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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番外:長相守》第27章


來周沈涼生又找秦敬吃了次飯,飯桌上提到眼鏡配得了,讓他禮拜天過去家裏拿。

沈涼生一句話說得只若閑聊,秦敬卻十分聽懂了他的意思──配得了也不帶過來,又約在了私宅,再不明白就是存心裝糊塗了。

“……嗯。”秦敬咽下嘴裏的包子,方面色如常地應了一聲。倒是沈涼生聽他答應下來,抬眼看了看他,又垂下眼,繼續慢條斯理地喝粥,再開口已換去別的話題。

周日秦敬如約到了沈宅,傭人卻道少爺臨時有客人,麻煩先生等一等。

秦敬坐在大客廳裏喝茶,等了約莫半個鍾頭,聽見談話聲由遠及近,沈涼生與一位四十來歲的中年人一路客套著進了客廳。看到秦敬,沈涼生只略點了點頭,中年人卻多打量了秦敬兩眼,想是沒見過沈涼生有這麼個朋友,不過也沒叫他引見。

沈涼生一直將人送上車才轉回來,拍了拍秦敬的肩,帶他上了二樓,走進一間小會客室,反手關上門,道了句隨便坐,自己走到壁爐邊,拿過壁爐上一個眼鏡盒。

秦敬也沒坐,跟到沈涼生身後,看他打開盒子,取出副銀邊眼鏡,方笑道:“你挑的?”

“嗯,戴上試試?”沈涼生將眼鏡遞給他,順手摘下他臉上戴著的那副,“舊的就送我吧。”

“你要它做什麼?”秦敬戴上新鏡子,多少有些不習慣,低頭眨了眨眼。

“一日三炷香供著,謝謝它做媒。”

“…………”秦敬聞言徹底無話可說,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又見沈涼生不再出聲,只定定打量自己,有點不自在地問了句,“怎麼了?不合適?”

“…………”沈涼生卻仍不作答,四目相對,就這麼你看我我看你地靜了下去。

大約為了會客,沈涼生今日又回複到慣常的裝束,即便在自個兒家裏也是西裝筆挺,頭發用發蠟打得一絲不苟。最近看多了他便裝隨意的模樣,如今眼見他套回到那個奢華冷硬的殼子裏,秦敬反倒有點不適應。

正是十月的最後一天,北地已薄有冬意,會客室的壁爐早便點了起來,爐前鋪了張白虎皮地毯,單看皮毛成色便知價值不菲,美得昂貴,也美得殘忍。

靜默中沈涼生先抬起手,指尖劃過鏡框,劃過鏡腿,最終落到秦敬臉上,反複撫摸著那一小粒紅痣,口中低道:“打見第一面起,就覺得你這顆痣長得真好。”

“所以才非要送副眼鏡?”秦敬被他摸得微眯起眼,不自覺地往前走了半步。

“你說呢?”沈涼生亦走前半步,兩人本就站得不遠,這麼一來已似貼面而立,呼吸不分你我地化作一處。

“你想讓我說什麼?”秦敬一句話問得宛若枕畔私語,沈涼生答話的口氣也是非常纏綿:“說你願意。”

房中氣氛曖昧到了極處,兩人卻都未再更近一步。沈涼生自極近處望著秦敬的眼,指尖仍然輕輕摩挲著那粒朱砂痣,卻是鐵了心不再動作,只等秦敬忍不住先吻上他。

秦敬默默與他對視,明明是十分不錯的相貌,眼中神色也不可謂不深情,可是在這一刻竟讓人覺得有股冷酷的味道──他不是不知道沈涼生在等什麼,無非是等自己主動吻他,主動地自投羅網,羅網的每一條經緯都是用三個字絞出來的。

那三個字不是“我願意”。

而是“沈涼生”。

沈默僵持半晌,秦敬終於傾身,略側過頭,覆上沈涼生的唇。舌尖輕輕描摹著唇縫,待對方薄唇微啟,方無聲無息地潛進去,勾起他的舌尖舔了舔。

沈涼生卻似無心加深這一吻,手從秦敬眼畔滑落,抵在他胸口,突地使力將他推開半步。

秦敬被他推開來,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可還未等理出頭緒,便覺肩膀又被沈涼生重重搡了一把,身子失了平衡,仰面倒在壁爐前的地毯上。

“沈涼生……”這一摔卻把秦敬摔明白了,倒也沒見生氣,只抬起頭望著他,好笑地問,“你就這麼喜歡強來?”

“怎麼著?不願意?”沈涼生沒聽懂他的意思,以為他事到臨頭又要反悔,拿話堵了他一句,“這回該算你先勾引我了吧?勾引完又什麼都不准做,秦敬,你不覺得自己太賴皮了?”

“沈公子,我是想說你若真那麼喜歡用強,我倒也可以配合你掙紮兩下,”秦敬眉眼含笑地看著他,戲謔續道,“只是美色當前,卻之不恭,在下實在不想掙紮,怎麼辦?”

雖是戲謔口氣,但合著眼中笑意,一句“怎麼辦”問得溫柔似水,又俏皮得撩人。

“先生這話的意思是覺得我長得好看?”沈涼生聽得心中一動,微狹起眼,低聲回道,“既然覺得好看就多看看吧。”

言罷沈涼生自己往後退了兩步,一邊定定地望著秦敬,一邊徐徐解開西裝扣子,脫下外套扔到一邊。

秦敬躺在地毯上,半支起身看著他,看他不緊不慢地扯松領帶,卻未整條扯下,只露出最上頭那粒襯衫扣子,抬手解了開來,可又不肯再解下去。

沈涼生見客穿的是正裝,裏頭配了件法式襯衫,款型貼身,愈發顯得身材修長挺拔。

秦敬望著他除下袖扣手表,隨手扔到一旁小沙發上,隨後手指搭上皮帶,挑開扣眼,將整條皮帶慢慢抽了出來,同外套扔到一處。

他以為他接著會去脫襯衫,卻見對方先解開兩粒褲扣,這才將襯衫下擺從長褲中扯了出來,自最下頭那粒扣子解起,一粒粒解了上去。

長褲往下滑了滑,挂在胯上,露出兩分內褲白邊,小腹平坦結實、肌理分明,未扯下的煙灰色領帶松松垮垮地垂在胸前,透過敞開的襯衫前襟能隱隱看到一邊乳頭。

沈涼生微昂起頭,視線依舊牢牢鎖定秦敬的眼,終將襯衫合著領帶一起脫下,自下頜至脖頸的線條優美流暢。但更美的是他的腰線,恰到好處的肌肉勾勒出的線條實在引人逡巡──不是用目光,而是用手指。

“秦敬,幫個忙?”

沈涼生邊說邊走前幾步,也不心疼那張上好的白虎皮,穿著皮鞋就踩在上頭,立在秦敬身邊。

秦敬先不曉得他要自己幫什麼忙,但下一瞬便明白了──沈涼生居高臨下地抬腳踏在他大腿上,示意他幫忙解開皮鞋的系帶,卻在鞋帶松開後也不撤腳,用鞋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撩撥著秦敬腿間那處,挑眉問他:“這就硬了?”

秦敬那處確已起了些反應,穿的又是西褲,自然什麼都瞞不住。不過他也不覺得尷尬,只仰頭掃過沈涼生比常人白皙兩分的膚色,順著他的話頭調侃道:“冰肌玉膚,活色生香,若還硬不起來麻煩就大了。”

“腿分開點。”沈涼生用鞋尖踢了踢他的腿,換去另一只腳,這回正踏在秦敬半硬的陽物上頭,隔著褲子用鞋底來回輕輕碾壓。

秦敬為他解松鞋帶,拍了拍他的腳踝,語氣像在哄搗亂的小貓小狗,聲音中卻已帶了兩分情欲暗啞:“……別鬧。”

沈涼生倒不急著和他計較,只收回腳,將長褲合著鞋襪一起褪下,全身上下僅著一件洋人鼓搗出來的三角內褲,大大方方地立在秦敬眼前,低頭問了他一句:“看夠了麼?”

“…………”秦敬沒答話,眼光卻控制不住地盯著他那處──沈涼生那點西洋血統從他面上看不太出來,倒是忠實反映在了他那東西的尺寸上頭。白色的三角褲服帖地裹住下身,因著尚未硬挺,並看不出粗長輪廓,觀之仍是飽滿鼓脹的一包。薄薄一層淺白布料擋不住私處毛發濃密色澤,隱隱約約的陰影竟令秦敬莫名想到一句“春帳依微蟬翼羅,橫茵突金隱體花”,面上不由一紅,而後便覺出口中幾分渴水般的幹澀,只能歸因於身側壁爐燒得太旺,屋裏委實太熱了些。

“秦敬,你是想自己脫,還是讓我幫你脫?”這頭沈涼生低低問了一句,那頭秦敬仍有點心神不屬,隨口順著他回了句“自己脫”,話說出口才反應過來剛剛說了什麼,掩飾般清了清嗓子,倒真低頭去解自己襯衣的領扣。

天氣冷下來,秦敬襯衣外頭又套了件毛背心。他先解開襯衫頂頭兩粒扣子,方將毛背心從頭頂扒了下來,靜電帶起頭發,支支楞楞地有些傻氣。

秦敬也無心去管發型如何,只是到底沒沈涼生那麼放得開,脫了毛背心卻仍放著襯衣不解,挨延著去除鞋襪,再然後解了皮帶,手搭在褲扣上,又挪到襯衣扣子上,似是在猶豫該先脫哪件。

沈涼生也不催他,只抬手為他捋平四下支楞的頭發,複又湊近一步,將他的頭按向自己下身,用包在內褲中的物事輕輕蹭著他的臉。

秦敬的手僵了一僵,一粒襯衫紐扣解到一半,再也解不下去,全身血氣似都湧去了臉上,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臉更熱一些,還是貼著自己臉的那件物事更熱一些。他閉上眼,耳中聽到沈涼生壓抑地吐了口氣,輕薄布料後的東西很快變得硬挺,勃勃地蹭過自己的睫毛,鼻子,嘴唇。

鬼使神差地,秦敬微微側頭,隔著內褲吻住那根物事。從根部吻起,蜻蜓點水般一寸寸吻了上去。

這樣輕的啄吻並帶不來多少實際的快感,可望著那人似沈醉又似夢遊般的神情,眼角紅痣配著那副自己為他挑的銀絲細邊眼鏡,沈涼生突地覺得有些按捺不住,猛地扳住秦敬的肩,將他推倒在地毯上,下一刻便沈沈壓了上去,用力啃咬著他的喉結,手底將他的襯衣從褲子裏拽了出來,順著小腹一路摸上胸口,死死按住右邊乳頭揉搓,只覺這麼一小粒東西卻比女人豐滿的胸脯更讓自己渴望,想要含在齒間仔細啃咬吮弄。

襯衫突被大力扯開,幾顆扣子崩了出去,秦敬也無暇顧及──沈涼生含住他一邊乳頭吮得濡濕,又連著乳暈一起狠狠咬了一口,邊舔著自己弄出的牙印邊模模糊糊地問:“舒服麼?”

“…………”秦敬覺出痛意,卻只無聲地攢起眉心。

沈涼生見他不答話,從他胸前抬起頭,一手把住他一邊乳頭,邊變著方兒地逗弄,邊觀察他面上反應。

壁爐中火炭燒得炙熱,融融熱氣烘著臉面,秦敬閉著眼,模糊想到那夜飯桌上,自己半醉時誇對方的手長得好看,而他答道……

如今那句話當真落到實處了。

他終於心甘情願地躺在這裏,放任那一雙靈活的手為所欲為,挑弄著自己不應感到欲望的所在──完全是像對女人一樣的手勢,手指或揉或撚著乳頭,時而快速刮搔,時而輾轉摳弄,勾引出陣陣畸形的快活。

“真沒感覺?”

“…………”

“嗯?”

沈涼生確實沒跟男人做過,但此刻這般舉動卻不是因為沒有經驗,而是帶著惡意與故意地,只像對女人一樣地對待他,看著他眉頭一點一點愈蹙愈緊,下巴微微仰起,喉結上下滑動,心中覺出一股倒錯的快意。

他附到對方耳邊,指間夾緊他硬漲挺立的乳頭,冷冷吩咐道:“秦敬,告訴我,你想讓我上你。”

聽清這句話的瞬間,秦敬突然有種古怪的錯覺──沈涼生對自己的感情非但不是喜歡,且是厭惡的。

他睜開眼,像從一個噩夢中醒來那樣,淺促地喘著氣,搜尋到對方的目光。

“沈涼生……”

他輕喚出他的名字,卻也不知道接下去該說什麼,只好緘默不語。沈涼生望著他的眼,裏面有一些茫然,也有些不知該算是難過還是委屈的神氣,頓了頓,放開指間禁制,抬手輕拍了拍他的臉:“別這麼著看我,不欺負你就是了。”

秦敬並不知道自己眼中神情如何,聽他這麼說,反倒有點哂然,掩飾玩笑道:“你就得瑟吧。”也抬手拍了拍他的臉:“仗著這張皮……”指尖順著面龐輪廓滑下,勾起他的下巴,輕聲調戲道,“恃美行凶。”

“光臉長得好?”沈涼生捉住他那只不老實的手,合身將他壓得更緊,暗示地用胯下那處頂了頂他,嘴唇與他的唇輕輕摩挲,含混低道,“還有別的好處,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秦敬未答話,只亦暗示地微張開嘴,沈涼生的舌便從善如流地滑進去,兩條舌頭柔膩地纏到一處,唇瓣輾轉吸吮,終於交換了第一個深長的吻。

開始調情般的吻兩三分鍾後便徹底變了味道,充斥著濃烈的性愛意味。秦敬主動分開腿,讓兩具身子纏得更緊,下身挺硬物事在對方腿間用力磨蹭,舌頭也仿佛那處一樣狠狠糾葛,饑渴地吞咽著彼此的唾液。

“抬腰。”驀然沈涼生結束這一吻,啞聲吩咐了一句,雙手扯住秦敬的褲子,將長褲合著內褲一塊兒扯到膝下,複又將他整個人掀了個個兒,讓他面朝下趴在地毯上,方自背後再壓上去。

兩具身子重貼在一處,秦敬才發覺對方也已將最後那點布料脫了下來,一根直挺挺的火熱物事正抵在自己股間,以為他就要這麼硬闖進來,趕緊掙紮道:“你可別……”

“別動。”沈涼生幹脆打斷他的話頭,說出來的話卻和秦敬想說的也差不離,複又低聲補了句,“下頭漲得難受,先跟你這兒蹭蹭。”

沈涼生這話說得實在直白,秦敬聽在耳裏,因著心中尷尬,倒真不再掙動,老老實實地趴著,任由沈涼生掰開他的臀縫,將粗長陽物淺淺嵌了進去,來來回回地摩擦抽送。

這麼著過了三五分鍾,沈涼生那處仍然硬挺如鐵,不見一點要泄的意思,秦敬下頭卻已經有點打熬不住。

身下是死獸的皮毛,情欲卻是灼灼鮮活的。沈涼生壓在他身上聳動,牽著他在地毯上反複摩挲,前胸被柔軟獸毛蹭得一片酥麻,已被逗弄得食髓知味的乳頭更似不知廉恥為何物一般地暗暗發癢,恨不得自己──或是求對方──繼續用力揉弄。

但最難熬的還是下身那處。已然全硬的陽物一下下蹭著虎皮軟毛,從睾囊到龜頭俱是酥癢難耐,卻又不是尋常那種癢法,而是性愛中特有的那種勾人心弦的癢意,深埋在皮膚下頭,怎麼抓撓都無法解除,馬眼微微翕張地吐著淫水,偶有獸毛正正搔過小孔,全身便是一個激靈,終於按捺不住呻吟出聲。

“嗯……沈……別弄了……”

“真的?”沈涼生明知道身下人現在是個什麼境況,卻還要故意用言語撩撥他,“這麼著不舒服?”

“……嗯。”

“嗯是舒服,還是不舒服?”

“……真別弄了……下頭難受……”

“想射了?”

“……嗯。”

秦敬上身的襯衫仍未除下,他欲自己伸手捋弄一下腿間憋得癢痛交加的物事,卻覺對方突地拽住襯衫,複又變本加厲地把整件衣服捋到手腕處,打了個死結,牢牢束縛住自己的手,如何也掙脫不開。

“讓我看看。”

秦敬模糊聽到沈涼生低聲說了句什麼,具體是什麼也沒聽清,而後整個人就被翻了過來,正面曝露在對方眼皮子底下,全是一副猝不及防、狼狽不堪的姿態──褲子褪到腿彎,雙手被襯衣束在身後,身下陽物高高翹著,莖身漲得發紅,龜頭已是一片濕漉。

沈涼生渾身上下未著一物,卻顯得比秦敬要自在不少,手指輕輕撫過他那根翹得幾要貼到小腹的物事,明知故問道:“想我給你揉揉麼?”

“…………”

“想不想?”

“…………”

秦敬不說,沈涼生便不動,只用目光戲謔地掃著那根物事,眼見他那裏明明已經沒了撩撥,卻在自己的注視下不可自制地微微蠢動,尿孔不饜足地往外滲著粘水,滴在小腹上,帶出一道銀絲。

“要不自己蹭出來?”沈涼生好整以暇地提了個建議,單手扣住秦敬的腰,將他重翻過去,順勢拍了拍他的屁股,指尖順著股縫劃下,劃過密處穴口時隨手揉了兩下,卻也沒急著往裏捅,只繼續向下滑去,滑到睾囊上方停了下來,不輕不重地打著轉碾了碾。

秦敬本就一忍再忍,當下再也忍不住,終於主動放低腰胯,將陽具貼緊身下地毯,依言一下下蹭著,臉亦埋在獸毛中,不願去看對方作何反應。

沈涼生望著他扭腰擺臀地自淫,赤裸臀部不時放松繃緊,享受地半眯起眼,一手虛虛包住他的囊袋,另一手尋到他股間小口,不做半分潤滑地,把中指硬生生一寸寸捅了進去。

充頭斥腦的快感中,秦敬並不覺得後穴如何疼痛,只感覺有些漲澀,那股鈍鈍的漲意不能劃入歡愉範疇,卻也是種別樣的刺激,終忍不住悶哼一聲,汩汩濁液沖破精關,全數噴到身下獸毯上。

沈涼生早在察覺手心包著的囊袋收緊抽搐時便知道他要射了,卻一直等到他射得幹淨,緩過氣後才不冷不熱地問了句:“後頭被人插就這麼舒服?”

“…………”秦敬想反駁也無從反駁起,臉仍埋在地毯中,覺出身後手指慢慢抽了出去,而後靜了片刻,有只手揪起自己的頭發,逼自己抬起頭,唇邊抵住一根灼熱堅硬的物事,耳聽得對方續道:“舔濕。”

他閉著眼,鼻間聞到男人那處發情時特有的鹹腥氣息,猶豫了一下,到底張口將龜頭緩緩含了進去。那裏已經是濕的,柔韌光滑,並不似想象中那般令人難以接受,舌尖無意觸到頂端小孔,試探地舔了舔,便聽到那個人低低歎息出聲。

“……含深點,多用用舌頭。”

他沈聲教他如何取悅自己,感覺對方聽話地含深,乖順地舔舐著自己的陽物,心中帶著終於得償所願的快意。

雖然曾經交往過的女人中,比這人技術好的不止一個,但唯有這個人是不同的──究竟哪裏不同沈涼生也說不上來,最後只歸因於對方也是個男人,大抵是看著同性臣服身下,更有兩分成就感罷了。

“……夠了。”

約莫過了十來分鍾,沈涼生也覺出幾分想射的意思,遂推開秦敬的頭,換到他身後,陽具在他股間重重抽送了幾十下,龜頭抵著他的穴口泄了出來。

秦敬覺出身後那處有些濕熱,以為他射了便算完了,卻沒想到他竟趁著剛射完,陽具尚未軟下的空兒,只借著一點精液潤滑就猛地捅了進來,不由痛呼出聲,而後又緊緊咬住下唇。

其實不光秦敬痛得厲害,沈涼生也十分不好受,陽根只入了不到三分之一,亦被窄小穴口箍得發疼,並無什麼快意。

可他卻偏不想要去找點什麼物事潤滑,竟覺得這樣的痛才是真實的,真真切切地將身下這個人占為己有,痛也痛得滿足。

先頭他說不再欺負他,現下卻全將承諾拋諸腦後了。胯下再加力,陽具驀地盡根沒入,複又幾乎全根抽出,粗暴地,殘忍地,來回搗弄著那處已經撕裂流血的所在。

陽物染上血色,觀之宛如凶器,沈涼生發現自己竟然如此渴望著那個人的血液,竟是恨不得將那些溫暖鮮紅的液體全數納為己有,與自己的血液混在一處──死也死在一處。

這樣的念頭讓沈涼生悚然一驚,揀回幾分理智,方才察覺剛剛那瞬自己像是被什麼東西魘住了似的,竟於一場性事中想到死亡。

秦敬來時是下午,幾番折騰之後,天色黑得快而徹底,屋中唯余壁爐炭火的微光,照亮一小方空間,與兩具凶暴交媾中的人體。

他已痛得沒有力氣再去想些什麼,雙眼無焦空茫地盯著火光外的黑暗,盯得久了,竟自空茫中生出了一種幻覺,仿佛看到黑暗中有藤蔓抽支展葉,飛速生長,欲擇人而食般朝自己逼來,逼到近處又變作一張鋪天蓋地的羅網,羅網的每一條經緯都是用三個字絞出來的。

那三個字不是“我願意”。

而是“沈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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