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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掌上七星》第130章
152、番外三十六

此時,石室內石床上的乾屍頭部被火球燒掉,散落了無數黑灰,看起來有些詭異,而陳鶴卻是順著一側的牆壁盤腿坐了下來,取了靈酒喝了一口,慢慢恢復著體內被催枯乾涸的元氣。

而石室外的鞏姓修士剛才還急得頗有些像鐵上螞蟻般,此時卻是眼神卻是有些忌憚的看著陳鶴,原本剛才那奪舍的一幕被陳鶴身體擋住,他並沒有看到,但是陳鶴之後的那一番古怪的舉動,及那一聲尖銳聲,他要再不清楚發生了什麼,那就白修煉這些年。

在十數分鍾後,陳鶴卻是睜開了眼,眼神無意間掃了眼頭上方,心中有些疑慮,剛才那上古修士的元神消散他親眼所見,按說元神法器是以元神息息相關,如果元神不在,那法器自然就失效了,而此刻卻是仍飄在上空,儘管石室內的風暴已經比之前緩解不少,但是雜亂的五行靈氣仍然存在。

陳鶴隨即掃了眼右方石床上那具屍體,片刻後收回了視線,難道那上古修士的元神並有沒有全部消失?又或者是將元神分裂後附著在其它地方?

念頭在腦中轉了片刻後,隨即看向了石室門口的鞏姓修士,而鞏修士正試探著看他,兩人視線一接觸,鞏修士頓時左腳退了一步,「你……你是陳鶴還是……」修仙界皆聞奪舍而色變,即使他是築基後期修士,對於上古修士奪舍仍然是如驚弓之鳥。

陳鶴卻是笑了笑回覆道:「師侄運氣還算不錯,那上古修士的元神還還未進入就在中間自行消散了,不過師叔放寬心,師侄答應你的事,定然會替你做到,隻是需要在這裏打坐一會兒,恢復元氣之後,便將那儲物袋取下交與師叔,到時還請師叔帶師侄離開此處,遲早回到玉丹門……」

鞏姓修士一聽,頓時鬆了口氣,確定了眼前這人確實是陳鶴,因為那上古修士並不知道陳鶴出自於玉丹門,放心之餘,聽罷他的一番話,雖然說的真情實意,聲色並茂,但是他卻是隻活了一百幾十年的老狐狸,怎麼會當真信了陳鶴這隻菜鳥的話。

鞏姓修士「哼」了一聲,果然從靈獸袋中取了一隻低價靈蛇,然後將它拋入到室內,蛇在室內一動不動,片刻後,開始向室外扭頭緩緩爬行,鞏姓修士頓時大喜過望,這說明這石室內的風暴已經開始消散了。

頓時將靈蛇收入了儲物袋中,然後一隻腿跨入了石室,石室內的散亂靈氣確實消散了一半,但卻並沒有全部消失,不過以鞏姓修士築基後期的修為,倒是能夠抵擋一番。

能夠進入到石室,鞏修士激動萬分,畢竟寶物就在咫尺,甚至只要走進幾步就能拿到手,這對於一個近十年的時間,只能站在室外看著寶物而不能動的人來說,那種幾乎馬上便能占為已有的渴望,足以讓他露出貪婪失去理智。

陳鶴見到他眼中射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那上古修士殘破的身體下方的九品金蓮之上,及腰間那儲物袋,從石室到石床不過是十步開外的距離,之前陳鶴用了數個小時才達到,而鞏修士卻只用了數分鍾,就在他抖著手摘那儲物袋時,突然轉身表情詭異的看向陳鶴。

接著手心一翻,一柄小巧的飛劍法器便出現在掌心,「去死吧!」說完那小劍便如一道銀光般射向了陳鶴,速度之快足以讓人無法反應。

陳鶴頓時痛哼一聲,左手立即捂住胸口,接著大量的血從指縫流出,他低頭看了看,然後白著臉抬頭驚愕的看向鞏修士,只見對方臉上正露出了陰毒的笑容,「你……怎麼……」說完嘴角也跟著溢出血來,接著身體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哼!」鞏修士厭惡的瞥了陳鶴一眼,「憑你也敢在我眼前耍花樣?」說完不屑的移開視線,然後便轉過頭搓著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上古修士的儲物袋。

一伸手便心急火燎的將那儲物袋抓入手中,接著想到什麼,一揮手便將那具屍體掃至一邊,然後雙目露出貪婪之色的看向那隻九品金蓮,隨著九品金蓮上面的古修士被甩開,那金蓮頓時自動縮成了手掌大小,黃金燦燦極為精巧。

鞏姓修士頓時雙目放光的拿在手中,左右顛倒的看著,半天後才收了收表情,將九品金蓮收回了儲物戒,然後看向了手中的儲物袋,上古修士的儲物袋極為樸素,但是裏面的東西卻是每一件都價值不菲。

對於馬上擁有上古修士的寶物,鞏姓修士立即喜形於色,頓時便要拉開儲物袋一窺空間內都有什麼上古的寶物和丹藥。

結果就在打開儲物袋,鞏姓修士試圖抹去儲物袋金丹修士留下的神識時,上空原本靜止的五件上古修士留下的元神法器,頓時出現了巨大波動。

半秒之後,那鞏姓修士便站在原地如木雕般一動不動,接著石室內幾個方向傳來了幾聲「叮叮叮」的撞擊聲,此時在地上裝死的陳鶴卻是捂著胸口坐了起來,他低頭用帶血的手指將那插進他胸口的那件飛劍法器給硬生生拔了出來。

頓時整件裏衣和外面的五色蠶絲編織的衣袍浸滿了血,陳鶴咬牙將那飛劍給扔到一邊,然後從空間取了點他煉製的止血化靈丸吞入口中,又取了化靈粉按在胸口。

隨即疼得皺起了眉頭,腦中卻是盡力忽略那一股痛楚,盡量想著其它的事來轉移注意力,築基期的法器確實威力不弱,若不是身上這件是五色蠶絲做織的袍子,恐怕這次他真的是難逃一劫。

不過儘管如此,那飛劍仍然將袍子割斷了指甲長的一個口子,劍尖插,進了胸口,只差幾公分恐怕就要刺破心臟,實在凶險無比,好在其中的力量大部分被堅韌的蠶絲阻隔,最終有驚無險。

而仿佛是現世報一般,那鞏姓修士卻是身上冒出五個血洞,築基修士到了後期,護氣的元氣已經極強了,一般的靈器都能隔阻片刻,只可惜射殺的是金丹後期修士的元神法器,割破他的防禦元氣層便如割豆腐一樣容易。

他甚至只來得及感覺到空中靈氣的詭異波動,便被五件元神法器刺成蜂洞,而腹部的血洞也意味著他的修為已廢,陳鶴止了血後,起身站了起來。

但是卻並未走近鞏姓修士,他既然不算是良善之輩,也自然能猜到這些修仙者的種種奸劣手段,只怕他一靠近,就會又上演一齣奪舍風波。

陳鶴不由冷笑一聲,抬手一團火球便凝於手中,大概是發現了他的意圖,一團綠光之物便從鞏姓修士的額頭冒了出來,結果剛躲閃了幾下,便在是一陣尖銳聲,在空中散成了點點綠光。

見狀陳鶴一愣,一般元神在空氣中是可以堅持到十秒鍾,修習秘法的還可以更長,但是在三四秒後便消散的情況不多見,除非對方奪過一次舍。

這念頭一閃而過,陳鶴仍然將手中的火球扔到鞏姓修士的屍身上,另一隻手卻已將對方手裏身上兩個儲物袋和儲物戒給取了下來,然後隨手收入到了空間中。

一會的工夫,那一具屍體便被火球燒成了灰,索性陳鶴又扔了一團火球,將那上古修士的屍體也燒了乾淨,這才又坐了下來。

而此時,頭頂上方的五件元神法器已經掉落,而室內的雜亂靈氣也慢慢的歸於平靜,陳鶴已經是築基修士,自然有在一定的範圍內隔空取物的能力,隨即他將掉落四處的五件元神法器收於身前。

只見這五樣東西竟然是五枚珠子,每一枚都有人眼那麼大,顏色也都略有差異,裏面的靈氣早已經透支光,珠麵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裂紋,似乎只要用手指一捏,便會立即碎成粉末落下。

陳鶴看了一眼後,便將珠子也收了起來,這才心下一鬆,倚在身後的石壁上,微微假寐了會,這一閉眼竟然便是數個時辰,直到冷不丁的睜開眼坐起,才發現自己似乎睡著了。

因為這石室是建在地下,根本分不清白天黑夜,陳鶴不知道自己睡著了多久,隨後他看向胸口的傷口,此時血已經止住了,並且傷口處生了新的血肉,疼痛感也消失了,這才取了套乾淨的裏衣換上,而五色蠶衣則是滴血不沾,指甲長的一個口子不細看也是看不出來。

將換下來沾了血的裏衣一把火燒掉後,他便出了石室,在殿內四下探了探,排除了所有危險因素後,這才找了一間不起眼的小修煉室,尋了塊沒爛的草墊坐下,隨即想到什麼,便將芥子空間內的小豹子放了出來。

在這十數日間,他只來得及將空間裏的一些靈獸從陣法裏放出來,算是小豹子的口糧,小豹子一向被自己精貴著養,這十幾日不理它,恐怕這小東西是記恨了,而陳鶴又何嚐願意十天半個月的囚禁它,若是日後能夠助自己一臂之力,他自然不捨得讓它自己待在空間裏。

果然,小豹子一放出來便無精打彩的,甚至看著有些瘦了,趴在地上紫溜溜的眼珠子看了陳鶴一眼,便挪了挪身體,以屁股對著他,這就是生氣了。

陳鶴歎了口氣,伸手將它抓抱過來,用手摸了摸它的額頭,想到什麼,頓時從空間取了一個火玉盒,從玉盒中取了一株赤龍草,而另一株則被他種到了另一處獨立的靈田中,火系靈草與其它靈草不可混種,否則會將其它靈草根系燒毀,十分的霸道。

小豹子一見赤龍草,頓時耳朵動了動,但是仍然不肯親近陳鶴,陳鶴卻是挑挑眉,這小東西最是嘴饞,一會煮了火系靈獸的肉和這株赤龍草,絕對不會再像現在這樣。

隨即他便將赤龍草放至一旁,眼角一掃,隻見小豹子正紫溜溜的眼盯著他的動作,不由失笑,這還是隻幼獸,心思都掛在臉上了。

陳鶴轉頭又拍了拍它的腦袋,然後起身從空間取了架子和鍋,然後堆了一些火屬性木材,便從芥子空間捉了養得肉滾飽滿的一頭火屬性的靈豬,幾下間便剖皮剁了肉,放入鍋中填上了靈泉水煮了起來。

而另一邊卻見小豹子已經偷偷跑到他放火靈草的地方,然後圍著靈草轉,一會著迷的用鼻子碰碰靈草,一會又用爪子勾一勾,顯然這對赤龍草,對它有著無法抗拒的誘惑。

陳鶴過去將那草從它爪下取了出來,轉身朝肉鍋走去,而小豹子一反剛才鬧小脾氣的樣子,不捨的跟在陳鶴身後走了幾步,見到陳鶴將赤龍草截成數斷扔進了鍋裏,並且鍋中的香氣一陣陣的傳來。

它頓時原地躊躇了一會,在陳鶴用木勺舀了一口肉湯嚐了下,又撈了塊肉後,頓時便又向前走了幾步,然後猛的後腿一竄便向鍋竄去,生怕再過一會兒,鍋裏的肉都被陳鶴吃了一般。

木屬性的木材用來燒肉又快又爛,肉質也好控制,一會的工夫,一人一豹便坐在一起,就著肉鍋湯大口吃了起來,其實陳鶴對於這些口腹之欲並不太看中,但是他也是十數日未進食,即使是肉也是吃的比平時多了些,並且他的手藝不差,加上燒的是靈獸肉,雜質少肉質上佳,自然不會膩口,相對也沒什麼副作用,吃一些倒是無妨。

吃了一頓飯,小豹子終於肯親近他了,實際上,要比以前更親一些,估計是十多日不見,它在芥子空間太寂寞,有些想念自己,或者是他煮的肉。

陳鶴在打坐,小豹子便一會兒竄來一會兒竄去,似乎要跟他玩藏貓貓,陳鶴見它跑到他身後,然後露出個尾巴,見他不回應便用爪子撓他衣角,故意讓自己發現它,然後再嗷嗚的衝出來唬人一跳。

陳鶴不由的啞然失笑,記得當年剛買到它時,那才個把月大,小小的一團,那時就會跟自己玩捉迷藏了,每次回那破屋都是四處找它,現在五年多了竟然還如此。

小豹子玩了一會後,便鑽到陳鶴盤坐的腿間枕著膝邊睡著了,而陳鶴卻是取出了空間那上古修士留下的儲物袋,相比那朵九品蓮台,陳鶴更想知道這上古修士的袋中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功法,及那能化為無形的五枚元神法器的來處。

此時看到儲物袋口,陳鶴手指略微猶豫了下,想到那鞏姓修士的大意後果,不由後背升起股冷意,那上古修士心思極為縝密,竟是將命令下在了儲物袋中,顯然若是誰動了儲物袋,五行法器必誅此人。

而那五個圓球之所以在古修士元神滅亡尚還有威力,恐怕必然與儲物袋上的神識有關,恐怕是動過手腳,只是那五枚元神法器已廢,再打開儲物袋自然不會有什麼風險。

不過儲物袋上的金丹期神識卻並不是那麼好清除,以陳鶴的修為,慢慢以元氣沖刷,最低也要半月的時間才能逐漸消除掉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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