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酒醉誤事
回頭找飛殤,被蘭陵玉扶進屋了。我搖搖晃晃追過去:「有種別跑!蘭陵玉!你給我回來,別抱走她!」
我追進去,可是,卻被什麼絆倒,撲倒在了地上,全身軟綿綿的,怎麼起也起不來。翻個身,那就躺著吧,所有的東西都在晃,就像剛剛坐完過山車的感覺。恩?蘭陵玉的腦袋也在晃,而且還有好幾個。
他來扶我,我推開他,他一個趔趄,我哈哈大笑。他沉下臉,大步走到我身前,扛起我騰騰騰走進屋。
「砰!」把我扔在床上,我仰天看他,屋裡一片黑暗,看不清,不過,沒走。我順手拉住了他的手,一邊摸一邊苦口婆心地說:「玉兒啊,我跟你說啊……說啊……你爺爺真的很愛你啊……真的很愛你……」不知怎的,我哽咽起來,心裡是對蘭亭苦必一生的心疼,「他只是不會表達,真的……我知道,他以前對你要求高,是因為你是蘭陵家族最後的血脈,他期望你能將蘭陵家族再次壯大……」我越說越哽咽,淚水止不住流出眼眶,蘭亭做了那麼多,卻被自己的兒孫誤會,痛恨。只怕他是世界上活得最鬱悶的人了。
「他現在才活明白,才知道當初的想法是錯誤的,他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就好……而不是,而不是和他一樣整日鉤心鬥角,算計他人,連睡覺都睡不踏實……他,他……他更不希望你的手上也沾上血腥,只要你……要你……」頭越來越痛,自己現在到底是醒著,還是已經睡了?
「要什麼?」耳邊朦朦朧朧傳來蘭陵玉深沉的聲音,我頭髮沉地往後倒去,被一個人接在懷中,「到底要我什麼?!」
「要你……做一個普通人……」我閉上了眼睛,頭好痛啊。耳邊不再有聲音,安靜地讓我幾欲陷入昏睡,若非頭部的鑽痛,讓我依然無法入睡。很久很久,感覺還被人抱著,是誰?這感覺很像蘭亭……
「那龍珠呢!你怎能竊取我家龍珠!」身體忽然被人用力搖晃,我閉著眼睛疲憊地說:「龍珠……龍珠……他……他叫我毀掉龍珠……毀掉……可是……可是他沒想到……龍珠摔碎後反是……反是釋放了亙陽……亙陽……那條淫龍……」
「他為何要你毀掉龍珠?啊!為什麼?!」
別晃了。好想吐:「因為,因為……他,他不想再有人因為龍珠而死……龍珠留給你……只會,只會害了你……」別再問了,真的好困吶。
「混賬!」身體被人重重摔在床上,我翻個身,就想睡去。
「爺爺,這是為什麼!你這個混賬女人!」忽然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你毀了我的計劃,毀了我蘭陵家族的龍珠,還想控制我!你去死——」
脖子被越掐越緊,可是,酒醉讓我麻木,我笑了起來:「能阻止你……真好……」
「你!」脖子漸漸又被放鬆,我笑著,能阻止他,真的,很好。蘭亭,我做到了。
「為什麼?!」「砰!」聽到了一聲重重的捶打聲,好像就在耳邊,「為什麼你現在才告訴我這一切,太晚了,太晚了……」
好像有人很痛苦,很掙扎,是誰?誰在我耳邊說話?
「爺爺……我已經無法收手,做不成普通人了……我!」忽然間,有人重重吻上了我的唇,又是誰?這帶著掙扎和痛苦的吻,好像蘭亭,他的手爬上我的脖子,唇舌與我繼續糾纏,他緩緩掐緊,吻卻越來越火熱,難道真是蘭亭?
我環上他的脖子,蘭亭,你總是那麼痛苦,那麼糾結,那麼粗暴。來,讓我幫你發洩,發洩之後你會獲得心靈的釋放,不要再活得那麼累,因為我真的很心疼。
我回應他的吻,儘管雙唇不知道是因為酒的麻醉,還是吻的激烈而早已麻木,但我用自己的本能去回應他,撫上他的後背,他的身體緊繃著,果然是蘭亭,每一次都是如此,他習武的身體總是硬硬的。
脖子上的手開始放鬆,往下握住了我的飽滿,大力粗暴地揉捏,衣衫摩擦,在房內發出輕微的「窸窣」聲,熱切的吻從我唇上離開,吻上我的脖頸。另一隻手爬上了我另一邊的飽滿,重重揉捏,身體在酒的催化下,很快發熱,身體如同被火燃燒一般,想動,卻因為醉地深沉而動不了,全身依然軟綿無力,在他粗暴的愛撫中,更是化作了一灘春水。
手臂從他的後背滑落,垂落床沿,隱隱感覺到腰帶被人拉扯,意識卻開始模糊。不可以,我不可以睡過去,那我怎麼跟蘭亭……蘭亭不會快樂的。
「恩……恩……」我好想醒啊,可是怎麼也醒不了。只覺得涼氣從胸口灌入,卻依然澆不滅身上的熱度,依然昏沉想睡。
「誰?!咳咳!」好奇怪啊,怎麼聽到了淵卿的聲音。
「對不起……」耳邊又好像傳來蘭陵玉的聲音,「你的蘭亭……必須……」
對不起什麼,我的蘭亭必須什麼?
聽不清,怎麼好像靜了……
「素素!」
眼前倏地一亮,天怎麼又亮了?煩躁地翻身,身上熱的難受:「恩……恩……」
「混賬!怎麼能對你這樣!」有人又要來拉我起來,我討厭地甩手:「恩~~我要睡覺~~~」
「哎……」他歎了一聲,好像給我蓋上被子,我熱地踹開:「熱……熱……」
忽的,一陣清涼爬上了我的臉龐,我舒服地抓住這片冰涼,翻身想將它抱在懷中。可是它好沉,像是長在樹上的冰塊,我拉,使勁拉,身上忽的跌落一個重物,我順利將他抱在懷中,映上我熱燙的肌膚,瞬間降低了身上的溫度,好舒服啊……
身上的重物緩緩離開,我想要更多的冰涼。我順著懷裡的冰涼往上,一點一點找到了他的源頭,抱住,怎麼好像被布包著?扯了扯了。
「素素,不可以!」耳邊傳來好像是淵卿的疾呼,我費力的睜開眼睛,朦朧的燈光中,看到了淵卿的臉,原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