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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70章
☆、70、禍及後代

  關於禍及融安的罪魁春娘的最新的情況是,她自個買了副打胎藥吃了。據清和堂的三生說,原來幾日前肖金柱連夜帶著春娘請王大夫把脈,得出的結果是七成是三個多月的身子,具體是哪天有的,卻是算不準,這個種是不是姓肖,只怕春娘自個才知道。不過就算不是,她也一頭肯定,直到老大夫道這胎是鬼胎,不但生下來活不了,恐怕大人也要跟著送命,且春娘落胎太多回,身子已被掏空,根本無法生養。此消息一出,春娘當場面無人色,為了掩人耳目,有胎以後她皆背著人,也不曾看大夫,經常下紅不止,故煎服十三太保,所謂千金萬兩也得有命享用才成,她暗暗打定主意,翌日專程找了王大夫問了落胎保養身子的方子。而肖金柱的臉色也好不到那去,苦笑連連,哀歎連連,倒沒有不高興,和王大夫說話也聲音也高了幾分。三生還說,兩個來的時候是你儂我儂,親密無間,回去的時候,也是喜笑顏開,好似遇見了天大的好事。這小子還學了他們的動作語調,真真好笑。

  南風也想的通,這個孩子並連他的父母都不期待,一個為了證明自個的「能力」。一個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孤苦無依來到這世上,還不如重新投胎。此時既已了結,除了殃及無辜,徒增笑料,實屬可惡。可是這次事是過了,下一次呢,誰又知道肖金柱要搞什麼蛾子。

  「唉,這事總算了了,活該我們倒霉。老天爺不長眼,好人沒好報,禍害遺千年。」南風對著字帖臨字兒,近來無事,肖融安除了翻翻藥書之外,偶爾也教虎子和雨兒認字,南風曾跟著月娥學了些常用字,下筆用樹枝在泥巴地上劃,所以挪到紙上,就如那泥裡的蚯蚓,扭扭捏捏,十分難看。融安看不下眼去,便尋了紙筆要她也練著。

  融安從藥書裡抬頭好笑的看著她,眸含暖煦,道:「年紀輕輕哪來這麼多感歎,這輩子還成著呢,好人的福氣和壞人的禍果在後頭呢。是功夫想這些,不如好好把字練練,將來交給我們的孩兒也不會難看。」

  六月暑天,風乾氣燥,老天爺火氣甚大,出門就跟烤紅薯一樣,外焦內嫩,紅的冒油兒。南風將毫筆放在墨盒裡,揮了揮僵硬的手指,執起手邊的蒲扇搖啊搖,吐氣道:「你就會成天見催我練字,要我說啊,男人要是管不住下面,跟外頭的人不清不楚,遲早要出事,就如你說的沒春娘還有秋娘,除非他是宮裡的人,那就生不出來。」

  話音剛落,一陣腳步聲傳來,融安無奈的搖搖頭,示意她別說了,只見覃氏牽著虎子來了,虎子手裡拿了一疊紙,亮晶晶的黑眼睛仰望叔叔,恭恭敬敬喊了叔叔嬸子,小身子站的筆直兩手把寫好的字帖送到他面前。

  肖大夫的右手還吊著膀子,左手好的快,腫痛消了大半,只是暑天酷熱,傷口極慢,且還容易起膿包,南風每晚給他上藥都要注意是否起膿灌水,若有一點,忍痛挑了去,故邊長新肉邊挑腐肉,傷口猙獰,好的格外慢。他平日看書,只用一根食指沾了清水翻頁,這還是有規定頁數,不能多翻,恐牽連傷口。

  虎子知道叔叔手受了傷,他像平常一樣,翻字帖給叔叔看,認真聽品評,最後得到一句不錯,那繃的緊緊的小臉才笑成向日葵。

  南風看著叔侄倆說話甚是有趣,欲開口說笑兩句,被覃氏截了話頭:「虎子可認真了,他今個雞打鳴就起來寫字,叫他吃飯也不肯,說一定要寫完才吃。這不才七歲的孩子,這字就有板有眼,比有些大人寫的還好呢,虎子你要學你哥哥,好好寫字,以後你三叔帶你去鹿鳴學院求學。」

  說話非得踩人一頭才高興,虎子的字是比她的好看,不過有什麼要緊,虎子五歲拿筆,她拿筆不到一個月,她又不考狀元,有本事和真正的讀書人去比。南風不高興了,這做娘的噁心,幸好虎子可愛,乖巧伶俐又懂事,看在他的面上,就不計較了。

  小孩子不懂去書院做什麼,只知道哥哥隔一些日子從那個鹿鳴書院回來,給他帶吃,講故事,哥哥說那裡有好多好玩的。虎子握緊了小拳頭,高聲道:「我也要去鹿鳴書院,和哥哥一樣考狀元。」

  融安用讚賞的目光看了孩子一眼,對嫂子道:「虎子是個聰明的,只要勤奮學。葛先生喜歡聰明勤學的弟子。」這話的意思是答應了。

  覃氏好話不要錢一樣往融安身上砸,末了話又繞到他的傷勢上來,「三弟的傷病可好些了,我和你哥哥日日牽掛這事,只怕你能早日康健。」

  「有勞哥哥嫂子掛念,小弟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不日就能痊癒。」

  「敢情好啊,我就知道梁四姑娘尋的名醫頂頂有用,這不就藥到病除了,三弟可不要辜負四姑娘的一番心意。」覃氏說完意有所指瞥了一眼南風。

  南風並不說話,拿了藥方就知道有今日,只要他能好,她都可以不在意。

  融安望著覃氏笑了笑,一股子冷霜之氣撲來,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只聽見那涼薄的嗓音道:「多謝梁家美意,下月梁老太太七十大壽,我著人尋了魯大師的玉白觀音一尊,以敬心意。」

  把梁四姑娘的個人恩惠說成梁家的功勞,再在梁老太太生辰上還了禮數,肖融安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

  覃氏再傻,這點眼色還會看,心知他不喜挑起這個話題,顧慮著虎子進學堂還要靠他,便無心往下說。

  「三弟的手筆大,人情還的大家臉上都有光。」她伸手扯過虎子,道:「屋裡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待屋裡只有兩人了,南風才好奇問道:「都是齊大哥尋來的藥的功勞,怎得扯到梁四身上去,這個便宜倒是好撿。」

  「拿人手短,總之人情債欠不得。」

  養傷期間的夫妻倆是稱不離坨,坨不離秤。天是最熱,蟬叫蛙鳴,實在無趣,肖家的婆媳們也恢復了白日大馬吊的活動,運氣這東西玄乎,這陣輪到覃氏和南風了。覃氏還好,南風後頭坐了個軍師,打馬吊那是一套一套的,樁樁穩贏。

  這一日,依舊在堂屋裡抹的熱火朝天,周氏說起融月這幾日精神不太對頭,說話有氣無力,大約是受了委屈,卻不肯說。融月性格直爽,有話就說,難得有心事,南風想著,難怪許久聽不見她銀鈴般的笑聲,小姑娘莫非有了心事。本著姑嫂一場,她也不想看她走月娥的路子。待打完馬吊,她和融安一起去把她找去說話兒。

  小姑娘有些蚱蚱蟹蟹,滿臉寫著我有事,不要來煩我。南風拿出她最愛的糕點和零嘴兒,笑道:「融月好久不來我們屋裡,我這還買了好多零嘴等你吃呢。」

  她胃口極好,喜歡吃零嘴兒,比起一般姑娘來豐腴不少,胸前鼓鼓,臂部翹翹,整個身形比人胖了一圈,並無窈窕之姿態。幸而肌膚勝雪,緋紅透光。少了幾分少女的青澀,多了幾分少婦的風韻。一直看著腳尖的頭一抬,倒唬人一跳。

  銀盆似的臉上小了一圈,血色盡失,顯得蒼白,眼下墳起兩道濃重的黑圈兒,眼神呆呆的,縮背含胸站在哪裡。完全是從楊玉環變成了病西施,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融安是大夫,一眼就看出癥結所在,幾步上前盯著妹妹冷冷道:「你是多久沒食,多久沒寢了,怎麼成這個樣子,肖融月,你是想把我氣死嗎!」

  看著夫君一臉心疼和小姑子的瑟瑟發抖,南風挨著他們勸道:「融月,你別怕,哥哥是為你好,你瘦了許多了,面色也不好看。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你跟我們說吧,我們不會害你。」

  肖大夫深吸一口氣,盡量用柔和的聲音道:「是不是那天爹爹動手把你嚇著了,夜裡睡不著,老是做噩夢。」小姑娘膽子小也是常用的事,畢竟那日她哭的很是傷心。

  融月聞此言眼珠一突,先是點頭,復又搖頭,把身子往牆裡縮,嚅嚅道:「並不是為這事,讓哥哥嫂子擔心了,是融月的不是,今日天熱氣燥,我本就怕熱,故吃的少,睡的少。」

  理由是冠冕堂皇,若她大大方方說,恐有幾分相像,眼下這般,豈不是把他們當睜眼瞎。南風覺得她看見哥哥心裡怕,唯恐是女兒家的心事不方便說,對融安安撫道:「我和妹妹好久沒說體己話了,你先去看看藥書吧。在這裡也不自在。」

  肖大夫點點頭,抬腿走了,不忘回頭看看他們。

  「融月,來,我們坐下吃點心,說說話,嫂子也有好多話同你說呢。」南風輕輕拉了她坐在桌邊。開始並沒直接問,先是說了一番自個未出嫁前的趣事兒,小姑子先前還很防備,後面慢慢放開了,追著南風問,滿屋子蕩漾著她的笑聲兒。接著又把話題扯到情愛之上來,道:「像我只就你這個年紀,覺得你哥哥冷冰冰的,有些怕。你月娥表姐比我好多了,她那時候就對姐夫很上心。」

  南風覺得小姑娘的心事無非就是擔心未來夫君對自己不好,故先拿了自個說,又敲打道:「上心並不是壞事,成親之後彼此有心才能過好日子,但是要把握分寸,姑娘家的名聲最要緊。」

  這一番話也是掏心掏肺了,融月紅了眼圈,又羞又惱,哽咽道:「嫂子,顧家不要我了,都是因為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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