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筱記得,裴霖淵給她的第一份資料裡,宋子辰就是個教養良好、優雅的公子哥。
宋子辰自幼環境優渥,算是名門世家,家裡父慈母愛,他什麽都不用愁。
光看資料,他的另一面,根本沒理由出現。
然而,第二份資料上寫著,母親家有精神病史。
母親是個偏執狂,且有嚴重的暴力傾向,祖母是多重人格分裂患者,早年去世。
精神病可以遺傳。
自幼,母親就對他管的很嚴,沒有上過幼兒園和小學,都是母親請家庭教師教他的,宋子辰年少時有輕微的自閉症,直到父親察覺異樣,全面插手他的生活,阻止母親的乾預,才讓他的生活走向正常。
估計那時候,他的第二層人格已經產生了。
這件事,夜千筱暫時沒打算告訴劉婉嫣。
……
又兩日。
宋子辰跟柴桃分手的事,似乎已在私下裡傳開了。
沒再見到柴桃纏著宋子辰,也沒再見到柴桃的趾高氣揚,而先前殘留在新兵中的好印象,也因為那晚的爭吵和新兵的陸續減少,漸漸地淡了去。
影響力大不如前。
降低的存在感,令她尤為惱火,可心裡再不舒服,她也得老實訓練。
這件事,沒有教官來乾預。
許是訓練過於勞累,就連這種極具八卦意味的話題,傳了一兩天就沒有人再說。
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實在提不起那個心思。
下午5:30,基地懸崖邊。
空蕩蕩的懸崖,除了一根根垂下的繩子,就只見得兩個白色身影。
山佳坐在醫藥箱上,索然無味的折了根草,拿出手機來玩。
小護士坐在她旁邊,緊張地看了她幾眼。
雖說她們在休息,坐在這裡也沒事做,但工作間不準使用手機……
這可是死規矩啊。
“你看我做什麽?”
玩了盤堆積木,山佳注意到她的視
意到她的視線,忍不住皺了皺眉。
“那個,”小護士猶豫著,在四周看了看,然後小聲提醒道,“不能玩手機。”
“……”沉默片刻,山佳跟看白癡似的看她,轉而噗的笑出聲,“你能不這麽單純嗎?”
“我……”
煩躁的打斷她,山佳理所當然道,“不說這裡沒人,就算這裡有人,我一不礙事,二不妨礙救治,玩玩打發時間怎麽了?”
“……”
於是,小護士抿著唇,不再說話。
不是被山佳給說服。
而是……
她忽然明白,山佳跟她是不同的,她們倆再如何聊天,也不會聊到一塊兒去。
就像山佳笑她幼稚,可她真心覺得,山佳這樣才是錯的。
職業操守,不僅是說說而已。
像山佳這樣的,完全不能稱之為一個合格的護士。
山佳似是沒覺得尷尬,翻看了下手機,漫不經心的問她,“接下來還有幾批?”
“就剩最後一批了。”
小護士老實答道。
因為人數過多,而懸崖上的繩子很少,所以攀岩訓練是分批進行的。
一百六十多個人,分為十批,每批不到二十個人。
跟格鬥訓練交錯進行。
所有人輪回攀岩過後,格鬥訓練基本也就結束了。
出奇的,因為攀岩訓練危險系數偏大,一不小心就可能命喪黃泉,學員們格外警惕,平時發生意外的時間很少。
所以——
就她們倆守著。
點了點頭,山佳的視線似有若無地掃向那一根根的繩子,忽的想到什麽,問道,“夜千筱來過嗎?”
“呃,”仔細想了想,小護士回道,“沒看到她,她一直是最後一批。”
眸光微微閃爍,山佳沒再說話。
握住手機的力道大幾分,就在這時,她聽到微信提示音,頓時心下一緊,連忙點開了微信界面,可出現在眼前的卻只是群消息提示。
並非意料中的提示。
難掩的失望。
山佳微微抿唇。
自她得知赫連長葑微信號後,就一直不間斷地發出好友邀請,可都過去那麽久了,她一直沒得到驗證通過的消息。
心裡很不舒服。
本以為能留下個聯系方式的,卻沒想到,至今沒有音訊。
更讓她沒想到的是,夜千筱至今都沒被淘汰。
愈發刺激她的神經。
很快,祁天一走過來,背著幾捆繩索朝她們問,“都閑著呢?”
“祁教官,最後一批什麽時候過來啊?”
小護士站起身,聲音清脆的問道。
按理來說,兩批人中間相隔時間不到五分鍾,可離前一批離開,至今快有十分鍾了。
“哦,”將繩子往地上一放,祁天一看著她,解釋道,“剛剛有學員反應,這裡有些攀岩繩索太破舊了,很容易造成安全事故,等我檢查好了,他們才過來。”
“這樣啊。”小護士點頭。
與此同時,山佳將手機放回去,眼睛微微一轉,和氣地問,“要幫忙嗎?”
“呃……”停頓了會兒,祁天一掃了眼手表,意識到時間有些晚,想了想後朝山佳道,“好,你們檢查一下繩索有沒有破損就成,有破損的通知我,我來換。”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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