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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摁住他的易感期》第60章 懲罰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江妄第二天一早就飛奔回了學校。

本以為又要度過一個孤單寂寞冷的周日, 沒想到還沒到中午,宋漾許雲嘉池唯他們一個個都趕到了學校。

雖然只是從一個人趕作業變成一群人一起趕作業,江妄還是覺得興。

就喜歡熱熱鬧鬧的, 身邊有人陪著, 就覺得開心。

果最最親愛的室友也能在的話,就更完美了。

一幫人東拉西扯緊趕慢趕糊弄完一疊試卷,臭皮匠們一拍即合, 痛苦暫時宣布結束, 快樂遊戲時間宣布到來。

江妄惦記著沈修然, 一邊玩一邊粘人精似的不停給发消息,問他什麽時候回學校, 出发了嗎,到哪里了,怎麽還沒有到,是不是路上大堵車了……

就沈修然不嫌煩, 耐著性子問一句答一句,換成其他人,估計早就將一句“傻逼快滾”劈頭蓋臉砸過來了。

贏了心不在焉的, 接連不斷的勝利沒能讓打起精神, 微信里一句“到了”迅速為他注入靈魂。

從地上爬起來咋咋唬唬扔下一句“等我兩分鐘”就跑出了宿舍, 再回來時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 總算把親愛的室友給盼來了。

“這個很簡單的, 比鬥地主簡單多了。”

江妄積極給沈修然講解玩兒法:“就是丟骰子比大小,隨便選擇比大還是比小, 輸了的人要被贏了的人在臉上畫記號,最後被畫最多的人還自拍发朋友圈。”

指指自己的臉,頗有些得意:“看見沒有, 一個墨疤沒有,勝利者的標志。”一捧一踩的又去指宋漾:“再看看這個,嘖嘖,失敗者的恥辱。”

臉頰上已經被描了兩三個勾勾叉叉的宋漾臭著一張臉不想說話。

“是不是很簡單?”

江妄解釋完了就想拉沈修然一起玩,但想想上次鬥地主的訓,覺得還是先示範一遍比較穩妥:“算了,你還是先看我玩兒一把。”

未免有欺負宋漾這個黑鬼的嫌疑,江妄特意挑了從來在遊戲里不成低不就的池唯做對手。

被單拎出來做示範,池唯真是壓山大。

悻悻晃著的小骰子,擡頭瞄一眼渾身都是勁兒的江妄,忍不住吐槽:“江哥,你剛剛還一副沒精打采下一秒睡過去的樣子,怎麽班長一來你就精神了?”

整得們像一群會催眠的瞌睡蟲,班長就是能提神醒腦的罐裝紅牛一樣。

“我拿我同桌當精神支柱不行嗎?你快點趕緊的,再磨蹭下去熄燈時間都快到了。”

“我想快點,可是我緊張。”池唯跟打商量:“我剛加了小羊微信,不能发太有損形象的,江哥你一會兒畫的時候能不能手下留情,畫小點兒,美觀一點兒?”

江妄跟假客套,拖長了嗓子笑瞇瞇說:“哎呀,你怎麽就這麽肯定我會贏?萬一我輸了呢?”

這種話從一個贏了一晚上一把沒輸的人嘴里說出來可信度真的無限趨近於零。

池唯自閉,不想說話。

不過事實證明,有時候真的不隨便奶自己,因為指不定怎麽一個不小心,就會變成一口毒奶。

這一點,江妄身體行做出了最好的示範。

池唯蓋盅,一錘定音這把兩人比小。

江妄自信揭蓋,順便幫緊張兮兮的池唯也掀了蓋子,十八比十一,連勝記錄被打破,江酷哥宣布光榮完敗。

“……”

“……”

池唯不可置信地啃了一下手指頭:“我靠,我居然贏了?”

江妄沒想到他就隨口客套謙虛一下,竟然會一語成讖,原地自閉不想說話了。

一旁宋漾看輸了,興得就跟贏了一樣,嗷嗷叫喚著直拍桌子,熱情提供的建議一個比一個損:“畫烏龜,就畫在腦門上,驅邪避兇,完美!或者畫個龍卷風在鼻子上行,拉風,帥氣!”

“你是狗嗎哪兒來的這麽多歪點子,你不會早就想好了吧?”

“廢話,你畫了我一臉,還不準我思想報覆一下嗎?”

池唯覺得宋漾的建議非常實用,不過不太會畫烏龜,以欣然采納了planb龍卷風。

嘿嘿笑著拔掉筆蓋湊近過去,筆尖緩緩湊近江妄鼻梁——

後者視線捕捉到尖銳物品靠近,咬緊牙關迅速閉緊了眼睛。

只是等了半天沒等到池唯落筆,疑惑皺眉:“好了沒有啊,你不會是還在打草稿吧?”

剛說完,鼻尖就被輕輕點了一下。

好像他會導電,一接觸就會被電擊一樣,真的是特別輕地碰到就迅速退開,江妄都懷疑有沒有畫上痕跡。

“菜菜你幹嘛?”

江妄睜開眼睛,奇怪地摸了摸鼻子:“你連龍卷風都不會畫嗎?”

宋漾看得直抽氣,握緊拳頭恨不得能自己上:“大好的機會被你浪費,你不會畫可以讓我給我啊,我兩分鐘就能在他臉上給你來一幅清明上河圖!”

池唯扔燙手山芋似的擱下筆,聽見這話只想呵呵宋漾一臉。

你行你來。

是被江妄身邊那尊護身大佛冷冰冰盯上一眼還能說出這種話,心甘情願叫他一聲宋哥。

……真是,現在背脊都還在冒涼氣。

規則完了,接下來得實戰演練。

江妄知道不管什麽遊戲不論大小都有新手總是好運buff纏身一說,但是他沒想到能好運逆天到這種程度。

在他觀戰的幾輪里,沈修然所披靡,沒有一把敗績,屢戰屢勝,無論叫大小的決定權在不在他手里,都能輕松制勝。

池唯傻了,宋漾持續自閉,許雲嘉死盯著自己的骰子認真懷疑人生。

怎麽會這樣?

難道一個宿舍的好運還能平攤?

江妄胳膊肘堅決往里拐,沈修然贏了就超級開心。

只有一點不太快樂,那就是沈修然贏了之後竟然不行使權,誰不畫,在江妄看來這完全就是贏了個寂寞。

以在他又一次爭氣拿下勝利後,打著不能讓吃虧的旗號,江妄自告奮勇拿起筆:“咱們分配一下工作吧,班長你負責贏,我負責畫,我們倆ao搭配,幹活不累~”

“不行!”宋漾立刻將腦袋搖成撥浪鼓,堅決不同意:“誰贏就誰來畫,沒有代筆這個說法,江妄你別想耍賴!”

跟江妄玩兒是輸,跟沈修然玩兒還是輸,許雲嘉就不信這個邪了:“兒子,這樣,你跟班長玩兒一把,就玩一把不論輸贏,我不僅給你畫,還可以讓你把之前沒畫的都補上。”

“不論輸贏是什麽意思?”江妄問。

許雲嘉:“就是你是輸了我給你畫,我就想看看正正湊一塊會不會得負。”

“行。”江妄覺得這筆買賣劃算,大方道:“爸爸滿足你了。”

沈修然沒意見,反正江妄的意見就是他的意見。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特殊的好運加持,們兩個人楞是接連搖出三把平局,直到第四把才終於以一點之差分出勝負。

沈修然勝,江妄負。

“我去,是不是你們宿舍風水真的比我們都好?這能搖出接平局?還平三局?!”

“簡直實名羨慕!請問高考前我可以去你們宿舍蹭個床位睡睡,沾沾好運咩?”

“……破防了,原來正正得出來,結果還是正。”

江妄沒想到他跟沈修然竟然能巧合到這種地步,自己都看樂了:“噯,班長,咱們上輩子就是一個盅里出來的兩顆骰子吧?怎麽就能有緣成這樣。”

沈修然輕手撥弄了一下骰子,對他的話不置可否。

雖然最終結果是輸,但這並不能影響江妄的好心情:“來來兒子,臉伸過來,我給你來個孔廟祈福buff,祝你考一飛沖天!”

許雲嘉看著轉筆那架勢就心里发毛,再看看連已經被畫到仿佛中毒的宋漾,當場後悔了:“等等,咱們得按照先後順序,你剛剛,你得先讓班長畫!”

“班長連你們都不畫,會畫我?老實說吧,你是不是就是想當癩皮狗?”

“誰想當癩皮狗了,你都不問問,你怎麽知道班長不畫?”

“這還用問?行,既然你不見棺材不掉淚,爸爸滿足你。”

江妄象征性把筆遞到沈修然面前,走過場走得極度不誠心:“班長,你畫嗎?不想畫對不對?嘿嘿,看,班長不畫,你今天逃不——誒???”

看著空空的手,江妄從得意洋洋到不可置信只用了短短不到一秒鐘:“不是吧班長,你畫我?”

“你不是輸了?”

“可是他們之前輸你都沒畫,偏偏就畫我啊。”

“之前不想畫。”沈修然掀起眼皮淡淡看著:“現在想了。”

“……”這麽隨意的嗎?

江妄為自己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感到不忿:“班長,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連帶看沈修然的眼神都帶上了幾分看負心漢的味道。

風水輪流轉,許雲嘉咧著嘴幸災樂禍:“不欣人家心血來潮嗎?你是不是想當癩皮狗?”

“侮辱誰呢,真男人才不會耍賴皮。”

江妄把臉湊近沈修然面前,斜著眼睛對許雲嘉放狠話:“別太得意,一會兒你逃不掉。”

“行,等著呢,趕緊的吧。”

江妄哼了一聲,又對拿筆靠近的沈修然小聲嘀咕:“班長手下留情一點,畫得帥氣一點,太醜了會影響江哥的帥氣,我允許你在我腦門上寫個王,但是再多就不行了……”

下頜被輕輕捏住,江妄被迫仰起臉,聲音越來越小,隨著另一張臉的靠近,眼簾忽閃得越來越快。

還有心跳。

不知道為什麽,被他這樣靠近,莫名感覺到緊張。

緊張到都不知道這個時候還應該再說點什麽。

幹脆抿起嘴角,睜著一雙大眼睛望回去,看見沈修然瞳孔倒影里裝的都是他,卻不知道自己同樣滿眼裝著一個沈修然。

無論是握筆還是握他的下頜,沈修然都將動作放得很輕。

借著懲罰的由,視線正大光明地在江妄臉上一寸一寸地逡巡,從抿得筆直的唇角,到鼻尖,到鼻梁,略過眉心,最終落在眼角。

“緊張什麽?”忽然開口。

江妄喉結不覺上下滾了一圈,嘴硬:“誰緊張了?反正肯定不是我,我一點也不緊張!”

空架子成不了氣候。

在沈修然掀起他額前一側碎发時,沒抗住疏倏地閉上了眼睛。

太奇怪了,一種詭異的錯覺,總覺得是再多盯兩秒,沈修然就,就要親下來了。

詭異到多想兩次,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好笑。

筆尖的觸覺落在太陽穴還往上的地方,江妄感受到他描繪的弧度,猜不出是什麽,只知道很短很簡單,不過兩三秒就離開了。

試探著睜開眼睛,沈修然已經放開的下頜退回去,筆重新被遞回手里。

“就結束了?”江妄楞楞問。

“嗯,結束了。”

江妄摸摸被畫過的地方,眨眨眼,很快又沒心沒肺地高興起來:“嘿嘿,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

“來來來,給我看看畫了個啥?”

宋漾探著腦袋去看,被愛面子的江妄捂住臉推了回去,額前碎发落下來遮住大半,只剩下一個細細小小的黑色尾巴:“反正沒你的好看,想看不自己去照鏡子。”

“幹嘛這麽小氣,又不是什麽寶貝。”

“你說對了就是寶貝,我同桌給我畫的什麽都是寶貝,凡夫俗子不給看。”

“……你才凡夫俗子,你簡直俗到鉆地!”

池唯占了坐在宋漾對面的便宜,看見了。

沈修然沒有畫什麽奇怪的東西,更沒有江妄的願給描個“王”,而是極簡單地寫了個“s”,一筆完成,跟早就想好了似的,不帶猶豫一下。

“班長寫個“s”幹嘛?”

想不明白,好奇心和求知欲一齊发作,偷偷問許雲嘉:“super?還是什麽神秘暗號?”

許雲嘉意味不明地看了眼沈修然,又看看一無覺還在傻得意的江妄,很快收回目光,語氣帶著不知名的覆雜和滄桑:“不清楚,不知道,別問我。”

江妄自己挨了懲罰,滿嘴叫囂著公平,非按著們三個輪流在腦門打了個“x”才肯安分坐下來繼續玩遊戲,在自己搖骰子的時候就給沈修然傳授旁門左道的致勝法寶。

“搖的時候,另一只手握個骰子,看到沒有,就像這樣,會更容易贏。”

“班長你別聽他的。”

宋漾專業拆台:“這個玄學不靈光,幼稚死了,從前說的時候我們都沒搭理,你別理,放他一個人尷尬。”

沈修然沒說好沒說不好,只是在輪到他的時候默默握了一顆骰子在左手,完美踐行江妄的致勝奇法。

沒能讓江妄一個人尷尬,宋漾大失所望:“班長你怎麽這麽遷就江妄啊?這麽幼稚的法子你陪他玩兒。”

“什麽幼稚,明明很有效!”

“有效個鬼,上回我用了還是輸!”

“因為你實在是太黑了,玄不改命,我沒辦法~”

兩個冤家,一言不合就能扯起來。

池唯覺得今晚真是個神奇的夜晚,又发現華點了,即使被嫌棄無數次,還是要樂顛樂顛跟許雲嘉分享。

“好神奇,江哥幼稚,班長那麽冷的人竟然也會陪他幼稚。”

“以呢?”

“以我覺得班長也沒那麽嚇人了。”喜滋滋道:“看來之前都是我想太多,班長這樣看著,還是挺親人,挺有煙火氣的嘛。”

“……”

“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許雲嘉幽幽道。

“你講唄。”

“我覺得你現在才是想太多。”

“?”

沈修然電話響了。

低頭看一眼來電備注,便起身去了走廊。

“修然,你去看過你哥了?”沈以呈的聲音從電話里傳出來。

沈修然嗯了一聲。

走廊空蕩蕩的,只有一個人,沒有人走動,感應燈保持熄滅的狀態,暗沈一片。

“那就好,醫院那邊說了,最遲在八月之前,你哥就能醒過來,你自己做好心準備。”

沈修然沒有接話,沈以呈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的意思我會尊重,你哥醒來以後,走還是要留都隨你,不過只一點,你不能再回那個家,我會給你足夠的錢,上學的事會幫你解決,這些你不用擔心。”

“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行。”

沈以呈沒有急著掛斷電話,沈修然知道在等什麽,嘲弄地扯了扯嘴角:“謝謝爸。”

“不必。”沈以呈終於心滿意足掛了電話。

可笑至極的對話,若果被外人聽見,估計都要以為根本不是沈以呈的親生兒子,只是隨便從哪里撿回來的替代品。

不明白沈以呈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覺得會對他從指縫里流出的一點施舍感恩戴德。

305的門在他出來之後又一次被打開,明亮的光線從里面淌出來,為黑壓壓的走廊添了一抹亮色。

沈修然放下手機,轉頭看去。

池唯在沈修然出門後不久就收到了周路陽的消息,說有東西要給,讓他到樓下一趟去拿。

正好想下樓買點兒吃的,就答應下來,帶上手機拉開門,剛跨出去一眼就看見了靠在墻邊的沈修然。

趁著新鮮勁沒過揚手就想打招呼,結果對方陰沈沈一個眼神瞥過來,直接將有的熱情都堵在扁桃體底下。

無比熟悉的背脊竄涼又來了。

迅速且熟練地縮起脖子,池唯訕訕笑了一下,收起爪子扭頭就走,步子越邁越快,直到拐下樓梯進入視線盲區才重重松了口氣。

現在明白許雲嘉的話是什麽意思了。

果然是他想太多。

什麽親人,什麽煙火氣,什麽縱容,什麽好相處,合著都是對江哥一個人。

們這些沒特權的凡夫俗子,還是哪兒將來哪兒呆著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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