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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第87章
第 88 章

  “初宇,小心!”耳旁聽著李君然緊張的高呼,凌初瑜閉上眼睛,她感覺到自己心中的熱血在灼灼沸騰,腦海中奔騰著各種招式,昏昏亂亂,似要破腦而出!

  她閉上眼睛,心隨意動,招式迭出……那些招式,就好像原本就隱藏在腦中,只是一直被失憶所覆蓋,如今記憶的一角被掀開,所有的招式都在腦海中湧動……

  眼見長劍近身,她心無雜念,隨著腦海中的訊息,驟然貼著劍身閃過……她卻不知這招就是赫赫有名的游龍卷裡面的第七招。

  李君然貴為皇帝,學武本就為了強身健體,武功哪裡會有多高?再加之他手臂中劍,血流如注……所以很快又被黑衣人逼得險象環生。

  草原茫茫,視野遼闊,這裡離帳篷駐扎的地方僅有一裡之地,或許是那邊聽到了動靜,或許是發現了皇帝是失蹤,眼見一隊訓練有素的侍衛施展輕功朝這邊飛馳而來……

  月色沉沉,映得冥少幽的臉色忽明忽暗。他看著凌初瑜靈修的身姿貼著劍身舞動,眼底的妖嬈之氣越來越濃厚。

  冥少幽飛進劍光編制的光圈中,險險擦過銀白的劍身,用盡所有的力氣,一把抓住陷入某種瘋狂中的凌初瑜,銳利的黑眸直勾勾地射入她的靈魂深處,“落兒,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可曾喜歡過我……就算是一點點……有沒有?”

  聲音有一絲顫抖,帶著點希冀和脆弱。皎潔的月光在他挺直的鼻和薄唇投射成陰影,側臉的線條從未像此刻般柔和……

  有沒有?凌初瑜無法替代之前的秋沉落回答,但是她捫心自問,對冥王,自從他第一次擄劫她開始,就沒有絲毫好感,雖然他一再的強調他對秋沉落有多麼的癡情,但是他的所作所為卻無時無刻不在傷害她。

  她閉上眼睛,她覺得一旦自己閉上眼睛,沉澱混沌的思維後,似乎就可以感受到秋沉落的心思,似乎她一直都住在自己的腦海之中。

  她在搖頭,腦海中的秋沉落在搖頭……她果然從未喜歡過他。

  他的愛太沉重,太妖嬈,也太危險……秋沉落承受不起,她更加難以承受。

  她本就是個無心的人,一個厲天邪早就弄得她心力交瘁,還有一個苦苦癡戀的李君然此刻正瞪著渾圓的雙目盯著自己……

  李君然,除了氣憤之余,他大概也想不明白,這個世界怎麼會突然多了這麼多有龍陽之癖的人吧。凌初瑜嘴角微微勾揚,為李君然的迷茫而笑。

  她在笑,她是在笑自己自作多情吧,她在笑自己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奢求……她好可惡,一再踐踏自己對她的心。

  眼中期待的溫暖漸漸冰冷,他默默地閉上眼睛……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自棄的嘲弄,就算是一點點……一點點都沒有。身邊的女人無不像迷戀罌粟一樣對自己著迷,就算飛蛾撲火,燃燒殆盡,也心甘情願。但是秋沉落,我如此誠心待你,為了你甚至不顧自己的性命,而你卻連一個眼光都吝嗇於我。

  既然得不到……既然得不到……

  冥少幽嘴角勾起一抹猙獰殘酷的冷笑,猩紅長袍裡下垂的右臂貫滿真氣,手中的長劍隱隱的青氣湧動。他握住劍鞘的右手克制不住的顫抖,眼底閃過一絲不捨,但是立刻便被凌厲的寒光替代。

  落兒,這是你逼我的,不要怪我。

  眼中淒涼的苦澀被滿滿的恨意所取代,劍身上青氣越來越濃,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攝人的肅殺之氣。

  “你會後悔的!”冥少幽忽然回身,對凌初瑜扯出一抹冷到讓人心底發寒的詭笑。

  說話間,衣袖翻飛,長劍迭出,空氣呼嘯地向前奔騰……對應著李君然驚駭恐懼的雙眼……四周空寂,他似乎聽到了死神的冷冽陰森召喚。

  “不要——!”凌初瑜驚恐的大喊!身體猶如脫弦急箭,電光火石般快速射向李君然……“砰!”雄厚的掌風對撞,發出巨大的響聲。

  隨著一聲輕微的悶哼,凌初瑜被強大的氣流推出三步之外,她撫著其痛無比的胸口,緩緩抬頭,嘴角掛著一抹鮮血,正順著嘴角往下滴……

  冥少幽眼中的關切一閃而過,笑得詭異。

  痛!周身血液似乎全部沸騰,氣血湧上心頭,喉嚨腥甜。

  “走!”冥少幽再沒回身看她一眼,面無表情地絕塵而去。

  一眾黑點快速在草原上消失……

  這時候侍衛已然奔近,眼見著李君然全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臉上血汗混合,衣衫襤褸,胸膛劇烈起伏,全部嚇得跪倒在地請罪,全身顫抖,惶恐非常。

  冥王的目標明明是李君然,他想制他於死地。他和李君然之間究竟有何仇恨,以至於他罔顧良心,背上弒君之罪?

  自己飛身擋在李君然面前,所以他所受的只有之前的手上,雖然血淋淋的嚇人,其實並無大礙。而且眼前的這些侍衛根本不是冥王的對手,他為何在沒有完成任務的情況下匆忙而走?

  或者他早就算好了自己會擋在李君然面前?難道他的目標其實是自己?但是打傷自己於他究竟有何好處?

  凌初瑜腦中紛紛亂亂,心中緩緩升起一抹莫名的不安……似乎掉進了某個陷阱中……她轉身去看李君然,卻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眸瞳飽含柔情。

  凌初瑜心中不由的苦笑。這個傻皇帝不會又誤會了吧?明明已經跟他講得夠明白了,但是自己不由自主地擋在他面前這一舉動又讓他心中的萌發開始茁壯成長。她對自己的行為……實在無語。

  她之所以飛身擋在李君然面前,是因為她在之前的打斗中忽然意識到自己身上穿著皇上御賜的天蠶甲,柔軟細膩,薄如蠶絲,卻刀槍不入。

  但是當她視死如歸地擋在李君然面前的時候,冥少幽手中的長劍卻突然棄之不用,渾厚的掌力排山倒海般向她壓來……

  “秋大人,你怎麼樣?要不要緊?”一位素來與凌初瑜交好的侍衛關切地扶著凌初瑜。

  凌初瑜心中刺痛難耐,吸一口氣都難受的很。她吃力的抬起手拉住侍衛的手,臉上盡是無奈的苦笑,“我沒事,扶我去見皇上。”

  李君然盯著她,看著她一步一步地挪到自己面前,看著她的眼底蘊滿關切,感覺有什麼東西無法阻擋地湧上心頭,他一把拉過凌初瑜按進自己胸口,激動道:“你有沒有事?痛不痛?笨蛋,為什麼要不顧性命地救朕,為什麼要擋在朕的面前?”

  肋骨本就生疼,被他這麼用力一撞之下,更是疼得她臉色蒼白,冷汗直冒。

  “皇上乃萬乘之尊,深系萬民之福祉,能夠護得皇上周全,這不僅是為人臣子的本分,更是微臣的榮幸。” 凌初瑜暗中長歎一聲,任後悔和無奈在心口蔓延,有一股難過到想哭的沖動。

  李君然終於覺察到她臉色蒼白,正想探視之下,卻感到一陣黑暗襲來,失血過多的他終於支持不住暈厥過去……

  “皇上他怎麼樣?要不要緊?”太醫給李君然把過脈,包扎妥當後,便有大臣拉住太醫緊急問道。

  皇上遇刺驚動的所有人,一個個都驚惶地站在帳篷外面,只有幾位位極人臣的大員進入帳篷,凌初瑜就是其中一位。

  說來奇怪。剛開始那掌力渾厚凶猛,激地她氣血翻騰,肋骨生疼,不過隨著時間過去,胸口的疼痛卻似乎減緩了。現在深呼吸一口,也不覺得疼了……難道是冥少幽心中雖然怒極,不過終究下不了手重創秋沉落,所以改劍為掌,而掌風雖然雄厚,但其實後勁不強,不足以傷人?凌初瑜不由的在心中暗自慶幸。

  “皇上沒有大礙,諸位大人不必太過焦急。不過右臂劃傷的口子比較大,又沒有及時止血,所有失血過多,身體有些虛弱,明日定然就會醒過來了。”隨行的太醫粘著胡須,說道。

  “秋大人,皇上為什麼會被行刺?為什麼你們會在一起?”一個咄咄逼人的聲音響起。是,太師趙庭。

  “秋大人,趙太師說的沒錯。皇上乃萬乘之尊,絲毫閃失不得。深更半夜的,你們怎麼會在那麼偏僻的山頗?如果皇上真的有事,這責任你擔當的起嗎?”

  “是啊,皇上素來對你極好,你和皇上……你再怎麼樣,也要為皇上的安全著想啊。”

  這形勢,是在懷疑她引誘李君然半夜在山頂私會,偷情?!

  凌初瑜倒吸一口冷氣。

  雖然是欲加之罪,但她百口莫辯。因為李君然表現出對她□裸的在乎,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在眾人面前將她深情摟入懷中,呵護似珍寶。

  凌初瑜不由自主朝安坐在輪椅上的李君玨望去……卻見他面無表情地盯著床上雙目緊閉的李君然,衣袖中的手攥得緊緊,青筋暴起!

  難道他也不相信自己嗎?李君玨的漠然像一把銳利的尖刀直刺凌初瑜的心髒,胸口減緩的疼痛驟然加劇,痛得她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諸位大人是在審問初宇嗎?皇上的傷只是意外,初宇自問無愧於心。至於皇上會不會責怪,這件事算不算初宇的過錯,等皇上醒來後自有評判。”凌初瑜嘴角一勾,笑得淡漠,“賀侍衛長,為防賊人再次來襲,今晚戒備一定要森嚴。分派侍衛值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十人一隊,輪流巡夜,不許任何人跨過外圍的警戒區!”

  凌初瑜冷冷地瞥了眼趙庭,“至於趙太師,如果真的擔憂皇上睡不著覺的,可以跪在帳篷外面的空地上,以免打攪皇上養傷,其余的大人可以散了。” 一時官威十足,堵住了一眾議論紛紛的大臣。

  李君然曾將安全的問題交由凌初瑜和賀封兩人共同協商管理,賀封武功雖好,但為人低調,也不及凌初瑜得寵,論威望自是比不上凌初瑜,所以凌初瑜說的話極具分量。

  “傷你們的人是誰?”李君然停下輪椅,揮退慕容情劍,瞳眸悠然深遠,明亮而研嫵,帶著一絲張狂的邪氣。

  “你為何不問我怎麼會和他一起在山坡上?”他就這麼有恃無恐自己和李君然之間的清白,這不像是他的性格啊。

  “你自我那離開後,他便隨著你追出去了。”一開始凌初瑜的決絕弄得他心力交瘁,無暇顧及帳篷外有心人的刻意傾聽。當凌初瑜走後,他冷靜下來,自然就認出了那抹明黃色的淡影。

  “所以你很放心的讓我和他獨處?”凌初瑜揚眉,不明白李君玨到底哪裡來的自信?

  “他聽到了我們的話,必然會忍不住向你表白,而你必然會當面拒絕,你說,我為何要阻止你們決裂的機會?”

  “李君玨,到底是誰給你這麼強烈的自信?你怎知我會拒絕?”

  “給我自信的人,是你。我們原本就心心想系,只是因為一些誤會所以彼此傷害。落兒,難道要你承認心中只有我一個人,有這麼難嗎?”李君玨目光灼灼地望著她,眸若星辰般清澈明亮,言語篤定。

  皇上您不必再猜測了,初宇和隱王的關系確實如您原先所猜測的那樣,我和他的確心有所屬,不過因為一些誤會所以彼此傷害,等誤會解除了,我們會和好如初……這是自己對李君然說的話。

  所以,他還是不放心,他尾隨在李君然身後,聽到了這句似是而非的話,所以他才會如此自信,如此有恃無恐。

  凌初瑜頓感無力。

  今天之內,她遭遇了三個為她執著的男人,三個有本事呼風喚雨的男人。她狠心地拒絕了兩個,只剩一個曖昧不明,如今真要被逼著承認嗎?

  對李君然狠心,是因為他的愛太沉重而她承受不起;對冥王狠心,是因為心中確實沒有他的絲毫位置;但是面對眼前的李君玨,她卻無論如何都狠心不下來。

  承認吧,凌初瑜,你輸了,你確實輸給了這個古代人,如果注定這一輩子要在這塊大陸上存活下去,那麼就是他了。

  凌初瑜極其無奈地瞥了眼他的腿,對著他無奈歎氣,“我不管你是白衣天君,厲天邪,還是李君玨,如果你還有力氣,那就來追我吧。”

  李君玨聞言,心中一頓,一陣狂喜急湧上心頭,身體因激動而顫抖,他深深地凝望著她,一向平靜的語調因激動而哽咽,“落兒,你說的是真的?只要我追到你,你便只屬於我一個人?”

  他確實有追在李君然身後,當他聽到凌初瑜因拒絕李君然而說出是那番話後,便欣喜地回到了營地,所以並沒有參與後來那場驚心動魄的爭斗。

  然而他的狂喜沒有維持幾秒,便被恐懼所取代。

  眼前的凌初瑜臉色變得異常蒼白,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忽然撲倒在他的身上,鮮血噴在他的月白長袍上,暈染成朵朵鮮紅花團。

  雙臂緊緊抱住她,感覺到她的身子好冷。

  他感到難以名狀的慌亂,那股慌亂麻痺地他手腳無力,甚至無法呼吸。

  難以忍受的劇痛奪走了她的意識,她暈倒在他的懷中。在黑暗襲來的那一刻,凌初瑜腦中忽然閃過一道靈光,只要一想起李君玨,胸口便疼得似乎無法呼吸……

  “落兒……你快醒醒啊,落兒!落兒!”眼睜睜地看著她暈倒在自己懷中,李君玨周身的血液似乎全部被抽走,全身發冷,腦袋一片空白,撕心裂肺地痛更讓他呼吸一口都困哪。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在她袒露心跡之後,突然遠離?!

  李君玨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抓住凌初瑜的手腕,把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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