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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語》第60章
第六十章

“都住滿了?”一名首領模樣的黑衣壯士不怒而威的問道。 客棧老闆冷汗都冒出來了,陪笑說道:“是,所有的上房都住滿了。還有一間大通舖,過於簡陋了些,可不敢給您這樣的貴客居住。”那大通舖只收一個大錢兒一晚,是平民老百姓對付一夜的地兒,又酸又臭的,這幫人衣著光鮮,如何住得。

“通舖無妨。”黑衣人微笑道:“我等自帶有鋪蓋,卻不用你的,你只把房間打掃乾淨即可。”爐火燒旺些,一人一件虎皮袍子蓋著,可以御寒了。

客棧老闆大喜,連通舖都全滿! 今兒是什麼日子啊,要發財了! 小雞啄米一般連連點頭,“您放心,定是乾乾淨淨的,定是乾乾淨淨的!”一迭聲吩咐店伙計:“手腳麻利點兒!快收拾去!”店伙計響亮的答應,飛奔去了。

“只一樣”,客棧老闆正喜笑顏開時,黑衣人又口了,“我家主人可住不得什麼通舖,煩請老闆無論如何開間上房出來。”隨手將一錠銀子塞進老闆手中,根本不容他說旁的。 那威懾般的眼神,嚇得老闆站都站不穩,“是!是!我這就想法子去,您稍等,您稍等!”屁滾尿流的跑了。

客棧老闆跑到上房這廂,倚著牆壁喘息了半天。 披盔戴甲的官兵不敢招惹,還是求最早過來的那位貴客通融通融罷。 那位爺面善,看著是個好說話的,再說他還帶著位小娘子呢,女人家必是心軟的。

客棧老闆壯著膽子敲了張的房門,點頭哈腰把來意說了,“您是善心人,就可憐可憐小的,那貴人小的實在是惹不起呀。”這老闆也不知是真嚇壞了,還是擅長裝相,聲音淒慘不說,又擠出了幾滴眼淚,看上去十分可憐。

“貴人?”張和 ​​里間的解語互相看看,來的是什麼貴人? 這間客棧中除了錦衣衛、六名文官、岳霆,居然又來了新客人,倒是出乎人意料。

“看老闆這為難的樣子,真讓人心中不忍。”溫柔如水的女子聲音響起,“咱們便擠一擠罷,橫豎只湊合一晚,明日便要起程的。”沈邁留下的好手帶過來四名,扮作僕從住在隔壁。 四人原是分兩間的,如今擠到一間好了,並不會多麼不方便。 眼前有大事要辦,何必橫生枝節。

客棧老闆諂媚的誇獎,“娘子真是善心人,必有福報。”唯恐女的應了,男的不應,眼睜睜看著張。 見張勉勉強強點了點頭,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 成了,能交差了! 若是張不肯讓房間,老闆真不敢下去跟黑衣人覆命。 想到黑衣人的眼神,老闆莫名打了個寒噤,覺得背上涼嗖嗖的。

一陣忙亂之後,張、解語挪到隔壁房間,本來訂的三間房,如今只有兩間了。 張雱、解語一間,沈邁留下的好手李淋、韓雨等四人擠一間。 新來的一行人也都安置了。 不知不覺間,已是深夜時分。

“只有兩人看守?”張雱和解語頭挨頭耳語,“看來他們不當回事。這便好辦了。”二十個人,只留兩個人看守,其餘人等呼呼睡大覺。 說明他們對這幾名文官根本沒放到心上,也沒想過會出什麼岔子。

“文劫還是武劫?”張雱詢問。 文劫,用迷藥迷昏了,悄悄把人帶走完事;武劫,潛入房中把看守殺了,帶上人快馬逃走。 看錦衣衛守衛鬆懈,文劫武劫都成,都能把人救出來。

解語皺緊眉頭。 本來打算在路上劫的,比照著尋常山匪,跳出來大喝一聲“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反正盜匪遍地,官兵被劫了也毫不稀奇。 況且這幫官兵若是聰明,回京後完全能報上一個“暴病身亡”,之後連個緝拿的告示都不會看見,隱姓埋名過下半生也就是了。

可是離京城太近,不出十里,真還不敢如此這般動手。 萬一遇上京營的人馬,或巡視的人馬,該如何收場? 百花坡恰巧離京城十里,再出了這個地界,慢慢的就開始亂了,動手也便利。 可是,依今日情形看來,實在不敢再等。 錦衣衛今日能鞭打**,明日不定怎樣呢。 安瓚身體文弱,可受不了這樣的折磨,早一日將安瓚救出魔爪,才能早一日能放下懸著的 ​​心。

“一則,安安穩穩救出爹爹;二則,不連累無辜之人。”這是劫人的兩項原則。 解語想來想去,不能動靜太大了嚇著安瓚,也不能連累同行的其余文官,不能連累百花客棧之人。 “還是文劫罷,多費些周折,多花些力氣,莫讓爹爹擔驚受怕的,又不連累旁人。”

丑時,張雱悄悄出去一趟,回來後臉色忿忿。 這該死的岳霆,他這會子守在安伯父身邊做什麼? 大晚上的不好好睡覺,瞎折騰! 有本事你把安伯父救出去呀,在這兒苟延殘喘的,有什麼意思。

“這當兒,不好動手。”張雱含含混混說道。 解語點點頭,並沒多問什麼。

平旦時分張雱又出去了一趟,肺都快氣炸了:岳霆瘋了麼? 和衣坐在安伯父身邊! **什麼的對付小兵還行,對付岳霆,那真是一點把握沒有。 岳霆警醒得很。

張雱實在忍不住,輕輕抽開門栓,閃身進了屋。 岳霆眼皮動了動,睜開眼睛,手按在腰刀上,“無忌?”張雱惡狠狠瞪著他,這愛搗亂的! 從小到大都知道讓著自己,偏偏到這要命的時候跟著瞎搗亂! 我們當緊救人知不知道? 你在這兒很礙事知不知道? 你很討厭知不知道?

張雱一躍而起,從窗戶中躍了出去。 岳霆緊跟著出來,“無忌,你怎麼會在這兒?”張引他到了僻靜之處,一句話不說,揮拳便打。 岳霆也出手招架,兄弟二人悶頭打在一處。

估計著差不多了,張雱才停下手,轉身便走。 岳霆追上他,“無忌,你來這裡做什麼?”他是一個人來的,還是? 岳霆腦中模模糊糊想著什麼,卻不敢深想。 只安慰自己道:“無事,無事。無忌還小,還是個孩子。”

張雱並不理會他,自顧自回到客房,關上了門。 岳霆在外面楞了一會兒,又回到關押六名文官的屋子。 馬衡既然不給情面,總要再想法子,讓安瓚能活著去到西北驛。

等他再回來,和衣在安瓚身邊咪了一會兒,早晨醒來後卻發現有些不對:安瓚臉色潮紅,發起了高燒。 糟糕! 岳霆心中暗暗叫苦。 本來就是大冬天的天氣奇冷,再生了病,可如何是好。 錦衣衛待人一向苛刻,生了病的犯人,並不會好生醫治。

劉豐衣精神抖擻的走了進來,“岳指揮使。”這岳霆竟在此處坐了一夜? 實在是匪夷所思。

“病了?”劉豐衣做驚愕狀,“好端端怎生會病了?”我們可是押解了六名人犯,如今生病的只有安瓚一人,可見是他身子差,不關旁人的事。

客棧老闆帶著店伙計挨房間送熱水,這時湊趣說道:“有人生病倒無妨,店中恰巧有大夫在。”那名貴客的隨從中,不就有一位是大夫? 才路過他們處,還見那大夫正在為同伴號脈呢。 可憐,天寒地凍的,他那同伴想是受了風寒,如今正躺在床上□。

岳霆大喜,“如此,請大夫來瞧瞧。”取出一錠銀子遞給客棧老闆,“權當診金。”安瓚這模樣像是發熱,誰知究竟是不是。 便是發熱,又當如何用藥? 心中全然沒數。 若是有位大夫,那可是太好了。

客棧老闆笑咪咪接了。 去到大夫處時,卻沒拿出銀子,只拱手央求:“店中有位客人生了急病,勞煩您給瞧瞧。”他既已知這家主人是好說話的,想著有其主必有其僕,僕從想必也是好說話的。

果然,這大夫甚好說話,“醫者父母心。”背起藥箱匆匆過去瞧病了,客棧老闆一臉笑容跟在他身後,又落一筆銀錢! 這兩日店中真是風水好。

大夫瞧過安瓚,大驚失色,捂著鼻子往後退,聲音都變了,“這,這像是時疫!極像!我們從陝西過來的,見過好多這樣的!”陝西的時疫,已是死了很多人。

劉豐衣臉色大變。 時疫? 這人留不得了! 還有其餘幾名文官和他同處一室,可曾染上? 還有這兩名看守,要不,全殺了? 劉豐衣臉上現了凶 ​​光。

時疫,不只得了的人沒有生路,被染上的也是沒有生路。 劉豐衣是個惜命的人。

岳霆捉住大夫的手,沉聲道:“莫慌,莫慌。大夫,此人昨晚還好好的,從今晨起才是這番模樣,可還有救?”不管什麼病,總會有輕有重吧,難不成只要得了時疫,便一定會死?

大夫捂著鼻子又上前仔細察看了一番,鬆了一口氣,“所幸這是才得的病,還有救。”揮筆寫下方子,“速速去抓藥。還有,多抓幾副藥來,同室相處之人都服下一幅,可保無虞。”一邊交待著,一邊還喃喃自語,“幸虧是才得的,幸虧是才得的。”

這樣天氣上哪裡抓藥去? 店伙計很是為難。 大夫才要說“恰巧我帶著有。”卻聽門口有人彬彬有禮說道:“有人生病麼?這可湊巧了,我們是做藥材生意的,帶著不少藥材。”這人鬚髮皆白,步伐卻矯健,聲音也清清亮亮,並不顯老。 他身邊陪著位黑衣人,恭敬稱他“胡大夫”。

大夫心中咯登一下,他們帶著藥材? 他們可不像藥材商! 面上只含笑點頭,“巧得很,巧得很。這些人有福了。”藥方遞了過去,胡大夫接了過去,粗略看了眼,哈哈笑道:“全都有!”即刻命人取了藥材出來。

眼看得安瓚服藥後睡得很是安穩,其余文官、看守也毫無異狀,劉豐衣方才放下心。 人可是只有一條命,任何時候,保命要緊。

劉豐衣、李豐收附耳秘密商議一番,最後決定,只留下兩名錦衣衛看守安瓚,待他病癒後再上路赴西北驛;其他人等,照常起程。 “只等岳霆走了,咱們便……”到時把那五人結果了,趕緊回京過冬。 這鬼天氣,真會凍死人的。 至於那安瓚,最好他倒霉病死了,萬事皆休。

百花客棧最豪華舒適的客房內,一位青年貴 ​​公子憑窗而立,面目含笑。 大批錦衣衛走後不久,岳霆便被“無忌”引得離了店,在林中大打出手,打個沒完沒了。 那生病的安瓚便睜開了眼睛要吃要喝,一切如常。 隨後兩名被留下的錦衣衛帶著安瓚追趕同伴,急急走了。 再隨後,隔壁客房那位身姿嬝娜的妙齡少女,並四名僕從,也結賬離店。

有趣,有趣。 青年公子聞著空氣中若有苦無的一絲幽香,心情愉悅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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