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融試探的問“是我做錯了”
“都說了你沒錯, 是我自己腦補的。”唐夏說的理直氣壯,明知道靠自己腦補出來的畫面,跟莊融生氣是不對的,可是想想就心酸, 心裡堵。
他拉過莊融的手腕, 切了切脈, 發現莊融的身體真的一天比一天好,那個提高免疫力的藥果然非常有效, 對那顆藥就花了他小一萬呢
他給莊融用的藥都是最好的, 沒要過他一分錢的藥費唐夏心塞的捂著心口, 這要是把他養好了,他跑了, 有了媳婦兒忘了哥, 他說話不管用了,他得寒心死。
莊融抓住唐夏的手,含笑的問他“你腦補了什麼關於我的”
唐夏用力點頭, 想想就不能好了。
腦補的畫面還能把自己氣成這樣,莊融忍著笑,在唐夏手背上親了一口, “哥, 你真可愛。”
唐夏手一抖, 沒好氣的推他, “胡鬧”
莊融拉著他, “所以,你腦補了什麼畫面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唐夏不好意思說,總不能說你娶了媳婦忘了我,他之前所有的心思都喂了狗。
唐夏擺擺手, “你別問了,說了你也不懂。”
莊融又被逗笑了,摟住唐夏的腰,把下巴擱在唐夏的肩膀上,側著臉,微微眯著眼眸,看著唐夏此時氣急敗壞又不好意思說的樣子,“那我猜一猜”
“你不用猜,都是沒發生的事情。”唐夏一扭頭臉,直接貼到莊融的嘴上,倆人都怔住了。
唐夏紅著臉,沒好氣的問“你都這麼大了,靠我這麼近幹什麼坐直了坐沒坐相,不像話”
莊融認真起來,“哥,你剛才算不算主動”
“閉嘴吧你”唐夏捂住莊融的嘴,“再胡說八道,我就打開窗戶把你塞出去。”
莊融頓時笑彎了眼楮,唐夏無奈,這孩子笑起來太好看,這笑容放出去得迷死多少小姑娘造孽
莊融哄道“哥,如果你擔心我做對不起你的事情,那你以後就把我管嚴點,我去哪兒你跟到哪兒,或者你去哪兒就帶把我帶到哪兒,我絕對沒時間做對不起你的事情。”
唐夏翻了個白眼,“那我一眼看不住,你就敢出去作”
“誰知道呢,人心都是會變的,你必須把我看緊了。”
“你有手有腳,我怎麼看著你我管到你身體不作死,我管的你腦子出出去浪嗎”唐夏一激動,差點說成出軌。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唐夏無奈的道“反正,反正以後,等你成家了,如果不認我了,我就跟你絕交。”
唐夏本來是隨口一說,但說出絕交兩個字的時候,唐夏沒由來的心口一疼,真是付出的心血太多了,一提到這兩個字,自己就先受不了了。
莊融嘴角抿著,看著唐夏這不停變化的臉色,故意湊過去,看著唐夏的眼楮,把唐夏看的更加不自在。莊融身上有種氣質,有時候不經意間露出來,會讓他覺得挺嚇人的。
莊融輕聲喚他“哥。”
“嗯”
莊融湊過去,唐夏瞳孔一縮,趕忙把臉扭開,這個吻落在他的嘴角上,唐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幹什麼”
莊融認真的道“你想多了,這輩子除了你,我誰都不要。”
唐夏紅著臉,趕緊看了司機一眼,見對方好像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依舊在冷靜的開著車,唐夏羞宓牡傷 澳愫凳裁礎br /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所以,我不管你願意不願意,我都要和你在一起。即便你想走,我也不會讓你走。這一輩子我都會對你好,我會保護你,不讓別人欺負你,更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莊融一句一句,輕聲卻又嚴肅的說給唐夏聽,“你不用擔心我以後離開你,不在意你,這種事到我死,都不會發生。”
唐夏愣愣的看著莊融漆黑的眸子,有一瞬間,他恍惚了。竟然有一個念頭,覺得這麼過下去也挺好。唐夏被自己突然冒出來的想法嚇到了,他趕忙搖了搖頭,捧住莊融的臉,捏了兩把,紅著臉語無倫次的說“別,別胡說,你還小,談什麼一輩子”
莊融看著唐夏的眼神變化,他愉悅的勾起嘴角,“我不著急,我給你時間,反正你也跑不了。”
唐夏“”
不加最後那一句,他還能感動兩秒。
回家後,唐夏再一次興起了要跟莊融分家的念頭,把自己的東西搬出來,他要去客房睡。
莊融看出他的想法,衣服都沒換,緊跟著唐夏,抓住他的衣角,唐夏走到哪兒他跟到哪兒。他嘴角一直帶著淺淺的笑,就像在做一個好玩的遊戲一樣,唐夏氣的跺腳,“你老跟著我做什麼,你該幹什麼幹什麼,你公司不忙嗎”
“你說過讓我好好休息,少管公司的事情。”
唐夏嘴角抽了抽,“我要跟你分開睡。”
莊融依舊跟著他,甚至抱起自己的枕頭,唐夏被氣樂了,扶著額又心累又想笑,“你怎麼這麼賴皮”
莊融含笑的黏著他,“我就要賴你一輩子。”
唐夏無奈了,真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莊融湊到唐夏耳邊,小聲的道“哥,你跟我來,我跟你說點事。”
唐夏看他抱著個枕頭,還拉著他的衣角,說的煞有其事的樣子,嫌棄的道“你都這樣了,還能有正經事”
莊融拉著他,又把他拉回自己房間,把門關上。唐夏無奈,“說吧,什麼事”
莊融把枕頭扔了,雙手捧起唐夏的臉,“就是剛才想做的沒做到,我補上。”
莊融不由分說,也不讓唐夏閃躲,低頭在他嘴上親了一口。
唐夏的臉再次紅透了,這孩子瘋了
“我是你哥你你是不是想挨打”
莊融眯了眯眼楮,嘴角愉悅的挑起來,“是你我才親,別人我看都不會看。”
一直以來的佔有欲,終究是變了質,渴望親吻他的欲望,連他自己都克制不住。
唐夏沒好氣的撿起腳邊的枕頭,紅著臉,心頭壓不住的狂跳,對著莊融的胳膊連著砸了好幾下,“你再敢撩我,我就揍你。”
當晚,唐夏睡莊融的房間,莊融睡客房。
周叔看莊融拉著臉不高興,悄悄給他一把備用的鑰匙,忍著笑走了。年輕人啊,越來越有活力了,真好。
第二天一早,唐夏就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他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醒的時候,莊融還在睡,小心翼翼的睡在床邊,一個翻身就能掉下去。唐夏抬了抬腿,終究沒舍得把他踹下去,拉了被子給他蓋上,自己起床了。
他好像是有點主要是舍不得對他是養白菜的心態
等到唐夏輕手輕腳的走出臥室,莊融這才翻了個身,躺在唐夏睡過的地方,感受到唐夏的體溫,嘴角勾起來。
唐夏來到門診,郝文博把門診收拾好,開了空調,屋裡暖暖的。
透過玻璃門看到唐夏下車,郝文博勤快的給開了門,“唐醫生,冷不冷”
“還好,”唐夏笑道“我穿的厚。”
周叔怕他感冒,出門的時候還給他裹了圍巾,又當爹又當媽,周叔也不容易。
“我看了公眾號上,六十個號已經被掛完了。”
“很好,六十個人咱們很快就能看完。”
郝文博為難的問“如果患者找上門來,咱們真不看嗎”
唐夏失笑,這小呆子,“來了不看是嚇唬人的,給咱們一個借口。真有患者來門口了,如果有時間咱們就給看了。當然,有掛號的就先給掛號的看。如果他說話不好聽,又沒號,就讓他滾蛋。誰還沒個脾氣”
這麼說郝文博就明白了,“唐醫生,你太聰明了。”
唐夏搖了搖頭,是孩子你太呆了。
聽到隔壁一直沒動靜,唐夏疑問“今天王阿姨沒開門嗎”
“王阿姨昨天中午就關門了,說是家裡有事。”
唐夏遺憾的道“我中午還想去阿姨那裡喝她做的湯。”
郝文博笑道“您只能等到她回來再喝。”
很快就有患者上門了,來的是一家三口,老兩口五十多歲,阿姨坐在輪椅上,兒子推著,大叔背著包,一家三口看著不像本地人。
郝文博打開門讓他們進來,大叔先把身份證拿出來,我們是用身份證掛的號。
唐夏笑著道“對,我這裡隻認身份證。”
一想到今天不會太忙,唐夏心情就好,笑道“你們回去一定要買張彩票,能掛到第一個號,著實不容易。”
一家三口都笑了,“我們也沒想到一下子就把號搶到了。”
“說說吧,阿姨哪裡不舒服”
阿姨指著自己的手指關節,“我這關節疼,全身都疼,遇到陰天下雨的時候疼的就更厲害。”
唐夏看著對方的骨節有發紅的痕跡,“這是您自己捏的,還是疼痛造成的”
“不是我捏的,其他位置的關節也這樣,胳膊肘,膝蓋,還有腳踝,都疼,又紅又腫,現在走路都走不了。”
大叔蹲下身,把妻子的褲腿撩起來,“腳上也這樣,你看看。”
唐夏看了看她的關節處,捏了捏,“這病多長時間了”
“得有個兩三年了吧。”
唐夏拉過對方的手,一邊切脈一邊看對方的手指,見手指屈著,“阿姨,您的手指伸不開嗎”
“一伸開就疼。”
“所謂痛則不通,不通則痛,您這病就是關節濕寒,氣血運行受阻引起的。我給您開散寒舒筋的方子,十五天的,吃完應該差不多了。”
“一副藥就行了”一家三口面面相覷,他們本想著得吃兩三個月,“聽說中藥見效慢,都得吃好長時間。”
唐夏笑了,“只要對證了,一副藥就管用,您回去吃三天就能感覺這關節沒那麼疼了。”
“那太好了”一家三口分外高興,這就是神醫吧
唐夏開藥方的功夫,又進來一對年輕的夫妻。
郝文博問了句“你們有號嗎”
“有,我們是5號。”
唐夏笑了,二三四號還沒來,五號先到了。
把藥方開完之後,唐夏囑咐好怎麼吃,讓這一家三口去一旁等著拿藥,“你們兩位誰看病”
“我妻子看病。”
大姐不好意思的道“我們結婚4年了,一直沒孩子,去醫院檢查過,說是輸卵管不通,治療了一段時間,吃藥吃的我胃不行了,不想再吃醫藥了。”
唐夏看對方的臉色,面色蒼白,沒有血色,“月經正常嗎”
“基本正常,其他都沒看出哪裡不好。”
“你坐下,我給你切脈。”
大姐坐下後,就看到門診牆上掛著那個送子觀音的錦旗,大姐有點激動,這說明唐夏之前看好過這樣的病,有經驗的大夫總是讓人放心些。
“腎虧血虛,又有陽虛的現象,你這毛病不大,吃一周藥就行。”
“一周”這兩口子也不太相信,“一周就能吃好”
這病他們也去別的地方看過,拿藥都是一兜子一兜子的裝。
“一個星期的藥足夠了,”唐夏把藥方開出來,“去拿藥吧。”
系統把1號和5號的病例記錄下來,然後在他們上面打了叉叉,表示這個蘑菇已經看過了。
看完之後,暫時沒有患者來,唐夏特別高興,竟然還有休息的時間。他把憨憨喊過來,小崽子來了沒多長時間,已經胖了一大圈,看著個頭也長了,眼瞅著朝著小胖子發展。
唐夏蹲下身,捧著它的狗頭,又搓又揉,憨憨高興的直搖尾巴。
“崽,在你嶽大爺那裡玩的開不開心有沒有遇到可愛的小姑娘看上哪個了,我現在就去給你抱回來,當童養媳。”
系統吃醋“我都沒有童養媳,憑什麼它有”
唐夏樂壞了,“如果你領一個回來,告訴我這是你的童養媳,我也會給它包紅包的。”
系統“你放棄吧咱們倆不可能生出小系統我是唯一的中醫系統”
唐夏誇它,“那你很厲害啊,獨一份。”
系統突然害羞jg
玩了一會兒,患者陸續來了,都是路程遠的,趕路過來也得兩三個小時。
一直看到中午,唐夏和郝文博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王阿姨兩口子回來了。也沒開包子鋪的門,徑直來到唐夏的門診。
唐夏看他們兩口子臉色凝重,“叔叔阿姨,怎麼了”
王阿姨不好意思的問“小唐,你現在能出診嗎”
唐夏疑惑的問“別人肯定是不出診的,您開口我肯定去,誰病了”
張叔感激的說“是我大哥,得了什麼布魯什麼菌,之前延誤治療了,心肝腎的都不好。前幾天突然心衰,送去醫院搶救了三天,心臟不行了,醫院讓出院準備後事。這不是,我嫂子帶他回到老家,等著呢,就這兩天了,沒得救了。”
唐夏苦笑,那他去了能幹什麼呢都已經這樣了
“你們的意思是,覺得我能治”
“不是讓你治好,是想讓你去試試能不能延續他幾天的命。我那佷子出國了,之前爺倆感情不好,那孩子是賭氣跑的,他爸要沒了,我佷子現在也後悔了,正拚命往回趕呢,總得讓他爺倆見一面。”
唐夏臉色一沉,有一線希望也得搏一下,“他現在在哪兒呢遠嗎”
兩口子驚喜的道“不遠,就隔壁村。”
“那咱們現在就去。小博,關門,掛牌子,中午休息兩個小時,兩點開門。”
看到張叔叔他大哥後,唐夏臉色凝重,病人真的已經到了強弩之末。神情萎靡,臉色灰暗發青,嘴唇、手指已經發黑,全身的水腫。眼楮也快睜不開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清醒著。
他現在呼吸困難,張著嘴大口的喘著氣,呼吸困難,明顯出氣多,進氣少。家人看他喘氣費勁,把他扶起來,讓他呼吸痛快些。這稍微一動,患者就開始咳嗽,又咳又喘,仿佛下一秒就要過去。家裡人嚇得夠嗆,他妻子嚇得開始哭。
唐夏蹙著眉,仔細聽那嗓音,喉嚨處應該還有痰。
其實一大家人在這裡圍著,張叔叔的大哥在外面工作,女兒女婿都不是這邊的人,也都跟著回來了,看到兩口子叫來這麼年輕一個大夫,他們著急的問“這就是您說的那個小神醫”
王阿姨拉著唐夏,“對,小唐看病特好,這麼年輕就能在大醫院裡當專家,讓他試試吧,盡量多續了幾天的命,等著小天回來。”
患者聽到小天兩個字,突然睜開眼楮,渾濁的眸子,乞求的盯著唐夏,張開嘴嗚嗚咽咽,雖然聽不清他說什麼,唐夏懂他的意思。他點了點頭,“我盡量。”
唐夏給患者切了切脈,雖然喘不上氣來,脈搏卻非常快。中醫有七種怪脈,其中一個叫雀啄脈。就是說病人的脈搏時快時慢,沒有規律,就像麻雀在啄食一樣。一般出現這種脈搏的病人就是離死不遠了,這個患者就是不時的出現雀啄脈。
“小博,藥箱裡拿30克的參片,單獨煎,一會兒兌藥。”
郝文博馬上去做,唐夏問病患家屬“他現在小便能排出來嗎”
患者家屬紅著眼圈,“已經一天多沒有排便了。”
“表氣閉塞,邪氣出不來,他酒精過敏嗎”
全家都愣了,“看病還需要酒”
“二兩白酒,配藥用,不過敏我就開方子了。”這個病人給他使用那個昂貴的藥已經來不及了,他也等不到藥效漸漸發作,能提高免疫力的時候。只能用重藥讓他把藏在水腫中的邪氣排出來,避穢開竅,可能還有生機。
家裡人都面面相覷,不知道該不該信唐夏。如果不讓他治,可能還能再活一天,萬一沒治好,人現在就沒了,就等不到兒子回來。
就在猶豫的時候,王阿姨著急的道“還等什麼有一線生機就得試試,嫂子,信他吧這孩子穩當,不靠譜的話他不會說。”
大嫂咬咬牙,“我不敢我怕他,現在就走了”
唐夏沉著臉,“用藥之後至少能多活三天,用不用”
老太太現在心智是都是不穩的,一直搖頭一直哭。患者的女兒冷靜下來,“用藥吧,都已經這樣了,小天能不能趕回來都是命。如果我爸等不到那時候,我們也不怪你,讓那個沒良心的一輩子後悔去吧”
唐夏立馬寫藥方子,藥名就寫了三十多種。寫完之後唐夏給郝文博,打了個手勢,五變一,“盡量要快。”
郝文博這時候知道了,這是讓他像上次急救的時候一樣,用系統的積分兌換個加快的功能,把五碗水煎成一碗水。
“煎好之後把參汁兌進去。 ”
“明白“郝文博領命就跑了。
唐夏取出他的針,“他的水腫必須先消掉,該排尿的排尿,該出汗的出汗,要不然他等不到明天。”
病者患者家屬臉色更加難看,都緊張的手腳哆嗦,比病人的手都涼。
張叔叔還是經歷過一些事情的,這時候成了全家的主心骨,“嫂子,把我哥扶起來,咱們積極配合,能不能熬下去,就看我哥的命了。”
全家人趕緊幫忙,“扎吧,都聽你的。”
施了一遍針之後,郝文博端著碗跑回來,“好了”
“分成三份,給他喂下去。”
患者女兒喂了一口,沒喂進去,哭著說“大夫,他喝不下去了。”
“捏開嘴,用杓子灌進去”
這碗藥足足喂了5分鐘才喂完,患者依舊張著嘴呼吸,喘的厲害。
一家人都著急,扎完針之後怎麼沒看到效果
唐夏問“給他鋪尿墊了嗎”
患者女兒點頭,“已經鋪了。”
“再鋪兩層,鋪厚點。”
張叔叔和患者的女婿又拿了兩個墊子鋪上,沒幾分鐘,隔著被子就聞到一股尿騷味。
“排尿了”
“針管用了,”唐夏微微松了口氣,“剩下就看藥了,按我這個藥方給他煎藥,五碗水煎成一碗,分成三次,一個小時喂一次,不喝就給他灌下去。晚上不能停,一直喂到凌晨兩點,然後換成四小時一次。”
“行,他這樣,您估計還能熬多長時間”
唐夏沉著臉,“如果把這些藥吃完,明天水腫消下去一些,至少能再活五天。”
患者妻子又哭了,“那他肯定能等到孩子回來。”
唐夏不知道安慰,看了眼王阿姨,“後面的事我也幫不了了,我們回去了。”
王阿姨不好意思,“忙到現在你們連口水都沒喝上。”
“不用了,我們直接去吃飯。”
張叔叔趕緊跟出去,“我送你們回去。”
唐夏覺得,他還是得買輛車。
唐夏和郝文博吃完飯,門診門口已經有人在等了,都是拿到號的人。這時候也來了兩個記者,就為了拍唐夏掛號問診第一天是什麼景象,發到網上後網友都嘲笑“活該,讓他們作死醫生也是有脾氣的,人家現在跟正常醫院一樣,有號看病,該休息就休息。”
“最有脾氣的小村醫帥”
下午開門之後,按照系統裡排名叫號,看到傍晚,號全看完了。張叔叔給唐夏打電話,他大哥出了一身大汗,呼吸好像沒那麼堵了。
唐夏告訴他“好事,繼續喂藥。”
唐夏收拾收拾下班了,還是莊融親自來接他,到了車上唐夏嘆了口氣。
莊融問他“怎麼了又腦補了什麼”
“別鬧”唐夏氣笑了,打了莊融一巴掌,把張叔叔他大哥的事說了說,特別感慨,“就感覺養孩子也挺難的,肯定雙方都有做的不對的地方,現在老父親要沒了,兒子後悔了,拚命往回趕。老父親為了等兒子回來,硬吊著命。”
莊融認真的道“所以,你不要錯過我,萬一哪天我死了,你會後悔。”
唐夏忍無可忍,又打了他兩巴掌,“你能不能別說這樣的話,不吉利”
莊融捂著胳膊,還挺高興,“哥,你離不開我。”
唐夏沒好氣的瞪著眼,“再說還打你”
莊融笑了,“哥,下周情人節,怎麼過”
“你自己過”
“哥,你就答應我吧,反正你也跑不了。”
唐夏哭笑不得,“你怎麼這麼能這麼磨人”
莊融把臉靠在唐夏的肩膀上,“因為我把所有的耐心,都用在你一個人身上。”
唐夏頓了頓,無奈的扶額,“你再撩我,真的打你”
莊融特別認真,“我說的是實話。”
唐夏紅著臉扭頭看窗外,熊孩子把他說的心跳都加快了。
晚上十點多,莊融突然接到一個電話,“大少爺,不好了,老爺暈倒了,情況不太好,已經送醫院搶救了,您快去看看吧”
唐夏就躺在莊融身邊玩手機,電話裡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唐夏趕緊坐起來,這時就見莊融回了句“知道了”,然後掛了電話,躺下了。
唐夏疑問“你爸送去搶救了”
莊融冷淡的嗯了一聲,“大概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了吧,呵”莊融眸色越來越冷,“他自己作死,我等著辦出殯就完了。”
唐夏哭笑不得,“你不去看看嗎他沒有配偶,法律上只有你這一個兒子,有些程序需要你簽字。萬一人沒了,責任豈不是全落到你頭上”
莊融這才坐起來,樂了,“那我就拒絕簽字,送他去地獄懺悔吧。”
唐夏看莊融這勁頭,很可能不等醫生下病危,他動手拔掉他爸氧氣管,他不放心地換上衣服,“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外面冷,你在家睡覺。”
唐夏笑了,“你這身體都不怕了,我怕什麼”
莊融想了想,“也對,正好在他死前告訴他,莊家這一枝要沒了,我肯定斷子絕孫。那些破枝爛桿子生出來的歪瓜倆棗,誰也不許姓莊。”
唐夏“”
要不,他還是不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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