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闖入領地的車隊
鑒於幼崽的多次強烈要求,我終於對他展開了名為“殺死喪屍,我就是老二”的計畫。
為什麼是老二不是老大呢?笑話,老大就在他面前活……哦,死死的站著呢,他想造反?
我的第一步就是,把幼崽和一隻溫順的喪屍關在同一間房間裡。
“赫……赫赫,你不會走吧?”看著隨時都能撲過來的面目可憎的喪屍,幼崽膽怯了。
廢話,我不走怎麼鍛煉你。
“那我要呆多久?”
嗯……你什麼時候看著他不怕了,就可以出來了。
我準備充分,不等幼崽開口就把他的食糧扔了進來。
幼崽沒話說了。
“那,那你別走遠了好不好……”
望著幼崽那濕潤的眼眶,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小伙子,這才叫歷練好嗎?
我走出房間將門關上,卻立馬又貼在牆壁一角,一是為了散發我的氣味震懾低級喪屍,降低他的活性,二是更清晰的聽取房間內發生的一切。
房間裡喪屍發出不耐的呻吟,卻被本能所迫不敢移動位置。
過了好一會,房間裡突然傳來幼崽歡快的聲音:“赫赫!你就在外面!”
這死小孩。
這次訓練結束的比我想像的還快,兩天後喬晏就以訓練物件喪屍的死為代價大大方方的出來了。
問及原因,幼崽回答:“看了兩天太倒胃口,實在忍不住就下手了。”
行兇工具是一把已經卷刃的水果刀。
我嫌棄的扔掉他的刀,第二天送了一把超市里的斬骨刀給他。
接著開始第二步,我去五金店找了一把手斧回來交給喬晏,鄭重其事的告訴他,什麼時候把這個劈開了,什麼時候就出師了。
喬晏看著眼前兩個拳頭那麼大的石塊,臉上表情很是精彩,一會白一會黑,然後他問我:“赫赫,這真的有用嗎?”
我拍著胸口表示,祖上家傳,絕對有效。
笑話,我會告訴你是從漫畫書上看到的嗎?
可惜這第二步在喬晏報廢了四把手斧後也依然未成。
我也很是迷惑,難道漫畫書是騙人的?
於是我告訴喬晏,咱還是來胸口碎大石吧,這個一定速成。
原本有些氣餒的幼崽有如打了雞血一般,連連表示,自己還是先攻克這個難關,再晉級不遲。
我甚欣慰。
日子過去了大半年,喬晏還是沒把那塊頑石劈開。
我已經把全城的娃娃畫報翻遍了,日子越來越無聊貧乏。
這種情況下,我心生了走出這個城市的欲望。
外面的世界是什麼樣呢?喪屍的那邊,是喪屍呢,還是活人?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對於我的異想天開,喬晏表達了強烈的反對。
我還以為他會樂意見到和他一樣的活人。
活人啊,真是難以理解。
可惜僵屍神顯然是站在我這方的,10月23日,我佔領的社區,第一次有了車隊的闖入。
有喪屍闖入我的地盤,我是極不高興的,活人嘛,我還從沒設想過這種情況。
等我遇到了,我才發現,這事根本沒思考頭嘛!
活捉!全部活捉!養在房間裡陪我睡覺!
車隊在社區超市搜刮食物,我要去搜刮活人,幼崽表示拒不配合,沒關係,我又不要他來拖後腿。
興沖沖殺向超市,發現超市門口停留的軍車上還留守著三個大活人,我忒高興了,繼續著我僵硬的步伐穩步向前邁進。
“什麼人!”警戒的留守人員發現了我的蹤跡,但是我和喪屍蹣跚的步伐明顯不同的特徵讓他開槍的手遲疑了下。
“別開槍!我們是人!”一個影子飛快竄到我面前,把我檔在身後,大叫道。
多此一舉。
車上三人商量一下:“……慢慢過來!”
等我們距車輛還有十步左右的距離時,他們果斷喊停。
“永河哥,你看看有沒有詐。”
“這四周沒有遮擋物,應該沒問題,謹慎起見先讓他們等在這裡,待尤哥回來再作決定。”
“也好。”
喬晏抓緊了我的手,好像很緊張。
哎呀,害怕你還來個毛線啊,看我一會就把他們全部捉回去陪我睡覺!
“你們有受傷嗎?”車上的人向我們喊道。
受個毛的傷啊,我的皮膚牙籤都戳不破好嗎?
喬晏代為回答:“沒有,我和我姐一直躲在公寓房間裡面。”
你姐?在哪裡?怎麼不介紹給我認識?
“在這裡躲了多久了?”
“電視播緊急通知的時候就沒有出門了。”
“這麼久?你們哪來的水和食物?”
你是要取材寫漫畫啊,有完沒完?
喬晏哽了一下,然後在對方立馬警惕起來的目光中急忙說道:“我姐不愛說話,她以前根本不出門,家裡隨時都有很多方便食品和餅乾飲料,我們一天只吃一頓,才熬到現在,上個星期我們已經斷炊了。”
謊話說得一套是一套,我以前還沒發現他有這個天賦。
說話間,進去搜尋食物的隊伍也出來了,一共四個人,看見車外的我們很是驚訝了一番。
“尤哥,他們說自己是這個社區的倖存者。”車上那個一直問話的男人跳下車,對其中一個穿背心牛仔褲的男人問道。
“檢查了嗎?”男人嗓音低沉,看了我們一眼,問。
“附近沒有埋伏。”
頓了一頓,男人對我們說:“上來吧。”
喬晏緊緊的攥著我的手。
哎,你這是想走還是不想走呢?
沒等我想清楚走還是不走,喬晏已經作了決定,拉著我手上了車。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這個車隊的頭,尤鵬超,大家都喊我尤哥,你們也可以這麼稱呼我。”背心男首先開口。
“我叫吳永河,車隊裡負責遠程的,是退伍官兵。”一直問話的男人這時已不似開頭那般咄咄逼人,語氣溫和的說道。“剛才沒嚇著你們吧,這是例行檢查,一會下車之後還要檢查你們身上有沒有咬傷,請你們配合。”
“我姓江,車隊裡的技術工,修車的,大家都叫我江叔,開車的那個叫朱進彪,你們喊他彪哥就行了。”
還有四個看起來年級稍小的年輕人也都相繼做了介紹,最後輪到新來的我們,喬晏抓著我的手,說:“我叫喬晏,這是我姐赫赫,我姐不愛說話,大家有什麼事就請告訴我,我一定儘量配合。”
嗯……我怎麼覺得有幾雙眼睛的視線在我胸口上掃視不停呢?
我倒是沒什麼,可是為什麼人類的幼崽會在面臨人類的時候比對著喪屍還緊張呢?
這不科學吧。
介紹完之後,車隊就陷入了沉默,大家有槍的就抱著槍桿子,沒槍的就抱著刀子,全都回歸到了本身的職責中去。
車隊裡估計心情最好的就是我了,坐在一堆生氣中,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嗎?
有,就是把他們的血都喝光——
咦,我怎麼會有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