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理由。”
凝眉看她,赫連長葑很快接話。
眸光微閃,夜千筱抬眼掃了他一眼,繼而淡聲道,“這個你不需要知道。”
赫連長葑眉頭輕皺。
但,也沒有追問。
從夜千筱嘴裡撬話,顯然不是明智的舉動。
冷靜自製如她,誰也拿她沒辦法。
“單憑你,留不住我,”夜千筱輕輕說著,手掌上移直至他的衣領,她稍稍用力揪住,眼神卻一派平靜,她保持著平穩的語調,繼續道,“赫連長葑,你需要說服我,無論你用什麽方法。你得告訴我,除你之外,還有什麽值得我留下來。”
從頭到尾,一番話,夜千筱都很平靜。
近乎淡漠。
縱使她的行為,已經承認了對赫連長葑的情感,甚至她能毫無反抗地被赫連長葑抱著。
但——
她隔絕了這一切。
她就是為此而來的。
這段時間,也只是想猶豫,是否跟赫連長葑直說。
在這個問題上,對赫連長葑的感情,已經成了次要。
感情?
愛?
她知道自己的心情,也知道如若沒有束縛,她應該需要什麽。
喜歡與愛太俗,她只是承認了赫連長葑,然後再也沒有人能入她的眼。
而,這份感情,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承認過。
所以——
她來找赫連長葑,不過是想讓赫連長葑說服她,給她一個心甘情願同他在一起的理由。
席柯離開的理由,是需要在阮硯和煞劍之中抉擇。
而她需要抉擇的是,要麽讓她接受赫連長葑和煞劍,要麽徹底放棄赫連長葑和煞劍。
這一次,她將所有矛盾拋給赫連長葑,同時將自己置身事外。
自然可以做到平靜以待。
“你需要理由?”
緊緊摟住她的腰,赫連長葑輕輕勾唇,似乎胸有成竹。
“不知道。”
夜千筱淡漠地回答。
理由?
答案?
亦或是,解惑?
她不知道。
如果在這個問題上,她知道什麽可以解決,自然不牢赫連長葑出馬。
問題是,她不知道。
有些深入骨髓的情緒,不是那般輕易便能被化解的。
全憑她自己,只會鑽進死胡同。
“好,”赫連長葑應聲,繼而緩緩道,“給個期限。”
“選拔結束前。”
眉頭微動,夜千筱如實道。
從裴霖淵那裡要來半年時間,基本就是選拔結束的時候。
“好。”
赫連長葑應下了。
對於夜千筱拋來的這個難題,赫連長葑沒有任何神色變化,雲淡風輕地就這般接受。
仿佛——
早已料到過。
他了解夜千筱。
正因為了解,所以就算夜千筱藏得很深,他也能摸得很透。
他不需要從夜千筱這裡知道原因。
但是,他可以知道解決辦法。
“說完了。”
夜千筱淡然開口,算是為這個話題做個終結。
赫連長葑似笑非笑地看她,薄唇勾起,“我沒完。”
“有話好說,”意識到不對,夜千筱態度緩和幾分,“先松開。”
“凌珺……”赫連長葑低低的喊出這個名字,不經意間,眼底的笑意濃厚幾分,“答應我了?”
“以後再說。”
夜千筱漫不經意地說著。
同時,視線微微下移,琢磨著動起手來,從哪裡下手比較好。
當然,精明如赫連長葑,自然不會給她機會。
伸手抓住她放衣領的手,摟著她腰的手微微縮緊,低頭就吻住夜千筱的唇。
輕輕的吻,摩挲著她的唇,緩緩的,小心逗弄,好像用盡了一切的溫柔。
夜千筱沒有反抗。
主動摟住他的脖子,毫不客氣地搶佔主動權。
纏綿繾綣的吻,溫情在空氣中蔓延,被冷風佔據的辦公室,溫度似乎漸漸上升,曖昧的因子四處蔓延。
卻,淺嘗輒止。
氣息紊亂的夜千筱,在片刻的清明中,率先製止了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我去上課。”
抓住赫連長葑的手,夜千筱眼底一派清明。
這女人……
赫連長葑臉色微黑。
自製力之強,令某人挫敗感驟升。
眼看著夜千筱脫離自己掌控,以靈巧的動作閃開,然後移到辦公桌旁,將她的軍帽拿了起來。
迅速戴在頭上,將帽子正了正。
“我走了。”
故意繞開赫連長葑,夜千筱徑直朝門口方向走去。
“立正!”
陰沉著臉看她的赫連長葑,沒好氣地喊了一聲。
於是,理所當然的,夜千筱被迫停下。
“過來。”
赫連長葑再次發布命令。
側過身,夜千筱自動恢復常態,隻手放到褲兜裡,懶散地看他,“還有什麽事?”
掃了她個冷眼,赫連長葑指了指門口附近掛著的一個袋子,“把袋子拿走,裴霖淵的都丟了。”
夜千筱順著視線看去。
很大一個袋子,裡面全是些藥物。
“哦。”
無奈,夜千筱應聲,走過去將袋子取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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