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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起吧,農女!》第6章
☆、當眾出醜

  牛北風將缽子大的拳頭收了回來,可憐巴巴看著妹妹,壯碩的身子縮在短了一截的短衣裡,烏溜溜的大眼忽閃忽閃的,好像是一隻大灰熊賣萌。

  南風看著哥哥熊樣,又想起柳青當場失禁,背過身子捂嘴狂笑。

  遠處是此起彼伏的叫賣聲,近處還有幾個小兒在丟石子笑鬧,柳青從來沒有如此難堪過 ,她咬了咬唇,眼淚更是不要命的往下掉。

  「你走,老子不打女人,敢欺負我妹妹,以後見一次打一次。」牛北風只看到妹妹後背狂抖,以為她受了委屈,黑乎乎的蒲扇大掌一揮,衣袖口線頭蕩漾。

  柳青用手死死捂著嘴巴,把眼淚吞了回去,貓背往街上衝,街邊小兒擺好的石頭陣被一腳踩翻。街上商舖的小兒都是膽子大的很,哪裡肯放罪魁禍首走,一群流著鼻涕的小鬼抱著她的腿不肯放,又哭又鬧,甚至有個調皮的男娃拽著頭髮往後拖。

  叉環鬢亂,衣衫揉上了鼻涕泥巴,一臉可憐相,旁人看她的眼神猶如瘋婆子,有好事者認識那些鬧事的娃兒,趕緊喊他們分母來扯開。正是生意最好的時辰,哪裡走的開。

  突然人群中有個奶聲奶氣的童兒叫起來:「娘,她尿床了,快來打屁屁。」

  「嘩!」人群都往童兒那處瞧。

  柳青大劾,腿腳發軟,往地上跪去。其實那個童兒也沒指名道姓,圍觀群眾都以為是小兒尿褲子,突然見個大姑娘臉色煞白,直挺挺跪在地上。聰明的早就反應過來了。

  這戲是越來越好看了,姑娘家家的臉面最重要,如今當眾丟了醜,只怕她要在家裡不敢出門了。南風靈機一動,擠進了人群,沖大家行禮道:「這位姐姐身子不好,那個嬸子來搭把手,送去清和堂的大夫診脈瞧瞧。」

  柳青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早把之前憤恨南風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烏雲亂髮把臉覆了大半,結結巴巴央求道:「南風妹妹,好妹妹,你得幫我,嗚嗚嗚。」

  清水鎮也就巴掌大,大家世世代代毗鄰而居,附近十里八鄉的人不說都認識,誰家有幾口人都是知道的。之前柳青出醜,大家就當個笑話說道,南風說她有病,看起來是解圍。各家婆婆媳婦心裡有了底,女人有病,可大可小,當眾出了這種丑,保不定是生不娃的病。誰家願意娶個不下蛋的母雞呢。

  立即有幾個熱心的嬸子扶起柳青往清和堂去,南風悄悄對牛北風使了眼色,要他在原地等自己。

  清和堂是清水鎮最大的藥鋪,坐堂的肖大夫醫術高明,平日難有閒暇,趕集這日,看病買藥的更是排起了長龍。柳青一路暈暈乎乎被扶到了清和堂前,她慌忙用手扒拉亂如雞窩的髮鬢,扯了扯衣服,拖著被踩了髒的繡鞋跨過了如意垛。

  南風踮起腳尖數了數,前面排了二十多個呢,看起全是重症的。她堵住忙的不可開交的小二問:「小哥,我姐姐病重的很,請問能不能快點啊。」

  小二頭上的巾子歪歪斜斜耷拉著,手下動作快的讓人看不清,頭也不抬,回了一句:「去去去,小病小症別來清和堂,你回去吧,今個師傅忙不過來,沒功夫給婦人治病。」一般高明的大夫不喜瞧婦人病,往常還好說,這會忙的腳不沾地更不理了。

  南風無法,只得把那人搬出來,仰著小臉,甜甜笑道:「小哥,你們有沒有姓肖的小哥啊,我是他家親戚。」

  小二抽空飛快賞了南風一眼,不冷不熱道:「我們這可全是姓肖的,小姑娘家家的,別信口開河。」小臉黑黃,衣服也不是什麼好料子,還想打秋風,真是不長眼,小二歎了口氣。

  南風哪想到這裡全是姓肖的,這下可不好找了,除了知道他是月娥定了親的表哥,其他的一概不知。她吶吶開口道:「就是和三家村謝家定親的那位。小二,你再幫我想想,想起來沒有,我就是他表妹。」

  小二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半響無語,匆匆跑了。

  這是什麼情況!表妹是猛虎!片刻,小二氣喘噓噓拖著一個藍布衫子高個子邊抱怨道:「三哥,嫂子來了,你快點!」

  小二把那人拉到南風前面,擠眉弄眼笑道:「嫂子,對不住,我有眼不識泰山,那啥,你們,哈哈,我去後頭整理藥材。」

  南風尷尬看著自己的腳尖,黑布鞋頭隱隱露出了白色的襪子,這是她唯一一雙沒打補丁的,今晚回去也要補上線頭了。肖融安和謝家表妹定親的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定親之後為了避嫌,兩人反而來往很少,所以大家只知道其人,沒見過本人。

  在後院切藥的小二滿臉傻笑,默默為自己剛才的機靈叫好。

  「牛姑娘有禮,開兩幅寧神湯藥去吧,少思多安歇。思慮過重傷身。」肖融安面無表情道。

  氣氛緊繃起來,南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牛姑娘是喊自己。其實很少有人會這麼喊她,一般都喊南風,彷彿喊了牛姑娘難堪,就是月娥氣極也才指著她的鼻子罵,姓牛的。

  「肖大哥,對不住,我不是有意的,你別介。」她嚥了嚥口水,眼睛亂轉,看見長龍似的人群又道:「有位姐姐病了,能不能請肖大哥抓副幾付藥。」

  肖融安頜首道:「我還未出師,重病還是領情高明。」暖藍色的袍子熨帖在他身上,襯著皮子越發白。好像湛藍天際上悠悠白雲,看起來溫暖舒適,伸手才發現夠不著。

  柳青只是受了驚嚇,並不是什麼大病,既然對方肯出手。南風嘿嘿一笑,把人帶了過來。

  肖融安並不說話,伸出竹枝似的手指搭在覆了紗的手腕上。哇!竟比柳青的手還要白,此刻她恨不得把手上薄繭剃掉。

  「無礙,我開幾付藥給.....」他突然抬頭看了眼前的女人一眼,眼眸如深井寒潭,照出人顫意。淡淡續道:「這位姑娘。」

  柳青滿腔綺思被打散,銀牙暗咬,悻悻然坐在凳子等。

  他把方子壓在鎮紙下面,變戲法般抓起藥,南風好奇看著他,脆生生問道:「肖大哥,你真厲害,一下就把病瞧出來了。」她的聲音微微帶了點童音,平時說話不喜大聲,話音模糊。今日說話刻意著了調,泠泠作響,如溪水擊石。

  肖融安連多餘的眼神都沒給她。

  「這些藥材我怎麼覺得眼熟呢,我看這花路邊都有呢。」南風捻起一朵曬乾的小花嗅了嗅,確定無疑是金銀花。謝家並不富裕,早年周氏纏綿病榻,花了不少銀子,周氏過世,又娶了黃氏,婚喪嫁娶,哪樣都得花錢。謝長生是個木匠,閒時做木活,忙時做農活,養一大家子不是問題。他為女兒掙嫁妝,為兒子備聘禮,自然沒有南風這個外人的份。所以南風尋思找些賺錢的路子,以前就聽說藥鋪裡頭藥材都能去採,比如眼前的金銀花,開著山野,爛在地上。

  他這會正色看著她,臉色冷凝,道:「這些都不是你該想的,回去吧。」

  南風被他看穿了心思,面上訕訕的,本還打著月娥的面子想找他幫忙呢,被他的話如冷水澆透了。

  「我什麼都沒想,是你想多了,肖大哥,謝謝你。」南風嘀咕了幾句,扯出一個笑臉道:「謝謝肖大哥好意,南風心領了。」

  肖融安把藥仔細包好,扎出一個漂亮的結。

  牛北風看見妹妹出來。露出一個憨憨的笑。柳青本來還在和南風抱怨肖融安不懂憐香惜玉,被牛北風傻笑嚇了一跳。她緊緊拽著南風的手腕,咬牙切齒道:「好你個南風,你們兄妹好的很啊,一個□臉,一個唱白臉,把我耍的團團轉。等著瞧,我會給你好看的。」

  南風本來就沒指望柳青這人會知恩圖報,雖然她是施了恩啦。今天事很多人都看到了,大家心裡都會念著南風是個有情義的,以後大庭廣眾柳青就不能把她怎麼的。柳青有什麼就衝著自己來好了,牛北風空有把力氣,沒腦子。

  牛北風穿了件黑不溜秋的秋衫,布料又厚又硬,補丁蓋補丁,線頭壓線頭,一身汗臭味,就比街邊要飯的強點。南風不禁想起了親爹。他是寨子村的獵戶,寨子村坐落在深山老林,裡頭山高水少,田地零星分佈在山腳,大部分村民以打獵為生。山裡的獵物不過是些兔子山雞臭狐狸,野豬很少,大家都緊巴巴過日子。黃氏年輕時候是個遠近聞名的小美人,大舅琢磨著把妹子賣到城裡做小妾。黃氏和大牛早就定了親,大牛聽到風聲,帶了一夥人將黃大哥圍住,道不成親就要上刀子。黃大舅嚇的屁滾尿流,只能促成這門親事。後來兩家也沒了來往。

  南風三歲的時候,親爹因為上山打野豬滑到山下過世了,那時候牛北風已經是十歲的小犢子,長的牛高馬壯,也喜歡打獵。黃氏守了三年,南風的大伯就要把弟媳婦嫁人,還要將侄女送去做童養媳。黃氏也是個硬氣的,想著自己守著也養不活兩個孩子,南風從小就病痛不斷,沒斷過藥。她拿把菜刀,道要嫁人可以,但是必然讓女兒跟著去。牛大伯怕到手的銀子也飛了,加上謝長生也同意,想著反正一個女娃也沒啥要緊,只有一條,不得改姓,如此這般又要了很多好處。從此南風跟著黃氏去了謝家,北風則留在黃大伯家過活。兩兄妹的感情很好,北風一直對親娘不對付。

  「妹妹,聽說她又給姓謝的生娃了。」牛北風滿臉不高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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