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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90章
90、入京

 莫南槿當下心神俱震,但也只得強忍著又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兩天前。」畢竟京城和南山距離不近,加上消息封鎖,兩天之內能把消息傳遞過來

已經是不容易,可是過程中就難免再出現變數了,南宮靜深想安慰兩句,但是知道現在

說什麼也沒用,小槿和皇伯父雖然十幾年不見,但是這份父子感情之深,也許只有他們

兩個才能明白。

 「我要去京城。」莫南槿只沉默了一會,就沒有猶豫的說道。

 南宮靜深已經料到他會有這樣打算,所以已經派顧十三去打點路上的一切。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啟程。」他一刻都不想等了,現在就要走。

 「不行,小槿,你現在先冷靜一下,我們此去京城,即使快馬兼程也要十天左右,你

這樣根本就堅持不下來,再說你離開,家裡總要交待一下吧。」南宮靜深將已經跨出門

檻的人拉回來,小槿的臉色實在是太差了。

 「我怎麼能冷靜不下來,我爹出事了,要我怎麼冷靜?」他何嘗不知道這個時候需要

冷靜,可是一想到爹生死未知,想著他或許在等著自己,心裡就一團亂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感受,小槿,我從小在皇伯父的身邊長大,他就像我的另一個

父親,我想你一樣不想去接受這件事情,可是畢竟是發生了,這樣,你今天好好休息一

下,明天我和你一起回京,你好趁著這個時間,把家裡的事情安排一下。」南宮靜深將

他緊緊箍在懷裡,右手輕輕的順著他近乎僵直的背部,把計劃好的事情說出來。

 莫南槿慢慢放鬆下來,點點頭。

 「你不想吃飯的話,我帶你回房休息。」南宮靜深攬住他的腰。

 「冷靜一下也好。」回身看桌上眾人擔心的看著自己,三個小傢伙可能被他嚇找了,

雲止整個都縮到漁陽懷裡去了,景止和行止也呆呆的看著他。

 「好了,你們先吃飯,有什麼事情,咱吃了午飯再說。」莫南槿看漁陽要說話,就先

開口,發現嗓子啞的厲害,清咳了兩聲又說道:「景止和行止過來。」

 「爹爹,爹爹。」兩個小傢伙自己從椅子上爬下來,飛奔到莫南槿懷來。

 「爹爹有點累,要回房睡會,你們和娘在這裡好好吃飯,知道嗎?」莫南掩嘴咳嗽,

嗓子難受。

 「爹爹,你是病了嗎?」景止眨眨烏溜溜的大眼睛,小小聲的問道。

 「爹爹,你不要生病。」行止摟著莫南槿的脖子,眼淚已經吧嗒吧嗒的落下來了。

 「景止,行止,乖了,爹爹沒生病,只是有點不舒服,靜叔叔帶他去休息一會就好了

。」南宮靜深將兩個孩子抱在自己懷裡安慰,怕小槿觸景生情,更加難過。

 兩個小傢伙都很懂事,看看莫南槿,又看看南宮靜深,小腦袋點了點。

 景止又拉著南宮靜深很鄭重的囑咐著:「那靜叔叔要抱著爹爹睡,要喂爹爹吃甜甜的

果干。」以前他們不舒服,爹爹就是這麼做的。

 南宮靜深都一一答應了。

 小莫這時候也過來,牽著兩個小傢伙回去吃飯,他雖然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

是他更擔心少爺的身體,剛才聽少爺說要去京城,不知道是不是王爺出了什麼意外。

 一離開眾人的視線,南宮靜深就將人抱了起來,回到房間先倒了杯溫開水餵下去,莫

南槿腦子裡昏昏沉沉的,想睡一覺,但心裡慌慌的,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漁陽和明庭吃完飯過來,院子裡的事漁陽都能做主,田里和魚塘,明庭也都能幫襯著

,其實也沒什麼好交待的。

 看明庭的意思,似乎想跟著莫南槿去京城,一路也好隨身保護著,畢竟比起南山這邊

的小打小鬧,京城那就是個吃人的地。

 莫南槿沒答應,一來,小莫還小,又沒有功夫傍身,除他以外,家裡就都是女人和孩

子,萬一田家和雲家那邊有點動靜,大事估計也沒有,但是吃了悶虧和委屈,他也不捨

得,二來就是雖然他們遠避京城,隱居南山,但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而且是在這

個關鍵時刻,以爹的身份都遭人暗算,難保不會有人將腦筋動到這裡,要拿著他們這些

人做事,他已經傳信讓夜一暗中派人過來,估計南宮靜深在附近也有人,但是那都是暗

地裡的,明面上還要靠明庭撐著。

 「這些我都知道,少爺,你放心去吧,家裡我會照看好的。」方才在堂屋裡,南宮靜

深說的話他都聽到了,儘管知道此時去京城是有點冒險,但也知道不能阻止,只寄望於

京城好歹也是南宮靜深的地面,但願少爺這次在他的身邊不會再出危險。

 漁陽也說:「相公,你去吧,孩子們有我在呢,辦完事,早點回來。」

 莫南槿對著她肯定的點點頭。

 當夜,將兩個小傢伙安頓在小莫和明庭房裡,天不亮,兩人就起床準備出發了,外面

一片漆黑,北風刀子一樣刮在臉上,顧十三連夜弄了一匹好馬,已經等在門外了,本以

為這個時候家裡人還都在睡著呢,他們打算靜悄悄的走,出門才發現,除了明月還在房

裡陪著雲止,其餘的人都到齊了,連兩個小傢伙都穿戴整齊在堂屋的炭盆邊上烤火。

 臨時也來不及做什麼吃食,漁陽就揪了兩大碗貓耳朵面片,扣了兩個煎的焦黃的雞蛋

,撒了把新鮮的香菜末,南宮靜深和莫南槿連湯帶面都喝了個精光。

 出門後,在送行的隊伍裡,莫南槿卻發現了一個意外的人,那就是田方的表哥,沈子

楚。

 沈子楚見莫南槿看他,勾出一抹大大的笑容回應,被垂首站在一邊的顧十三狠狠的一

腳踢在腿彎處。

 莫南槿親親兩個孩子的臉,囑咐景止和行止在家要好好聽話,他們都好好的答應了。

可是等莫南槿和南宮靜深一上馬,還沒跑出幾步,兩個小傢伙撒腿就追在後面哭,小莫

和漁陽拉都拉不住。

 「你再好好地和他們說說吧。」南宮靜深終究是不忍心。

 「算了,總歸是要鬧過這一回的。」莫南槿狠狠心不回頭,兩個小傢伙自小就待在他

身邊,從來沒有離開過,也難怪會這樣。

 「行止。」漁陽驚呼了一聲。

 身後傳來孩子撕心裂肺的哭聲,莫南槿終於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就見行止整個人都

趴在地上,原來漁陽一個沒拉住,讓行止掙脫出去,已經是十一月的天氣,滴水成冰,

行止正踩在路面有冰的地方,面朝下摔下去,腦門都磕青了,見自己爹爹倒回來,小手

緊緊的攥著莫南槿的衣領,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算了,帶著一起去吧,伯父應該也想他們了。」南宮靜深開口打圓場。

 「也只能這樣了。」莫南槿何嘗捨得和他們分開,只是此行緊急,才迫於無奈留下他

們,見此,心也軟了,沒法再強硬的拒絕。

 「我們要去京城找爺爺,帶著你們,路上不能喊累,知道嗎?」莫南槿給行止抹抹眼

淚。

 景止乖巧的點點頭,行止抽抽搭搭的也答應了,趁著這個功夫,漁陽回屋趕緊收拾了

幾件孩子的衣物打包帶了出來。

 莫南槿和南宮靜深一人摟了一個翻身上馬,顧十三臨走前又踢了沈子楚一腳,不知道

在他耳邊交待了什麼,才跟著上馬追了過去。

 鎮子外已經有一行十幾個人的隊伍候在那裡,見到南宮靜深,下馬行禮,靜悄悄的,

沒發出一點聲響,行止這時也不哭了,好奇的從莫南槿的披風裡探出頭來,黑乎乎的還

沒看清楚呢,又被自己爹爹抓著腦袋摁回去了。

 南宮靜深做了個手勢,一行人緊隨其後,這一對人馬悄無聲息的消失在南山鎮的夜色

中。這個時候南山鎮的大多數人家還在寒冷的清晨沉睡著,並不知道日日見面的,就住

在鎮東頭的莫家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也許有個人知道,就在這個清晨,雲思川書房的油燈亮了。

 「你確定莫南槿已經離開了南山?」雲思川的外衣還是披在身上的,可見出來的匆忙



 「是,莫家近處我們無法靠近,所以他們家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不得而知,只

是今早遠遠的看到莫南槿和還有那個靜公子快馬出了鎮子。」房內的另外一個黑衣人躬

身說道。

 「他們這個時候急著出門,到底是去了哪裡?」雲家能有如今這份家業不容易,很多

事情明面上不能解決,當然免不得要私底下養著一群人來處理,只是這次顯然不是人家

的對手,他從開始就沒小看莫南槿這個人,所以這些年儘管在很多人看來,雲家是屈身

禮待,他還是執意與莫家保持這種看似平淡實則良好的關係,莫南槿身份來歷成謎,但

他以前確實也沒想著要去調查此人的過去,直到昭陽那次大鬧田府,才讓他不得不起疑

,蘇相,駙馬容季,那兩個是他一輩子都難以企及的人物,卻似乎都和莫南槿有著很深

的交集?

 靜公子,還有莫南槿稱呼父親的那兩人,舉手投足間,久居上位的尊貴威儀自生,這

些人到底是誰?

 「大少爺,我們在送行的人群裡還看到了沈子楚。」黑衣人平鋪直敘。

 「沈子楚?田家的那個表親?」沈家在雲州府也算是有頭面的家族,但這個沈家的三

少爺卻一向不大為人所知,據說是自小在外求學,不常歸家,他也是在沈子楚一年前突

然出現在南山鎮才第一次見到本人。

 *

 「你何苦跟了過去,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你滿意了?」南宮秋湖端著藥碗在床沿上坐

下,看著半靠在床上胸前裹著白紗布的容熙,沒有好臉色的說道。

 「你知道你在對柳家動手之前,一定會再去見一次柳宛若。」容熙狡黠的笑笑,抬手

想去拉南宮秋湖的手腕,卻不小心牽動了胸前的傷口,疼的直皺眉。

 「你別亂動,還嫌傷的不夠。」劍再偏一寸,就直接透心而過了。

 「雖說她兩次害過小槿性命,但終究是我負她在先。」

 「你是因我而負她,所以這一劍我受的並不冤枉,而且如果我沒去,你是不是就不打

算躲她的劍?」他可是看得出來,柳宛若的那一劍可並沒有打算留情,是對著秋湖的胸

口直接過去的。

 「藥涼了,快點喝,年紀一大把了,還像小孩子一樣,害怕喝藥。」南宮秋湖並沒有

回答容熙的問題,上一輩的,這一輩的恩怨早已經糾纏不清,誰也無法說誰不對不起誰

更多一點,只希望到此為止,小槿他們終究可以逃脫這像枷鎖一樣的命運。

 容熙厭惡的皺眉,但在南宮秋湖瞪視中只能接過藥碗,一口氣灌了下去。

 「景止和行止也不會像你這樣。」南宮秋湖無奈的看著那人苦著一張俊挺成熟的臉,

這麼多年,經歷這麼多的事情,他們的兒子也大了,孫兒都有了,這個人還像小時候一

樣厭惡喝藥,「容熙,我們認識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了吧。」那時候的秋湖還是暮寒居裡揮著小劍,神色冷漠的孩童。

 「是啊,一晃三十年過去了,我們都老了。」容熙也不是當年騎在牆頭枝幹上那個低

頭壞笑的孩子了。

 「怎麼會老,我們還很年輕,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容熙附在他耳邊小聲說了一

句。

 南宮秋湖的耳根難得紅得滴血,一巴掌就揮了過來,罵道:「要生你自己生。」

 「我倒是想呢,可是生不出來啊。」容熙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間輕吻,一臉無辜,想

起什麼,又說道:「對了,小槿他們馬上要來京城了。」

 「小槿?他怎麼選在這個時候來?」

 「八成是你那個寶貝侄子收到了錯誤消息,說你遇刺了。」對於搶走自己兒子的那個

人,容熙還是沒什麼好印象。

 「你怎麼沒告訴他說我沒事?」雖然馬上能見到小槿,他心裡高興,但是小槿選擇這

個時候進京時機不對。

 「我收到消息的時候,他們已經在路上了,而且景止和行止那兩個小娃娃也跟著來了

。」容熙從枕頭底下摸出剛收到的消息遞給他,又說道:「來了也好,讓梅影看看她當

初千方百計要害死的兩個孩子。」

 梅影是當年瑜王妃未出閣時的閨名。

 「我當年也沒想到她會插手,不過為了這事,到底是傷了她和靜深之間的母子情分,

據我所知,這些年雖然太后該享用的一切尊榮都在,靜深晨昏定省的也會去她宮裡請安

,但是實際上已經沒有什麼話可說了。」

 「算他還有良心。」對於意圖傷害自己兒子的人,他也沒有多餘的同情心,只是想起

了當年他們在瑜王府裡的短暫平靜,江誠還在,梅影就像他們的妹子一樣親切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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