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霸王硬上弓
寧國宴
「你說你是有夫之婦」太后皺眉。
白蘇道,「正是,以皇上的仙姿,普天之下多的是嬌嬌願意侍奉君側,只是,素乃是有夫之婦,實不應該湊這熱鬧,若是皇上執意如此,素願求三尺白綾,了結一條賤命。」
太后端著茶水的手微微一抖,若白蘇真的自殺,那寧國的臉可就丟大了,尤其是在這各國使臣的都聚集在建鄴的節骨眼上。
太后看了白蘇一眼,心中暗讚這女子的貞烈,她從前聽說雍國女子都不重視清白,改嫁也是常有之事,看來也不全是如此。
其他人想更多的,卻是覺得白蘇要麼就是缺心眼,要麼就是根本沒存死志,她如此宣之於口,這人多口雜的,傳到皇上耳朵裡,她還能死成嗎?
其實,白蘇不過是放了個口風,她知道此事能傳到寧溫耳朵中,也定然能傳到外面去。
白蘇明白,寧溫既然允許別人進鳳棲殿,就不怕天下人知道他的所作所為,白蘇這麼做,也沒有抱著能改變他想法的心思,只是想著,最好是一群酸腐的士大夫聯合勸諫,動靜越大越好,這樣一來,或許顧連州能夠提早知道消息,也好儘早做好心理準備,以免到時候被寧溫當眾的一巴掌給傷的狠了。
太后聽說此事,閉目靜心了好一會,才領著一眾嬌嬌、寺人和侍婢離開了鳳棲殿,白蘇看著太后淡然且雍容的背影,不禁捏起了眉頭。
也不知這些嬌嬌們的辦事效率怎麼樣,白蘇自然沒打算太后能插手此事,但那些氏族的嬌嬌們可不是擺設,既然是皇后的備選人,她們斷不會允許自己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破壞,她們身後的家族也不會允許。
後宮之爭,白蘇也沒少聽說過,尤其是還有個寧溫這麼俊美如仙的皇帝,自然是點燃了嬌嬌們所有的鬥志,辦起事來應更加迅捷才對。
白蘇今日放出的話,句句都指明了寧溫的名不正言不順,她也很放心,氏族們有正常途徑可走,定然不會一上來就做派人暗殺的傻事。
只是,想逃出去,恐怕沒那麼容易......
白蘇心中暗嘆一聲,目光掃過外面防守嚴密的衛士們,這才得空轉過來看看著鳳棲殿的格局。
此殿有兩層,第一層寬廣空曠,只有塌幾,和一面古樸的鳳紋屏風,佈置的頗為大氣。
屋內一根根黑色的柱子矗立,柱子之間掛著明黃繡鳳紋的帳幔。白蘇撩開帳幔四處查看殿中,心想若是能發現密道之類的就太好了。
走到殿後,白蘇意外的發現,原來這鳳棲殿是挨著一個寬廣的大湖而建,殿後有個約莫二十餘丈的水榭,寬敞的完全可以舉行一次宴會。
後面倒是沒有任何守衛,但看著茫茫的湖水,白蘇很難樂觀起來,可惜了,她沒學會潛水游泳能橫渡海峽之類的。
白蘇回身,發現有正廳兩邊各有兩個偏房,白蘇一一看了一遍,無非是原皇后的私人地方,但即便如此,白蘇也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看到最後一個側間之時,才發現上樓的樓梯竟是在這間裡頭,怪不得白蘇一直覺得少了什麼。
循著樓梯拾級而上,剛剛進入臥房之中,便聽前面蹬蹬蹬的腳步聲,聽著聲音,似乎還不少人。
白蘇張望一眼,原來這鳳棲殿從前面也直接可以上樓的,只有主廳沒有樓梯而已,這樣的設計倒也不錯,至少很好的保護了私人領域。
「娘娘。」八名侍婢垂首恭立在廊上,最右側那個侍婢帶著濃濃的吳地口音,慢聲細語的道,「奴婢們是皇上給您指派的貼身侍婢,還有三十六名普通侍婢,和八十一名粗使侍婢,稍後便會到。奴婢是夏花。」
「奴婢春徐。」
「奴婢秋香。」
......
白蘇被寧溫趕鴨子上架的一肚子怒氣,被「秋香」兩個字給驅散不少,她好奇的盯著那名自稱秋香的侍婢上下打量,連後面其他人的自我介紹一個字都沒聽見。
「娘娘。」秋香被白蘇看的發毛,怯怯的喚了一聲。
聽著她的稱呼,白蘇不悅的攏起眉頭,即便是無謂的掙扎,她也不想束手就縛,「我不是什麼娘娘,喚我夫人吧。」
幾名侍婢驚訝的看著她,一時連尊卑都忘記了,心道,可真是奇了怪,還有人皇后不做偏要做夫人的。
白蘇也反應過來,時下與她所熟識的妃嬪制度不同,皇后之下除了皇貴妃,便是四夫人,然後是美人、良人、八子、七子、長使、少使,除了皇后和皇貴妃可稱呼為「娘娘」外,其餘都只喚品級。
白蘇之前同太后和嬌嬌們訴苦,是有目的有預謀的,她也懶得同幾個無關痛癢的小宮婢解釋什麼。
「你們退下。」一個溫潤的聲音驀然響起。
八名侍婢齊齊應了一聲是,便順著樓梯緩緩下去。
白蘇盯著一眼便看見了那個立於廊下的一襲白衣,她凝著寧溫俊雅的容顏,心中堵得慌,不願見他,更不想理他,更何況同其他男子共處於寢室之中,實在彆扭。
白蘇轉身準備順著上來的路下去,卻聽那溫潤的聲音緩緩道,「我不阻止你往外傳消息,成全你對顧德均的心意,這是我能容忍的底線。」
白蘇頓住腳步,聽著宛若春風的聲音,渾身卻發涼,這是寧溫的地方,自然一切都在他的監視之內,這些白蘇早就有心理準備,但聽他親口說出來,心裡還是涼個透。
她回身凝著那張在陽光下猶如神仙一般的男子,淡淡問道,「當日放我回政陽,如何出爾反爾?難道你當初放了我,便是為了今日?」
當日,寧溫告訴她顧連州的處境並放她走時,那放手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如今又逼她做寧國皇后,這讓白蘇想不明白。
「你若心中認定是謀算,我再說是真心實意豈非可笑?」寧溫說著,舉步走進室內,光線在他身上流淌而過,那一張俊美的容顏宛如留住了陽光,他一進來,滿室生輝。
「素兒,你心中不是決定於他分開了嗎?就這樣呆在我身側,與我攜手看這大好河山,為何不可?你若是不願意,我可對天賭誓,一輩子不勉強你與我行夫妻之事。」他溫潤的聲音中,已經帶了幾分感傷,幾分祈求。
在這樣一個男子的柔情攻勢下,少有女人能夠冷靜自持,而白蘇卻是清醒的厲害,她發現自己腦海裡,對於那片灼灼桃花的記憶,已經越來越模糊了,身體上受到條件反射的影響也幾乎消失。
現在站在寧溫眼前的,是完完全全的白蘇,她喜歡欣賞美的人和事物,卻不會痴迷。也許只有在面對顧連州時,她才會迷亂,才會難以自持。
白蘇隔花掩霧的眸子淡淡的從寧溫身上掃過,「只要你說出此話,定會有無數嬌美女子願意與陛下攜手看江山如畫,是素不識好歹。」
白蘇想著,這話雖然是拒絕了,也不算傷及對方的體面,應當不會觸怒了他吧?
寧溫從來都掛在面上的笑意卻漸漸斂去,這世上唯一讓他留戀的人,讓他費盡心機也要得到的人,一次次的拒他於千里,明明看著近在眼前的溫暖,卻不能靠近......
就在白蘇還轉身那一刻,寧溫宛如敏捷的豹子一般,幾步便到了白蘇身側。
「啊」白蘇一聲驚叫,被寧溫一把擄住纖細的腰肢,狠狠按入懷中,只一個旋身,輕輕巧巧的將人挾了起來,摔在榻上。
榻上只鋪了一層薄薄的被子,咕咚一聲,白蘇被摔的渾身散架了似的,一聲痛呼被她死死咬在口中。
還不待她有所緩和,隨即便是一個高大的身軀覆壓下來,嘴唇瞬間失守。
白蘇原本平靜無波的浮起一絲驚恐,她沒想到,一向溫潤如水的寧溫,居然會莫名的發狂,而且是這般的粗暴。
寧溫自幼練弓箭,射得一手好箭,臂力自然不是白蘇所能抵抗。
白蘇一直以為自己與苦守貞誓的古代女子不同,可當寧溫手掌探進她衣服中時,卻還是狠狠的打了個哆嗦,第一時間腦海裡浮現的便是顧連州。
想到這,白蘇毫不猶豫的對著還在自己口中作亂的舌一口咬了下去,濃重的血腥味頓時溢滿整個口腔。
然而寧溫連哼都沒哼一聲,倒是白蘇吞嚥著腥甜的血液,幾欲作嘔。
白蘇擰眉,她怎麼忘了,寧溫根本沒有痛覺的
寧溫雖是沒有痛覺,但軟硬還是能感知的,他知道白蘇咬了自己,報復一般的伸手握住她胸前溫暖的豐盈。
因著白蘇已經大半天沒有給顧翛喂奶了,胸部脹痛的很厲害,被寧溫一握,胸前忽然一片黏黏膩膩,空氣中頓時溢滿了甜甜的乳香味,縱然白蘇臉皮再厚,也連想死的心都有了。
寧溫身子微微僵了一下,顯然也是感覺到白蘇胸前流出的乳汁,他離開她的唇,一隻手將白蘇雙手握住舉過頭頂,身子把她壓的牢牢的,絲毫不能動彈,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解開她的衣襟。
白蘇因為要喂奶,所以平時便不穿肚兜,衣襟被這麼一扯,已經隱隱能看見裡面的尖兒了。
「寧溫,你住手你若是再繼續,我便咬舌自盡」白蘇羞憤的瞪著他。
寧溫俊美的面上泛著淡淡紅暈,唇角流下一道血,墨發微微凌亂,琉璃般得眸子中帶著迷茫和傷痛,有一種淒涼隱帶妖嬈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