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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裡有隻白骨精》第50章
第五十章

  林嬌憑自己的經驗,以為他最多不過面紅耳赤無可奈何而已,所以肆意取笑,不提防他竟陡然翻臉做出這等強橫舉動。腰間一緊,自己整個人便如麵袋般地被撈到了他腿上按坐下,夾在了他與身後案沿之間。她坐下後那抓住自己腰身的手還不鬆開,仍緊緊箍住。不禁驚異抬眼,見他正俯首下來盯著自己,目色沉暗渾濁,倒是唬了一下,只很快便曉得是自己這天雷勾出他地火了,不但不怕,反倒靠在背後案沿上,頭微微後仰,挺胸與他對視。

  楊敬軒方才被她攪得按耐不住,一時性起一把撈她過來到了膝上只想堵住她嘴,卻見她輕挪腰肢後靠,仰臉挺胸與自己對目,目光微微下落又瞄到她胸前那兩捧高高鼓起的一握,便似在挑釁自己,手剛剛一動,頓時又想起她還不是自己的妻,洩氣不少,搖頭苦笑道:「世上怎會生有你這樣的女子……」

  「就是來勾丟你魂兒,吃盡你肉的,你倒是怕不怕啊……」

  林嬌見他似要退縮,伸臂便環住了他頸項,把自己的身子往前送了過去貼住他,玉涼鼻尖如貓般在他下巴頦上來回輕蹭幾下,覺到他全身立刻賁緊,低聲呢喃又道,「敬軒叔,你還欠我說好的獎賞呢……我現在就來討了,快乖乖閉上眼……」

  這樣的恣情小態百般索憐,誰人又能擋?楊敬軒哪裡還忍得住,臂上微一發力將她狠狠壓向自己,低頭便尋了她那張哄得人賠了命也不悔的小嘴壓了上去。

  上回在橋洞畔的玉蘭樹下他就嘗到了她檀口香舌的滋味,此刻情動更甚,既已渾然忘我,哪裡還會懂得溫柔?一口含住她雙瓣櫻唇用力吸嘖,撬開探舌而入,便如墮入個香潤豔澤的濕滑小泥沼兒,咂呡那條纖嬈勾魂的軟舌不止,恨不得吞入腹中。

  林嬌舌根到了最後被吃得酸疼,氣息咻咻,又覺身下坐他腿根處的臀下有硬物勃高頂住,知道他真被自己勾得性起了。昨夜是躺著無知無覺任由自己擺弄,今夜卻眼見是要倒了個個兒,想到他那下身利刃昂藏,昨夜不過入了段前頭自己便疼得要死,到現在那擦了皮的外口處觸到時還有些不適,今天若真被鞭笞,豈不是要疼得送命?

  戀愛中的男女,其實心態亦有微妙分別。女子若非熟桃女郎,只與情郎牽手對視挽腰親吻便可得極大滿足,便是躺到一起縮他懷中被抱住也心滿意足,並不會刻意渴求啪啪合好之事,但男人卻不一樣了,一旦情動,全身血液便集中往下,只剩那裡活潑思考,別的什麼都比不過。

  所以這一回合,雖是林嬌先勾的他,卻也沒想非要把他弄上床。一發覺他那裡蠢蠢欲動,想起昨夜自己破筍時殺豬般的疼,心中便微微有了抵觸,忙掙扎扭幾下想挪開些,卻覺那東西瞬間似乎頂得更高,頓時不敢動了,只在他纏吻中喘息更甚,忽然覺到他鬆開了自己的嘴,臂膀仍緊緊將她攏在身前相貼,頭卻伏在她肩膀發間紋絲不動。

  屋裡一下沉寂,燈影裡兩個貼合一處的大小身影都如入定,只聽到女人的微微嬌喘和男人的粗濁呼吸之聲。林嬌甚至能感覺到他呼吸而出的熱氣不停如霧撲在自己耳垂和赤裸的頸項之側,招出那裡肌膚的一陣微微酥麻,恨不得湊到他臉頰上蹭幾下才好。

  片刻之後,林嬌終於覺到他微微一動,鬆開了些抱住她腰身的手,臉卻仍埋在她髮側,在她耳邊喑啞低聲道:「阿嬌,我須走了。」

  林嬌頓時明白了,瞬間腦補他回去了狂沖冷水澡的畫面,又覺有些不忍。反正自己昨夜也強迫他煮過一頓夾生飯了,雖然感覺糟糕,只瞧他這樣忍得煎熬……反正遲早是要再痛一次的……想了下,便不再抗拒,伸手環扣住他後腰,側臉過去輕輕吻舐了下他滾燙的耳垂,低語呢喃道:「敬軒叔,你要是難受,我願意的……」

  楊敬軒剛才確實是情動難以自禁,口中噙吻的唇舌勾人欲仙不說,身下被她臀上軟肉壓住的欲望又怒火高漲一波波亂竄,恨不得將這折磨自己的小妖精再給拆吞入腹才安,曉得昨夜雖極其不該,還有烈酒迷性可作藉口,今天若再壓不住自己,那便真的是禽獸不如了,在他腦裡鏤印了數十年的東西終究根深蒂固,想連根拔起而棄談何容易?這才鬆開了檀口香舌想平復下心中的火氣。

  現在被她這樣輕舔耳垂,登時半身酥麻,又聽她款款軟語極其貼心,偏偏卻叫自己叔,頓時如一兜涼水澆頭,漸漸終於揀回了些理智,等呼吸平復了些,鬆開一直箍住她腰的臂,輕聲道:「阿嬌,昨夜本就極委屈了你。咱們還沒結為夫妻,這樣是對你不敬,你千萬別委屈自己由了我來。往後我若再犯,你只管敲醒我便是。」聲音還帶了些克制了方才極度濃情後的殘餘嘶啞。

  林嬌見他忽然恢復了正經樣兒,自己身下壓著的他那裡雖還直直杵著,目光卻清明許多,蹙眉一想,忽然頓悟,捂嘴笑了起來。

  楊敬軒見她發笑,眉眼彎彎的,忍不住奇怪問道:「阿嬌,你笑什麼?」

  林嬌仰臉望著他道:「敬軒叔,你心裡是不是不喜歡我叫你叔啊?」

  他確實是不喜歡。以前沒動什麼心思之前,倒沒大感覺。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每次聽到她這樣叫自己叫得順溜,眼前彷彿就多了道與她隔閡的透明牆壁。等到了現在,簡直達到空前不喜。什麼旖旎念頭到了這敬軒叔三字面前,就必須會矮上一個頭。只是說不出口而已。現在被她猜中,楊敬軒被她說中,微微咳嗽一聲,閉口不語。

  林嬌見他雖不承認,只眼神卻分明露出對這三字的深惡痛絕,極力忍住笑,想了下說:「敬軒叔,我其實很喜歡這麼叫你呢,聽著多親。但你既然不喜歡,我就聽你的改了。你喜歡我叫你什麼?敬軒?楊敬軒?阿軒?哦對了,你不是還有個小名嗎?」說完學了三叔公的語氣,拖長聲調叫了聲「大河——」,仿得惟妙惟肖。

  楊敬軒被她逗笑,身下還頂著的脹痛也跟著似緩了不少,忍不住伸手捏住她鼻頭罵道:「以前就怎麼看不出來你這麼調皮。怪不得和大毛二毛一見面就打成一團!」

  林嬌拍開他捏住自己鼻子的手,翹嘴道:「我只在你面前調皮,別人想讓我調皮我還不樂意呢。你喜歡我叫你什麼,快說啊?」

  楊敬軒被她前面這一句話聽得如同吃了人參仙果般五體通泰,只覺她怎麼樣都是好的,現在連想起她販鹽的事也覺得不值一提,必定是受了旁人脅迫的。想了下,說:「隨你怎麼叫都行,除了那個。」

  林嬌自己私心裡其實倒覺得蠻喜歡敬軒叔這個稱呼,畢竟一直都這麼叫,叫得多了,現在還叫,彷彿也可以滿足自己深心裡的某種小邪惡。見他實在不喜,也只好讓著他了。心裡卻已經打定主意,以後要是他惹自己不高興,晚上同床壓過來的時候就叫他叔,看他還會不會伸來祿山之爪。

  當然這都是自己的小念頭,是萬萬不能讓他知道的。面上只笑眯眯把那幾個稱呼都再叫一遍。他聽她嬌聲地喚,無論喚哪個,都是在喚自己,極其悅耳。忽見她眼睛一亮停了下來,說:「敬軒叔,我又想起個好稱呼。」

  楊敬軒聽到那刺耳三字又從她口中蹦出,她自己卻興高采烈渾然不覺,應真是叫習慣了脫口而出,拉下臉無奈道:「什麼?」

  「相公。喜歡嗎?」

  楊敬軒一窘,只心裡很快便覺出一絲暖甘。

  只要不叫他那如設壁壘的三個字,別的什麼都行。何況還是這樣一種讓人如飲甘醴浮想聯翩的稱呼。壓下心中滿意,微微點頭。

  林嬌見他眼神裡明明到處都是樂意加滿意,卻要擺出這不在意的樣子,燈火裡照出的一張臉英挺無儔,怎麼看就是個悶騷的主。偏偏自己卻覺得越看越順眼,忍不住又兩手緊緊抱住他腰,把臉埋在他胸口嬌聲嬌氣連叫了好幾聲相公,聽他應了,歎一口氣:「唉,我這麼喜歡你,可怎麼辦?」

  楊敬軒剛才是如吃了人參果,現在聽到這話,簡直是墮入蓬萊雲堆要飛仙了,只覺對她怎麼疼都不夠,極力忍住湧自心底的歡喜得意,柔聲道:「阿嬌,我也喜歡你。我會一輩子對你好。」

  這要是從前,楊敬軒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自己竟會說出這樣的肉麻話。但現在,懷裡抱著這樣一個輕憐蜜愛的粉團人兒,卻只恨自己口拙,除了心中所想的這兩句,實在想不出別的什麼更華美動聽的話來饋贈她,所以這話出口,說得毫無壓力。他卻不知只有這樣真正出自己心的話,其實才是最能打動女子耳朵的絕好樂章。

  林嬌終於聽他肯拉下顏面,說也喜歡自己,埋在他胸口笑個不停。忽然止了笑,卻是想起了個大問題。

  楊敬軒覺到懷中人忽然後挪,終於鬆開了自己一直被她壓住那處。剛才與她一番對話時,血液漸漸回流到大腦,此長彼消,下面自然也緩了焦躁,只被她一直壓著,始終回不下去,又不好跟她提,現在獲釋,終於鬆了口氣。抬眼卻見她一改剛才甜蜜笑容,靠在桌緣上嚴肅望著自己,頓時一緊,小心問道:「阿嬌,怎麼了?」

  林嬌說:「我從前都忘了問你。我跟你說,我聽說你村裡那個楊太公以前就有個妾,只比他早死。石家嬸說村裡那些漢子,也就是窮了才沒辦法,要是有錢肯定一個兩個地往家裡抬。你會不會以後也要弄幾個妾到屋子裡來氣我?」

  楊敬軒聽她原來關心這個,鬆了口氣,道:「阿嬌你放心,我絕不會這樣,我有你一人就足夠。」

  林嬌這才露出笑顏,把自己紅唇送到他嘴邊,嘟起來輕輕接了下,說:「你可要記住的。要不然以後我不但一腳踢了你,還豁出去不要臉了,到處說你是無德強行睡了我迫我嫁你的。」

  楊敬軒曉得她是玩笑,哭笑不得,正想著要怎麼說她才放心,整個人唬了一跳,因聽她忽然又問:「我還要問你,你昨夜喝了酒就胡來。萬一身邊那人不是我。你是不是就會負責娶她了?」

  楊敬軒聽她又提那樁自己的無德之事,擦了下額頭冷汗,道:「阿嬌,你信我。昨夜要不是你勸我,就算天皇老子在,我也絕不喝酒的。我說到做到。」

  林嬌問這個,完全就是戀愛中女子的無理取鬧了。見他越一臉窘迫之樣,自己便越自得樂趣,自然不輕易饒過:「我是說萬一。萬一你喝了胡來了呢?」

  楊敬軒被膝上美嬌娘嘟著嘴責問,曉得這問話,他無論是說娶或者不娶都是不妙,被她連連逼問,低頭躊躇不知如何應答,倒是後背急出了一身微汗。忽然瞥見她咬唇望著自己,分明在促狹笑,頓時明白過來,伸手往她臀後軟肉重重拍了一掌,責道:「你越大膽了!往後成親了還這樣,看我怎麼教你!」

  楊敬軒剛拍她臀一掌不過是順手以示懲戒,落掌後卻覺那裡如粉綿肉團,觸感極是酥人,忍住了再去重重揉捏一把的念頭,卻終究是經不住誘收不手手,順勢拍得啪啪悶響。林嬌被他蒲扇大掌又連打幾下,又痛又癢,忙爬上他腿跪坐下去雙手環住他脖頸嗚嗚求饒起來:「相公,饒了我吧。我曉得你厲害,往後再不敢了……」只是怕驚醒能武摸過來,這才壓低了聲音。

  楊敬軒見她眼皮處泛了桃花粉紅,跪於自己膝上俯身過來做哀憐小模樣,鼻端撲來一陣淡淡芬芳,胸前兩團遲早是供自己把玩的隆起微微抵到他下巴處無意摩動,頓時心旌動搖血脈賁張,剛好不容易下去的欲念又如潮湧,心知自己這夫子是真正掛羊頭賣狗肉了,怕再留下真要再次鑄錯,這才收了手說:「阿嬌,不早了我該走了。明天我就去跟我妹子說我們的事。」

  他確實前所未有地渴盼自己能儘早成婚。要是現在他們已是夫妻,她早是他身下任意揉捏的一個粉團人,何至於還要這樣極力把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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