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騰目中似要溢出血來,雙唇刷白,裡面男女毫不剋製的喘息和對話傳出。
「寶貝,我,我厲害吧?」
「厲害,厲害,弄得我舒服死了。」
「我,我厲害還是你家那個老頭子厲害啊?我們倆,誰插得你舒服?」
「死鬼!」女人嬌聲叫了一句,浪叫幾聲,「他,他哪能比得上你!最近他哪裡還有體力辦這事,之前,哼,沒一會兒就死豬一樣趴在我身上,沒勁透了,還是成哥你,你厲害,嗯~舒服~再來幾下~」
「你個妖精!」男人加快了速度,啪啪啪的水聲傳出,「我看那談氏也不行了,你還跟著他幹嘛,這麼多年,我,我都只能跟你偷偷地,早點把他踢了吧。」
「那,那男人當初能搞上也是不容易,再,再說了。」林箐喘著氣說,「他,他怎麼說也是小哲爸爸,我得找個好的機會。」
「哼!」男人很是不忿,「當,當初怎麼就懷了他的孩子,明明那天,我們倆也做好,那老東西,倒是運氣好!」
「說他做什麼,掃興!」林箐輕笑一聲,「快~再快點~嗯~趁著他在局子裡……今晚~我不回去~了~啊~」
「好!看我今晚怎麼弄你!」
接著便是男女交歡之聲,兩人毫無顧忌,大喊大叫,凌銳頓時如遭雷劈一樣的死死拉住想衝進去的談騰,「大哥,大哥這,這肯定是誤會,我們走!我們走!」
「你給我滾開!」談騰大吼,聲音震天整個樓道都聽得一清二楚,而屋裡的男女自然不例外,尖厲的女生傳出,林箐面色清白,成厲朝外厲聲喊道,「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給老子滾出去!」
林箐顫抖著身子,趴在他懷裡小聲說,「是,是談騰,怎麼辦?怎麼辦?」
「沒事,不怕,不怕,有我呢。」
談騰氣極,一腳踹向凌銳,凌銳慌忙躲開,他目中猩紅,胸中憋著漫天怒氣似要將五臟六腑都要氣炸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氣勢洶洶的闖進去,看見床上那抱在一起的男女,再也壓抑不住焚天怒火,一腳將踹向吧台,吧台搖晃,酒瓶似是最美的樂器,咣啷啷爭前恐後的掉下來,紅白液體交織在一起,緩緩蔓延整個房間,白色的地毯瞬間染上紅色。
談騰大吼,「成厲!林箐!你們,你們這兩個狗男女!我,我今天殺了你們!」
他左右看看,從吧台上拿下一瓶酒就砸了過去,成厲一躲,厲聲說,「談兄這是糊塗了?!我成厲來酒店睡個覺你還要追過來,林箐你是老婆!你來我這裡喊叫算怎麼回事?難不成你自己把老婆送到了我的床上?!」
「還敢狡辯!」談騰怒火中燒,一把走過去想要掀他們的被子,「是不是林箐你自己心裡清楚!好啊,原來你們早就勾搭在一起了,林箐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剛剛還被別人操的哇哇大叫,怎麼,現在這連面都不敢露了嗎?!讓我看看你那張騷貨的臉!」
談騰被氣得失去了理智,他從來沒有對林箐說過這麼難聽的話,但林箐剛剛所說彷彿是一根最鋒利的刺,將他整顆心扎的鮮血淋漓,這是他最愛的女人,也是唯一愛的女人,為了她,他逼死了自己的妻子,他斷絕了談高兩家的世交關係,他現在都記得父親臨終前那死死瞪著自己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但他不在乎,他只在乎這個女人。
然而現實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將他的面子裡子打的碎成渣渣,然後□□他的心肺,毫不留情!
成厲反抗,但談騰怒極,他哪裡是談騰的對手,談騰看他還敢跟自己對抗,眼神一掃,抄起檯燈一把砸到成厲臉上。
殺豬一樣的慘叫聲響起,鮮紅色的液體順著成厲的額頭滑落,成厲不可置信的大叫,「談騰你敢打我!」
「我他媽今天弄死你!」談騰幾乎失去理智,「敢睡我的女人!我今天廢了你!」
他再次揮舞著檯燈卻被林箐死死捏住手腕,林箐穿著睡袍卻遮不住春光,滿臉都是眼淚,嬌聲哀求,「阿騰,你別衝動,別衝動,都是我的錯,我的錯,阿騰你別怪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
林箐滿身紅紫色的吻痕狠狠的刺激了談騰,他死死的盯著,那是最好的證據,是對他赤裸裸的諷刺,他恨不得將女人那一身皮肉剮掉!
「賤貨!」談騰一揮手,一巴掌打在林箐臉上,林箐磕在床頭,一聲巨響,她額頭有鮮血流出,尖叫一聲哭喊,「阿騰,你竟然打我!」
「我今天不僅打你!還他媽的乾死你!你不是飢渴嗎?!嗯?幾天不操你,你就忍不住出來找男人!我今天弄死你!」
成厲從疼痛中緩過來,看見他揪住林箐的頭髮忍不住大喊,「你給我放開她!」
「凌銳你給我滾進來!」談騰大喊一聲,一腳踹在成厲胯間,「給我押住他!」
「大,大哥。」凌銳好像是受到了巨大的驚嚇,顫顫巍巍的走進來,談騰皺眉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和刺眼的閃光燈淹沒。
「談先生,請問您這是捉姦在床嗎?」
「成總,您和談總的妻子這是偷情嗎?」
「談先生,您有何感想可否說一下,談氏搖搖欲墜,現在妻子出軌,您有什麼想法?」
「成總,您現在的行為是否意味您不看好談氏,您覺得談氏沒有了被挽救的希望,所以無所顧忌。」
「談夫人,您跟成總偷情是不是說明您也覺得談氏挨不過這一關,所以想要找到新的靠山。」
「成總,您會和成夫人離婚嗎?」
「……」
問題犀利直接,毫無遮掩,處處戳幾人死穴,怔愣回神過後,談騰將林箐緊緊護在懷裡,失聲大喊,「都給我滾出去,別拍了,別拍了!」
「服務員!服務員!給我把他們趕出去!」成厲也毫不落後。
談騰扯過被子披在林箐身上,狠狠瞪著凌銳,「凌銳你怎麼做事的?怎麼讓這些人闖進來?快把他們哄走!」
凌銳垂著眼沉默片刻輕聲對那群記者說,「請出去,請出去,再這樣我不客氣了……」
但他的聲音實在是太低,現場一片嘈雜混亂,記者壓根就聽不到,聽到也選擇了忽視,而看熱鬧的其他客人更是看的津津有味,標準的豪門少婦出軌被老公捉姦啊,看這三人這架勢,嘖,夠熱鬧。
「成總,您頭部的上是談先生動的手嗎?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談先生,您是因為怒火攻心才動的手嗎?」
「談夫人,談總為您大打出手,您自己也是被他打傷的嗎?您對此事怎麼看?」
「請回答我一個問題,談先生,大家都說您當年婚內出軌,現在談夫人走了您的老路,您怎麼看?是否認為是報應呢?」
「……」
「都給我滾!滾出去!服務員!經理!這就是你們的服務?!」談騰狼狽的拖著談若婭步步後退,雙目赤紅一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是四處找凌銳,而凌銳早就消失不見。
服務員阻攔不住記者,一個個險些被推翻,三人被這些人折磨的幾乎發瘋,林箐痛哭流涕,而經理終於匆忙而來,拿著絲帕擦擦額頭上的細汗躬身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服務不周。」
轉身指揮保安攔住記者,冷聲道,「幾位再不出去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這裡是酒店,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再胡鬧我會讓公司的律師和你們交涉,幾位自重。」
這酒店的背景他們都有所耳聞,聞言也是一顫,經理道,「將你們拍的照片都交出來,不許帶出去。」
一群人倒是乖巧,反正照片早就傳回來了公司,放這這一招呢,今天他們也是早早的得知有大新聞在這裡守著,沒想到竟然這麼勁爆。
況且,事情發生了這麼久,經理才趕過來善後,鬼都知道這裡面有貓膩。
成厲哀聲說,「先,先叫醫生啊!都還等什麼!」他現在頭暈眼花,想想家裡還有那幾位,更是天旋地轉,差點沒暈過去。
「叫什麼醫生!成厲!我不會放過你的!」記者剛剛出去,談騰一把將林箐推開,嫌不夠一樣狠狠踹了一腳,抄起手邊的煙灰缸朝成厲扔過去,「老子今天不殺了你我就不姓談!」
說著就要撲過去卻被服務員死死拉住,經理苦口婆心,「談先生,這些家事你們還是回去處理吧,這,這外面還都是人呢。」
談騰狠狠吸口氣,剛剛也是氣糊塗了,一把扯過衣服扔到林箐身上,將她推進浴室,「洗乾淨了穿上滾出來!」
林箐吸吸眼淚,面無表情的洗澡,她只是完了,一切都完了,怎麼會這麼巧?是誰?
而酒店的醫生也很快趕來為成厲包紮,談騰在一旁恨不得將他生吞活剝,成厲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對著經理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房間為什麼他們有房卡?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解釋!你們要為我們這次的損失負責,我會讓律師聯繫你們的。」
嚴詞厲喝,很是兇惡,想起這一切,他都覺得彷彿做夢。
經理聞言竟是矜持的笑笑,「成先生,這不能怪我們,您訂的這個房間在中午的時候已經到期了,因為您是這裡的的常客,所以您下午住在這裡我們沒有催促,但是晚上六點左右,您出去,我還以為您已經將房退了,之後,前台工作人員發現您並沒有退房,我們以為您是貴客,必定不會坑我們一張房卡,想必是忘了,就想著直接將您那張卡消磁,也免得麻煩您回來一趟,畢竟您是我們這裡的高檔消費客戶,又是大忙人,之後還請保潔人員進來進行了清掃,只是在您離開之後我們就進行了消磁,我也很疑惑您是怎麼進來的?」
接著對談騰一躬身,「談總實在是抱歉,給您帶來麻煩。」
「沒事,今天要不是你們,我怎麼知道,呵呵……」談騰咬牙切齒的看著成厲,「我還要感謝你們呢。」
成厲不可置信的大呼,「怎麼可能?我連著訂了五天,後天才到時間,這是你們的失誤,你們必須負責任!今天這所有的一切,你們要保證照片不被泄露出去,你們酒店必須承擔責任!」
「對!這是你們的責任!你們必須保證照片不會泄露!」談騰跟著道,即使他再恨,但現在,照片泄露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對不起,這個不歸我們管!您可以看記錄,您訂的房間確實是今天中午到期,您可以試一下,您的房卡現在是廢的,我們前台也有記錄,我想請問,成總您是怎麼進來的?」
成厲不信邪,經理將一切調開一看,卻是如此,可是到底怎麼回事?他一瞬間回過神,他是被人算計了。
談騰呵呵冷笑,也不不是這次,他還不知道這對狗男女已經私通了這麼久!差點,差點連兒子都不是他的!想著他全身繼續顫抖,之前手臂就抖得厲害,現在更是抽風一樣,他自己卻絲毫無所察覺。
「那些記者實在怎麼進來的?你們就公然放他們進來嗎?」成厲道,「你們的保安是吃乾飯的嗎?!」
經理眼神一冷,「成總慎言,我們之前也不知道是記者,他們白天就以普通客人的身份住進了這層樓,難道我們還要對客人的身份進行嚴密排查嗎?」
成厲一噎,到底是誰這麼算計他?!到底是誰?!他腦袋疼得厲害,頭暈眼花卻想不出來一絲頭緒。
林箐從浴室穿戴整齊出來,談騰看著她那頸間遮不住的吻痕,洗過澡後更加明顯,撲上去就開始狠狠揉搓,想要將那層皮撕下來,林箐顯然沒料到,被他壓倒死命的掙扎,「阿騰,阿騰,你幹什麼,我們回家在說好不好?回家!」
但談騰顯然聽不進去,成厲看著就糟心,心裡將談騰狠狠罵一頓,至於嗎?!但顯然也是看笑話不上前幫忙,談騰將他開了瓢,他樂得看戲。
直到林箐開始翻白眼,踢騰著雙腿幾人覺得不對才上去要將兩人拉開,經理拽著林箐,成厲拉著談騰往後扯,掰著他的手,「談騰你瘋了嗎?」
林箐重重的咳嗽,一腳踹在談騰肚子上,談騰衣服扣子掉了兩個,頭髮垂到臉前,雙目死死的盯著林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彷彿來自地獄的惡鬼,雙手顫抖,聲若泣血,「賤人!賤人!」
林箐有些害怕的後退,緊緊抓著經理的衣服,經理有些尷尬卻也不好推開,但哪能想到——
一直喊著『賤人』的談騰聲音越來越低,喘氣越來越粗越急,等他們發現不對時,他竟然直挺挺的轟然倒在地上,雙目圓瞪,嘴唇輕顫似乎嘟嚷著什麼,全身篩糠一樣亂抖,甚是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