見他次數不多,人是挺冷的,誰也不愛搭理,但是你一出現,他的目光就鐵定在你身上,這個我能肯定,我觀察好幾次了。」

「……想不到你這麼八卦。」

「不八卦,枉女人。」

阮蕁蕁笑了下,「小時候犯了錯,一直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的,後來遇上他,一切都變的明朗起來,對未來也有了期待。忽然覺得人生有了盼頭,如果能跟他在一起,就算告訴我第二天死了,也沒那麼害怕了,至少到死的前一刻,我都是愛著的,且被人愛著。就那種感覺……形容不來。」

「這不是說的挺好的麽?」丁雲杉撲哧一笑,「你幾歲?」

「過了年二十二。」

丁雲杉愣了愣,「大學生?」

「馬上就畢業了。」

「在哪兒念書?」

「北樂。」

丁雲杉驚訝地看著她,「你很厲害啊,能考上北樂。」

「我學渣,我們本地人有政策的,有優惠套餐之類的,十一才厲害,他是高考理科狀元。」

丁雲杉嘆了口氣,「你還小,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會明白,沒什麼能比活著更重要,明知道是危險,你卻眼睜睜看著他去送死。」

「雲杉姐,如果是我,我不會拿分手逼他。我會陪他一起,不管生死。」

這就是她跟丁雲杉的區別。

丁雲杉會跟現實低頭。

阮蕁蕁不會,

就算天塌下來,她也會自己撐著。

三人不知不覺走到了旅館門口。

門口站在一個人。

三人皆是一愣。藏在時光深處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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