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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死成仙[重生]》29.不識
他們三人身份低微,自然沒有面聖的資格,直接被送進了后宮。但因為身份尷尬,既不是妃嬪,也不是太監,乾脆被軟禁在一個院子裡,等待發落。

事實上他們能夠留下,已經很不容易了,之後的事情,就只能靠他們自己了。

金翊和金熙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神色鬱鬱。

相比之下,無欲無求的白澤反而輕鬆了不少,那些冷槍暗箭對於他這個廢人而言幾乎都不痛不癢,吃喝也都有人伺候。如果季玹一次也都不來的話,那就更好了。至於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

沒有未來,沒有目標,這般輕鬆過頭的人生,還真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他情況特殊,金翊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但是年紀更小一些的金熙,卻會偶爾過來看看他,會給他說一些外面的事情。

白澤看起來無動於衷,但內心卻嘆氣,可惜他現在自身難保,也幫不了別人。

又過了一段時間,忽然一日晚上,外面一陣喧嘩,原來是季玹過來了。

白澤躺在屋子裡,靜靜聽著外面的動靜。季玹並沒有說多少話,只是招了兩人來眼前看看,坐了一會兒,便要離開。

這時候季玹又想起來問了一句:「你們不是有三個人嗎?」

金翊噗通一聲跪了下來,顫聲回道:「還有一人身體不便,無法出來,請皇上贖罪。」

「哦?怎麼回事?」季玹問道。「病了嗎?」

「是。」金翊垂著頭,恭聲道。

「那讓太醫過來看看吧。」季玹並沒有生氣,隨口說。

「謝皇上。」金翊道。

季玹站起身來,「既然來了,朕也去看看。」

「這……」金翊和金熙對望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慌。白澤的情況可不方便給人知道,一不小心就是欺君之罪!

「皇上,您身體尊貴,萬一過了病氣就不好了。」金翊又跪了下來。

季玹看了他一眼,忽的輕聲一笑,轉身就走了。

金翊背心都是冷汗,剛才季玹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的一切小心思都□□裸的暴露在外一般。但是季玹又並沒有堅持,心中更是忐忑,不知季玹是否發現了什麼?

屋子裡的白澤也鬆了一口氣,他還是有些不願面對季玹的。

之前幾次,季玹都將他認了出來。他每次死而重生,都換了身體,連自己都認不出自己,按理說別人更應該認不出來才對。可是崔謙能認出他,崔謙是修士,或許是有些特殊的本領,但季玹似乎也總是能很輕易的分辨他……

誰能保證季玹這次不會認出他呢?還是不見面比較保險。

因為季玹發了話,太醫很快就來了。

太醫給他把了把脈,眉頭皺了起來,半晌道:「不過是些風寒,不要緊,開服藥喝上幾天就好了。但這先天殘疾就沒有辦法了。」說完開了些葯就離開了,眼神有些惋惜和不解。

白澤有些驚訝,沒想到季瑾的手段還挺厲害的,明明是他動的手腳,怎麼就成了先天殘疾了?金翊和金熙也在旁邊瞪大眼睛,不敢置信。但隨後都露出慶幸的表情,如此說來的話,他們之前的擔心根本是多餘的。

…………………………

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除了不能說話和行走之外,白澤的身體漸漸恢復了正常。他琢磨著是不是再來一次金蟬脫殼好了。

畢竟他可沒有在這深宮中度過餘生的打算,說起來,這裡也算是他的傷心地吧。

但是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反而先等來了季玹的召見。

他被抬到季玹面前的時候,季玹正在批閱一份奏摺,他眉頭蹙起,多了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氣息。

這是時隔幾個月之後,白澤第一次見到季玹。

季玹看起來比以前更加深沉,帝王威嚴更甚,只是坐在那裡,就讓人不敢直視。白澤不想自己被認出來,他看了一眼就慌亂的低下頭,把一個卑微無措的少年形象演繹的一覽無餘。

季玹不疾不徐的批完手上的奏摺,然後抬頭看了白澤一眼,唇角冷硬的弧度微微動了一動。

「從今天起,你就留下來。」

白澤錯愕的抬頭,難不成季玹發現了什麼?

季玹看到他的表情,眼中露出一絲不悅,聲音也沉了下來。「你不願意?」

白澤當然不願意!

但是以他現在的身份而言,肯定不能表現出來的。但正是因為他現在的身份,季玹憑什麼對他另眼相看?他不知道季玹是否認出了他,但若季玹沒有認出他呢?否定的話豈不是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白澤臉上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

季玹敲了敲桌子,眼神如寒潭千尺,緩緩道:「看來朕有必要說清楚一點,鎮國公送你們來的原因,朕一清二楚。所以乖乖聽話,不要質疑朕的任何決定,這才是你唯一的活路。」

他已經知道了?白澤意外的抬眼。

季玹起身,繞過桌子走過來,雙手撐在他的輪椅兩旁,上身前傾,強勢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應該見過季瑾了吧?」

白澤瞳孔收縮,頭皮一陣發麻。

「別怕,你們還有用處。」季玹微微一笑,口中卻吐出冰冷的話語,「但是我希望你夠聽話。」

白澤沉默了片刻,點點頭。

看來季玹並沒有認出他來,既然知道了一切是季瑾在背後,會反利用他們也沒什麼好意外的。會選擇自己,估計只是因為自己口不能言,又不良於行,最好擺布罷了。

意識到這點,白澤稍微安心了一些。

白澤從那個偏僻的院子裡搬了出來,他離開的時候,金翊和金熙看他的眼神十分複雜,大約沒有想到會是他得了季玹的青眼。

既然是皇帝點名要的人,待遇也理所當然得到了提高,白澤不但分到了一處宮殿,還有好幾個專門伺候他的宮女和太監。

雖然宮殿比較偏僻,也不太大,但比起之前,卻已經是天壤之別了。

唯獨讓白澤有些意外的是,他的日子未免太愜意了。幾天過去,居然沒有一個來找麻煩的,難道這偌大后宮,就這樣接受了他這樣的存在?

曾在后宮待了十幾年的白澤,覺得十分不可思議。

這樣安靜只有一個可能……可是白澤想了想,又不明白季玹為什麼要這樣做。既然拿他出來作伐子,又不讓別人來打擾,實在是有些矛盾。

這天天氣不錯,白澤用過午飯。每天的飯菜都十分精緻,菜式幾乎從不重樣,白澤吃的挺好。想當年,宮中大約只有最受寵的妃嬪才會有這樣的待遇吧。

宮女們收拾好碗筷,其中一個走過來推住白澤的輪椅,柔聲問道:「公子要出去轉轉嗎?今天陽光很好呢。」

白澤頓了一頓,然後點點頭。

既然宮女這樣問了,定然也是季玹允許的。況且他也實在悶的有些膩了。

宮女得了同意,開心的推著白澤出門去了。

她年紀不大,容貌清秀,看得出性格活潑,說起話來清清脆脆的,讓人心生愉悅。「公子,我們去那邊好不好?那邊有個花園,平時人也不多,用來散心正好呢。」

說完就推著白澤往宮殿後面去了,果然有一片美麗的花叢,瀰漫著淡淡的芬芳。

「公子,您等等。」宮女停下來,蹭蹭蹭的跑開了,不一會兒捧著一手梔子花回來,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回去可以插在花瓶裡。」

白澤被她的情緒感染,微微笑了一下。

宮女瞪大眼睛,吃驚的道:「公子,您剛才笑了,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呢!」

是嗎?白澤微微一怔,他好像是不常笑。

「公子您開心就好。」宮女把梔子花放在白澤的輪椅邊上,「我們再轉一會兒就回去吧,曬太久了也不好。」

白澤點點頭。

宮女緩緩推著他往前走,一邊走一邊說著話。

白澤心不在焉的聽著,忽然眼睛一瞪,握住輪椅的雙手用力抓緊,緊緊盯著前面不遠處的一片灰色宮牆。

他嘴唇微微顫抖,雙手青筋露出,好半晌,又緩緩鬆開。

冷宮又如何,她也不在了。

都不在了,為什麼自己還在這裡?

他抬起手,製止了嘰嘰喳喳的宮女。

宮女的說話聲戈然而止,低頭去看白澤,卻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聲音也結巴起來,「公子,您怎麼了?」

他只是想安靜一下,白澤看著前面的冷宮,安靜的任這祥和的假象緩緩褪去,真實的世界展現在眼前。

有些事,怎麼可能忘得掉。

就算是要苟且偷生,也不應該是在這裡。

「公子,那裡是冷宮……」宮女小心翼翼的道。

…………………………

白澤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了,那天陪他出門的宮女每天都會過來問他,但他總是毫無反應。小姑娘有些著急。

「公子,您真的不想出去轉轉嗎?」宮女將花瓶裡有些乾癟的花束拿出來,插上新鮮的花朵。

白澤翻著手中的書,沒有理會。

宮女咬咬牙,抽出白澤手中的書,說:「總是這樣子對身體不好,您應該多出去透透氣。」

「公子,您想去冷宮也不是不行。」宮女又說,「但是我們只能在外面看看,不能進去。」

他並沒有想去,那裡沒有什麼好看的,白澤從宮女手中抽回書。

宮女嘆了一口氣,終於是放棄了,「算啦,不去就不去吧,聽說那裡面關著先帝廢後呢。大家都不敢靠近,要是被皇上發現可就慘了!」

「不過公子您總是這樣我們下人也很為難啊,徐公公可是專門囑咐過要照顧好您的……」

「嗯,公子,您怎麼了?」宮女說著說著,忽然發現白澤緊緊盯著她,雙目泛紅,十分可怖。嚇了一大跳,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白澤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忽然十分痛恨自己的無能。

連想問的話也問不出來!

宮女注意到了,連忙拿過紙筆。

白澤握筆的手攥的緊緊的,墨汁滴落在宣紙上,暈染出一團黑。他頓了頓,呼吸平復下來,提筆寫道:說冷宮的事。

宮女露出一絲猶豫的神色,片刻後起身關好了房門,低聲道:「我知道的也不多,這些本來是不能提及的……」

白澤又寫道:你放心,我只聽。

宮女這才道:「我聽說,先帝廢後就被關在冷宮,那個女人的事,在后宮一直是個禁忌。」

白澤寫:她不是死了嗎?

「沒有聽說啊。」宮女訝異的道,想了想,又說:「應該是沒死,如果死了的話,這麼大的事情,不應該一點風聲都沒有吧?」

白澤眼神激動,但他還是平復下自己的心緒,又寫:謝謝你。

然後他拿起這疊紙,扔到火盆裡燒掉了,這些都不能被季玹看到,否則他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他必須去冷宮看一看,但要想個方法才是。

「公子,您還好嗎?」宮女又問道,她實在是有些被白澤的舉動嚇壞了。

白澤笑了笑,點點頭。

「那您好好休息,有事搖鈴就好了。」宮女也不敢再待下去,帶上門就出去了。

白澤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為什麼沒有人聽到那件事的風聲,為什麼說她還活著?當初他逃離的事,難道季玹壓了下來?他那時走的匆忙,一次也沒有回頭,所以並沒有親眼見到葉氏的死。

可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季玹居然沒有殺她嗎?

為什麼?

白澤回想起當年的那些事,想起他們在皇宮中忍辱偷生的日子,在葉皇后手下受到的羞辱,不由得搖了搖頭。他十分清楚季玹對葉家和葉皇后的恨意,也清楚季玹冷酷果決的手段,所以當初才認定季玹會對葉氏痛下殺手。

剛才的消息,也只是道聽途說,他必須親眼去看看!

只要有一絲可能,他都不會放棄。

晚上白澤連飯都多吃了一碗,宮女笑著幫他添飯時說:「公子看起來心情好多了呢,就是要這樣才好。」

是嗎?白澤只是覺得應該養好身體,他還有事情要做。

宮女將白澤推回到房間,又問:「公子要喝茶嗎?」

白澤點點頭。

「您稍等片刻,我出去給您端過來。」宮女抿嘴笑了笑,推門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響起門被推開的聲音。

穩重的腳步聲,步步靠近。

這不是任何一個宮女和太監的腳步聲。

白澤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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