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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44章
  43、父子相見

  「小容王爺,皇上在暖亭等你,你隨老奴過來吧。」走了沒幾步就是園子裡的湖面,四周臨水,只有一條浮廊連接著湖心凌空而建的暖亭。

  「小容王爺,仔細腳下,這走廊是浮在水面上了,晃得厲害些,老奴先前給您打著燈籠。」這個自稱老奴的其實年紀並算大,三十出頭的年紀,白淨清秀的面皮,有些娃娃臉,給人一種容易相處的錯覺,可是知道他的人,從沒人敢因為外表或者太監的身份而輕慢他,從八九歲就服侍皇上,到現在也有二十幾年的時間了,從當時的粗使小太監到現在的大內太監總管,把內宮上上下下的奴才收拾的服服帖帖,這不光是依仗皇上的寵信就可以的。

  當年容槿是見過他的,他也是為數不多的,知道皇上曾經親身孕育過一個孩子的人之一。那時候他還是一個小少年,負責在床邊,看護剛出生的小皇子,拿著撥浪鼓的逗弄還在襁褓裡的小嬰兒:「小殿下,看這裡,看這裡,我是小果子公公……」

  「多謝小果子公公帶路。」容槿貌似很自然的開口。

  「您……方才喊我什麼?」吳果似乎是被這喚聲嚇到了,猛然回頭,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我說多謝吳公公給我帶路。」容槿站定,神色不變的回望他,眼神中還帶上了幾分詢問的意味。

  「沒什麼?興許我聽錯了,皇上還在等著,老奴就帶小容王爺緊走幾步。」應該是真的聽錯了吧,這個小果子的名字還是當年容王爺起的,容王爺的性子灑脫,愛戲弄人,當年聽說他的名字叫吳果,眾人稱他一聲吳公公,容王爺偏生就叫他小果子,最後皇上也跟著叫小果子,可自打小皇子去了以後,容王爺再也不曾來過,這些年皇上喊他老吳,小果子的名字倒是很多年沒有聽到了。

  容槿跟在他後面。低頭整理衣角,唇角浮現出一抹逗弄的笑意。

  「小容王爺,裡面請。」吳果當先一步,打著簾子。

  清淡的佛手香,容槿突然覺得自己的心亂了,他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準備,可是在這當口,他又覺得見了未必就比見了好,但是他心裡也明白,今天的事情,主動權並不在自己身上。

  容槿暗呼一口氣,一撩簾子進去了。

  佛手的甘香味又濃郁了幾分,當今的天子一身墨色金繡的朝服,挽著一根通體瑩透的白玉簪子,斜靠在亭子南側的暖榻上,榻前的矮几上零星的放著幾本書,角落的香爐裡燃著佛手甘料,亭子中的燭光並不明亮,當今天子的臉半隱在陰影中,卻難掩自身的魅力,那是一種歲月沉澱下來的溫潤和睿智,是時光無法打磨的與生俱來的尊貴和沉雅。面容還很年輕,可是當你看到他的眼睛,才會發現如果沒有長久歲月的凝練,怎會這麼有這麼一雙驚世絕倫的眸子。

  容槿在打量當今天子的同時,皇上也在不動聲色的回視他,果真是容熙教養出來的好兒子,小小的年紀,竟是這般的從容大氣,處事不驚,也難怪容熙這些年藏著掖著的。朝廷奏章從不曾提到容槿隻言片語,生怕朝廷把主意打到他的寶貝兒子身上。

  眼前這個十六七歲的孩子,依稀之間可以看出容熙幾分相似的容貌,他遇到容熙的時候也差不多是同樣的年紀,如果他的孩子,如果他唯一的孩子,他還沒來及起名字的孩子……

  心口處猛烈的灼痛感,俯□痛哼出聲。

  「皇上……藥,藥……」吳果有瞬間的慌亂,轉而強自鎮定下來,輕車熟路的從隨身的荷包掏出兩粒冰粒似的藥丸,看著皇上毫不在意的服下,蒼白緊繃的臉色得到緩解,得到示意躬身退下,皇上這兩年發作的少了,特別是近半年來幾乎都沒有發作過,他本以為這是好轉的跡象了,可這次怎麼反而看起來更嚴重了呢,要不是他惦念著徐御醫的囑咐,皇上這病發作時斷不能少了這清心丸,常年戴在身上,吳果心下一涼,這後果他想都不敢想……

  皇上,十七年已經過去了,您還是無法放下嗎?

  容王爺,您只是一味的怪罪皇上放棄了小殿下,可是怎麼不去想想皇上的難處?小殿下是皇上以天子之尊承歡您身下,親身孕育的孩子,如果不是深愛,他何須做到如此的地步?而您卻連小殿下最後的葬身之地都不肯告之。

  也是在那一年,皇上在失去容王爺和小殿下後,強自挺著處置了那場變革的後續,下了那道「滿門抄斬,婦幼不留」的聖旨。變革告一段落後,皇上不顧眾人勸阻,單身匹馬出宮,別人可能不知道,但是他在皇上身邊這麼多年了,他清楚皇上是去了臨央,他不清楚的是在臨央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回宮就開始一病不起,纏綿病榻年餘,甚至幾次御醫都已經暗示:回天乏術,準備後事。要不是瑜王爺的堅持,那時候皇上說不定真的挺不過來了,遺旨都已經立好了,傳位瑜王爺,最後雖然挺了過來,可是卻傷了心肺,落下了無法痊癒的病根。

  他無意間聽到了徐御醫低喃過幾句話,別的他也不明白,只記得一句:悲傷肺。

  「皇上,您沒事吧?」吳果立在一旁剛要開口阻止,皇上一向不准人近身,就見小容王爺已經俯下\身,不輕不重的在還在咳嗽的皇上背上拍著。

  容槿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手下的身體一僵,接著低低的咳聲又從雪白的錦帕間洩出來。

  「你到那邊坐下吧。」南宮秋湖指著身邊的小腳凳,咳嗽後的聲音有些嘶啞。

  「您喝口水潤潤嗓子吧。」不是沒看到他眼中的戒備,容槿把矮几上茶水遞給他,看他喝了幾口,又順手接了下來,吳果靜立在一旁看著兩人似乎不知道做過多少次的默契。

  「您以後可以多用點杏仁茶。那個對咳嗽好。」

  南宮秋湖眉梢微挑,頗覺有趣的近處這打量眉眼清潤的少年:「你不恨朕嗎?」

  「就算要恨,那個人也不應該是我。」這是父王和他之間的糾葛,對於這個給予他生命的人,他不應該也無法言恨。

  「這話倒是有趣地緊,朕怎麼聽不明白?」南宮秋湖唇角繃緊,容槿不要告訴他,容熙已經把過往的一切悉數告訴他兒子了。

  「我沒什麼要恨的。」

  「抄了容家,公主退婚,毀你容家百年清譽,你都不恨?」

  「沒什麼可恨的。」容槿依舊是這句話。

  南宮秋湖怒極反笑,這萬事不上心的性子倒真是十足像極了容熙。

  如果他的孩子還在,應該也會這麼大了,應該會像他也像容熙,是不是也會有這溫雅冷淡的性子?可是他卻連自己的孩子葬在哪裡都不知道。

  「朕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是七月生人吧?」

  「勞煩皇上惦記了,微臣是七月初八生人。」容槿沉下眼瞼,掩去了眼中的情緒。

  「七月初八?真是個好日子,真是個好日子……」南宮秋湖以手遮眼,笑聲中的淒涼讓容槿心下一緊,還不等他說什麼,南宮秋湖狠狠的一巴掌摑了過來。

  容槿毫不躲閃的硬受了這一巴掌,右側的臉頰火辣辣的疼,巨大的衝擊下,咬到了唇,腥甜的微熱滑出。

  突如其來的清脆的巴掌聲,也讓低頭侍立在一旁的吳果也吃驚的抬頭:皇上……事到如今,你這又是何必呢?

  他的孩子是九月初八生人,這個容槿卻是同年的七月初八,當年他知道的時候就該死心的不是,當年容熙一邊說此生只愛他一人,一邊卻在南紹與另一個女子輕憐蜜愛,孕育子嗣,每次一想到這些,他就恨不得殺了這些人。

  容熙,你口口聲聲指責我,犧牲自己的孩子坐穩皇位,那麼你如果那麼愛我們的寶寶,這個孩子又是怎麼來的?

  「現在你還說會說不恨朕?」南宮秋湖輕笑一聲,保養極好的手竟然隱隱帶著玉石的色澤,挑起容槿的下巴,拇指壓上唇下的血跡。

  「沒什麼可恨的。」容槿不習慣這樣的姿勢,上半身向後撤撤身子,又被扣住。

  南宮秋湖指尖壓緊了唇角的傷口,本來已經停止的血又流了出來,觸手的溫熱似乎灼人,神色微變,抬手一把將人推開,任憑容槿跌落在暖亭裡的白色玉石的地面上。

  南宮秋湖有些厭惡的看了一眼地上的少年,右側臉頰上鮮明的掌印已經紅腫,唇角的血跡未乾,下巴處還能看出淤青的指印,唯一不變的是少年平淡如昔,那是一種似乎帶了淡淡慈悲的平和。

  玉萱萱的孩子,他怎麼能去珍惜?容熙,容槿,玉萱萱,一個也不會原諒!

  可是這少年的血,為什麼讓他心頭一顫?有剎那,他甚至想把這個孩子抱在懷裡好好的安慰一下。

  「容槿,你怎麼了?」南宮靜深回來就沒見容槿待在原地等他,想到在路上遇到南宮經年似笑非笑的恭喜他得了寶貝,他有些擔心的找遍了真個園子,門口的守衛也說沒見人出去,不過皇上在園子裡,這才想起來這暖亭還沒找過,可是一進來就見到容槿被身子半側出暖榻的皇伯父扣住下巴,推在地上的情形。

  當下一個箭步就衝了過來。

  南宮秋湖修眉微蹙。冷眼看著這個自小疼寵的侄子,難得失了冷靜,半跪在地上,滿心都是掩飾不了的心疼和焦急。

  「容槿……」寬大衣袖下的手握緊了容槿。

  「我沒事。你扶我起來。」容槿安撫性的回握一下,抬手抹去唇角的血跡。、

  南宮秋湖裝作沒看到他們的小動作,開口問道:「靜深,你怎麼過來了。」

  南宮靜深這才回身行禮道:「皇上,容槿是和我一道來的,宴席快要開始了,我是來尋他一道過去的。」

  南宮秋湖望望外面的天色,道:「那你們先過去吧。」

  兩人躬身退了下去。

  南宮秋湖望著相攜離去的兩人,神色不明。

  「讓我看看!」走到一個拐角處,南宮靜深把容槿拉到角落的燈下,挑起他的下巴,湊過來,仔細又確認一遍。

  「都和你說沒什麼事。」過近的距離,容槿清楚地感覺到南宮靜深的呼吸,他有些不自在的別頭躲開。

  自從知道那一晚南宮靜深吻過他以後,他隱隱覺得兩人之間有什麼在悄悄的改變,他以前沒見過南宮靜深的時候只覺得這人是南宮皇室一族不簡單的人物,見到以後似乎並沒有外人傳言的冷清薄性,當然也可能在面前收斂了,不管怎樣,他覺得這個人對於他會是不錯的朋友。

  在這個世界上,礙於很多原因,他真正算得上親密的朋友只有未央一個,他不介意再加一個,可是他的一廂情願被那天晚上的吻打破了,他不相信南宮靜深不知道那一晚他根本就沒睡著,也許剛開始沒發覺,但是他後來感覺到南宮靜深的曖昧動作,心驚之下,失了分寸,根本就掩飾不了他沒睡的事實,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南宮靜深非但沒有罷手,反而得寸進尺的吻了他,宣告的意味可想而知,這是他想了幾天得出的結論。

  「你怎麼得罪了皇上?我都很多年沒見皇上這麼失態了。」他的皇伯父給人的印象,可以溫和優雅,可以嚴酷冷厲,但是卻從不失態。

  「我也不知道,剛提到了我父王,皇上就發火了。」關於過往,他懷疑南宮靜深多少會知道一些,所以搬出他的父王是應該是不錯的借口。

  「我想也是,你以後盡量不要在皇上面前提起容王爺,即使皇上主動問起,你也要盡量少說,至於容王妃,你最好提都不要提。」南宮靜深不疑有他,又一一叮囑道。

  「哦,為什麼?」南宮靜深,你果然是知道的。

  「我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楚,你聽我的話就是了。」要知道,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一件好事,特別是牽扯到皇族的,總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好,我知道了。」容槿看到遠處有巡邏的侍衛經過,示意南宮靜深拿開放早自己肩膀上的手。

  「容槿。」南宮靜深突然喚他一聲。

  容槿聞言抬頭。腰間一緊,就被南宮靜圈在懷裡,冰涼的唇貼了上來,容槿只覺得自己受傷的唇角被他的舌尖輕輕舔舐著……

  「南宮……唔……」容槿甫一開口,軟滑的舌尖就撬開牙齒,長驅直入,強勢掃蕩一切,容槿的手臂伸到南宮靜深的頸後方,一個手刀正要下來,卻被突然吸住舌尖,腰間酸軟,卸掉了手上的力氣,只能任南宮靜深予取予奪。

  「容槿……」站在不遠處的容季目睹這一切,手邊的嬰兒手臂粗的樹枝應聲而斷,眼中黑色的風暴漸漸醞釀。「為什麼?為什麼你什麼都要和我搶?父王也罷,表哥也罷,你為什麼一樣也不放過。」

  逕自沉浸在兩人世界中的南宮靜深和容槿自然沒看到這些。

  「容槿,你要記得,無論待會發生什麼事情,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南宮靜深在容槿的唇邊低聲道。

  錦繡宮的主殿是鳳軒殿,今晚因大寧皇后的壽誕又重新裝飾一新,燈火通明處,無不顯示著皇家的豪奢富貴。

  容槿的位子還算不錯,畢竟有親王世子的位置擺在這裡,只是真的不受人待見吧,不要說離南宮靜深裡多遠,就算是一身寶藍色郡王朝服的容季都比他高了多少個位子,不過少了上諸人的應酬,如果再忽略周圍若有如無的射過來的視線,自斟自飲,倒也自得其樂。遠遠的看了南宮靜深一眼,似乎有所感應,本來在冷淡應酬眾人的他,露出一抹輕笑,遙遙舉杯。

  「你比我們幸運。」身旁的還是少年的聲音,感歎一聲。

  有些熟悉的聲音讓容槿定下神來打量了身旁的人,滿殿朝服中這連兩個身著窄袖綠色綢衣的少年倒是很顯眼的,更不要說在加上這兩張一摸一樣的亦男亦女的出色容貌,只是容槿方才刻意忽略了。

  「幸會了,慕加,慕亞皇子。」容槿頷首致意,方才在園子裡,這兩人一直垂著頭,容槿也沒打量過,如今看來這兩個少年恐怕年紀比他還小些。應該只有十五六歲的年紀吧,哥哥慕加看起來懦弱些,反而說是弟弟慕亞可以柔順的外表下不時有不相稱的桀驁閃過眼底,可是慕加真的是懦弱還是掩飾的太好,容槿也不太想去研究,直到不久後,容槿真真的栽倒了這個人身上,才明白一個道理:有時候看起來不經意的一個人卻能輕易的改變你的人生。當然容槿沒有預知的能力,所以這時和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得也算開心。

  「皇上駕到!」尖細的太監聲音傳進大殿。坐在上位的皇后帶頭帶著自己的一雙兒女南宮經年和南宮清韻,迎到大殿門口。

  一身黑色朝服,上繡五爪金龍,天子的尊貴之姿展露無遺,眾人伏地,山呼萬歲。

  「梓潼,快免禮,今天是你的壽辰,今天可是壽星最大。」當今天子溫和的俯□,親自攙扶起一身橙黃色皇后品級打扮的婦人。

  帝后相互攙挽著走向上位。

  「皇上皇后的感情真好。」慕加又敬了容槿一杯,上位的帝后伉儷情深,一家人喜慶美滿,羨煞旁人。

  大寧的帝后一向是天下夫妻的楷模,兩人相處數十年如一日,這在普通的百姓之家都不容易,更不用說在帝王之家了。在民間,隨處一打聽,都能聽到帝后情深的幾個小故事。當今天子獨寵皇后柳氏,冷落後宮三千佳麗,甚至一度當今天子要為皇后驅逐後宮,遭到眾位大臣的聯名反對,雖然後宮得以保全,但據說皇上對其他的妃嬪態度冷淡,以至今時今日,皇上膝下也只有皇后所處的一子一女,子嗣可算單薄。

  當然這都是明面上的,私下裡,這個柳氏皇后可是被冠上了「天下第一妒婦」的惡名。傳言她好妒成性,凡是被皇上臨幸的妃嬪和其他妃嬪孕育的孩子都被這個柳氏暗下裡處置了。

  「父皇,兒臣有一事相求。」殿上眾人觥籌交錯,不時有人起身祝賀,正在這時卻突見當今的長公主清韻跪在帝后案前,開口道。

  這本是外臣的宴席,按規矩是長公主身份雖然尊貴,但畢竟男女有別,是要避諱些的,但眾人深知皇上愛惜子女甚重,看到長公主在此,倒也沒人出來反對,只是這會這長公主今天又要做什麼。

  前些日子長公主早朝時跪在乾安殿前,手捧陳本,歷數容氏父子的罪狀,請求皇上廢止他與容王世子的婚約,這事還沒過幾天,大家還都歷歷在目,這長公主現在唱的又是哪出,眾人屏聲靜待下文。

  「清韻有什麼話,不能私下和父皇說,一定要在你母后的壽宴講出來?」皇上又給柳氏夾了一筷子菜,這才帶些寵溺的開口道。

  「父皇,」清韻帶著小女兒的嬌態嘟嘟嘴,這才開口道,「我想您能成全我和容季。」

  「你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清韻再說一遍。」皇上把遞到唇際的酒杯又放了下來,唇角的笑意淡去了幾分。

  「皇上,你別生韻兒的氣,他自小和容季青梅竹馬的長大,難免了有了自己的小女兒心思,這件事情我和大長公主也是知道的。我們也都樂見其成。」柳氏一看情勢不好,趕忙出來打圓場道。

  「可是清韻畢竟曾經是……」大家不言而明。

  「皇上,我願意娶清韻公主為妻,並不在乎過往,畢竟那不是公主的錯。是我哥哥配不上公主。」容季越位而出也俯身跪下,情真意切的請求道。

  「皇上,原本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但是這兩個孩子也算是我們從小看到大的,心思純良,您也是知道的,原本如果臨央容氏如果繼續效忠朝廷,我雖有擔心,也會把韻兒下嫁容王世子的,只如今,容王府謀反在先,而今據說容王世子品行也……略有瑕疵,既然韻兒已經與容王府沒有瓜葛,容季這次又大義滅親,立下大功,這兩個孩子湊在一起豈不是兩全其美?皇上,你說呢?」

  「父皇,我可是您唯一的女兒,您不疼我了嗎?」

  這時已經有不少會看眼色的官員起了身附和。

  這邊剛說道;「公主和郡王真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那邊又起:「公主和郡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是地造一雙。」

  皇上揮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別有深味的視線越過眾人,直直的落到正在聽慕亞繪聲繪色北原風光的容槿身上。

  「容槿,你覺得怎麼樣?」心思活泛的人已經知道這是皇上在可以為難這個容王世子,作為被棄婚的一方,他現在還有什麼立場說話。

  「父皇,您問他做什麼?他只是個亂臣賊子。」果然,清韻公主先忍不住了。

  「不知道皇上您問微臣什麼?」容槿似乎自始至終都沒看到清韻公主,正對著皇上行禮後追問了一句。

  「朕問你,你覺得公主的提議怎樣?」皇上示意清韻公主稍安勿躁。

  「請皇上恕罪,因為沒人告訴臣必須要聽公主說話,所以方才微臣正在追問慕亞皇子北原風光,並不曾聽到公主什麼話?」就更遑論提議了。

  容槿答得雲淡風輕,眾人聽得可是暴風驟雨,心下為這容王世子捏把冷汗,但是也有不少人佩服這人的勇氣,臨央容氏即使沒落,又豈是那般好折辱的,不少在座的老臣不約而同想起了多年前那個桀驁不群的身影,再看看現在他正在受辱的稚子,都不免有些唏噓,一時之間,偌大的富麗的鳳軒殿竟也帶上了幾分涼薄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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