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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姬妖且閒》第234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你還惦念他嗎

 那吉正說著她小時候的趣事,只覺門口的光線微微一暗,她便下意識的回頭去看。

 一襲蒼青寬袖大袍,墨發披散,只用帛帶在背後攏起,陽光從在他週身布上一層耀眼白光,那張俊美無鑄的容顏,便如上古的神祇一般,令人挪不開眼,亦令人不敢生出絲毫褻瀆之念。

 顧連州沖那吉微微頷首,以示禮節,然後逕自朝主座上的白蘇走去。

 衣擺生風,攜帶著淡淡的苦澀茶香味,令那吉的心跳如雷鳴一般,目光不由自主的追隨著他。

 「夫君。」白蘇拽著他坐下,向他介紹道,「這位是城主家的嬌嬌。」

 那吉一雙大眼瞬也不瞬的盯著顧連州的臉,竟是忘記了行禮。

 「嬌嬌」白蘇高聲喚她。

 那吉這才猛然回過神來,連忙起身襝衽為禮,「阿吉見過顧少師」

 顧連州點點頭,示意她坐下,清貴的聲音淡淡道,「內子之事勞嬌嬌費心費力,改日在下定當登門拜謝,內子懷有身孕,不便久坐,嬌嬌請回吧。」

 顧連州這是明明白白的下逐客令,想裝作不懂也不行。

 但他這個「改日」,恐怕不知是猴年馬月了。顧連州自是一個信守承諾之人,但也要看對什麼人。

 那吉甚是失落,但想到他說改日登門拜謝,心裡才稍微好受了幾分,為了給顧連州留下好印象,便起身施禮,嬌美的面上綻開一抹自認最明朗的笑容,道,「是阿吉思慮不周,勞累夫人這麼久,夫人竟也沒嫌阿吉煩。那阿吉先告辭了」

 「夫君,我去送送嬌嬌。」白蘇掙扎著起身,當然她這掙扎,也是隨便掙扎掙扎,並未真的打算去送那吉。

 果然,那吉一聽白蘇如此說,忙道,「夫人身子不便,好生休息才是,令這個小婢送我出去即可。」

 白蘇從善如流的停止了動作,面上卻甚是不好意思的笑道,「多謝嬌嬌美意,怠慢之處還望見諒,小七,快去送送嬌嬌。」

 那吉走到門口,緩緩回頭,雪膚花貌,秀髮陽光的照射下隱隱泛著棕紅色,那吉的眼窩比一般人深邃,隨著她的動作,光影在面上流轉,形成了一種妖異的魅惑之感,她目光依依不捨的在顧連州面上盤桓一息,才轉身隨著小七出門。

 白蘇看著她那模樣,哼哼一聲,北疆的女子比尚京還有開放,竟如此明目張膽的勾引她家夫君,退一萬步講,就算她進了門,就不怕今日之事在白蘇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從而苛責她?

 還是,別的什麼原因,讓她有恃無恐?

 白蘇轉頭看向顧連州,見他正飲茶,便道,「夫君,你幫我分析分析?」

 「自己想。」顧連州放下茶杯,淡淡瞧了她一眼。

 白蘇被他這個眼神瞥的渾身一涼,心覺得顧連州怎麼像是有點怒氣?但是回想起這幾日種種,並無得罪他之處啊「素兒……」顧連州第一次有些踟躕。

 白蘇見他這般模樣,心中更奇,「何事?」

 「你心中,還惦念著寧溫嗎?」顧連州忽然問道,今日之事,他雖只得知零星,卻也猜得出,襲擊納蘭府劍客的幕後主使之人定然是寧溫,至於他這麼做的意義在哪裡,他猜不出,但篤定他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白蘇。

 因此,他不確定她的心思,實在難以安心,畢竟素女那麼愛過寧溫,當初顧風華死纏爛打的讓他寫那首《決絕詞諫友》時,他心中也曾為這份真摯卻淒涼的感情歎息。

 「夫君,我心中,就裝了一個人。」白蘇心中好笑,原來他這感情白癡的夫君是吃醋了。

 顧連州端著茶杯的手一抖,水濺出幾滴在几面上,眼眸斂了下去,不再看她。

 白蘇見他這樣,心知他是誤會了,蹭到他身側,「還記得我說過,那日看見你在集市上縱馬時的驚鴻一瞥麼?我說,這麼個俏郎君,我若是尋見了定讓他與我生個兒子。後來我在福緣寺下再見你,便決心要跟你說道說道這個事,你若是不同意,我便尋個機會強了你……」

 顧連州越聽,唇角越是上揚,便是連白蘇說出這麼粗魯的話,也全沒有教訓她。

 「然後,從那之後,我便每日都想著要不要同你說,我覺得,若是讓你知道了,你定不會讓我把你的孩子帶走,所以原本想讓媯芷幫我給你下點藥什麼的……」白蘇從前當真如此想過,她想在這個世界上尋找些寄托,便想有個孩子,自打看上顧連州之後,便成天想著怎麼和他合夥生娃,然後再把孩子帶走。

 顧連州心中微微一緊,「為何要帶著孩子走?」

 白蘇翻了個白眼,順勢靠在他腿上,「你那麼高貴的身份,我不過是個商人庶女,給你做妾還得感天謝地,但我白蘇寧為平民妻,不為王侯妾,我父親將我獻給你那日,若不是你給了我一句希望,我斷然不會留下。」

 顧連州當日說:世間從不缺品貌俱佳的女子,還是看你能令我瘋狂到何等地步。說這句話時,恐怕是戲言的成分更多一些,但他如今甚是慶幸自己說了這句話。

 「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從始至終,我這心裡,便只有顧連州一個人。」白蘇埋頭在他腿上,聲音悶悶的。

 此白素,非白素。

 她說這話,是明白顧連州定然已經猜出一些端倪,而且那日在畫上落款的時候,寫的是「白蘇」而非「白素」,以他的絕頂聰明,定然不會以為她是寫錯了字。

 「嗯。」顧連州唇角微微揚起,垂頭輕啄白蘇挺翹的鼻尖,吐息清冽,「我以為陸離不會這麼快被說服,看來張丞相手段果然厲害,恐怕,這三四日我便要動身。」

 顧連州的吻移到白蘇柔軟的唇上,貪婪的吮吸著,強悍的霸佔她口中的領地,與她香舌交纏嘻戲,直到感覺白蘇的喘息越來越急促,才依依不捨的鬆開。

 他修長的大手撫著白蘇微見凌亂的墨發,道,「那劍客獨身一人遭襲,定然是車隊派出來探路的斥候,既然他已然到了城外,納蘭府的劍客離得也不遠了,我派固前去接應,約莫也就三日的功夫便可抵達,等到劍客都到了,我再動身。」

 白蘇怔怔的看著他,忽然想到方纔他提起寧溫,心中將那吉說的事情一件件串聯起來,竟得到一個結果——石城城主有可能是寧溫的人,或者那月是寧溫的人看那吉的模樣,明顯是早就準備好了要來找她,那麼她也許不知道那個是納蘭府的劍客,卻知道是白蘇的劍客,這明顯是有人告訴他們,而這世上知道白蘇就是納蘭府主人的,除了顧連州便是寧溫。七王也有可能猜得到,但他現在焦頭爛額,應當不會無緣無故跑來做這種小事。

 白蘇驚訝的看著顧連州俊美無鑄的臉,這不到兩個時辰,他竟然想了這麼多事,做了這麼事「一山難容二虎,除非一公和一母好在你是我夫君。」白蘇歎道。

 她如今也能略略猜到周瑜面對諸葛的心情,有些人長了一雙洞悉世事的眼,與這種人交鋒,不是不服他的才智,而是覺得氣悶,孫猴子逃不出如來神掌的氣悶侍婢見客人走了,便在門外問可需上食,顧連州便吩咐廚房將飯菜熱了熱,端了進來。但白蘇想到顧連州不日便會離開,胃口也淡了,但在顧連州殷切的眼神下,還是吃了大半碗飯。

 飯後,顧連州又趴在白蘇肚子上跟他兒子說話,他平素話就少,所以一時也沒什麼可說的,於是給他兒子講課,講的是《禮記》,直說的白蘇昏昏欲睡。

 這廂晚風和煦,喃喃私語,而寧國皇宮,注定有人不眠。

 一襲月白大袍的男子倚靠在榻上,單手撐著頭顱,如緞的墨發從白皙的指間傾瀉,燈火鋪在他身上,使得他週身散發出微黃的柔和光暈。

 聽完籍巫給他匯報的北疆之事後,溫潤如珠玉的聲音淡淡吐出兩個,「蠢物。」

 若不是人人都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定然是一位他在說一件極為動人的事。

 那月一直是個心思縝密之人,所做的事情,基本沒有破綻,事情都壞在那個那吉身上,竟如此精心打扮,只為在顧連州眼前晃上一眼。

 「這世間的婦人,也只有她和劉摯算得剔透,然而劉摯卻不如她深情。」寧溫喃喃自語。

 劉摯是孝閔公主的閨名。

 寧溫知道孝閔公主傾慕他,但孝閔公主更願意掌權,與其說她在乎劉氏皇族的天下,還不若說她是在乎自己手中的權利。往日口口聲聲的說為了劉氏皇族,不能與寧溫雙宿一起飛,然而,天下一亂,第一個爭權割地的卻也是她,這個女子永遠能壓抑自己的感情,去得到自己最想要的東西。

 而白蘇不同,她彷如逍遙於塵世之外,那份灑脫自在,令寧溫為之嚮往,她偏又情深不鑄,夢中每每出現她吐血倒下的那個眼神,都提醒寧溫,他錯過了怎樣一份難得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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