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龍千絕有些受寵若驚,微愣了下,隨即唇角勾起了一個大大的弧度,大手強勢地摁住了她的頭,更為霸道瘋狂地索吻,好似要將方才的不快統統發泄出來,他吻得熱切和狂烈,不留一絲餘地。
一吻過後,雲溪虛軟地趴在了他的胸前,粗喘不止。這個男人真是霸道得可以,一有福利就拚命地討回去。
她埋首在他胸前,唇角微彎,心中甜膩膩的。
「以後別總跟赫連鬥氣,那樣很掉份知道嗎?」她小手在他胸前畫著圈圈,柔媚的聲音渾然天成,無須假飾,「我喜歡的人是你,又不是他!你越是跟他鬥,就說明你不信任我,我可是會傷心難過的。」
她的聲音又軟又柔,聽得龍千絕渾身酥麻,眼神也柔得能化出一灘水來。他的大手開始不安份地在她後背上下肆意地遊離,咕囔的聲音道:「溪兒,你撓得我心裡癢癢,你可要負責……」
雲溪在他胸前畫圈圈的小手猛然停下,嘴角抖了下,這傢夥,怎麼越來越容易發情了?
「別鬧!我們才剛剛開始修鍊反噬術,反噬術未成,是不可以……那什麼的。」
龍千絕鼻中哼哼了聲,似乎將那殘花秘錄視作了仇敵,他捉著她的小手探入到了他的衣襟裡邊,無比銷魂地輕吟了聲:「那摸摸總行吧?」
雲溪抬頭看向他一臉銷魂的銀盪相,額頭處頓時落下了幾條黑線,這都什麼時候了,外邊的人正在到處捉拿私闖豐績樓的賊人,他卻還有心思在這裡淫啊盪啊哼哼著。
她的手在他的引導下,一不小心撫摸到了他胸前凸起的小小一點,小臉上不爭氣地暈起了一層燙熱。
「別鬧了!你還是快點回去吧,若是讓人發現你不在祥長老的房中,肯定會懷疑到你的身上。」她嬌嗔著推著他,忍不住提醒他現在的處境。
唇線緊抿了下,龍千絕一臉的不甘不願,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纏在她的身邊,然後把自己脫光光,讓她摸個夠,他完全不介意自己吃虧,正所謂吃虧是福嘛。
長長嘆息了聲,他終於鬆開了手,理了理衣裳,恢復了一派道貌岸然的神色,努嘴道:「那我走了,你記得要一整晚都想我,否則不許睡!」
「……」雲溪笑瞪著他,很是無語。
他微側了下臉,指了指自己的右頰。
雲溪抿嘴輕笑,知道了他的意圖,踮起腳尖就要在他右頰處印上一吻。
「等等。」他半路攔截,撕開貼在右頰處的人PI面具,掀起一角,再次指了指那一層屬於他自己的麵皮。
雲溪微愣了下,忍不住噴笑出聲。
這傢夥,未免太過可愛了吧?
再次踮起腳尖,在屬於他的右頰上狠狠地親了十大口,親得他笑容大大、眉飛色舞,他才滿意地重新將人PI面具罩上,重新恢復了道貌岸然的神色,倏地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一整晚的時間,司徒府上下鬧得不可開交,聽聞最終還是沒能捉到私闖豐績樓的飛賊。
雲溪中途前去探視了下,在司徒魁跟前露了露小臉,證明她的清白後,便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呼呼大睡。
雖然不清楚赫連紫風最終是如何逃脫的,但至少這一夜的查探,讓她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神器並不在豐績樓當中。然而不在司徒府守衛最為森嚴的豐績樓,那麼又會在哪裡呢?
清晨醒來,雲溪想著去司徒魁處探探口風,誰知赫連紫風已經先一步來到,正與司徒魁相談甚歡,所涉及的話題就是跟昨夜有人私闖豐績樓有關。
「爹、赫連公子。」雲溪踏著蓮步,盈盈而入,儀態萬千。
赫連紫風淡淡的目光朝著她方向掃了過來,眼波微微流轉,頗具深意。
司徒魁如何精明之人,隻一眼就察覺出了赫連紫風的異樣,他暢懷一笑道:「赫連公子昨夜受驚了,今日天氣不錯,不如就讓敏敏陪著赫連公子去府裡四下遊逛一番,莫誤了這美好的春光。」
赫連紫風眉眼柔和了幾分,沒有拒絕,啟口道:「那就有勞司徒小姐了。」
司徒魁見他沒有拒絕,心中更加歡暢,忙催促著兩人道:「敏敏,還不快領著赫連公子好好遊玩一番?」
「是,赫連公子請。」
行走在司徒府的花園中,瞧見四下裡無人,雲溪便開口道:「昨晚你沒事吧?」
赫連紫風挺拔的身姿,巍峨如山,冷峻的神色常年不改,聲音卻是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我。」
「那就好。」雲溪淺淺地笑了聲,低首去撫弄園子裡的花木,還別說,司徒府邸的花木頗為珍貴,有許多她從未見過的品種。
「你真的關心我?」赫連紫風淡淡的目光掃向了雲溪,看著她美麗的側影,雖是換了張臉,那那份神韻仍在,他的心弦驀地撥動了下。伸出一隻手,有意無意地掠過跟前的一片山茶花,突然折斷了一支,無聲地遞送到雲溪跟前。
雲溪微愣,木木地自他手裡接過,跟他相識這麼多年,何曾見過他送花給任何人?她訝異地凝望向他,卻見他偏側了臉,只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頰上有些一抹可疑的暈紅。
雲溪抿嘴輕笑了聲,脫口而出道:「女孩子都喜歡浪漫的男人,你若是肯為其他的女子折花相贈,相信一定能俘獲芳心。」
赫連紫風身影僵了僵,渾身上下忽地攏起了一陣陰鬱的氣息,他忽然開口道:「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慈雲觀的後山,多的是盛放的繁花,一年四季,常開不敗。你若是想要,我將它們全部采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