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殷恕難得沒有讓齊奕接送,齊奕樂得清閑,放了自己一天假,在家悠閑地喝茶。
茶喝到一半,大門被打開,殷恕帶著一身風︶騷的鬼氣走進來。
齊奕吃了一驚,怎麼才半天不見,他身上的鬼氣就像充氣球一樣,暴漲了這麼多?不是剛剛與榮氏談妥合作案嗎?就算中途有什麼變故,也不該出現這種情況啊。鬼氣濃得連人都看不清了!殷總,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你……沒事吧?」齊奕小心問道。
「沒事啊。」殷恕步履輕盈地走到齊奕身邊坐下,然後遞給他一個禮盒,「送給你,那場賭局的謝禮。」
齊奕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手上的盒子,說道「我已經拿了兩千多萬,還需要什麼謝禮?」
「能夠贏到那兩千多萬是你自己的本事,這個才是獎勵。」殷恕將禮盒推到他面前。
齊奕看了一眼,紅色方盒,金色鑲邊,想來裡面的物件必然價值不菲,但他一點都不想知道是什麼。
「打開看看。」殷恕催促,眼神精亮。
齊奕猶豫了會,將禮盒打開,映入眼中的是一塊雕琢精美的玉佩,紅繩垂掛,古韻盎然。
齊奕不懂玉,但他手上這塊肯定是一塊古玉,因為其中蘊含著濃鬱的鬼氣,少說有兩百年歷史。玉佩形似卷尾龍,通體潔白,偏偏龍首的部位透出幾絲血色,平常人只會將其當作沁色,但在齊奕眼中,卻是百年鬼氣凝結的表現。
齊奕不動聲色地瞥向殷恕,難怪他身上鬼氣暴增,原來是有道具加成。這傢夥真不愧為「霉神」,連這種被鬼氣附著的古物都能買到,而且還用來送人!幸虧送的人是他,若是一般人,非得被他坑死不可。
附著鬼氣的物件其實並不少見,但鬼氣達到上百年的,卻是少之又少。殷恕本身就是一個奇葩的存在了,誰知道他竟然還能找到和他一樣奇葩的物件。
「謝謝,我收下了。」齊奕平靜地將玉佩放回禮盒中,穩穩地合上。
「不戴嗎?」殷恕道,「據說貼身佩戴可驅邪避凶,長壽養生。」
齊奕對這句話無力吐槽,本身就是最大的「邪凶」,說出這句話有什麼可信度嗎?他嫌命長才會戴這玩意。
「這東西太貴重了,我還是先收著吧。」齊奕看著手上的盒子,心裡琢磨著把它放在哪裡比較安全。
殷恕略有些失望,好不容才找到名目送他禮物……
齊奕將玉佩暫時放到自己房間,等他再出來時,發現殷恕身上的鬼氣似乎並沒有減少多少。
怎麼回事?難道他身上的鬼氣不是因為那塊玉佩才暴漲的?不應該啊,那塊玉佩確實附著了上百年的鬼氣。
齊奕正要詢問,忽然瞥見他領口處露出半截紅繩。
他微微一愣,遲疑地問:「殷恕,你脖子上也戴了一塊玉佩?」
「嗯。」殷恕將紅繩拉出來,露出與剛才塊玉佩相差無幾的玉佩。
齊奕:「……」
他實在太小看殷恕的霉運了……
普通古玉想找到如此完整的一對都不容易,他不但找到了,而且找到的還是一對附著了百年鬼氣的玉佩!
某人找倒霉的天賦真是爐火純青,擋都擋不住。他能處理掉一塊,但另外這塊怎麼辦?!
齊奕真不想管他了,讓他自生自滅去吧!
「怎麼了?」殷恕不解地看向他。
齊奕暗暗呼出一口氣,說道:「你這塊玉佩能給我把玩幾天嗎?一對品質如此上乘的雙龍玉佩難得一見,我想好好鑒賞一下。」「鑒賞」兩個字說得有些咬牙切齒。
「當然。」殷恕毫不猶豫將玉佩取下來交給他,心情莫名好起來,原來他不是不喜歡。只是,他說話的表情和語氣似乎有哪裡不對……
齊奕翻看了一下這塊玉佩,狀似不經意地問道:「這雙玉佩你在哪裡買到的?」
「在一次拍賣會上拍到的。」殷恕並沒有隱瞞。
也就是說想找事主都找不到了?齊奕默然。
他朝殷恕揚了揚手:「那我先收著了,過幾天再還你。」
「不急,多久還都沒事。」殷恕心情愉悅地表示。
齊奕都不忍心打擊他了,連送個禮物都送不好,以後交了女朋友該怎麼辦啊?失戀是小,人命是大,被他看上的人絕對是倒了血霉了,這不是誇張修飾,而是事實。
吃過晚飯,殷恕回房,齊奕則在客廳看電視。
剛看完婆媳之爭,又準備繼續挑戰手撕鬼子時,身後突然傳來殷恕的召喚:「齊奕,過來一下。」
「什麼事?」齊奕跟著殷恕走到他房間。
「電腦壞了,幫我看一下。」殷恕指了指桌上黑屏的手提。
「又壞了?」任何物品在殷恕手上都存活不了多久,真是可憐。
齊奕坐在電腦前,開始檢查故障。
「應該是中毒了。」齊奕隨口問道,「你是不是點了什麼不該點的網頁?」
殷恕沉默不語。他不會告訴齊奕自己剛才一直在瀏覽同志網站,順便還下載了幾部gv。
「嗯?這是什麼?」齊奕正在給電腦殺毒,不經意瞥見桌面上幾個視頻文件,念道,「浴室play,書房play,車座……」
「沒什麼!」殷恕鎮定地解釋,「我只是在研究各種公共設施的實用性。」
齊奕:「……」
以為他是什麼都不懂的單純少年嗎?看黃片就看黃片嘛,有什麼好遮掩的?作為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法交的單身男人,用小黃片慰籍一下寂寞的身心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齊奕笑道,「病毒全部清理完畢,你可以放心使用了。」
「謝謝。」
齊奕起身準備離開,走到門邊突然又轉頭問道:「需要我幫你泡一杯降火茶嗎?」
「好的,謝謝。」殷恕隨口答應,等到他端起齊奕送來的茶喝了幾口才猛地反應過來,為什麼他要喝降火茶……
齊奕洗完澡,繼續窩在沙發上看他的手撕鬼子。
正在精彩處,一道陰影出現在頭頂。
齊奕抬頭,見殷恕直挺挺地杵在他身後。
「有事?」那眼神也忒嚇人了,特別在鬼氣渲染下,陰氣森森的。
殷恕挨著齊奕坐下,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今晚一起睡吧。」
「不,我還是習慣一個人睡。」齊奕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剛看完小黃片就跑來和他睡,找抽了吧!他可不想半夜被某個血氣旺盛的傢夥無差別襲擊。
「我昨晚做了惡夢,需要人陪。」殷恕表情嚴肅地說。
齊奕轉身面對他,誠懇地建議:「我有安眠藥,保證吃兩片就能一夜無夢到天亮,你要不要?」
「吃安眠藥有害健康。」
「吃一兩次沒關係。」
殷恕冷著臉不說話了,然後起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齊奕毫不心軟,儘管那一身憂鬱的鬼氣都快瀰漫整個世界了。
轉過頭,發現最精彩的一段劇情已經結束,電視裡響起片尾曲,打出了一片字幕。
齊奕隻好關了電視,打著哈欠回房睡覺。
兩塊玉佩被他放在衣櫥頂端,有盒子封蓋和他的運氣鎮壓,暫時不用擔心。等他想到辦法,再處理它們。
齊奕想著想著,模模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主臥室的門悄無聲息地打開,一個高大的黑影輕步來到齊奕床邊,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第二天,齊奕在一陣憋悶中醒來,發現自己胸口上壓著一個腦袋,熾熱的呼吸透過他半敞的睡衣撲灑在他的皮膚上,一隻手伸進他的衣服裡,腿-間還被一件硬物頂著,整個人都動彈不得。
「殷恕!」齊奕毫不溫柔地在他腦袋上拍了一下,屈起膝蓋頂了頂他的腹部,「趕緊從我身上滾開!」
殷恕低哼一聲,不僅沒有「滾開」,還抱著齊奕蹭了蹭。
大腿內側被摩擦了好幾下,齊奕隻覺得那塊皮膚都快燒起來了,第一次和別人如此親密的接觸,說不上討厭,也說不上喜歡,總之很怪異。
「殷恕,給我起開!」齊奕用力推著他的肩膀。
殷恕終於鬆開手,緩緩撐起上身,低頭望著身下的人,眼神暗沉。
他這個動作,讓兩人下-身更加貼合。那硬度,那長度,齊奕用大腿感受了一下,簡直就是超越常理的存在,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時鬼氣吸太多了,以至發生了令人震驚的異變……
他被殷恕看得毛毛的,緩緩側身,準備從他手臂間鑽出去。
一隻大手扶住他的腰,帶著他一起起身,兩人靠得很近,殷恕的嘴唇掃過齊奕的耳尖,低啞的嗓音傳入他耳中:「早安。」
齊奕推開他,質問道:「你怎麼會睡在我床上?」
「做了惡夢,睡不著。」殷恕面不改色地回道。
「問題是我的房門上了鎖,你是怎麼進來的?」
殷恕移開視線,翻身起床,舒展了一下筋骨。結實的肌肉在晨光下閃閃發亮,肌理分明,充滿力度。
齊奕的注意力成功被轉移,殷恕這才說道:「我先去洗漱了。」
說完,隻穿著一條內褲就瀟灑地走了。
所以,他到底是怎麼進他房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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