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北洋蒙難

　檀香山總參謀部

　張雲飛此刻正同總參謀部的全體參謀們一起研究目前遠東的戰略態勢。由於和日本處於戰爭狀態，因此總參謀部還在研究如何消滅日本聯合艦隊的作戰方案。

　日本在得知歸國的艦隊被伏擊殲滅後，將聯合艦隊收縮進東京灣橫須賀軍港，重點防禦東京，同時各地重要海港全部埋上水雷，又加強了岸防炮臺的兵力。

　自甲午張雲飛偷襲日本沿海得逞後，日本政府便加大了岸防建設的力度，如今的日本海岸上炮臺林立。由於日本海港眾多，這些的地區的防禦系統的建設，耗費了日本大量的經費，這也是日本海軍無法獲得更多的資金同張雲飛進行海軍軍備競賽的原因之一，甚至山本權兵衛和西鄉從道偷偷的挪用經費，也是這樣造成的。

　日本海軍的龜縮，使得檀香山無法找到合適的機會消滅日本海軍，由於張雲飛原本就沒有打算登陸日本本土作戰，而且目前的檀香山已經無陸軍可派。

　因此張雲飛將新組建完成的海狼潛艇部隊，派往監視日本艦隊的動向，同時還有另外一個目的，就是監視德國遠東艦隊和俄國遠東艦隊的動向。同時命令總參謀部制定可能同德國或者俄國海軍衝突的應急方案。

　由於限於潛艇技術還不成一型潛艇無法獨立抵達幾千海裏之外的作戰區域獨立作戰，因此張雲飛特意主持作戰實驗室的科學家們研製了半潛式潛艇補給拖船，用以搭載潛艇遠距離作戰，類似於搭載飛機的航空母艦的功能。

　海狼潛艇部隊指揮官王德勝上校親自指揮4艘海狼一型，搭載兩艘偽裝成英國商船的半潛式潛艇補給拖船前往執行任務。

　其中一艘潛艇拖船攜帶鯊魚三號和鯊魚四號駛往日本東京灣監視日本聯合艦隊，而另一艘則搭載鯊魚一號和鯊魚二號。由王德勝上校指揮。前往黃海監視德國遠東艦隊和在仁川地俄國遠東艦隊。

　當俄國遠東艦隊剛剛離開港口，朝向膠州灣方向開進後，離仁川港外海不遠處地海面上，只見海面上露出的一隻潛望鏡，在不停的轉動著，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報告，俄國艦隊共計1艘艦艇已經全部離港，目標位置西偏南15度，速度15節。”觀察員迅速將俄國艦隊的情況通報給鯊魚二號艇長。

　艇長在昏黃地燈光下急忙看了一下海圖。於是說到：“這是膠州灣地方向。那裏正是德國遠東艦隊同北洋水師對持地位置。他們去那裏幹什麼呢？”

　艇長搖搖頭說道：“收回潛望鏡。立即上浮！準備架設天線！”下達後。潛望鏡被迅速收回。同時潛艇排水機迅速啟動。

　只見海面上冒出無數個巨大地水泡。突然間鯊魚二號仿佛巨鯨一樣沖出海面。漆黑地船頭露在半空。然後又砸了下來。兩側激起巨大地海浪。這時整個潛艇身體都顯露出來。

　等潛艇平穩後。艙蓋迅速被打開。幾名身穿藍色深水海軍服地水兵鑽了出來。他們來到潛艇地後背上熟練地解開固定在上面地天線鎖。然後兩人一起將長長地天線直立了起來。迅速固定好之後。其中一名水兵大喊道：“天線架設完畢！”

　由於目前地無線電技術還不太成熟。因此不得不在潛艇上綁著長長地天線。

　這時。艇長立刻下令：“通訊員立刻給鯊魚一號發電。通知他們俄國遠東艦隊傾巢出動。駛向膠州灣方向。完畢！”

　嘀嘀嘀！

　隨著電報的發出，水兵們立刻收起天線。潛艇下潛，跟著俄國遠東艦隊的方向尾隨而去。

　在黃海監視德國遠東艦隊地鯊魚一號接到了鯊魚二號的電報後。立刻將電報轉發至關島，由關島地大功率無線電站向檀香山報告情報。

　檀香山總參謀部

　研究了一上午也沒有指定出適合對付目前遠東局勢的計畫出來。讓張雲飛很是鬱法解開這個結的話，就意味著張雲飛無法拯救滿清即將被列強瓜分的局面，這是張雲飛最不想看到的結果，他現在似乎已經自認為是拯救中華民族，帶領中華民族走向強大地使者。

　剛剛接到情報，法國直接出動海軍強佔了廣州灣，而且令人憤怒的是，南洋水師竟然讓人家給全部俘虜了。作為南洋水師原來地扛把子的張雲飛來說，無疑很沒有面子。

　冷靜下來後，經過仔細分析情報，才得知法國地遠東艦隊傾巢出動，實力打北洋都夠了，何況一個弱小的南洋？

　張雲飛終於發現了遠東局勢地複雜程度，已經遠遠超過了他的想像，如果德法俄三國聯合起來的話，即使張雲飛武裝干涉也無濟於事，怪不得總參謀部一直都拿不出一個解決問題的計畫來。

　知道問題的棘手，由於張雲飛在甲午中重創了日本，經過三年日本剛剛喘過氣來，又被張雲飛一棒子打蒙了。不過卻因為日本的積弱，使得俄國在亞洲地區的實力惡性膨脹，這樣一來，幾年後的日俄戰爭估計已經胎死腹中。

　那麼問題出來了，如果俄國在遠東的實力不被打垮的話，俄國是不會回到歐洲爭霸的，因此俄國同德國的矛盾就不會升級為主要矛盾，走上對立，在亞洲德法俄的聯盟在短去。

　必須得儘快回國，現在張雲飛即使打垮了日本海軍，也無法威脅到俄國的遠東利益，因為夏威夷離得太遠夠不著。

　實在不行，張雲飛也準備到滿清去搶地盤了。

　“報告，關島來電。”

　張雲飛接過電報一看，頓時覺得事情可能要糟糕。清廷估計又傻啦吧唧的找俄國調停了。張雲飛知道俄國現在和德國是一夥的。此時俄國遠東艦隊跑到膠州灣去，不外乎又像甲午那樣耍手段，借著調停的時機，趁著北洋水師不防備時，好讓德國艦隊偷襲北洋水師。俄國從中撈取好處，或者趁火打劫。

　這賤招從1884年的中法戰爭，1894年中日戰爭，一直用到1900年地八國聯軍侵華戰爭，列強們是屢試不爽，百試百靈。而且清政府卻吃一百個塹，也不長一點記性。

　“媽地！參謀長！”張雲飛想像著那些滿清官僚們的一幅欠揍的腦型，忍不住罵了出來。

　“到！”總參謀部參謀長田仁傑立刻小跑到張雲飛面前，立正站好。頭一次見張雲飛發火，他心裏也很緊張。

　“你先看看情報吧！朝廷這次怕是撐不下去了！”張雲飛把電報遞給田仁傑。

　田仁傑結果電報，仔細的首，怕是北洋水師也危險了！法國扣留了南洋水師，藉以威脅朝廷，迫使朝廷就範。把廣州灣租給了法國。這正好給了德國作為榜樣。按照您對德國的分析來看，德國是鐵了心要奪膠州灣了。如今俄國遠東艦隊這麼大的架勢趕往膠州灣。調停有可能，因為俄國同朝廷簽有共同防禦條約。不過若是另有目的，德國暗中聯合準備趁火打劫的俄國的話，全殲北洋水師也是有可能的！”

　聽完田仁傑地分析，張雲飛搖搖頭。說道：“不是有可能，而是一定！我太瞭解這些狗日的洋鬼子了。俄國趁火打劫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調停？也就是總理衙門那些傻子才會相信，洋鬼子的哪次調停吃虧的不是朝廷？”

　參謀長田仁傑笑笑說：“是啊！不長記性。那元首您打算怎麼辦？”

　“如果能幫幫他們就好了！可是我又怕引起德法俄三國聯合起來對付我們。外加上還有一個小日本，我怕把我們都搭進去也無濟於事啊！”張雲飛擔心道。

　的確。這件事情很棘手，弄不好會引起德法俄三國的海軍聯合圍攻。而旁邊還有一個虎視眈眈的日本聯合艦隊。

　參謀長田仁傑於是說道：“我們也不一定非要動武，我以的。目前我們在關島有檢修完畢地北京號和吉林號戰列艦，和旅順號、威海衛號重巡洋艦。我想讓他們以訪問母國的方式抵近膠州灣，讓德國和俄國不會那麼是無忌憚，畢竟目前集結膠州灣地兩國艦隊，不論單艦噸位還是火力，都沒有我們的四艘戰艦強。若是俄國有心開戰的話，等他們的遠東第二分艦隊過來的時候，我們地全部戰艦已經檢修完畢，到時侯，我們也就不怕他們了。”

　看來還是人多力量大啊！即使他們沒有穿越者張雲飛的見識，但是不得不說這個辦法是目前最好地辦法。

　“不錯，可以試試。你立刻通知海軍部擬命令發給關島，通知他們趕往膠州灣，看態勢便宜行事”張雲飛說道。

　“是！”參謀長田仁傑領命。

　正在關島集結的北京號、吉林號、旅順號和威海衛號接到命令後，在太平洋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地指揮下，帶上通訊通報蘇州號即刻趕往膠州灣。

　1897年9月24日，膠州灣外海某處。

　九月份已經算是秋天了，但是在海上要遠比陸上寒冷的多。自德國遠東艦隊強佔膠州灣以來，由於清廷一直嚴令不得妄開兵端，北洋水師只能每天都守在膠州灣外海，每隔3天返回威海衛軍港補給一天再出來到膠州灣外海巡航。

　北洋水師地用意很明顯，就是吱一聲，表示不要以為我不存在！

　今天依然是個好天氣，上午9點，北洋水師例行公事般的駛離威海衛軍港，又來到膠州灣外海轉悠。

　像往常一樣，下午3點，北洋水師在膠州灣外海拋錨，同德國艦隊對持。

　不過今天出來的德國戰艦就更少了。只有4艘戰艦。

　“大人你看。德國的戰艦只有三艘炮艦！”右翼總兵定遠號管帶劉步蟾指著對面的德國戰艦對著水師提督丁汝昌說道。

　丁汝昌也看到了，於是回答道：“也許是不屑於同我們對持了吧！這樣的對持什麼意義都沒有！”

　“是啊！大人。德國人就拿三艘炮艦出來，實在是不把我們北洋水師放在眼裏，可惡！”管帶劉步蟾憤憤地說。

　“小心戒備！”丁汝昌命令道。

　“！”劉步蟾回答。

　這時，突然聽到望塔上地管旗大聲喊道：“東邊發現大批戰艦！”

　丁汝昌聽到後，立刻命令道：“各艦立即起錨，所有人各就各位，備戰。沒有命令不許首先開炮！”

　命令下達後，北洋水師各艦都動員起來，做好備戰準備。

　下午3點半。隨著未知的靠近，管旗通報說是俄國艦隊後，丁汝昌才稍微松了口氣。他知道李鴻章同俄國簽署過密約，按照條約規定，在大清受到外來攻擊時，俄國有協防義務。

　為此，丁汝昌以為俄國艦隊的到來是幫助北洋水師威懾德國艦隊的，好讓德國艦隊屈服，從膠州灣撤離。

　下午4點，俄國遠東艦隊同北洋水師碰面。俄國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通知丁汝昌。告訴他俄國艦隊是來幫助北洋水師的。

　丁汝昌早就相信了，此刻聽到對方司令的確認後。也就放心了，於是下令解除戰備。

　4點30分，俄國遠東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邀請北洋水師提督丁汝昌，和德國遠東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一起到俄國艦隊旗艦上將納西莫夫號上，就避免雙方艦隊擦槍走火而引發不必要的衝突進行商談。商談期間希望雙方艦隊各艦熄火以示和平的誠意。

　丁汝昌覺得這個建議很好，符合朝廷給他下的命令。又見德國的戰艦已經熄火，為了對俄國盟友表示友好。以及對德國艦隊表示和談地誠意，丁汝昌下令北洋水師各艦熄火。

　北洋水師很多管帶對於提督丁汝昌的命令很是不解。怎麼能讓戰艦熄火呢？這是來於是紛紛打旗語詢問，水師提督丁汝昌告訴他們有俄國艦隊盟友在旁，不必大驚小怪，讓盟友和德國艦隊笑話。

　接著丁汝昌帶上了幾名翻譯和隨從，乘小艇離開北洋水師，來到俄國遠東艦隊旗艦上將納西莫夫號上。

　可是他忘記了，德國艦隊只有兩艘在外面同北洋水師對持，而裏面的主力艦隊是否也熄火了，他卻沒有看到。

　丁汝昌在上將納西莫夫號上受到了俄國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的歡迎，很快德國遠東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也登艦。

　於是，在俄國阿列克謝耶夫大將的引導下，棣利司少將同丁汝昌就海軍對持問題和避免擦槍走火問題分別展開了討論。

　談論一開始，德國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就猛烈的炮轟丁汝昌，希望能在心裏上壓倒對方。可是他太低估丁汝昌的能力了，雖然指揮海軍打仗他不行，但是論起嘴上扯皮的功夫，丁汝昌都可以做棣利司地導師了。

　面對棣利司少將的無理要求，丁汝昌雖然心平氣和地和他理論，但是卻是絲毫不讓步，堅持要求德國遠東艦隊撤出膠州灣，北洋水師才會停止可能的軍事行動。

　於是每當二人爭的面紅耳赤的時候，俄國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便出來說兩句客倍茶水，歇會兒再談。

　就這樣雙方不知不覺中一直扯皮到了晚上，在阿列克謝耶夫大將的邀請下，三人共進晚餐，晚餐後接著聊，此時地丁汝昌卻不知道外面即將發生針對北洋水師的大陰謀。

　北方地天空，在這個時節裏很快就天黑了。

　19點10分，早已停泊在膠州灣外海靈山島附近的德國遠東艦隊主力，此刻在艦隊副司令官卡爾-馮-穆勒少將地指揮下，趁著夜色的掩護，北洋水師無法發現艦隊地煙柱。悄悄地駛向北洋水師的駐泊海域。從背後包圍北洋水師。

　早就觀察到北洋水師的巡航規律，因此德國遠東艦隊在得到俄國遠東艦隊將於今天抵達膠州灣後，雙方指定計劃，利用俄國艦隊邀請北洋水師商談的機會，突然襲擊下，爭取像法國俘虜南洋水師那樣，俘虜北洋水師，同時為了防止北洋水師負隅頑抗，德國艦隊的第二預案是消滅北洋水師。

　因此，德國遠東主力艦隊在前一天夜裏。趁著北洋水師回威海衛補給，悄悄的駛離了膠州灣，躲到了南面的靈山島附近。

　19點45分，德國遠東艦隊已經駛抵北洋水師背後。此刻的北洋水師各艦依然處於熄火中，各艦的高級官員呆著無聊，紛紛像往常一樣，開始了。左一團，右一夥地打麻將、吹牛聊天，面對即將到來的危險毫不知覺。

　防護巡洋艦海容號上，管帶王克強走出船艙。抬頭看了一天空，漆黑一片。知道今天晚上沒有月亮，遠處的海面已經看不清了。

　“為什麼不開探照燈？把探照燈給我打開！”王克強十分惱火，自從來到北洋水師後，他發現北洋水師經歷甲午後，不但沒有提高戰備意識。還像以前一樣外緊內松，依然只是一副空殼子。

　如今大敵當前。絲毫沒有備戰意識，今夜沒有月光。萬一有敵人偷襲，如何是好！

　嘭嘭！

　隨著大功率的探照燈打亮後。海容號上的官兵們都將目光集中到了探照燈照亮的方向。

　敵艦！眼神好的都看到了一排排漆黑的戰艦沖著他們開了過來。

　“備戰！”管帶王克強下意識的覺得事情不妙，立刻大喊道。

　“備戰！”幫帶大副也跟著喊起來。

　當當當！

　急促的銅鑼聲響起，在這個寂靜地晚上是那麼的刺耳！

　全艦上地官兵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尋找自己的位置，一片混亂。

　“生火！”管帶王克強繼續命令。

　總管輪立刻帶著兩名二等，急忙生火加煤，貯備蒸汽。

　海容號上的急促警報，驚動了整個北洋水師，頓時，北洋水師各艦紛紛響起警鳴。

　已經抵近不到1500米的距離了，這時德國遠東艦隊指揮官卡爾-馮-穆勒少將立刻下令全艦隊加速沖向北洋水師。

　旗艦鐵甲艦愷撒號，裝甲巡洋艦威廉王妃號、開澤林-奧古斯塔皇后號、考默隆號，作為主力從正面衝擊。巡洋艦伊倫娜號、阿克納號、格希翁號從右側迂回包抄北洋水師側翼。

　這時，俄國遠東艦隊也動了，只見兵分兩路向北洋水師開來。

　由於戰艦老化嚴重，保養維護跟不上，定遠、鎮遠和來遠生火緩慢，一時間無法機動，於是鎮遠號在管帶左翼總兵林增泰的命令下，向駛來地德國戰艦開炮。

　咚！咚！

　鎮遠號上的12寸大炮發出怒吼，炮口吐出鮮豔地火紅，炮彈帶著耀眼的光芒劃過天空。

　轟！轟！

　炮彈落到德國艦隊前方海面上，激起陣陣水柱和浪花。

　咚咚咚！

　已經抵近地德國遠東艦隊，將早已準備好的炮彈送出了炮膛。

　煞那間，原本漆黑地夜晚，被炮火照亮！

　由於是夜間，炮彈的準確率幾乎降低到零，但是德國艦炮彈落到北洋水師的陣營裏，還是將心理素質底下的北洋水師官兵給打蒙了。

　沒有指揮官統一的指揮調度，沒有應急預案，臨戰失度，士兵軍紀散漫，缺乏迎敵心理，種種原因使得北洋水師陣營裏混亂不堪，兵找不到將，將找不到兵。

　定遠號管帶劉步蟾慌亂中下令定遠開炮，可是隨即又想到若是開炮的話，這戰事就不可避免，萬一朝廷怪罪下來，他得掉腦袋。於是又急忙下令不得開炮，官兵們剛剛就位，有得到命令不許開炮。可是隨即德國戰艦群的抵近速射炮彈鋪天蓋地的砸來，作為軍人不能被動的只挨打不還手，定遠艦幫帶大副右翼中營守備徐振鵬下令向敵艦開炮。

　這個時候的士兵是最難受的，朝令夕改本就是軍中大忌，如今指揮官們軍令不統一，更加劇了混亂，這仗沒法打了，這是所有炮弁們此刻的想法。

　戰場上一秒鐘就能決定生死，北洋水師的混亂無疑加速了情況的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