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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163章
162萬事大吉

 與此同時,南宮寧閣和漁陽日夜兼程,只用了半個月就趕到了嘉陳關,下毒之人自盡,南宮致遠顧不得要優待皇室的習俗,暗地裡讓人給慕喬上了重刑,慕喬硬氣得很,一口咬死了下毒之事不知情,更不知道解藥是什麼,御醫也束手無策,好在是隨行帶來不少珍貴藥材,暫時可以壓制和緩解藥性,但誰也不知道能壓制多久,南宮靜深暈迷的時間越來越長,醒來的時間越來越少。

 南宮寧閣一行人入關的時候,大寧剛打退了西陵的一次進攻,空氣裡還殘余不少緊張的氣氛,軍醫來來回回忙著包扎上藥,大營內隨處可見或躺或坐的輕傷兵卒,邵明庭安排隨行人員在早先准備好的營帳休息,只帶著南宮寧閣和漁陽繞大營半圈上了一條入山的隱秘小路,兩側懸崖峭壁,林木茂密,入口處有專人把守,邵明庭出示了令牌,順利入內,小路上不見陽光,青苔濕滑,南宮寧閣落後兩步,主動牽住漁陽的手,漁陽見邵明庭在身邊,下意識掙扎一下,沒掙脫,之後便不再有動作,邵明庭維持著一貫面無表情的樣子,對兩人之間的小動作也不知道真沒看到還是假裝沒看到。

 三人行了約有兩刻鍾,轉過一處低矮的山壁,眼前豁然開朗,這裡是一處封閉的山谷,除了進來的這條路,四周都是高聳入雲的雪山,山谷裡水草甚為豐美,還有一汪碧藍的湖水,不少馬匹在水邊悠閒的吃草,農歷八月,西北寒風漸起,他們一路行來不斷加衣服,到現在都換上夾衣了,可一進入這裡,溫暖濕潤,好像到了四月裡的江南。

 “這是什麼地方?”漁陽的手動了一下,這次南宮寧閣放開了。

 “祈親王在這裡有處小宅子,皇上遇刺的消息還沒傳揚出去,這裡最清淨,皇上暫時住在這裡養傷。王爺,夫人,這邊請。”邵明庭抬手示意山前的一處三進的小院子。

 “皇上今天醒過嗎?”南宮寧閣問,路上他們聽邵明庭講了一些近況。

 “今天還沒有,上一次醒來還是前天的事情。”

 南宮寧閣的心情更加沉重,他點點頭,沒再做聲。

 前院雲仲淳親自帶人守著,見他們過來,簡單打聲招呼,誰也沒有寒暄的心情。邵明庭帶著他們繼續往裡走,三人剛轉進月亮門,就聽到屋裡有爭執聲傳來。

 “大哥,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知道我根本坐不了那個位子,解藥我很快就能找到,退一萬步說,大哥但凡……不是還有寧止嗎?說什麼也輪不到我。”

 另一個人的說話聲很虛弱,但他們已經離著房門很近了,所以也能勉強聽清楚,“寧止太小,無法擔此重任,小槿身子骨不好,我不放心讓他操持這些,我離開後,就讓小槿帶著孩子們回臨央,之後……如有人願意代替我照顧他們父子,你也……不許有任何阻攔……這是聖旨……我都寫在上面了……”話好像還沒說完,但下面的聲音沒了。

 “宣太醫,宣太醫,瞎眼了,都杵在那裡做什麼?”南宮致遠疾言厲色吼了一聲,“大哥,這事不急,咱們改日再慢慢商議。”

 “瞧你這沒出息的樣子,哪裡像個王爺。”

 “我只管統兵打仗就行了,其他的不是有大哥嗎,我擔心什麼。”南宮致遠不滿地反駁了一聲,聲音低沉黯啞。

 南宮寧閣猶豫著要不要此時進去打擾,相隔不遠的房間沖出來兩個太醫,手裡拎著藥箱子,一路小跑過來,邵明庭留在門外,南宮寧閣和漁陽跟在後面進去了。

 南宮靜深歪在床上,太醫圍上前診治。

 南宮致遠抹了把臉,抬頭看到南宮寧閣,“大堂哥,你們到了。”手裡的的紙墨跡未干,他揉了揉塞到袖筒裡。

 “這不剛進門,皇上怎麼樣了?”南宮寧閣壓低聲音問道。

 南宮致遠側身讓開,讓他可以走近床邊,看清楚床上之人的臉色,南宮寧閣心裡咯登一聲,他雖不精通醫術,可皇上面色黯沉無光,只有嘴唇詭異的透出一絲紫色,怎麼看都是大事不妙。

 太醫施了針,又強喂了兩丸丹藥,南宮靜深的氣息暫時平穩下來,“你們先下去。”這話是對太醫說的。

 “皇上。”南宮寧閣見他眼睛看這邊,就到床前行了一禮。

 ”起來吧。”南宮靜深在和南宮寧閣說話,眼神卻是落向他的後方。

 南宮寧閣大概知道他在找誰,低頭從懷裡掏出一封信,呈上去,“皇上,這是容親王讓臣捎來的親筆信。”

 “小槿的信啊。”南宮靜深失望的眼神中微微浮出一些喜色。福順在他腰後加個引枕,扶他半坐起來,展開信紙,放在他手裡,厚厚的一摞,粗粗一摸,怎麼也有個十幾二十張。

 南宮靜深一張張翻過去,看得異常仔細,周圍的人不敢出聲打擾,都屏聲靜氣地等著,信上寫的什麼,他們無從得知,但皇上自唇角不時有笑意出現是真的,想必是容親王說了京城的好消息,福順恭手立在南宮靜深身後,掀掀眼皮,只看到最後幾行:孩子們一直問我,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說快了,最遲年前總會回來的,他們聽我這麼說,又吵著說,你從來沒陪他們過過年,我想了想,果然是,咱們一家還沒過一次團圓年呢。我聽陳梓秋說過,嘉陳關那裡的野核桃最好吃不過,你回來的時候記得捎一點給我們嘗嘗。

 福順鼻子酸的難受,他低頭偷偷得揉了好幾把才止住。

 南宮靜深看完信,不捨地摩挲著信紙,笑歎了一聲,“小槿啊……”

 “京城裡現在什麼情況?”南宮靜深將信紙珍而重之的折好,收在枕頭底下。信上小槿沒提及任何政事,說的都是家長裡短的瑣碎小事,諸如寧止又長了一顆牙,現在可以吃肉了,寧止的下門牙掉了一顆,一說話就漏風,莫師傅誇景止的學問大有長進,他們父子去吃魚,有一家的糖醋黃魚格外鮮美,下次全家一起再去吃,今年家裡種的兩棵曇花都開了,字字不著痕跡,但字裡行間等他回去的意思他看懂了,如果可以,他又怎麼能捨得他們父子。

 南宮寧閣知道他惦念那人,便格外挑選一些容槿做的事情仔細說,最後說到互市和月遺族的遷移,南宮靜深點點頭,“容親王的想法最妥當不過的,朕這裡沒問題,你們放手去做吧。煩勞公主走這一趟了。”最後這句是特意對漁陽說的。

 “皇上多保重身體,安陽定當竭盡全力化解兩國之間的干戈。”

 南宮寧閣一行人在嘉陳關只休整了一天,次日啟程前往西陵,第四日進入西陵的正陽關,在此迎接和護送使團入京的不是別人,正是現在的龍威將軍,淳於忌。

 淳於忌見到漁陽似乎吃驚不小,在路上幾次借故搭話,漁陽客氣疏離地應對兩句,淳於忌還想糾纏,都被南宮寧閣不動聲色地擋回去了,所以說一路上還算順利。

 到西平府是九月初的事情了,他們在西平府的驛站裡足足耗了六天,才等到一個面聖的機會,但闕凌簡只宣召了漁陽一個人。時間緊迫,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漁陽只好選擇單獨入宮去見闕凌簡,一開始任憑漁陽如何伶牙俐齒,陳曉利害關系,闕凌簡都是一副興趣缺缺,無動於衷的樣子,似乎下定了決心這場非打不可,沒有任何轉圜的余地,漁陽給他闕九湛隨身的戒子,闕凌簡捏在手裡把玩一會,不怎麼重視地拋回桌上,“令兄的死活與朕有什麼關系?他不是著急去投奔你嗎?”語氣淡淡的,眼睛裡也沒什麼情感起伏。

 闕凌簡長漁陽七歲,他初來西平府那年,漁陽和雲止差不多大的年紀,他們也算自小相識,照理說就算感情不好,也不到交惡的地步,但兩人就是個反面例子,無論闕九湛劇中調和多少次,他們兩個就像貓見到狗一樣,天生沒好感,逢場作戲都懶得。漁陽到現在都記得,她七歲的時候,闕凌簡將她推到建章宮的水池裡,如果他大哥來晚點,她就淹死了,當時闕凌簡就在假山後面抱胸冷冷看著她掙扎呼救卻無動於衷,事後還一臉無辜,她很早就明白,只要她和大哥親近點,闕凌簡就暗地裡使絆子,屢試不爽,她早就懷疑闕凌簡居心不軌,如今知道大哥與他的關系只是更確信了這一點,“大哥與我最親,我就是拼著命也會護他周全。”打蛇捏七寸,漁陽很清楚哪裡能戳到人的心窩子上。

 果然就見闕凌簡眉梢細微的跳了一下,“那你還回來干什麼?”

 “你以為是為了我大哥,我是為了你的兩個……孽種。”溫格,容格,姑姑這話不是真心的,只是你們這個父皇太混蛋了。

 闕凌簡聞言,眼神劇變,漁陽以為自己話太重,他要翻臉,下一刻卻見臉色是無法掩飾的蒼白,“闕安陽,念在過往的情分上,朕放你走,回大寧做你的貴妃也罷,王妃也罷,但日後你敢再踏入西陵一步,休怪朕不客氣。”他收到的消息是,闕九湛出逃後就將兩個孩子打掉了,也是,闕九湛恨不得他快點死,怎麼會留著他的孩子,他曾經想將闕九湛抓回來對質,可大寧的皇宮也不是讓人來取自如的地方。有兩次差點就成功了,最終還是被人掐斷了,他已經弄不清楚到底是真有人阻攔還是闕九湛根本就不想離開那地方。

 “你別後悔。”漁陽心裡沒底了,她這次前來,說白了賭的就是闕凌簡對大哥的情分,如果闕凌簡真的不管不顧,那這次西陵之行就算是功虧一簣了,她心裡開始慌張,臉上也帶出一點,她怕容槿傷害那兩個孩子,到時候大哥該怎麼辦。

 “我是不是後悔,你不會知道,但你再不走,我保證你會後悔。”闕凌簡語氣清淡不改,視線落在漁陽身上卻是咬人的疼。

 “闕凌簡,算我瞎了眼看錯你,我就說你這種人連自己的世子都不要捨棄,又怎麼會稀罕溫格和容格兩個女孩呢,你放心,就是他們父女三個都死了,我也不會來求你。”漁陽想起臨行前闕九湛要她帶的話,她不明白這兩個名字的意義,但她賭闕凌簡明白。

 “你說什麼,溫格和容格,你怎麼會知道?”這是他曾經給闕九湛肚子裡未出生的孩子起的名字,他說過如果是兩個女孩,一個叫溫格,一個就叫容格,這件事除了他就只有闕九湛一個人知道。

 “我為什麼不知道?她們是大哥生的。”

 “是兩個女孩子?”闕凌簡又問,神色莫名有些期待。

 漁陽點頭,“去年七月生的,現在一歲多了。”

 闕凌簡單手捂住臉,失去全身力氣一樣,癱坐在椅子上,他可以確定那人又騙了他一次,現在想想,當時得到他打掉孩子的消息,自己確實一度心灰意冷,放松了對他的追捕,那人就是趁著這個機會逃出了西陵,徹底消失在大寧境內。

 “闕九湛啊,闕九湛,你下次落在我手裡,看我弄不死你。”闕凌簡心裡想的狠毒,嘴角卻不配合的翹了起來。

 初步合作的意向達成,剩下的就是細節了,這就需要闕凌簡和南宮寧閣來談了,闕凌簡狡猾的很,對於是否和北原有聯系,他既不承認也不否認,但他要求在大寧原有條件的基礎上,要求北原西側靠近西陵的地方分一杯羹,解藥他沒有,但他可以交出慕喬在此避難的家眷,包括他的一個寵妃,兩個兒子和一干忠心的部下。

 闕凌簡所說的那個地方現在嚴格說起來還不算大寧的領土,依舊控制在北原人的手裡,闕凌簡現在這麼說無非就是要求大寧放棄介入,大寧一旦放手,在北原滅國的前提下,西陵唾手可得,差不多就相當於拱手相讓,在商定計策的時候,容槿就說過闕凌簡肯定不會乖乖就范,依著他們寫的戲本走,他們設定的好幾種可能就有這個,這些皇上也是恩准的,南宮寧閣擔心西陵得寸進尺,做樣子考慮了兩天也就同意了,大寧獨吞北原不是不可能,就是有西陵在旁虎視眈眈,確實有困難,利益均沾,才是順利走上通和解之路。

 慕喬最後一步棋被破,被迫交出了解藥,南宮靜深拔毒過後,身體虛弱,在嘉陳關附近的齊河縣又修養了大半個月才啟程回京,路上不敢走得太快,到達距離京城六百裡的同口的時候,已經是臘月初八的下午了。

 南宮靜深閒著無聊,正在車上和福順敲核桃仁玩兒,車隊毫無預警地停了下來。

 “雲將軍,出了什麼事?”福順探頭出來問。

 “皇上,有人來您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下子就解決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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