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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解語》第81章
`81章

傅深連連冷笑,“我的親生骨肉,為何不能帶走?安大人既是閣臣,想必精通律法,兒女是否應當跟隨父親?夫婦是和離也好,是義絕也好,母親能不能帶走孩子?”害我們父女分離十幾年還不夠,事到如今居然還想霸著我女兒不還。

“我必要討還女兒,經官動府也在所不惜。”傅深越想越惱怒,大聲說道。 其實這樣的家事若能私了,最好無聲無息的私了。 若是驚動了官府,於傅家、於安家,名聲上都不好聽。

譚瑛手腳冰涼。 若是真到了官府,解語一定保不住了! 無論律法,還是人情,都不允許母親帶走夫家的兒女。 譚瑛眼淚潸然而下,安瓚替她拭去淚水,送她回了室內,“你且歇息片刻。”

安瓚再出來時,傅深臉上訕訕的,“哭什麼,她霸占了女兒十幾年,我便是接了解語回去,不過一兩年的功夫,解語也該出嫁了。”一個是十幾年,一個是一兩年,誰吃虧誰佔便宜? 她佔了大便宜,倒哭上了,真是的。

“我認識阿瑛以來,很少見她哭。”安瓚聲音客氣而冷淡,“我頭回見她時,她已是瀕臨絕境,卻沒有一滴眼淚。”譚瑛不是遇事只是哭泣的女子。

傅深想到當年的曲曲折折,很是心虛,那是自己親娘做下的好事! 本來他對於譚瑛另嫁這件事痛恨已極,怒氣沖衝的覺得譚瑛背叛自己,對不起自己。 隱隱約約知道當年那些□後,傅深退縮了,不敢回頭看,不敢追究,不敢提起。 他打個哈哈,顧左右而言他,“父女親情總是隔不斷的,是也不是?”再怎麼著,我女兒你不能搶走。

安瓚淡淡看了傅深一眼,說道“傅侯爺說的極是,父女親情是隔不斷的,不管解語姓安還是姓傅,總歸都是傅侯爺的親生女兒。”解語就算繼續在安家,還是你的親生女兒。

傅深覺得這話聽著很不對,又說不出哪裡不對,一時有些發楞。 安瓚客氣的倒了杯茶遞給傅深,“父母愛子女,則為之計長遠。解語還未出生時,我和阿瑛已是千百遍想過她的將來。”

傅深重重把茶杯放在桌上,臉色鐵青。 “安瓚,你欺人太甚!我的妻子,我的女兒……”傅深按住腰間長劍劍柄,怒視安瓚。

“阿瑛性情高傲,當年她如何自艱難困苦中渡過,必定沒有告訴過你。”安瓚神色坦然,“如今,我來告訴你。”有些事,不是你不去想,就可以當它沒有發生過。 這些往事不告訴傅深,他會一直逃避,卻會一直糾纏。

傅深按著劍柄的手無力垂下。 當年的事他聽了一半,之後便不敢再聽下去,“我不想听!不想听!”他心中叫著,卻說不出來話,只一動不動呆坐著,一言不發。

“當年我扶著譚大伯跌跌撞撞趕到貴府,貴府太夫人和譚閣老的繼室夫人,已把白綾橫在阿瑛頸間,逼她就死。”安瓚的聲音平靜中帶著絲憤怒,傅深面如死灰,“母親說不曾想過要阿瑛的性命,她騙我的,騙我的!”傅深絕望的想道。

安瓚根本不理會傅深,自顧自講了下去:譚大伯是個老實人,面對高貴端莊、義正辭嚴的傅家太夫人和譚閣老夫 ​​人,譚大伯根本不是對手。 “這等敗壞門風之人,留她做甚!”“便是傅家放了她,她還有臉活著麼?”你一句我一句,夾槍帶棒的拋了過來,譚大伯不懂得應對,只一口咬定,“我家阿瑛不是這種人”“她不會做這種事”。

普通女子到了譚瑛這境地,多多少少是會有些慌亂的,譚瑛一點沒有。 她扶著譚大伯,靜靜說了一句話,“大伯,我的嫁妝單子您那兒有一份,若我死了,請大伯把嫁妝收回,全部捐給譚家族學。”

譚瑛這句話一說出,形勢馬上不同了。 之前是婆婆、繼母一起逼迫她,之後變成婆婆一個人孤軍奮戰。 繼母和異母弟弟害她為的是什麼? 不就是那份豐厚的嫁妝麼? 若是嫁妝捐了給譚家族學,他們圖什麼。

繼母和異母弟弟一旦閉了口,傅家太夫人一人孤掌難鳴,難以定下譚瑛的死罪,最後眼睜睜看著譚大伯帶著譚瑛離開。 等於譚瑛是用自己的嫁妝,換回一條性命。

黃豆大小的汗珠一滴一滴淌了下來,傅深握緊拳頭,咬牙說道“她該到宣府去尋我,便是寄封信給我也好。”我當年不知道! 若是我知道了,若是我知道了……

安瓚冷冷說道“譚大伯年齡大了,受了這一番驚嚇,回到家便病倒了,連發幾天高燒,夢中還一直叫著阿瑛的名字。阿瑛不眠不休,一直守在大伯床前。”哪有功夫去宣府,哪有功夫給你寫信。

大伯慢慢好轉之後,譚瑛又倒下了。 大夫說“沒什麼大礙,懷了身孕之人,多多休養。”譚大伯知道譚瑛懷了孩子,知道六安侯府已是聲稱譚瑛“病亡”,又是憤怒,又想不出什麼法子。

“大伯正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之時,傅侯爺回京了,還辦了喜事。”安瓚定定看著傅深,一字一字說道。

傅深很有些狼狽,“家母身體欠安,要沖喜,要沖喜……”一邊是“私通僕役”“背夫私奔”的妻子,一邊是重病在床,需要沖喜的母親,傅深毫不猶豫依從了太夫人,“好,我娶魯姑娘。”反正譚瑛已經拋棄自己了。

“小玉是個機靈丫頭,知道阿瑛懷了身孕,曾經在貴府門前徘徊很久,想跟傅侯爺通個信兒。”安瓚聲音平淡,像在說跟自己不相干的事,“可惜傅侯爺是大忙人,她總是見不到。”小玉也算機靈了,卻根本見不到傅深。

“大伯知道傅侯爺另娶,老淚縱橫,一直念叼著'阿瑛怎麼辦,她往後可怎麼辦',大伯他老人家本來年紀就大了,身子骨也不硬朗。”安瓚聲音冰冷,“阿瑛聽聞閣下另娶,一個人坐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一動不動。”

傅深嘶啞著聲音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如果我早知道這些,自然不會娶什麼魯氏,這可惡的魯氏。

“是解語救了阿瑛。”安瓚聲音溫柔起來,“她不知是伸小手還是打哈欠,觸動了阿瑛。”也或許是餓了,在發脾氣。 是那一回胎動,喚醒了譚瑛。 她捧著肚子,臉色慈愛,不復是茫然、無措。

“傅家,是不能回了。”譚瑛坐在大伯床前,聲音很低,但是堅定、清晰,“莫說傅深已另娶,便是他光明正大接我回去,難保太夫人不使第二回毒計。真到了那時,難道大伯再來救我?大伯若不嫌棄,我便在家中服侍大伯終老。”譚瑛想得很清楚了,傅深絕不會拿他敬愛的娘親如何,頂多整治幾個下人僕婦出出氣。 自己若回傅家,還要仰太夫人的鼻息。 那又何苦? 分明是自尋死路。

至於腹中的孩子,譚瑛咬咬牙,“這是我親骨肉,我定要撫養他長大成人。”譚大伯一迭聲說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親骨肉,自然要好生撫養,那還用說麼。

這之後譚大伯做主把譚瑛嫁給了安瓚。 一個是得意門生,一個是親侄女,兩人成親後和和氣所過日子,奉養譚大伯安渡晚年。 大伯最後走的時候,拉著譚瑛的手,“阿瑛啊,阿瓚是個好孩子,會對你好的。大伯走了也安心啊。”

傅深只有苦笑,無話可說。 算算譚瑛和安瓚成親的日子,自己在做什麼? 遠赴貴州,去追捕“姦夫”。 太夫人跟他說了,“姦夫”是貴州人,譚瑛怕是跟他一起去了貴州。

在貴州好似有蛛絲馬跡,卻最終什麼也沒追捕到。 之後這十幾年一直在各地暗中搜索,只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到,原來譚瑛從沒離開過京城。

“傅侯爺想不想把六安侯府,變成一個國公府?”安瓚輕飄飄問道。 傅深疑惑的轉過頭,國公府? 什麼意思? 安瓚微微一笑,把近來之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傅深跳了起來,解語進宮? 這可不成! 這丫頭脾氣死倔死倔的,只合嫁個聽話識趣的有情人,舒舒坦坦過日子。 進宮去服侍皇上? 伴君如伴虎! 一天到晚小心翼翼的,孩子不得憋屈死!

“你家鄰舍那傻小子,就是他了!”傅深悲壯的說道“把解語嫁給他!”傻就傻吧,解語喜歡。 唉,本來還打算接回家裡養上兩年再出嫁,如今看來是不成了。

本朝后妃一向選自民間,只有平民百姓才會風聞皇家要選妃,便急急忙忙胡亂嫁女兒,如今自己也淪落到這一地步了! 聖上什麼都好,只一點,要什麼世家貴女做皇后,平民的女兒不好麼? 前面幾代皇后,都是平民之女!

“貴府太夫人,若有孫女入主中宮,想必是樂見其成。”安瓚慢吞吞說道。 阿瑛說過,傅深只要遇上太夫人,必會方寸大亂。 這會子他顧慮解語日子舒不舒心,誰知回府後被太夫人一頓敲打,會不會改主意。

傅深呆了呆,“家母也是疼愛解語的,極疼愛。”該是不會吧? 傅家的榮華富貴都是靠男子一刀一槍掙來的,犯不上往宮里送女兒! 可太夫人行事往往出人意表,若她真想要解語進宮呢? 傅深決定這陣子先不回家了,“安大人,速速定下親事要緊。”先定了親再說。

“如此,解語便在我安家出嫁。”安瓚神色溫和,“傅侯爺以為如何?若認回貴府,不知又會生出多少波折。”傅家,你不當家,當家的是太夫人。

傅深猶疑許久,最後下定決心,“解語便一輩子做安家女兒!只一件,她將來生下兒女,須跟我姓傅!”太委屈了,親生女兒沒團聚過一天。

“這件事我代解語應下,”安瓚微笑道“將來不拘男孩兒女孩兒,總歸是有一位跟著傅侯爺姓傅。”傅深心有不甘,怒道“我要男孩兒做什麼?自然是要女孩兒。”最好跟我閨女小時候一模一樣。

安瓚也不跟他計較,微笑著一一答應下來。 送走傅深,安瓚回到房中,笑道“我說過什麼?傅侯爺疼愛解語,必會為她著想。”細細說給譚瑛聽了,譚瑛又開始哭-- ---這回是高興的眼淚。

郊外一片松柏林中。 張雱素衣素服祭拜過亡母,岳培坐在墳前對著墓碑說話,“阿媛,你看看咱們雱兒,年紀輕輕做了大將軍,多麼威風!”“雱兒快娶妻了,過陣子我帶兒子兒媳來看你。”

等到岳培說夠兩車話,父子二人方騎馬緩緩離開。 “爹爹您怎麼才回來,”張雱抱怨道“等您等得急死了。”萬事俱備,只欠老爹,偏偏老爹遲遲不歸。

這傻小子哪裡是想老爹了,分明是急著娶媳婦兒! 岳培樂了,“無忌莫急,爹爹這便託人提親去。”張雱認真的點點頭,“是,要快。”岳培樂呵呵答應,“好好好,要快。”爹爹也盼著早日喝上媳婦茶。

“無忌陪爹爹回侯府可好?”岳培跟張雱商量,“你也該給祖母請安。”張雱搖搖頭,“改天吧。爹爹,我這幾日都在兵營練兵,沒回過家。”

沒回過家? 那肯定也沒有翻牆了? 岳培笑咪咪說道,“那趕緊回家罷。無忌,明日我設宴請你師傅,請貼已送過去了。”

“他讓我拜他做義父,我沒答應。”張雱表功似的說道。 岳培微笑,“無忌為什麼不答應啊。”張雱答得自然而然,“我這不是怕您傷心麼。”

岳培看看愛子,溫柔說道“那有什麼,無忌,爹爹便是盼著多個人疼你方好。”張雱精神一振,“您不反對啊?那他下回再說,我便答應他了。”

“答應他好了。”岳培笑道“他的伯府尚在修整,爹爹便把你鄰舍買了,請他住下。無忌,到時你們小兩口住在中間,一邊是岳父岳母,一邊是義父,可是不缺人疼愛了。”

張雱勒住馬頭,問道“爹爹,我兩邊的鄰舍,您早就買下了?”哪那麼巧,解語買了左鄰,岳培還能買右鄰。

“你們母子二人獨居,爹爹哪能放心。”岳培嘆道“左鄰右舍住的都是爹爹心腹,暗中保護你們。”只不過沈邁實在厲害,還是讓他劫走無忌好幾回。

張雱張了張口,卻是什麼也沒說出來。 父子二人分別後,張雱快馬回到當陽道,“天怎麼還不黑?”他嘟囔過好幾回,採綠端莊的走出屋子,隨即笑彎了腰。

好容易等到天黑了,張雱還是不能翻牆:沈邁一白天都在外喝茶下棋,這會子赶巧回來了,看見張雱眉開眼笑的,“阿雱回來了?好幾天沒見你。”獻寶似的拿出一盒酥點,“阿雱你不是愛吃點心麼?一得閣的蟹黃酥,很有名的,很好吃!”

囉嗦了半天,沈邁才說了一句有用的話,“阿雱,我替你定過親了!”張雱嚇得跳了起來,“您替我定親?”這是怎麼話說的?

沈邁說話也說不大清楚,“反正是替你定親了!跟安大人定的。”文淵閣的大佬們全都在場,這親定的極好! 聽沈邁顛三倒四的說來說去,張雱皺皺眉頭,“我去問解語。”翻牆去了鄰舍。

這傻小子! 沈邁跺腳。 老子幾天沒見他,才見面兒他就去翻牆去! 看著張雱施展輕功大鳥一般去了,又有些得意:這傻小子一身功夫,全是老子教的!

張雱到了鄰舍,采蘩、採蘋恭敬行了禮,備好點心茶水,知趣的退下了。 “大鬍子,吃點心,”解語明顯 ​​心情很好,“唔,這榴蓮酥很好吃。”自己居然還記得榴蓮酥的做法,居然還能做出來,難得,難得。

她怎麼這般高興? 張雱害羞的想道,她也知道義父給我們定親了? “哎,你也知道了?”張雱鼓足勇氣問道。

“知道什麼?”解語有些莫名其妙。 “沒什麼,沒什麼。”張雱不好意思說出來,掩飾的端起一杯熱茶,“真香,真香。”

“我高興的事情是,”解語笑盈盈說道“今日憫忠寺的大慧禪師給一位姑娘卜了一卦,卦相上說,那位姑娘命格貴重,貴不可言。”這信兒一傳出去,可就熱鬧了。 大慧禪師可是世外高人,受人敬仰。

張雱剝了粒栗子遞過來,解語吃了,“又甜又糯。”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盛。 命格貴重,貴不可言,先傳出這個信兒,過兩天,自然會半遮半掩傳得盡人皆知:那位命格貴重的姑娘,便是魏國公府的大**徐離。 徐家,開國之初可是出過一任皇后的!

解語越想越得意,越想越樂呵。 張雱臉紅了,解語這麼高興! 其實我也蠻高興的,張雱負責剝栗子,解語負責吃,兩人一個剝一個吃,配合十分默契。

徐離姑娘做了皇后! 解語想到美妙前景,手舞足蹈,得意忘形。 張雱又剝好栗子,她張開櫻桃小嘴,張雱下意識的直接餵了給她。

解意笑咪咪,“真好吃,大鬍子剝的栗子特別好吃!”張雱呆呆看了她片刻,突然起身走了,“太晚了,太晚了。”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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