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燚一直很喜歡宮應弦的聲音,那聲音兼具兩種互相矛盾的特質——又清冷又華麗,即便不看人,只聽聲音,也能品出十足的貴氣。
如今這把聲音就在任燚耳邊,徐徐低吟,洋洋盈耳,宮應弦讀了什麼不重要,他根本沒仔細聽,他只讓這聲音肆意流入鼓膜,便覺身體輕飄飄的,又帶著絲絲酥麻。
可惜,宮應弦讀了沒多久,他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破壞了任燚難得的享受。
任燚不免有些失望,宮應弦把書留給他:“我一會兒回來。”
電話是蔡強打來的,倆人溝通案子,這電話一打就是一個多小時。
等宮應弦回來,發現任燚又睡著了,發燒的人本就很嗜睡,何況他昨夜一直處於高度體能消耗的狀態。
宮應弦給任燚蓋好被子,耐心端詳了一會兒,然後低下頭,在那光潔寬闊地額上印下一個淺吻。他很想繼續抱著任燚一起睡,但又怕任燚醒來會發現,只好回了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又補了一覺。
再次醒來,太陽已經落山了。
宮應弦舒展了一下身體,感覺這段時間的疲乏都被充足的睡眠消解掉了。他下了床,想去查看一下任燚,但一離開臥房,就听到客廳傳來一些響動。
拐到客廳一看,竟發現任燚站在椅子上,拿著工具搗鼓窗戶。
“任燚,你幹嘛呢?”
任燚回過頭:“你醒了,這個窗戶有點漏風,我修一下。”
宮應弦怒道:“你給我下來,你還在發燒。”
“沒事兒,我剛才量了體溫,不是很燒了,我還吃了好多東西,躺久了難受,想動一動。”
宮應弦大步走了過去,不由分說地一把擒住任燚的腰,將他從椅子上抱了下來。
任燚原本感覺體能恢復了不少,但一落地,腳跟還是有些虛浮,身子微微晃了晃,他抬頭看著近在咫尺的宮應弦,兩個人都靜默了,且不約而同地想起,不久前,他們也曾這樣貼近過,隨之而來的是一個火辣辣的吻。
這氣氛令任燚彆扭,他想退開,卻被宮應弦用雙手錮住了腰。
宮應弦低聲道:“你忘了你就是吹風才發燒的?”
任燚望著宮應弦的眼睛:“我感覺……差不多好了。”
“是嗎。”宮應弦也凝視著任燚,“那你又吹風,又搖搖晃晃的站在椅子上,是不想好?”
倆人的呼吸不覺變得有些沉重。
任燚說不上自己是什麼心理,醒來之後,想著宮應弦就在自己家裡,讓他感到無比地欣慰與安心,也許潛意識裡,他真的不想好,好了,宮應弦還會這樣對他悉心照料嗎?至少會立刻回去加班吧。
他知道宮應弦是為了照顧他才留下的,但多半是出於內疚。
他也不想去深究個所以然來,他現在生病了,所以若是不夠清醒、不夠理智、不夠穩重,都有了藉口,他只是有點懷念宮應弦不會對他橫眉冷對的日子。於是他脫口而出:“如果我說是呢。”
宮應弦一怔,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續。
任燚輕聲說:“我的衣服,誰給我換的?”
“……我。”宮應弦頓時有些心虛。
“你有什麼感覺嗎?”任燚補充道,“男人的身體。”
宮應弦的喉結上下滑了滑,眼神不自覺地閃爍。
“上次你對接吻是有感覺的。”任燚抬起頭,輕輕將唇貼上宮應弦的耳畔,“你來我家,除了照顧我,有沒有想別的?”
宮應弦吞吐著氣息,沒有說話。
“一定想了吧。”任燚低笑,“青春懵懂的小c男。”
宮應弦一臉的窘迫。
“你還想試嗎?”
“……想。”
任燚用手指描繪著宮應弦完美的下頜線,最後順著下巴落到了唇上,輕輕按壓著那綿軟的唇瓣。
宮應弦的身體僵硬不已
任燚心裡有些掙扎,他並不想成為一個為了私慾掰彎直男的人,他也並不想讓宮應弦為此受傷,可在這一刻,慾望輕而易舉就戰勝了道德,眼前是他渴望了太久的人,他控制不了自己,他吻上了宮應弦的唇。
宮應弦呼吸一滯。
任燚只是輕輕摩挲著那兩片唇瓣,既不進攻,也不掠奪,這才是他想像中的與宮應弦的初吻,溫柔如五月春風撫過花蕊。
宮應弦只覺心都醉了。
任燚一下一下啜著宮應弦的唇:“宮應弦,我現在要和你做愛,你明白嗎。”
宮應弦低低“嗯”了一聲,僅是聽著這一句話,已令他血液沸騰。
任燚再次擒住他的唇,這一次,不再是逗弄淺吻,而是盡情地碾揉吸吮,同時推著宮應弦的胸膛,亦步亦趨地往臥室走去。
倆人就近進入了宮應弦睡的客臥,在那交雜著曖昧喘息的熱吻中,任燚將宮應弦推倒在了床上。
任燚坐在宮應弦身上,脫掉了自己的睡衣,宮應弦直勾勾地盯著任燚赤裸的胸脯,想起他給任燚擦身體時的諸多幻想,頓時口乾舌燥。
任燚俯下身,額頭頂著宮應弦的額頭,用一種幾乎是哄孩子般寵溺地口吻說:“我今天體力不太好,但我保證盡力給你最好的體驗,不要害怕,跟著我就好。”
被任燚當做什麼都不懂的青澀小男孩兒,只讓宮應弦感到羞惱:“我知道怎麼做,我查了。”
任燚噗嗤一笑:“你查了什麼?”
“我知道過程,知道方法,我還研究了解剖圖,你體力不好沒關係,我不會弄疼你的。”
一句話讓任燚僵住了:“你想……不是,你……”任燚有點懵,宮應弦說什麼,不會弄疼他?這他媽不是他要說的話嗎?
宮應弦不解地看著任燚。
任燚尷尬地說:“你想上我。”
任燚的表情和說出來的話都讓宮應弦感到疑惑。不然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任燚低下頭,一瞬間有些無力。其實他早該想到,直男就算可以因為新鮮好奇跟男人睡,也只是把對方當成“女人”,而不是自己變成“女人”。
可他一直都是1。
宮應弦皺眉道:“你想表達什麼?”
任燚苦笑一聲。他內心掙扎了一下,也只是一下,如果是宮應弦的話……
只要是宮應弦。
他彎下身,小聲說:“也只有你了。”
“你到底……”
任燚再次堵住了宮應弦的唇,粗暴而熱烈地吸吮著,同時用力扯開了宮應弦的睡衣,放肆撫摸著他的胸膛、腰線。
宮應弦一直處於被動之中,不僅是害羞,更因為他不習慣這樣親密的接觸,他跟任何人都不曾這般貼近過,可這不代表他排斥,實際上任燚對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他想加倍對任燚做的,他在感受,他在學習,他覺得任燚的唇在給他灌迷魂藥,任燚的手在他身上點起了火,他燒了起來。
任燚一邊親,一邊隔著衣料,用下身蹭著宮應弦的性器,他能感覺到那物件在自己的磨蹭下很快有了反應。
宮應弦的呼吸愈發沉重,他也伸出手,撫過任燚的每一寸皮膚——像他無數次渴望的那樣。
在親吻的間隙,任燚輕喘著說:“你做的功課,教你下一步怎麼做?”
“呃,準備避孕套和潤滑劑。”
任燚失笑。
宮應弦怒道:“不准笑我。”
任燚回想起自己的第一次,是跟一個比自己大的男人,那時候他也手忙腳亂又亟不可待,沒比宮應弦好多少,是對方引導了他。萬萬沒想到,有一天他需要扮演這樣的角色:“那你準備了嗎?”
“……沒有。”
任燚舔了舔宮應弦的嘴唇,曖昧地說:“我教你做舒服的事,你要聽我的,好嗎。”
宮應弦愣愣地點點頭。
任燚的手一路向下,伸進了宮應弦的內褲裡,握住了那已然抬頭的性器。
抓握的一瞬間,倆人都愣住了。
宮應弦是因為過於刺激而不敢動彈,任燚則是驚異於那玩意兒的尺寸。
那次他肩膀燙傷,宮應弦幫他洗澡的時候,他曾經不小心貼了上去,但很快就分開了,而且那時候宮應弦並沒有硬,沒讓他這樣直觀地感受過尺寸,這一次可就在自己掌心裡,再清楚不過。
一想到宮應弦要拿這麼大的東西上他,他就頭皮發麻,不禁開始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要做到這一步。
任燚突然地停頓引起了宮應弦地不滿,他難耐地將自己的性器往任燚的掌心頂了頂。
任燚已經無路可退,只得熟練地撫弄起那勃發的性器,感受著它在自己手中越來越硬、越來越大。
宮應弦發出舒服地低吟。
直到那東西完全挺立了起來,任燚才鬆開手,去夠向一旁的床頭櫃。
這個房間原本就是他住的,他媽走之後也不再有人收拾,如果沒記錯的話,抽屜裡應該有……
宮應弦見著任燚從床頭櫃裡拿出了一盒保險套和一支凡士林唇膏。他的臉色立變:“你跟別人在這張床上做過?”
任燚一愣:“呃,沒有,我不帶人回家。”當時他爸媽都在,他怎麼敢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帶人回家。
宮應弦似乎不太信,整張臉都沉了下來。
任燚坐在宮應弦身上,是進退兩難。
宮應弦突然擒住任燚的肩膀,一個旋身,體位顛倒,他將任燚壓在了身下,他逼視著任燚:“真的?”
“真的,我沒有帶人回過家。”
宮應弦見任燚目光澄澈,不似撒謊,臉色才緩和下來,他將手肘撐在任燚的頭兩側,身體完全壓在了任燚身上,然後伸出舌頭,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的事,輕舔著任燚鼻子上那顆小小的、誘人的黑痣,並有樣學樣,有些僵硬地磨蹭著任燚地下身。
青澀的動作反而帶來別樣地刺激,任燚的身體亦是給出了誠實的反應,他一邊與宮應弦濕吻,一邊褪下了倆人的褲子。
任燚輕聲說:“你的'教程'下一步是什麼?”
宮應弦有些難以啟齒:“你、你不是說你會教我。”
“賴皮。”任燚狠狠親了宮應弦一口,然後按住他的胸口,將他推翻在床上,自己則一路向下退,俯下身,張嘴將那聳立的、碩大的肉刃含了進去。
宮應弦雙目圓瞪,身體大震。他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刺激,此時渾身血液都朝著下腹奔湧,讓那陽物又更大了一分。
任燚費力地想用嘴唇包裹宮應弦的肉棒,只覺它已經大到難以吞吐,只得先用舌尖細細地舔,舔到頂頭的地方再技巧地一吸,直吸得宮應弦身體輕抖。
任燚再次含住那肉棒,費力地吞吐起來。
“呼……任燚……”宮應弦只覺大腦一片空白,任燚給了他前所未有的體驗,讓他此時簡直飄然若仙。
任燚吞吐了幾下,腮幫子就已經酸麻不已,他雖然難受,可想著自己能帶給宮應弦快感,心里便是滿足的,他更加賣力地逗弄那性器,含了一會兒後,又開始舔吸,直弄得宮應弦刺激不斷。
而後,任燚改用拇指摩挲著那肉頭,啞聲說:“舒服嗎?”
宮應弦不好意思回答,只是輕輕供著下身,用行動催促著任燚。
“想要更舒服的話,就不要射出來。”任燚低笑道,“你不是要上我嗎,我看你有幾分本事。”
宮應弦喘著粗氣說道:“你不要挑釁我。”
“為什麼不要。”任燚拿起一個安全套,用牙齒撕開了包裝,想要給宮應弦戴上。
卻發現……套不進去。
宮應弦挑眉淡笑:“我早說過了,我們尺寸不一樣。”
任燚氣惱地把套子扔到了一邊:“我叫便利店送。”
宮應弦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將他扯進了自己懷裡,滾燙的唇落在他的脖子上,悶聲說:“我可以不戴。”
任燚怔了怔:“你……確定嗎。”宮應弦這麼嚴重的潔癖,可以忍受?
“你的話……可以。”宮應弦不停地用下身的巨物蹭著任燚的大腿,他膽子也大了起來,貼著任燚的耳朵,粗喘著說:“我想……想上你。”
事後回想起來,這句話就像一把火,把任燚的理智給燒沒了,戴套也不僅僅是為了衛生,更重要的是好進去,可他受不了宮應弦用那神仙般好聽的聲音在他耳邊發出的渴求,他瞬間就什麼都不顧了,拿過旁邊那小罐唇膏。
宮應弦還在無措地蹭著任燚,他自然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可羞怯令他裹足不前,而且,男性的性行為是違反人體功能設計的,他對可行性感到懷疑。
任燚勾住宮應弦的脖子,輕輕咬了一口他的臉頰:“老子為了你,可豁出去了。”
宮應弦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任燚主動張開了腿,挖了一大塊凡士林油,抹在了後穴上。
宮應弦的臉頓時爆紅,任燚又何嘗不是,但就像他說的,他豁出去了,反正都到了這一步,誰退誰他媽不是男人。
任燚雖然沒對自己這麼做過,但經驗還算豐富,他就著潤滑,將手指擠進了那緊窄的肉洞裡。
宮應弦把自己做過的功課的所有步驟,又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什麼都記得,他只是臊得慌,可看著任燚雙腿敞開,滿臉潮紅的模樣,只覺下身要爆炸一般腫脹,他顫抖著伸出手,將修長的手指試探著插進了任燚的肉穴裡。
任燚低吟一聲,“你等等,我靠,這他媽能進來嗎……”
“據說能,人的括約肌有非常好的彈性。”
“……閉嘴。”
宮應弦單手將任燚抱進懷中,另一隻手橫過任燚的後背,兩根手指從後面插了進去。
“啊……”任燚忍著強烈地羞恥心,擴充著自己的甬道。
宮應弦的手指更像是找到了門路一樣,開始在其內翻攪、抽送,甚至不時地併攏和分開。
“不……等等……唔……”
宮應弦含住任燚的嘴唇,含糊地說:“教程教我這麼做。”
“這種教程還有別的版本。”任燚咬牙道。
“什麼版本。”宮應弦克制不住地用粗硬地肉棒摩擦著任燚的大腿,他那沸騰的慾望急需一個地方發洩。
“不費力的版本……啊……”
三四根手指已經能夠在任燚的肉洞裡肆意進出,任燚用力抱住宮應弦,粗喘著:“好了,你可以……進來。”
宮應弦緊張極了:“真、真的嗎。”
“快點。”趁我沒後悔。
宮應弦一手架起了任燚的腿,輕顫著將性器湊了上去,那媚紅的、因潤滑劑而發出水潤光澤的小肉洞,正一張一合地收縮,彷彿在邀請他。他深吸一口氣,挺身而上。
可那肉頭一撞上,就滑開了。連試幾次都這樣,急得他額上直冒汗。
任燚氣得想罵娘,他一個從來沒當過0的純1,怎麼會淪落到給毫無經驗的小處男開葷?
任燚咬了咬牙,翻了個身,半跪在床上,將屁股高高撅了起來,並用兩根手指扯開了穴口,回頭望著宮應弦,因為過於羞恥,他雙目氤氳,兩頰爆紅:“這樣好進來,對準了。”
宮應弦只覺腦袋轟地一聲,此刻的任燚,哪怕是一個羞臊的眼神也充滿了魅惑,何況是這樣淫蕩至極的姿勢,他欺身而上,一手固定著任燚的腰,一手握著自己的陽物,對準那微啟的穴口,緩緩往前頂去。
“呃啊……”任燚無法想像身後的巨物正在強行進入自己的身體,他也不明白宮應弦這樣清冷如天仙般的長相,何苦長這麼大一個雞巴。本來人家長什麼跟他沒關係,但現在跟他關係可大了。
宮應弦臉上的汗狂流不止,他輕聲道:“疼嗎。”
任燚咬緊牙關:“廢話。”
可宮應弦卻不願意停下,那勉強擠進去的半個肉頭,已經初嘗被肉壁緊緊裹夾的快感,任燚身體內部就像一個等待他去探索的寶藏,他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
宮應弦一邊揉按著那肉洞的穴口,一邊慢慢地將自己的肉刃往前頂。
任燚發出陣陣抽氣聲,疼得他整個身體都在發抖,但他咬牙忍著沒有喊疼,他是能進出幾百度高溫火場的人,他對疼痛的忍耐力遠超過正常人。
宮應弦卻能感覺得到任燚的不適,他頓時心疼起來:“我、我該怎麼做,我不想讓你疼。”
任燚暗罵一句:“第一次都疼,我讓你抽出來你幹嗎?”
宮應弦訝然:“第一次?”
“啊……別廢話了……”
宮應弦激動了起來:“為什麼是第一次?你沒有和別人做過嗎?”他趁機又往前頂了一寸。
“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嗯……”任燚將臉埋進被子裡,痛苦地呻吟著,“我是top,top你懂嗎,沒人上我,都是我上別人。”
聞言,宮應弦渾身都興奮了:“真的嗎?只有我嗎?”他扶住任燚的腰,再次聳身,碩大的肉棒終於擠進去了一個肉頭。
“啊啊……”任燚終於控制不住地痛叫出聲。
可當最大的部位進去之後,後面的便容易了許多,宮應弦終於緩慢地將那粗長的性器插進了任燚的身體。
當他們完全結合的那一刻,他們的身心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
他們在做愛,他們在做這世間最親密的事。
宮應弦只覺自己被那高熱濕軟的肉壁層層疊疊地包裹,任燚的里面好熱,好緊,無與倫比地快感像海浪般湧入他的神經,讓他整個人都飄飄欲仙。怎麼會這麼舒服,怎麼會這麼滿足
在宮應弦強忍著慾望沒有急切衝撞的前提下,任燚終於暫時適應了那蟄伏在體內的肉蛇。他不自覺地將屁股撅得更高,喘著氣說:“反正你也進來了,來、來肏我。”
宮應弦固定住任燚的腰,嘗試著退出一半,再重新頂入。那摩擦產生的酥麻電流瞬間蔓延了他的四肢百骸。
任燚只覺疼痛之中又有難以形容的感覺,更可怕的是,心理上的快感早已凌駕於身體之上,跟宮應弦做愛這個事實已經給予他足夠的刺激,他一手握住自己的硬挺的性器,來回套弄起來。
宮應弦無法再克制自己,抽插的速度逐漸變快、開合的尺度也在不斷增大。
當任燚的腸道真正為宮應弦徹底打開之後,宮應弦也徹底放開了自己,用那有力的腰肢帶動著自己的巨物,狠狠地抽送起來。
他沒有經驗不假,但他有男人的本能,他知道每一次往前就要頂到最深處,他知道插得越重、越快,快感就越強烈,他知道他正在肏的人是任燚,是他唯一喜歡的人。
疼痛逐漸褪去後,任燚甬道內的每一寸敏感之處,都被宮應弦那又粗又硬又長的肉棒照顧到了,於是隨之而來的快感洶湧而強烈,超乎他的想像。
宮應弦抽插得越來越快、越來越重,屋內那啪啪啪地肉體撞擊的聲音聽得人臉上要滴血,任燚甚至覺得自己自慰的速度都快比不上宮應弦肏他的速度,這是什麼樣可怕的腰力,25年不用來交配真是可惜了。
任燚原本做好了“獻祭”般的準備,卻沒想到會獲得這樣的快感,他在性這件事上從不矯情,便放肆地發出舒爽地呻吟:“啊……應弦… …啊這裡……太快了……啊啊……”
任燚的浪叫只是更加猛烈的催情劑,讓宮應弦陷入了野獸般瘋狂地狀態。
“等一下……等一下……”任燚回過頭,媚眼如絲,“我要看……你的臉,讓我看……”
宮應弦白玉般的臉上一片潮紅,壯碩地胸膛上佈滿了誘人地汗珠,此時他早已沒了平日的淡漠持重,眉眼間盡是被浸染的屬於男人的慾望。
他抽出肉棒,沒有了他雙手的支撐,任燚雙腿一軟,就歪栽在了床上。
換做平時任燚也許不會這麼“不禁肏”,只是他病還沒好,身體不免有些虛軟,可也許正因為如此,身體的敏感度更勝平日。
宮應弦俯下身,狠狠親了任燚一番,並扯開任燚的腿,再次用力頂了進去。
任燚捧著宮應弦的臉,將吻肆意地落在他的臉上,看著宮應弦眼中的狂烈慾火,身心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輕聲問:“舒服嗎?爽嗎?”
“……嗯。”宮應弦大開大合地操弄著任燚。
“不好意思說嗎……啊啊……輕、輕點……你……你肏我肏得這麼賣力,卻……不好意思說?”任燚咬著嘴唇,“你想知道我爽不爽嗎?”
宮應弦憋了半天,正在做的事已經超出了他的羞恥極限,他實在不好意思開口,但他還是想知道,他身下的動作不停,低聲道:“想,告訴我。”
“那你先告訴我。”任燚貪戀地看著宮應弦的絕世俊臉,“你肏我爽不爽?”
宮應弦似乎嫌這個姿勢沒有剛才的後入式那麼好進,便左右尋覓,看到了自己珍貴的枕頭,他一把拽過枕頭,墊高了任燚的腰,將他的長腿大大地分開,再一次重重地一捅到底。
“啊啊——”任燚一聲淫叫,肉穴猛縮,緊緊吸住了宮應弦的肉棒。
宮應弦差點把持不住射出來,但他生生忍住了,這極致的快感簡直就像一個埋了寶藏的深洞,他還想繼續挖掘,豈會輕易放棄。
他再次瘋狂地抽送起來,同時粗喘著說:“爽,很爽。”
任燚嘴角輕揚:“我也,我也爽,啊,嗯啊,對這裡……再重點,靠,太重了,啊啊……你他媽真的是處男嗎!”
宮應弦把這當成任燚對自己的讚許,讚許便是對他的鼓勵,他將肉刃一插到底,幾乎整根退出後,再次一插到底,這樣反复幾次,任燚被他插得後穴緊縮,欲仙欲死,幾乎暈厥過去,口中開始呢喃著“不要”。
宮應弦俯下身,一邊插一邊親著任燚的唇和那顆小黑痣,任燚用癱軟的雙臂摟住了宮應弦的脖子,過於強烈的快感已經侵蝕了他的神智,讓他時而清醒、時而迷離:“應弦,啊應弦……好爽,你肏得我好爽……啊……不要,不要這麼快……嗯啊……我喜歡……應弦……我喜歡你……”
宮應弦瞪大了眼睛,身體狠狠一震,他再也控制不住,下身如開閘洩洪一般,頓時射了出來——就在任燚體內。
任燚察覺到那不斷注入地體液,瘋狂地扭動起身體,並死死地吸緊了宮應弦的性器,在最後的瘋狂中發出高亢地淫叫。
宮應弦射了很久,直至性器完全軟了下來,也不捨離開那溫柔的包裹,他摸著任燚的臉,顫聲道:“你說……說什麼?”
任燚雙目迷離地看著宮應弦,他似乎回憶起自己在意亂情迷中說了什麼,頓時警醒了幾分,他保住宮應弦的脖子,慵懶一笑:“我喜歡你肏我。”
宮應弦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他壓在任燚身上,緊緊抱著他,將臉埋進了他的脖頸,沉默。
猛烈的快感逐漸退去,任燚的感官知覺才慢慢回來:“你、你不出來。”
“不。”
“你射在我裡面了。”
“嗯。”
“一般不能射在裡面。”
“什麼叫一般?”宮應弦悶聲說,“你跟其他人?”
任燚沒有接話。
“只有我肏過你,所以,只有我可以射在裡面。”
“這是什麼歪理。”任燚看著天花板,雙目有些空洞。他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被宮應弦上了,這一切都跟夢一樣不真實。
宮應弦再次收緊雙臂,緊到想將任燚嵌進身體裡。哪怕他這樣緊緊地抱著任燚,哪怕他的性器就插在這個人體內,卻還是不夠,還是無法滿足他的佔有欲。
不夠。
倆人靜默著休息了一會兒,任燚累得渾身乏力,本已是昏昏欲睡,卻又突然感覺到體內蟄伏的巨蛇有了甦醒的跡象。
他頓時僵住了。
宮應弦也察覺到了,他撐起身,終於將自己的物件抽了出來,看著自己的精液從任燚的肉洞裡淌了出來,心理上獲得了難言的快感。
任燚震驚地看著宮應弦已經抬頭的肉棒:“你、你不會……”
宮應弦再次低頭,舔了舔任燚鼻樑的小黑痣,用膝蓋頂開任燚的腿,扶住自己的肉棒,一鼓作氣地插進了那濕軟的肉穴。
那是一個令任燚幾度清醒、又幾度昏迷的瘋狂而淫靡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