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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胡烽火錄》第157章
Asdqwe437910 發表於 2013-5-8 1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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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荒誕時代 第3154章

  這是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唇上留著兩搬小胡,兩個眼睛炯炯有神,目光中透出絕對的自信,臉上還帶著一付標準的推銷員笑容

  如果此時,有玩過《太閣》遊戲的人在,他一定會發現眼前這男子的打扮像極了太閣中的羽柴秀吉。如果這個玩家還是個糞青,他一定會指責這個男人「哈日」。

  可遺憾的是,羽柴秀吉他「哈晉」,他的那副打扮正是魏晉時代最時髦的打扮。正是魏晉時代渡海的那群華夏苗裔,讓倭人都得了甚麼是時髦。

  這是魏晉高雅的士子打扮,一般人身份不夠,還沒資格作如此扮相。

  笑容最近,這副推銷員笑容在三山很流行,據說是傳自於漢王殿下,是標準的商人之笑。趙小丁也曾花錢到培訓班學過,所以他知道這副微笑意味著甚麼?

  大商人能夠把這付微笑做得如此完美,甚至比他的老師還完美,一定是早期追隨漢王的人,這些人現在都己成為了鉅賈,貴族。

  「車費多少?」趙小丁反問。

  他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一上一下地拋著那枚僅剩的銀幣:「我全部財產只剩下這枚銀幣。我還打算去上京,這錢要花到我找見新工作為止。夠嗎?」

  對面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趙小丁,又抬頭望瞭望他背後的溫湯城,而後溫暖地笑了:「溫湯城的花銷可不低呀!沒有五個金幣出不了溫湯城!你還剩一個銀幣?這錢要花個十天半月的,不夠,上京城的花銷不比溫湯城低。」

  五個金幣恰好是趙小丁的全部財產,這筆錢相當於50兩銀子,在三山可買一套住宅,另外加上十畝地,足夠維持溫飽生活。可這筆錢只夠在溫湯城花兩天,剛好是最低遊覽標準

  這裡所說的「上京城」,其實就是原來西漢的襄平城,也就是鮮卑人所稱的龍城。

  幕容鮮卑退出遼東平原後,漢國重新規劃了遼東,並恢復各郡的一些西漢故稱,而有一些不起眼的城池則被全面改名,比如,玄菟郡郡治所在曾是「高句麗侯城」,現在改名為「瀋陽城」。而「高句麗侯城」的衛城——西蓋馬城,則被稱為「撫順城」。

  其中變化最大的是龍城。高翼恢復了龍城「襄平」的舊稱,但由於龍城位於平原中心,面前一條大河橫穿遼河平原直通遼北,水陸交通運輸十分便利,有利於防守與鞏固整個遼河平原,在首相(財相)黃朝宗的建議下,漢國隨後決定將新都城搬遷至龍城。並大興土木建設新都。故而在百姓的嘴裡,襄平城又被稱為「上京城」。

  但由於遼河冬季結冰,整個遼東在冬季又會被白雪覆蓋,使得襄平城水陸交通出現季節性斷絕,導致政府行政能力降低,為此,漢王心裡也放不下漢國的龍興之地三山城。一年當中,他冬春秋三季都在三山辦公,故而三山王宮又被稱做「冬宮」,而襄平城王宮也稱「夏宮」。

  與溫湯城一樣,草創階段的上京城也是座純粹的消費城市,但與溫湯城不同的是,在上京城找工作不需要太多知識,有一把子力氣就行。大不了去杠包修城牆,也能掙到足夠溫飽的花銷。

  對面這男人顯然低估了趙小丁的吃苦酎勞,他以為能來溫湯城遊覽的人,不會願意幹力氣活,所以,想靠一個銀幣在上京城住宿吃飯,顯然低估了上京城的物價水準。

  「這……」但對這個誤解,趙小丁不願解釋,他含糊地說:「我的恩主在上京城,我只要找到他……」「恩主」是漢國最近流行起來的一種說法,因為三山採用完全不同於各國「封建制」。在封建制下,領主對屬民有「庇護」責任,他們有義務保護好的自己納稅人,然後,才有資格收取領民賦稅,享受領民供奉。

  而另一方面,領民在遭遇治安問題、法律問題、財政問題、繼承權問題等等,或在外地遭遇自己解決不了的困難時,也理所當然地尋求「領主的公正」——這是領民該享受的權力,由不得領主拿了錢還「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乎於山水之間」。

  這就是人類早期的「納稅人意識」,它伴隨封建制度,自然而然來到三山。當然,它也被認為是「萬惡」的。

  在這兒,趙小丁所說的「恩主」,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領主,而是那位最初招募他的三山商人。「恩主」意識在三山流行,民眾之間也免不得沾染上了一些風尚。

  比如,三山商人從外地雇傭勞力,並為他們進入三山作保,無形中就以「恩主」自詡。在可能的情況下,他們會首先雇傭自己曾雇過的人。

  而進入三山的那些外來勞力,在勢單力薄的情況下,也不得不圍攏在原雇主身邊,尋求原雇主的一些法律、財政上的支持。當然,為了獲得這份支持,他們逢年過節免不了四時孝敬。

  這情形有點類似於東晉的門閣制度,但更類似於後世日本的財閣制度,因為他們不是以姓氏而是以錢財、雇傭關係等等,聚集在一起的商業團體。

  趙小丁提起「恩主」,是想顯示自己有能力在上京城生存,對方聽到這裡,笑了:「我正準備去上京城,看你站這兒很久了,幾輛郵車過去你都沒走,我想,你也許需要幫助果然。

  坐驛車去上京城要花三天,車費30個鐵錢。路上還有九頓飯,每頓飯至少花5個鐵錢

  你就是省吃儉用,剩下的錢只夠到上京城吃一頓飯的。當天找不到恩主,你連晚上住宿的地方都沒有。不過,幸好你遇到了我。」

  趙小丁試探地問:「先生一路載我,費用幾何?」

  對面那人豪夷地回答:「車費嗎?我要不收,或者收得少了,回頭馬車行會找我麻煩,說我『惡意攬客?……這樣吧,我照常收你30個鐵錢。

  不過,跟著我,你享福吧你。我這個人好吃,每頓非三個菜不動筷子,可我一個人又吃完了太多的菜,別人常跟我說浪費可恥。你來與我同行,我可以多吃幾個花樣。

  這樣吧,飯錢我就不跟你算了,你跟我同吃,幫我打掃盤底就行。」

  「吃?!」趙小丁眼裡閃動著激動的光芒:「俺就不怕吃東西,永和六年那陣子……」

  對面那人無心聽趙小丁的嘮叨,他右手一引,打斷了趙小丁的話:「上車吧。」

  這是一輛寬敞而高大的馬車,它外表不很新,一幅歷經滄桑、踏遍千山萬水的形象,但裡面裝載四位乘客也還綽有寬餘,不必膝蓋碰膝蓋。

  趙小丁隨那人登上馬車,感覺到馬車輕輕一晃,發出一陣輕響,又立刻恢復了平衡。緊接著,馬車又晃了幾下,也是迅速的恢復平衡。聽聲音判斷,車頂、車尾各坐上了一個護衛

  如果趙小丁乘馬車的經驗豐富,他會發現這輛馬車絕對非同凡響。馬車發出的雜音不是那種令人牙酸支扭聲,那是一種類似於撥動琴弦的悅耳鋼絲聲,這種聲音說明馬車的避震彈簧極佳。可趙小丁沒那種經歷,他的注意力全被車門口的管家吸引,這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黑人,他站在門邊為兩人腿上蓋上狐裘,複小心地關上車門。

  隨著一聲呼喝,馬車開動了。趙小丁心中升起了重重疑慮。

  黑人?兩年前,外相馬努爾的船隊航海歸來,帶回了第一批黑人壯漢。這些黑人身材高大,力大無窮,三山依靠他們迅速建立了一個黑人重甲步兵營。據說他們力能舉馬,負重奔跑速度尤其快。

  而後,拿淘汰下來的黑人當侍衛,那那些黑人婦女當侍女,迅速成為一種三山時尚。不過,在漢王嚴加控制黑人輸入數量、分配走向的背景下,有能力用上黑人侍衛的,都有軍方背景,常常為現役貴族。

  面前的這個人是個甚麼身份?

  剛才發生的事件一幕幕從趙小丁眼前掠過,忽然,畫面中止,趙小丁認為,他發現了秘密。

  這輛馬車沒有徽章!

  當然,它也沒有掛流蘇,掛纓絡……所有三山正流行的身份標誌,這輛車都沒有。

  三山特別強調家國意識,即使販夫走卒,一旦發達之後,首先想到的是找專業設計師設計家徽。而普通人出行,一般愛用雙輪馬車,一個人駕上走,既無騎馬之累,又享受快捷之樂。可眼前這個人,駕四輪馬車,帶兩名護衛一個管家出行,馬車上卻無一枚徽章,難怪他上車前總感覺到怪異。

  對方在隱瞞甚麼?

  難道是叛逆出逃?罪臣流放?或者,微服的王侯?

  這一天是西元353年4月22日,穀雨過後的第三天,陰曆三月三日。同一天,還發生了一件舉世矚目的是,不過,當事人並不知道他們的作為將流芳百世。

  陰曆三月三日,王羲之和名士謝安、孫綽等41人宴會於會稽山的蘭亭,舉行「修禊」之典,四十二位知名文人墨客、名流高士,沿溪而坐,然後由書童將斟滿酒的羽觴放入溪中,讓其順流而下,若觴在誰的面前停滯下來,誰就得賦詩,若吟不出詩來,則要罰酒三杯。

  大家即興寫下了許多詩篇。古人把詩{[集起來,公推德高望重的王羲之寫一序文,記錄此次雅集。於是,王羲之乘著酒性,用鼠須筆,在蠶繭紙上,即席揮灑,心手雙暢,寫下了二十八行,三百二十四字的被後人譽為「天下第一行書「的《蘭亭集序》。

  馬車駛過一塊麥野,微風輕拂,陽光明媚。穀雨過後,新出土的麥苗透著自然氣息,令人精神一振。偶爾,馬車駛入參天古樹林中,雨後的木材散發著濃濃松香,令人賞心悅目。

  漢國自立國以來,一直堅持禁伐令,很多樹木被認定為軍事木材,砍伐這樣的樹木是重罪。除農口有特令准許平整土地外,其餘地方都被古木森林覆蓋,連國道都穿行於其中。

  由於漢國建房多採用石料與水泥,燒飯採用煤炭,所以在嚴苛的刑罰下禁伐令得以順利執行,否則,即使刑罰再嚴苛,這樣的民生禁令也執行不下去。

  現在,林中行駛的馬車似乎在檢閱禁伐令的成果——不,是享受,享受禁伐令帶來的口園快樂。

  「你不是漢國原民吧」,對面那人溫和地笑著,舉起一個鐵壺發出邀請:「這是揚州新茶,來點?」「不了,大人」,明白對方身份非同小可,趙小丁馬上言語謹慎起來,他小心地回答:「我三年前從揚州來的,大人怎麼看出我不是原民?」

  對方沒有反對「大人」的稱呼,他微微一笑,說:「規則,漢國原民身上都有一股味道,隔老遠都能聞得出來,那是擔心觸犯規據的味道。這種味道,你身上很淡,所以你不是生自遼東。」

  味道,這個詞應該叫做「氣質」,這是不久前才誕生的新詞。

  生自遼東的漢國居民身上果然有一種獨特的氣質。三山以外的百姓是兩年前才正式獲得國民身份的,他們過去是鮮卑人的奴隸和食物,現在雖歸三山管轄,但處事小心,唯恐失去現在的地位。

  而三山本土居民這些最早追隨漢王的逃奴,身上都帶有一種明顯的傲氣,他們不是規則的實行者,而是瘋狂的規則維護者。他們用這種舉動教訓後來者,以此將自己與「新國民」區分開來。

  以上兩種人都被稱為「漢國原民」。即使趙小丁接觸的人層次不高,他也能感覺到這些「原民」的異類。

  漢王在各種場合曾反復強調,是嚴守規則的良好習慣使三山強大起來,誰破壞規則,就是破壞百姓對生活的預期。所以,在漢國原民身上,都有一種對現有規則的偏執,他處處能感覺到這種偏執。

  趙小丁對漢王的話也感同身受,因為他對未來也充滿期待,但那些規劃都是在現有規則之下做出的,現有規則,他所有的計畫都成了無本之木,那樣的明天,他不知道該如何掙錢。

  不過,趙小丁身上還沒有那份小心,那份堅持,比如,要是一個正常的三山人,登上這樣一輛馬車,絕不會像他現在一般表情自如——雖然他認為自己的表現己足夠謹慎了。

  「趙小丁,這個名字不像是大家族出來的,你的名字是後起的吧」,對方不由分說為趙小丁添上一杯茶,而後親切地問,話裡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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