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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42章
  41、親密接觸

  南宮靜深進門的時候,聽說容季已經在廳堂裡等了不短的時間,南宮靜深暗下微皺了眉頭,想不出最近發生了什麼重大事情需要深夜來商議的。今晚實在沒什麼心情去應付其他。剛才管家陳叔在路上告訴他,容季是和宣旨的王公公一起來的,王公公早已經回宮復旨了,容季卻留了下來。

  南宮致遠是個濃眉大眼的少年,與故去的瑜王爺無論是性情還是相貌都有七八分的相似,在這裡陪著容季已經有兩個多時辰,茶水也喝了七八盞,這時候勉強在黃梨花木靠背椅上坐直了身子,側過身偷偷的打了幾個呵欠,這個小表弟他也不是不喜歡,小時候的容季玉雪可愛,性子也還算調皮機靈,南宮到了他們這一輩比較親近的也就那七八個孩子,儘管容季不是年紀最小的,但是確實是最得寵的。連年紀最小說媛媛都知道要凡是要讓著他的,他也記得大概就五六歲的時候吧,他和容季為了搶一個泥塑福娃娃,把容季惹哭了,向來疼的父王毫不猶豫就照他屁股來了兩巴掌,至今記憶猶新。近些年都長大了,可這容季的性子反而像這江南的梅雨季節,陰雨連綿,晴少陰多了,雖然不應該背地裡非議長輩的不是,可還是想說,容季的變化,少不了溪嵐姑姑的推波助瀾的。

  「阿季,我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你今晚就在這住下吧,我打發個人姑姑那裡回一聲。」真困啊,南宮致遠摸摸眼角的淚水,掩口又打個呵欠,他可是每天天不亮就要到京畿防衛營晨起練兵的。

  「我再等會兒。」容季沒什麼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簡短回答,又端起手邊的不知道第幾盞茶喝了一口。這麼晚了,靜表哥到底去什麼地方了。皇帝舅舅明明說他傍晚時分就離宮了。

  又一次的溝通失敗,南宮致遠識趣的摸摸鼻子閉嘴,偌大的廳堂又陷入略帶幾分尷尬的平靜。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圍牆外傳來三聲更夫擊打梆子的聲音,竟然已經三更天了。

  容季,沒有你這麼訪客的吧?

  大哥,你到底去哪裡了?這個小祖宗也就你能管得了。

  南宮致遠單手支腮,看似閉目思考,但在伴他多年的小廝雨慶看來,他的主子八成已經開始進入夢鄉了。

  南宮靜深方才去了秋賞居,聽門口的侍衛稟報說,容槿已經睡下了。隨身侍奉的侍女也說今晚也未見異樣,芙蓉醉雞吃了幾塊,清炒菇片,熗八珍菜,筍子滑蝦片還有一盤麻油小白菜動得比較多,碧玉粳米還添了一次飯,南宮靜深知道他晚飯喜歡清淡些的口味,特意囑咐了府裡的廚子。

  南宮靜深在門口站了一會,清淺的呼吸聲即使隔著一扇門也隱約可聞。

  他擺手讓還在一旁等著問話的侍女退下,隨即放輕腳步,推門而入。

  顧十三有些無語的望望天空,剛過了十五,月亮還有大半個,又望望自己的主子,年輕俊美的大寧王爺,可是怎麼就感覺這麼像……,算了,還是認命的守門吧。

  「容槿?」父王崇尚簡潔,所以這個園子的一切以簡單乾淨為主,不若王府的其他院落有太多富貴繁麗的裝飾,當時只覺容槿會喜歡,就不顧母親的反對,執意把這個園子留給他住。現在看來是正確的,這幾日相處下來,容槿雖然沒說,但在字裡行間的還是可以聽出,他對這院落還算是喜歡的。

  「容槿?」南宮靜深撩起垂地的碧青色床帳進去,在床邊坐下。床帳是徽州的雨過天青紗,輕薄軟透,是以床上並不是全然的暗沉,月光透進來,瀰散開,像一個不敢輕易碰觸的夢。

  「容槿?」南宮靜深又低喚了一聲,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感情,手摸上了散落在枕頭上的長髮。

  容槿似乎在夢裡被打擾了,眼皮動了動,無意識的翻個身又朝床裡側睡去了。

  南宮靜深在黑暗裡幾不可見的翹翹唇角,溢出了幾絲沒有聲音的笑意。

  手底下也沒閒著,拉開被子的一角,從衣擺下方撫上容槿的後背,沿著脊背請勾畫了幾下,清晰的感覺到底下的身子一僵,隨即似乎是不可抑制的輕顫。

  南宮靜深很想就此罷手,今晚就只是想來看看他,並不急於現在想做些什麼,可是看到讓他日夜輾轉難眠的人,就這麼安靜平和地在自己的面前睡著,此刻的幸福美好的這麼不真實,再加上今天發生的一切,讓他迫切的想做些什麼確認。

  觸手可及的絲滑柔韌的肌膚,不過女子的滑膩,卻讓他沾了手就不想再離開,手不禁的向下下移去……

  容槿夢裡低喃一句,又翻了一個身,正對著南宮靜深的方向。

  南宮靜深眼神暗了暗,抽出被壓住的手指,毫不猶豫的俯身,貼上容槿的雙唇,起初是蜻蜓點水的啄吻,少年清澈乾淨的味道讓他不免有些得寸進尺,逐漸加深這個吻,唇齒糾纏……

  容槿被子下的雙手扣緊了身下的被褥。

  「晚安,容槿。」南宮靜深最後舔舔泛著水光的唇角,聲音暗啞,不經意間流露急了幾分強自壓抑。

  聽到房門重新合上的聲音,容槿睜開眼,眼神清亮,並無一絲的睡意。抬手擦擦唇,眼神晦暗難辨。

  其實字南宮進院門的時候他就知道了,畢竟這麼多年的功夫練下來,這點小事還難不倒他,這也是當初為什麼會敢來京城,不得不為之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憑借這身功夫,將來萬一出現變故,他也可以順利出逃,至少自保是沒有問題的,這也是父王最後可以妥協的一個原因。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也隱隱約約間覺得南宮靜深對他好的好像有些過頭了。

  第一次見面的就在密室,還發現了已故的瑜王爺驚天的秘密,這樣的皇室秘聞,以防洩漏,沒有幾個不被滅口的,就算南宮靜深可能認為他不認識當今皇上,識不清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可是即使以他現在的身份,也難保不會有那麼一天皇上召見,那麼所有的一切不就全部暴露了嗎?他能想到這裡,相信以南宮靜深的能力不會沒想過,可是他不僅沒殺他滅口,甚至連一句警告的話沒說,是篤定了他會保守這個秘密嗎?

  做主讓他住在這個園子裡,衣食用度將皆是比照瑜王世子的標準,甚至還有特意的合他口味的飯食,起初他以為是瑜王妃念著父輩的情誼,後來和園子裡的侍女熟悉一些以後才知道這一切是來自南宮靜深的意授意,他看起來可不像會顧念舊情的人,何況他的年紀小,和容王府也確實沒什麼舊情。

  所有的這一切都透著古怪和異常。

  可是今晚的一切又讓他陷入更深的迷茫。

  他從來沒想到原因會是這個。如果他是女子,他可能會多少會往這一方面想點,可是問題他是男子,而且也不是傾國傾城,雌雄莫辯的容貌,又怎麼會在這短短時日內招惹到南宮靜深。

  而南宮靜深又當他是什麼,可以隨意欺侮玩弄,只能聽人擺佈的柔弱質子嗎?

  雖然這些日子的相處,他是隱約知道南宮靜深似乎並不是這樣的人,可是今天晚上又算什麼呢?容槿似乎能抓到一點思路,可是他下意識的覺得不能再深想,容槿有些煩躁的抓抓頭髮,轉而想到剛才被南宮靜深握在手裡了,火燙似地又鬆開,把頭埋進被子,準備睡覺……

  可是南宮靜深你到底想要什麼呢?

  南宮靜深進門的時候就看見這麼一幅景象:致遠已經開始在寬大的椅子上東倒西歪,雨慶在一旁不著痕跡的時不時扶兩把,避免自己的主子從椅子上跌下來,摔得太難看。等了兩個多時辰的容季在右側的椅子上那份氣定神閒倒是讓南宮靜深有些微詫異了,要知道,容季自小可不是這麼有耐心的孩子。逐漸加大的杯蓋摩擦聲讓南宮靜深知道,那份特意的氣定神閒已經維持不了多長的時間了,倒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非要在今天說不可。

  「表哥。」看到南宮靜深進門,容季眼光一閃,一旁的侍女識趣的接過從剛才就在容少爺手中,摸得已經溫熱的茶盞。

  「阿季,這麼晚了等我,有什麼事?」南宮靜深隨意撿了一把椅子坐,示意雨慶把致遠弄回房去。順便讓一旁的侍女也隨著退下,顧十三最後出門還體貼的合上門,站在離門不遠的地方守衛。

  廳堂內只剩下他們兩人。

  「表哥,這些日子以來,那些傳聞是真的嗎?」容季抿抿有些乾澀的嘴唇才開口道。

  「什麼傳聞?」關於他的傳聞只要不涉及到利害關係,他也懶得理會。反正那些官員也只是敢私下裡嘀咕幾句,並沒有在井坊間流傳著什麼不好的傳聞。

  「就是關於容槿……」接下來的話讓無法開口。

  「容槿什麼?」據他所知,這兄弟兩個的感情一向不是很好,倒是難得容季會為了容槿的傳聞巴巴的等到現在,說他們兄弟情深,連他都不會相信,那麼容季今天此來就值得玩味了。南宮靜深瞇瞇眼,不著痕跡的打量他幾眼。

  「關於容槿是你的私寵。」容季咬咬牙,脫口而出。早先從戶部尚書兒子口中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他第一反應就是不可能,他的靜表哥從來都不是喜歡男人,如果真的喜歡,他又何必……

  「有什麼不可能的?」劉辰林嗤笑一聲,喝得有些迷濛的醉眼勉強睜了兩下,又妥協的垂下,趴在桌上哼哼兩聲。

  「你起來,說清楚。」容季揪著他的衣領,提起來,有些狠厲開口。

  「說……說什麼……不喝了……不喝了……」劉辰林掙扎兩下又倒了回去。

  「算了,你不要為難他了,他喝成這樣,也回答不了你什麼。」一旁的另一個年輕人開口阻止容季的下一步動作。

  不禁有些抱怨,這個劉辰林可真能惹麻煩,在座諸人誰不知道,這個容季對瑜王世子南宮靜深那是尊敬有加,半點錯話都說不得的。

  「你們都知道?」容季環視一周,這些人都是朝中重臣的子弟,平日裡大家常聚在一起喝酒,今天就是這個劉辰林提頭牽線,大家才來蘭竹軒,名字起得清雅,但也就是個只做富貴生意的妓院罷了。

  眾人無聲的沉默等於是間接的承認,被容季這樣打量,都有些心虛的避開了他的直視目光。

  「容季,其實這些日子以來,這是見心照不宣的事情,我聽我爹說,其實在容槿還沒有入京的時候就有這些傳聞了,當時南宮靜深就在皇上面前,力爭讓容槿入住瑜王府,而且聽說還是當年瑜王爺別居的院落,這些日子以來,就連在宮裡的寢殿也不回了,無論多晚,日日返家。聽說皇上幾次提到讓容槿搬到質子府,都被南宮靜深尋了理由回絕了,你也知道,你的那個哥哥……早就傳聞他風姿過人,北原質子的前例在這……再說呷暱男寵在上流的貴族圈子也是司空見慣的……」在座的人誰敢說自己家裡就沒養過男寵,有些權勢大的府裡,甚至很能尋到月遺一族的絕色,那才是真真的讓人羨慕死。說到後來,在容季在陰沉的目光下,訕笑兩聲,聲音漸漸低下去,終至不可聞。

  「你從哪裡聽的這些混話?」最近他是太過仁慈了嗎?這樣的閒話也敢傳出來了。看來是該找機會讓那些有這閒心思的人找點事做,添點記性才是。

  「既然是混話,表哥,你為什麼不把容槿送到質子府,為什麼還要讓他留在瑜王府?」容季按著有些失律的心跳,只要有容槿在,總讓他覺得不安定,他直覺不能讓容槿再留在這裡。這樣下去,就算現在不會,但誰也不能保證接下來不會發生什麼。容槿,你還真是一刻都不能讓人省心。

  「阿季,你失態了。」南宮靜深垂下眼眸,轉動手上的青玉扳指,提醒道。

  這樣的執念多少年了,他早已經分不清楚,母親告訴他說,這世上只有不爭,沒有爭不到,可是如果沒有,母親這麼多年又是什麼,他的這些年又是什麼。他已經決定聽從母親的意願迎娶清韻,他知道表哥和他之間永遠是不可能的。可是今日的事情又算什麼?

  容槿,就算我此生不能陪在他身邊,但是那個人也絕對不會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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