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夫君,你舉了?
顧連州六識敏銳,當白蘇站起身來時,他便已經發現了,但想要準確的塞進袖袋裡而不被白蘇發現,實在很冒險。媯芷的藥瓶瓶口都封的很好,並不會因觸水化開,他便索性將藥瓶沉入水底,用腳踩住。
白蘇用腳在桶底踩了踩,一無所獲,不由扁扁嘴道,「藏的真嚴實,我想看看。」
顧連州別過頭,往自己身上撩著水,不理她。
白蘇見他這般孩子氣的動作,立刻便如一直被狗尾巴草逗著的小貓,湊上去吹他的脖子。
顧連州脖子怕癢,一旦如此,不出一會兒便會全身癱軟。顧連州礙著白蘇有孕在身,不好強硬的將她拉開,只好一邊忍著笑,一邊道,「素兒,小心肚子。給你看,給你看」
白蘇聽聞他鬆口,這才住嘴,看著顧連州伸手進水中掏出一個黑色小陶瓶,他知道白蘇雖然識得草藥也知道它們的功效,卻辨不出製成藥水或藥丸的成分。
「這是什麼?媯芷的藥?」白蘇好奇的看著那個黑褐色的小陶瓶,只有媯芷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喜歡把什麼藥都裝在一模一樣的瓶子裡。但她旋即想到,顧連州怎麼會有媯芷的藥,急忙道,「夫君,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顧連州從她手中拿回藥瓶,伸手放到屏風上的袖袋中,淡淡道,「只是我拿來補身子的藥。」
白蘇瞪大眼睛,目光移向他的下身,隔著水,能隱隱看見他下半身,嚥了嚥口水,艱澀的道,「那麼大個東西,敢情沒有太大用處。」
她自顧天馬行空的胡思亂想,卻沒看見顧連州一張俊美無鑄的臉由紅轉黑,兀自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夫君,你放心,那個大力丸,乾陽湯什麼的,不吃也罷,即便你一輩子不舉,我不會嫌棄你的。」
白蘇向來過剩的想像力,頓時無限發揮,腦海中連前因後果都給想「明白」了,更甚至,把顧連州的內心掙扎也都想了幾個版本出來。
「不舉?」顧連州瞇起眼睛,墨玉眸中顯現出一絲危險的顏色。
「醫書上說那個東西大的,就比較容易出現這種問題,還是有治癒的可能。」白蘇摟著顧連州的腰,靠在他胸口,心想是不是他憋的太久了,傷了精元,才會出現不舉的狀況?
「啊。」白蘇忽然想起以前看過書上說,懷孕前三個月和後三個月不能房事,算算時間她應當過了這個時期了,當下低頭含上近在眼前的紅果。
「你在做什麼?」顧連州原本是黑著臉,準備教訓他這滿腦子穢亂的婦人,誰知她一個人神神叨叨半晌,竟忽然做出這等舉動,他忍著體內的燥熱,不禁有些擔憂,他的婦人是不是自己把自己嚇壞了?
「夫君,書上說,懷孕過了三個月,便可以歡好。」白蘇含含糊糊的嘟噥道,「但你這病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就算沒有反應,也莫要著急。」
要知道,顧連州已經忍耐許久了,白蘇這話恰好自投羅網,這也不能怨她渾,她因著禁書看的多了,下意識的便把男人吃的補藥當成了那種藥,書上還說了,男女之間很少有純精神之戀,這關係到他們的幸福,尤其是像顧連州如此驕傲的男人,若是得了隱疾,怕是心中更加痛苦,白蘇當然得著急。
顧連州看過白蘇寫的禁書,她想法也就不難猜測,由此可見,禁書難怪要被禁了,果然害人不淺。
但是,他喜歡……
顧連州一隻手猛的將白蘇從腋下抱起,另一手扯下屏風上的寬袍,將兩人裹在一起,大步走至榻前,將她輕輕放在床榻上後,一個輕吻落在她鬢髮間,也翻身上塌,雙臂撐起自身的重量,免得自身重量壓著她肚子。
他一雙宛若滄海的墨玉眼頃刻間變成一片幽深的夜空,清貴的聲音帶著沙啞魅惑,吐息游移在白蘇的耳廓和脖頸間,「告訴為夫,在哪本書上看見懷孕過了三個月便可以歡好?」
顧連州的眼神迷離,一舉一動充滿著無可抵擋的誘惑,因著他總是輕而易舉的便能將白蘇魅惑,便從未全力施為的去淫魅她,顧連州是出了名的過目不忘,且實踐能力忒好,這些日來,白蘇用在他身上的招數,無需多想,便可信手拈來。
由他施展出來,與白蘇的柔媚妖嬈不同,充滿力量的同時,怎一個禍國殃民了得再此等情況下,白蘇覺得自己沉淪,一點也不丟人。
「嗯?回答我。」顧連州繼續哄騙道。
「養生手冊,孕婦篇。」白蘇終於抵擋不住,從實招來。
顧連州微微皺眉,他本是含著春的眼眸,這一皺眉,恍如天地都暗淡下來,白蘇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撫開他眉間的川字。
「何人所著,可信否?」顧連州這一句就直接是赤果果的確認她話中的可信度了。
顧連州雖博覽群書,但大都是正經書籍,偶爾看兩本傳記、遊記之類的打發時間,在男女之事上,他自己也知道,比不上白蘇。
但白蘇一時還未醒神,點頭道,「可信,是很權威的書籍」
權威二字,在時下指的是權利威勢,並非白蘇所理解的「使人信從的力量和威望」,但顧連州稍一想,便大概能理解是何意思。
遂已經將白蘇的腿分開,讓她夾著他的腰部,手上也不曾閒著,輕輕撫弄她的胸口的櫻桃,卻還繼續套話,「何謂權威書籍?」
由於顧連州的動作十分舒緩,撫弄的白蘇雙眼迷離,歪著頭仔細想了一會兒,「就像《詩》《書》《禮》《儀》一樣。」
顧連州緊緊抱著她,將那物慢慢送入她身體。
因著久不曾歡好,疼痛猛然讓白蘇清醒了分,顧連州久久沒有動,兩人保持這個動作好一會兒,白蘇忽然道,「夫君,你舉了?」
如顧連州這般淡定到非人境界的聖人,也忍不住咬牙切齒,一字一句道,「多虧夫人你的功勞,舉了」
莫要問我白蘇這個聰明人怎麼這章忽然會這麼笨,誰說聰明人在這事兒上就不能犯點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