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回國詔令(下)

　“快看！是龍旗啊！我們有救了啦！”

　聽到管旗大喊聲，林泰曾急忙拿起望遠鏡看向東方海平面。

　果然，林泰曾望到幾艘龐然大物正在向自己的方向開過來，而高大的艦島上飄揚的是龍旗，紅底金龍旗。在看向旁邊的戰鬥旗，只見是幾面竹著金色老鷹的戰鬥旗，林泰曾明白了，這是張雲飛的太平洋艦隊的招牌標誌。

　放下望遠鏡，林泰曾高興的對大家說：“通知幫帶不要沉船了，我們有救了，前面是張大人的太平洋艦隊。”

　定遠也發現了奇跡的出現，於是也及時阻止了沉船動作。

　劫後餘生喜悅.，恐怕是所有人今生難忘的最大事情，原本抱著必死之心的北洋水師官兵，這一刻都把張雲飛的太平洋艦隊當成了救星。

　此時，德國遠東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也看到了遠方出現的不明戰艦群，於是急令德國戰艦伊倫娜號和阿克納號也返回到了德國遠東艦隊的編隊中。

　位於左面的.俄國遠東艦隊司令阿列克謝耶夫大將也急忙命令全艦隊停止包抄北洋水師的行動，從新編隊組成戰鬥隊形迎戰未知的敵人艦隊。

　.剛來的正是太平洋艦隊旗艦戰列艦北京號、吉林號，重巡洋艦旅順號和威海衛號，外加通訊通報艦蘇州號，海巡三號、四號艇。

　旗艦北京號戰列艦上

　.徐參謀長問道：“林司令，.為何昨晚怎麼勸你，你都不去救北洋水師，現在反而要幫忙呢？”

　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見徐參謀長還在耿耿於懷。於是笑著說道：“你不會是還在生我地氣吧！”

　昨天夜裏。他們就得到鯊魚一號傳回地情報。說是德國艦隊夥同俄國艦隊正在群毆北洋水師。

　大驚之下地徐參謀長立刻請林建章下令前去增援北洋水師。結果怎麼勸說也不好使。林建章就是死活不同意。

　問他為什麼。林建章就是不說。鬧得徐參謀長差點跟他翻臉。

　徐參謀長一臉平靜地說道：“氣大傷身。我可不敢。我也聽說了你們南洋水師跟北洋水師地那點破事兒。不過因為這個事而未被元首地命令地話。我是不會原諒你地。你地做法只能這樣形容。其情可免。其罪難恕。現在處於戰爭狀態。我不想我們地爭執影響艦隊地戰鬥力。不過並不代表我會顧惜你。你就等著我回去彈劾你吧！”

　林建章聽完徐參謀長地話。知道這傢伙說得出做得到。還在生氣呢！於是說道：“看來你還是在生氣。為了不被我地大參謀長彈劾。我也只好說出我為什麼見死不救了！”

　於是林建章接著說道：“你可能是認為我不救北洋水師是出於報復的話，那你就錯了。沒錯，我不可否認，我們南洋水師的人沒有不恨北洋的。馬尾一戰，福建水師全滅，李鴻章的北洋見死不救，又致使南洋水師遭到法國海軍重創。

　不過，甲午黃海一戰，南洋水師在元首的帶領下偷襲日本本土，也算是間接的幫了北洋，我們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北洋水師被日本海軍重創，說實在的，我們也為之傷心過，這筆恩怨大家就算扯平了。

　昨天北洋水師遭襲，我開始也想過去幫他們。不過，為了元首的大業，我還是忍住了。”

　聽林建章肯解釋給自己聽，徐參謀長的氣也消了不少，覺得林建章的話也有幾分道理，待聽到不救北洋是為了張雲飛的大業之後，立刻問道：“為了元首的大業？”

　“不錯！”林建章繼續說道：“你想想看，元首不能總在海外漂泊，回南洋，英國人顯然不會答應，也不符合檀香山長期借助英國發展壯大的初衷。而北方有北洋水師在，清廷和李鴻章顯然不會同意。那麼如今北洋水師若是被德國和俄國滅了的話，大清再無海軍可用，再無海防可言。朝廷若是還想要江山的話，元首回國就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我不明白元首為何對北洋水師這麼上心，要拼著同列強開戰的危險去救他們。但是我們做下屬的要為元首考慮，要為我們代表的800海外華人的利益著想，我們要是同列強拼光了，還要這些華人回去過豬狗不如的生活嗎？”

　聽完林建章的話，徐參謀長很有感觸，說道：“你說的很對，元首已經不只是代表他自己和華夏軍團了，他還肩負著海外所有華人的利益，不能評感情用事了。”

　歎了口氣，徐參謀長說：“這次就先放過你，彈劾你就免了，可是現在你又要去救他們卻是為何？”

　林建章笑笑說：“元首的話還是要聽滴！北洋要是真光了，元首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的。好在他們還沖出來幾艘，不然要是真的全軍覆沒了，即使我們的理由再充分，元首心裏也不高興的。”

　“哈哈！你這個傢伙，還真狡猾啊！”徐參謀長是聽明白了，原來這丫的也害怕元首發火。

　“哈哈！”林建章也笑了起來。

　這時，通訊兵報告已經接近北洋水師，他們後面就是德國和俄國的遠東艦隊了，請求指示。

　“放北洋水師過去，攔截德國和俄國艦隊！”林建章中將命令道。

　“呃……是不是要考慮一下！”徐參謀長擔心道。

　“放心，沒事的。我早就打聽過了，他們沒有戰列艦和超過我們的重巡洋艦，而俄國的戰列艦都還沒有過來呢！他們即使要開戰，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吧！”林建章很自信的說。

　‘原來這個傢伙心裏早就周密的計畫好了，還讓自己白白憤怒和擔心了一場，這個傢伙太無恥了。’徐參謀長心中想到。

　這時，北洋水師跑在最前面的海琛號首先通過，隨後不久是定遠和鎮遠也經過北京號戰列艦的身邊。

　所有劫後餘生的北洋水師官兵們，都仰視著高高在上，站在戰列艦側舷上的太平洋艦隊的海軍官兵們。只見他們身穿筆挺的軍服，背手跨立，昂首挺胸，深深的大蓋帽帽檐下掩飾不住他們高傲自豪的眼神。

　鎮遠艦

　帶林泰曾看到太平洋艦隊的官兵如此精神，心中羡慕TT時也充滿了辛酸。

　呈幾何時，他們也是這樣站在新造好的鐵甲艦上傲視世界海軍的。以往的驕傲和輝煌已經一去不返，如今被別國海軍趕鴨子似的狼狽逃跑。

　“打旗語給太平洋艦隊，感謝他們的庇護！”林泰曾命令道。

　於是，二等管旗迅速將林泰曾的話通過旗語傳遞給北京號戰列艦知曉，結果北京號戰列艦的回答嚇了所有的北洋水師官兵一跳。

　“我代表太平洋艦隊司令長官林建章中將，向剛剛經歷浴血奮戰的北洋水師全體官兵表示敬意，剩下的交給我們太平洋艦隊來處理。”

　北京號戰列艦.的廣播喇叭一響，讓沒有經歷過的這些北洋水兵們嚇了一大跳，稍微懂點知識的高級官員，知道這是先進裝備。

　林泰曾只有尷尬的搖搖.頭，跟人家的太平洋艦隊真是沒得比啊！只好乖乖的躲到後面觀看戰況。

　這時，德國.艦隊和俄國艦隊已經逼近，已經知道了是張雲飛的太平洋艦隊插手，為北洋水師庇護。

　.“報告！德國艦隊和俄國艦隊正在逼近，是否開炮！”艦橋參謀報告。

　“命令。主炮射擊警告，找個.會德語和俄語的，告訴他們這裏已經是檀香山的領海，太平洋艦隊正在巡航，再前進就視為侵略，我們將堅決反擊，後果概不負責。”林建章中將命令道。

　呃……

　旁邊的徐.參.謀長還有幾個艦橋參謀也都被林建章的話個說楞了，這裏不是琉球嗎？啥時候成檀香山的地盤了？

　“司令！這裏好像是日本的地盤？”艦橋參謀弱弱的問道。

　“哪那麼多廢話！已經被我們佔領啦！元首說過‘太平洋艦隊所到之處都是咱們的地盤’，執行命令。”林建章不滿道。

　“是！”艦橋參謀急忙回答，然後轉身下去部署。

　旁邊的眾人聽到林建章的無賴話語，都是一陣無語中……

　這時北京號戰列艦上的廣播喇叭又響了起來，先是用德語說了一遍，又用俄國重複了一遍。

　“對面的德國艦隊和俄國艦隊請注意，你們現在正在侵犯檀香山政府的領海，現在我代表太平洋艦隊正式通知你們，立即後退，否則視為侵略行為，引起任何後果，檀香山政府概不負責，後果自負。”

　“重複……”

　廣播警告完畢之後，北京號戰列艦的主炮迅速轉動，

　“一級主炮準備！”

　“主炮準備完畢！”

　“炮彈兩發準備！”

　“一號炮準備完畢！”

　“二號炮準備完畢！”

　“射擊警告！兩發並射！預備！”

　“放！”

　咚咚！

　北京號戰列艦的前主炮發出悶雷般的響聲，兩發炮彈飛向德國遠東艦隊。

　轟轟！

　炮彈落到正在前進的德國旗艦鐵甲艦愷撒號前方200處，激起巨大的浪花，一直飛濺到愷撒號戰艦上。

　德國艦隊司令棣利司少將見到後，立刻下令道：“全艦隊停止前進！”

　命令下達後，德國遠東艦隊緩緩的停了下來。

　“司令官閣下，您為何要讓我們艦隊停下來？我們還沒有消滅北洋水師？況且這樣停下來很危險，敵人正在向我們開炮射擊！”艦隊副司令官卡爾-馮-穆勒少將問道，

　“這是他們在射擊警告！該死的，什麼時候這裏成他們的領海了！”棣利司少將很不滿的說。

　“這裏好像是日本的地盤，不過目前檀香山正跟日本開戰，這裏已經被佔領了也說不定？不過據說這裏原來就是大清的屬國！”卡爾-馮-穆勒少將說道。

　“告訴他們，我們正同北洋水師交戰，要他們不要管閒事！”棣利司少將命令道。

　不大會兒，北京號戰列艦回復：“北洋水師擅自闖進檀香山領海，目前已經被太平洋艦隊扣留。請貴國艦隊立刻退出檀香山領海，否則2分內不退出則視為向檀香山宣戰！”

　“該死的！他們這是在**裸的威脅我們帝國，我建議立刻聯合俄國艦隊消滅這幾艘搗亂的戰艦。”艦隊副司令官卡爾-馮-穆勒少將憤憤的說。

　“別看他們只有四艘戰艦，可是我們和俄國艦隊都沒有能夠擊沉他們的戰列，相反他們的戰列艦和重巡洋艦可以輕而易舉的就摧毀我們。看到那艘戰列艦了嗎？那艘就是我們為他們建造的吉林號，我十分清楚她的恐怖威力。”艦隊司令利司少將說道。

　“同樣都是一個國家的海軍，為何北洋水師見到我們就向老鼠見到貓，而太平洋艦隊卻像螃蟹一樣的橫行霸道。”卡爾-馮-穆勒少將無奈的說。

　“太平洋艦隊不是螃蟹，而是跟著英國佬屁股後面的鬥牛犬，將來也許會成為我們的敵人。不過目前我們德國海軍還無法同他們鬥，不過相信我們帝國海軍在威廉陛下和海軍大臣提爾皮茨的帶領下一定會超過他們的！”棣利司少將自信的說。

　“我們這麼多戰艦，向群狼一樣，會撕爛他們的！”卡爾-馮-穆勒少將有提出了他的想法。

　“好了！不要再說了。你這個貴族家的娃娃，根本就是不知道這些萬噸級的大傢伙的恐怖，已經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了。好在北洋水師已經無法威脅我們了，回航！”棣利司少將下令道。

　德國遠東艦隊紛紛轉向離開，旁邊的俄國艦隊司令官阿列克謝耶夫大將只有無奈的搖搖頭表示歎息，沒能夠全殲北洋水師而遺憾，同時想到他的第二艦隊還在南下的途中，於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太平洋艦隊的兩艘戰列艦在這裏耀武揚威了。

　隨著德國和俄國艦隊的離開，北洋水師的官兵們也都松了一口氣，紛紛大聲呼喊，慶祝勝利和劫後餘生。這時他們才發現僅僅只有四艘戰艦的太平洋艦隊是多麼的高大威武，紛紛出來觀看。

　為了對太平洋艦隊表示感謝，定遠管帶劉步

　遠管帶林泰曾、海琛魚雷大副王偉（管帶、幫帶均陣+上北京號戰列艦。

　艦隊司令林建章中將親自接見了這些個北洋的悍將。

　雙方一見面就是一陣寒暄，管帶林泰曾仔細的打量著這個年僅25的艦隊司令，想到都是一個船政學堂畢業，又都是閩人，分外親切。

　“想不到我們閩人中也有一位如此年輕就身居一支龐大艦隊的司令，林某佩服！”林泰曾一臉羡慕的說道。

　“林大人過獎了。在您面前晚輩不敢托大，晚輩也是看著你和劉大人的著作《西洋兵船炮臺操法大略》長大的！”林建章謙虛的說道。

　“哦！”聽到.林建章這麼說，劉步蟾和林泰曾先是一愣，轉而歡喜之情不言語表。

　“怎麼樣？子香，咱們.閩人不錯吧！都是響噹噹的人物！”林泰曾大笑著對劉步蟾說。

　“是啊！林.司令自馬尼拉海戰名聲鵲起，安達曼海更是一戰成名，將來回國後朝廷必將重用，坐上北洋大臣之位也是指日可待啊！”劉步極力誇獎道。

　.面對二人的明裏暗裏的拉攏自己，林建章十分清楚，年輕氣盛的他自然喜歡被別人誇獎，不過自己的立場可得堅定。

　於是笑笑說道：“劉大人過獎.了，鄙人能夠有今天，全賴元首提拔，能否回國，擔任什麼職務，全看元首的意思。”

　林建章的話很清楚，表明了.他是張雲飛的人，就不要拉攏他了。於是林泰曾急忙打援道：“說這些幹什？我們此來是感謝林司令的救命之恩的，若不是林司令趕到，我們現在早就喂魚去了！”

　“對對.！我就是隨便說說，林司令千萬不要往心裏去啊！”劉步蟾也急忙說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林建章詢問了一下昨夜激戰的情況，林泰曾告訴林建章，昨夜北洋水師損失慘重，除了現在的三艘戰艦，其餘都被擊沉了，北洋水師官兵更是傷亡慘重。

　略作同情的表示一下後，林建章帶領幾人參觀北京號戰列艦，並給他們講了一些無關緊要的科普性知識，以及太平洋艦隊官兵的訓練情況，參雜一些海戰時的故事，讓他們也長長見識。

　雖然講的不多，但是林泰曾和劉步蟾等人卻是打開了眼界，尤其是林泰曾和劉步蟾二人，曾經在英國地中海艦隊“來克柏林”（Hne）號鐵甲艦實習過，都是渴望學習的人，只是回國後，受國內風氣影響，才變得現在這般頹喪。如今林建章的話，再次燃起了二人求學時的**。

　隨後，二人考慮到單獨回去可能會遭到德國和俄國艦隊的襲擊，因此邀請林建章帶著艦隊護送他們回威海衛，原本林建章就是要過去了，於是很自然的就答應了他們。

　上午8，太平洋艦隊在免費為北洋水師受傷的官兵醫治後，啟程前往威海衛軍港。

　皇宮大內

　“太后已經答應允許張雲飛回國了！”光緒帝說道。

　“那微臣先恭喜皇上了。張雲飛一旦回國，勢必成為維新派的領頭人，皇上便可以放心的展開變法維新了！”康有為高興的說。

　“可是太后給朕出了個難題，張雲飛的官職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這讓朕很為難！大了的話，太后和滿朝大臣恐怕不答應，小了吧，朕怕張雲飛他不來。”光緒帝說道。

　康有為仔細想了一會兒，說道：“皇上不必擔心。大的意思是封疆大臣，小的意思是張雲飛原來就是南洋水師提督，只要介於兩者之間即可。皇上可以這樣來辦！張雲飛遷盛京將軍兼職海軍衙門大臣，為了制衡他，再升盛京將軍紮拉裏氏依克唐阿為盛京總督。

　依克唐阿是張雲飛的大伯，由他掌控盛京，朝廷和張雲飛都能接受。海軍衙門更是有名無實，早已被總理衙門架空，張雲飛是海軍悍將，正好讓他處理膠州灣事件，禦史們也不好說什麼。等張雲飛解決了海疆問題，立了大功之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給他個督撫做了。”

　光緒帝現在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只好聽康有為的建議了。不過有問道：“若是他還是嫌小呢？”

　“張雲飛在海外為天朝爭取了好名聲，揚大清國威，再說他好像是個什麼公爵來著，不如給他爵位就可以了。公爵為超品，相比之下可要比一個盛京將軍好的多了。”康有為說道。

　“朕覺得公爵太大了吧！李鴻章如今只是一等肅毅伯。”光緒帝顧慮道。

　康有為見皇上總是瞻前顧後，心中擔心把寶壓到他身上，是對還是錯。

　於是說道：“如今李鴻章實力遠不如張雲飛，北洋水師又遭受巨變，何況李鴻章已老，北洋青黃不接，該換人的時候了！太后幾次阻撓張雲飛回國，勢必會令張雲飛不快，皇上得抓住這個機會啊！”

　“這……”光緒帝猶豫了。

　“皇上，重病當用猛藥啊！”康有為大聲說道。

　仿佛下定決心似的，光緒帝最後說道：“好，朕就搏一搏，希望列祖列宗能保佑朕這次成功。”

　“皇上聖明！”康有為終於笑了出來。

　“詔令上就任命張雲飛為一等不入八分輔國公、海軍大臣、盛京將軍，署理海軍衙門。不過既然要處理同德國人在膠州灣上的問題，還得有個總理衙門的身份才行，那就再加個總理衙門行走，愛卿以為如何？”光緒帝問道。

　“皇上聖明！微臣認為可行，名頭很響亮，可是實權只有盛京將軍，還得受盛京總督節制！相信太后一定不會拒絕的。不過這個總理衙門行走就不要給了，不能讓他插手總理衙門的事物，我看還是加個專門的欽差全權大臣就可以了，事後還能收回。”康有為自信的說道。

　“好！就這麼辦！傳軍機大臣翁速來同龢見朕！”光緒帝吩咐門外的小太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