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夥計們很想摟著老婆孩子在熱炕頭上享受生活。
但這一位客人不走,他們也不能關門。
茶夥計上來暗示了一次。無奈這位客人似是走神了一般坐在那裡,對他的暗示沒有絲毫反應。
這位客人氣場太大,他也不敢趕人,隻好請掌櫃的上來。
茶掌櫃硬著頭皮表示了想要打烊的意思,那位客人終於回神,輕飄飄看了他一眼。就這一眼讓那店掌櫃心中一寒,打了個哆嗦!後面的話沒敢再說下去。
好在那位客人比較『懂規矩』,他隨手拋過來一錠足足十兩的金子做茶資,終於讓那茶掌櫃眼睛一亮,識趣閉嘴。
揣著金子,恭恭敬敬對著那位客人說了幾句客氣話,又歡歡喜喜下去了。
小城很小,這茶樓自然也很小,平時生意慘淡。經營一天也未必能有二兩銀子的純收入。現在卻一下子進帳十兩金子!
這個年代一兩金子可以換五十兩白銀,這十兩金子相當於五百兩白銀,掌櫃的發財了!
不打烊了!就算陪這位客人一個通宵也合算!
更何況這位客人並不多事,後面既沒有要茶點也沒叫添茶,甚至不讓人侍候。這金子賺得太劃算了!
掌櫃的他們退了出去。
單間裡又恢復了原有的平靜。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小麒麟再也忍不住,撲過去,用爪子撓寒山月的袍子角,撓得哧哧做響。
寒山月似有些出神,居然沒注意到小麒麟的爪子。
小麒麟是下了死手的,片刻的功夫已經把他的袍子角撓了一個窟窿。
平時它用爪子碰他一下,他都要把他踹三尺遠,這次怎麼了?!
小麒麟不解抬頭,見寒山月手裡轉著一個白釉茶杯,眸光凝注在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小麒麟盯著他手中的茶杯,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那白釉茶杯是這家茶樓剛才送過來的茶具,甚至裡面的茶水也是旁邊普通茶壺裡倒出來的茶水。
茶水已經沒有了熱氣,帝尊卻湊近了唇邊,心不在焉地抿了一口。
潔癖到近乎變態的寒山月居然隨便喝別人的茶了!
要在平時,小麒麟一定會驚訝地叫起來,但這個時候它擔心自家主人,卻沒這個心思去在乎寒山月的異常……
它正要再多扒拉他兩下,寒山月忽然垂眸,衣袖在它身上一拂。
小麒麟嗓子那裡一熱,它立即能開口了,這一開口就是劈裡啪啦一串:「你變態啊!眼瞅著我家主人遇到危難卻袖手旁觀!還說你是她的夫君,你這夫君就是這麼當的?!」
「她從未拿本座當夫君。」寒山月聲音淡冷。
他如果沒猜錯,寧雪陌只是拿他當保護傘,還是個可有可無的保護傘……
一直都是自己追著她跑……
所以這次自己要給她一個教訓。
小麒麟的心靈還在幼年,還不懂男女之間這些情情愛愛,當然更不懂這些****心理,它隻關心最重要的:」你不是說要通知容月島主?!那你快通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