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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49章
  48、一寸相思

  容槿扭頭避過他的手指,冷冷道:「你給下的什麼藥?」

  慕加嗤笑一聲,也不在意,收回手,在衣服上輕撫了兩下,逕自在床尾坐下了,這才開口道:「說起來,這個方子,我也是偶然間得到的,這配方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說它簡單呢,是說只需要兩種藥材,說它的,是說這兩種藥材實在難得。」

  容槿強忍住身體內傳來的異樣,不耐煩他的囉嗦道:「我沒興趣聽你在這賣關子。」

  慕加原本坐在床尾,和容槿隔了一個手臂的距離,聞言,頗覺有趣的咋咋嘴巴,向前探探身子道:「小容王爺,你不會已經發作了吧?想不到小容王爺身子這麼敏感,發作的這麼快?」手指試探性爬到容槿的腿上。

  「滾開,慕加。」容槿眼中閃過惱怒的火光,雙腿方抬起,又無力落下。

  「呵呵呵呵——小容王爺,你不知道,你這副清貴倔強的樣子會讓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嗎?」慕加又大著膽子靠近些,「難怪南宮靜深這麼愛若眼珠,同樣是質子,你可比我們乾淨多了,我們在質子府任人欺凌的時候,你卻能安然待在瑜王府裡受到百般保護,這個世界為什麼這麼不公平?」

  容槿懶懶的看著狀若瘋狂的慕加,冷笑道:「你這個樣子,很難看,慕亞。」

  他不會相信僅僅是為了這個可笑的理由,讓慕加做出這樣的事情,妒忌,或許真的會有,可是絕對不會是促成慕加冒著得罪南宮靜深的危險來做這件事情,事到如今,給自己尋這麼理由,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他的身上,自己會比較好過嗎?

  「容槿,你有沒有人說過,你有時候真的很惹人厭,怪不得就連自己的親……」驚覺失口,慕加閉嘴,但看向容槿的眼神再無一絲笑意,陰沉開口道:「你不用白費心思從我這裡套話了,就算你知道了又怎樣,我可不認為你還能走出這個房間。」

  門被從外面有規律的三長兩短的輕敲了兩聲,就聽慕加對著門外,不耐煩地開口道:「知道了,這就好了。」

  「主子讓你快點,小心誤事。」容槿聽那聲音異常尖細,初步判斷應該是宮裡的太監,這就更確定了他現在是還在宮裡的。

  「我知道分寸,你轉告你家主子,我要確認容槿必須完全被藥性控制了才能確保萬無一失。」慕加走到門邊,並未開門,只和和門外的人隔門交待了幾句,似乎已經不再顧及容槿,說話的聲音並未有太大的避諱,所以即使床鋪距離悶有一丈有餘,容槿也聽得清楚,隨後門外的人似乎不滿又囑咐了幾句才離開。

  慕加又走回來,面沉如水,一拳打在床柱上,憤憤開口道:「這麼個閹貨也敢來耍起威風了,等事成之後,看我怎麼收拾這些人,我要所有虧欠我的人百倍償還。」

  容槿沒有再搭理他,用盡全身力氣才能抵抗住身上一波波湧來的灼熱感,到底被下的什麼藥,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

  燭光下密密的汗水滲透出來,臉上一片潮紅。

  慕加顯然已經注意到了他的異樣,知道藥性已經起作用了,起先他被叮囑過不要靠容槿太近,以防容槿有什麼後招,可是現在看他這樣,慕加也放心了,直接坐在容槿身邊,在他的鬢角邊揩了幾滴汗水道:「我要是你,就不會做這種無謂的抵抗,你知道這種藥叫什麼名字嗎?叫寸相思,這是雪沉木和幽碧花製成的,很多人都知道兩者都是上乘的養生佳品,卻不知道,這兩種香料混在一起就是天下無人可解的媚藥,只要在一個月內聞到過這兩種味道就會發生作用,當然雪沉木生長在極北之地,幽碧花生長在南方陰熱絕谷,移植極難成活,當然也不可能一月之內因為他們中了藥性,而這兩種藥又都是養生之物,分開讓人吸取,即使百毒不侵之人也難以覺察和抵抗,中藥之後,全身酸軟,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要想以後不成為廢人,除了與人交\合,別無解藥,你看我們為你真是費勁了心思啊。」

  容槿只是掀掀眼皮,冷淡的看了他一眼,仍未說話。

  慕加繼續自說自話,這時甚至還帶上了幾分得意:「這藥還有一個特性,我好像忘了告訴小容王爺了。」

  這聲小容王爺喚得千徊百轉,說完,自己先忍不住咯咯的笑出聲。

  「那就是你越抵抗呢,藥性發作的越快,你越強行抑制呢,藥性越深,所以小容王爺,你現在怎麼樣呢?」

  「你的目的。」容槿再開口,聲音因壓製藥性已經帶上了幾分輕顫。

  「目的?小容王爺,你大概還不知道,你身邊躺著的人是誰吧?那裡可是我們北原國尊貴的太子殿下。」慕加湊到他耳邊輕聲道:「等明天早上工宮人再發現你們的時候,北原的太子強迫了大寧的小容王爺一夜風流,小容王爺惱羞成怒,就這麼殺了北原的太子,到時候我的那個父皇必然會大軍壓境,擒拿兇手,那時候就算南宮靜深可以隻手遮天,不顧百姓的安危,引起來兩國的戰爭,大寧的皇帝陛下也不會答應,那麼現在失去了容王府的支持,無權無勢的您就只能在被人侮辱之後,再被送到北原任人處置,以交換兩國的和平相處。」

  「那對你有什麼好處?你認為你們的太子死後,北原的皇帝會迎回你這個被當成女人玩弄的質子回國繼承大統?」容槿原本清亮的眼瞳這時蒙上了幾分淚意,但卻散發著冰碴子般的冷意,不無諷刺的開口道。

  「你……」慕加暴怒,臉上青筋隱現,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能好到哪裡去?明天整個大寧國都會知道,堂堂容王府的世子殿下已經已經被男人用了一夜,到時候就不知道南宮靜深還會不會要你?我在盛京的時間不算太長,卻也耳聞過他的涼薄無情,他難保不會厭棄你這副被污了的身子?到時候說不定你的命運會更慘。還比不得我的現在。」

  慕加陰陰笑道,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白色瓷瓶,越過容槿上床,捯飭半晌,才起身,在容槿的臉頰上舔了一口道:「如果不是時間不允許,我倒也想嘗嘗堂堂大寧容王府世子殿下的味道,可惜不行,只好便宜我二哥了,還有我二哥今晚也被下了藥,雖然不是寸相思,但是也是猛烈異常,希望小容王爺今晚能承受得住啊。」

  慕加起身下床,解開床帳,又熄滅了燈火,隨著床帳的慢慢聚攏,容槿清晰的聽到身後之人越來越重的喘息聲。心一點點下沉,終至一片冰冷黑暗。

  沉入黑暗前,南宮靜深的臉一閃而逝。

  容槿感覺到身上的衣衫被撕破,一個黑影俯□開始在他身上撕咬著,彷彿要把他拆吃入腹。身上的疼痛換回幾分神智。

  手邊碰到了一個冰涼的物件,是北原太子身上的短刀!晚宴的時候,容槿見過這個北原的太子,典型的北方草原男子,身材魁梧高大,腰間配著一把彎刀,因為彎刀的樣式特別,容槿還留心看了幾眼,沒錯,手中的感覺就是那個。

  容槿暗下攢了幾分力氣,他必須一擊即中,他沒有第二次機會,必須一次就讓他失去行動力才行,這樣選擇的位置決不能太輕鬆了。

  北原太子揪住了容槿的頭髮,咬上了他的肩膀,胸口正在容槿手邊的位置,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容槿毫無猶豫,舉刀便刺,北原太子慘叫一聲,掙扎這抽搐兩下,昏在容槿身上。

  *

  這時候容槿還不知道,因為他的失蹤,整個皇宮都開始亂了,南宮靜深徹底冷了臉色,命令禁衛軍全面搜宮,皇帝得到這個消息,也並未多言,於是深夜的整個皇宮到處燈火通明,火把游移,不少已經歇下的宮中嬪妃也被破門而入的禁軍驚醒,整個後宮處在一片混亂之中,就連皇后住的鳳寧殿也未能倖免。

  皇后氣極,直接闖到了皇上的寢宮泰和殿,卻在門口遇到了大總管吳果的阻攔。

  「皇后娘娘,陛下已經歇下了,現在不見任何人,娘娘有什麼事情明天起早吧。」

  皇后娘娘對皇上的面前的這個老人也不敢輕易撕破臉皮,遂停下腳步,緩了幾分臉色道道:「吳公公,還煩請通報一下陛下,你看南宮靜深弄的整個後宮雞飛狗跳的,就為了找那個一個質子,這傳出去成什麼體統?置皇室的尊嚴何在啊?豈不成了一個笑話?」

  「娘娘,這個老奴不知,老奴只知道陛下休息不容任何人打擾,娘娘請回吧!」吳果面皮動也未動一下,殿前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不見溫度,依舊是那句話。

  皇后聞言,似乎沒想到有人這麼不給她臉面,滿面漲紅,染了鮮紅蔻丹的手指直直逼向了吳果,怒斥道:「好你個老奴才,本宮念你是皇上身邊老人的份上,對你客客氣氣,你竟然還得寸進尺了,今天本宮不教訓你,你就不知道在這宮裡什麼是主子,什麼是奴才?玲瓏,給我掌他的嘴。」

  皇后的貼身宮女玲瓏小心的看了一眼暴怒中的皇后和一臉平靜的大內總管,她平日裡雖然自恃皇后身邊大宮女身份也對其他的宮人頤指氣使,開口就罵,抬手就打,但是對著大內總管伸手,借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的。

  皇后見她怯懦不敢前行,又唯恐再搜下去事情敗露,心中惱恨南宮靜深小題大做,如今見玲瓏這副行為越發不喜,狠狠一巴掌掄了上去,玲瓏原本還算姣好的臉頰被皇后的長指甲劃破,臉上紅腫一片,皇后猶不解恨,咬牙切齒道:「作死的狗奴才。」

  「娘娘不必在這裡演給奴才看,奴才是皇上的奴才,並不勞煩皇后娘娘的指教,皇上的旨意老奴不敢違抗,皇后娘娘若執意再次糾纏,打擾到陛下休息,就不要怪老奴對不住皇后娘娘了,來人,送皇后娘娘會鳳寧宮。」

  廊下應聲站出來幾位禁軍兵士。

  皇后知道守衛泰和殿的禁軍都是皇上親自挑選,不隸屬於任何部署,只聽命於皇上,是皇上名副其實的近臣,看他們的架勢,她也不敢在此多有紛爭。

  再說她在這裡這麼久,泰和殿裡有一點動靜也沒有,這本身就說明了一切。

  可仍就心中不甘,抱著幾分希望,哭著拜倒開口道:「皇上,請您聽臣妾一言,皇上,經年才是您唯一的兒子,只有他才能在百年之後繼承大位,南宮靜深他充其量也只是個親王世子,你這麼縱容他,置經年於何地?置祖宗的家法於何地?」

  吳果看了一眼平靜如昔的大殿,復又開口道:「來人,掌燈,送娘娘回宮。」

  *

  「你站住,你,就是你,站住……」

  一隊禁軍搜到鳳寧宮的不遠的一處偏僻配殿時,一個原本守在院落門口的小太監,匆忙之間看到禁軍過來了,起身沿著牆角就要溜走,被逮個正著。

  這個小隊長也是個心思敏捷之人,見這個小太監言語無錯,神色慌張,斷定這個配殿內有問題,於是一邊著人通知南宮靜深,一邊扯著小太監的衣領就要往著個院落裡去,小太監掙扎幾下無果,就被半拖半拉的弄進來了,雖然是處配殿,但是房間也不少,一間一間搜起來也費時間。南宮靜深得到消息,也顧不得在眾人面前露了功夫,運起輕功,幾個起落就到了這處偏殿,這時候眾人還在挨個房間搜索,那個小隊長揪著小太監恐嚇威逼力求能盡快把話套出來,誰知道這個小太監眼皮子一翻直接嚇暈過去了。

  南宮靜深功夫好,命眾人安靜,靜心傾聽,東排房屋靠內牆的那裡隱約有人的呼吸,拔腿就奔了過去,後面的禁軍緊跟著。

  推開房門,又進的內室,滿屋子的血腥味讓南宮精神頭皮一緊,幾個快步,來到床前,扯開床帳,藉著透進來的幾分月光,看清床上的情形,肝膽俱裂。

  只見容槿衣不蔽體,被一個面朝下看不清楚長相的男人壓在身下,床上血腥味瀰漫。

  南宮靜深寒了眼睛,抬手就把上方的人掀下了床。手忍不住有些發顫,摸上容槿的臉頰,再開口,嘶啞的竟難辨原先音質,試探性的喚道:「容槿?」

  容槿幾乎被藥性折磨得失去神智,昏昏沉沉中似乎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喊他,只略略掀開一點沉重的眼皮,有些不確定道:「南宮靜深?」

  「是我,是我,容槿,是我。」南宮靜深見他還有反應,扶他起來,一疊聲的回答他。

  「你怎麼才來?」說完這句話,腦袋一歪,容槿這才最終安心的沉入黑暗的包圍。

  南宮靜深湊到他唇邊才聽清楚他這句近乎自喃的話,胸口翻江倒海般痛楚淹沒了他,自父王離開後,淚意第一次湧上眼眶。

  他解□上的外衫,小心給容槿裹上,俯身打橫抱起,回頭看見地上的容貌,皺皺眉頭,直覺這事不簡單,無論這事的原因如何,北原的太子都不能死在大寧,尤其不能死在容槿手上。否則有人拿這件事情發難,難保不會牽扯到容槿身上。

  禁軍的人還等在外面,這件事情不能讓更多人知道,南宮靜深只喚顧十三進門,此時北原太子不宜移動,就此在這裡安置,找值班太醫火速過來救治。

  他則帶著容槿去了他在宮裡的住所——紫宸宮。

  *

  回到紫宸宮,南宮靜深直接帶人進了溫泉浴池,他方才進去的時候,已經大體的檢查了一下,發現身上的血跡大多北原太子的,容槿身上沒有太重的傷,於是也沒找太醫,只讓宮女去拿了些治外傷的藥過來。

  南宮靜深把容槿放在浴池旁邊的小榻上,自己先解了衣服,有宮女上來幫忙,讓他揮手放下藥,退了出去。這才解了容槿的衣服抱著他進了浴池。

  容槿還恢復意識,靜靜的伏在他的懷裡,南宮靜深拿了蘸水的綢布,輕輕的給他擦拭身上的沾惹的血跡,血跡拭去,露出底下的咬痕和抓痕,滿室白色霧氣之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手下的動作越發輕了,痕跡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南宮靜深從旁邊摸過藥瓶,先抹了一些白色藥膏在自己手上,研勻了,又小心仔細給容槿塗上。

  「恩……」容槿昏沉中不適的皺緊了眉頭,低吟了一聲。

  「有點疼,你忍一下。」南宮精神安慰的吻吻他的眼角,手底下抹藥的動作未停,但凡是好的外傷藥,都有這個特性,好的療效都伴隨著刺人的疼痛。

  「熱……熱……」

  「熱?」南宮靜深再試試水溫,正好啊,隆冬臘月裡,這樣的溫度剛剛好。

  「熱……」容槿不停喊熱,也讓南宮靜深覺察出不對,從方才起就發現容槿的身體異常高熱,起初沒太在意,這時才想起同床共這這些日子以來,容槿的體溫一向偏低,夜裡還會不自覺的往他身邊靠,怎麼今日溫度高的嚇人,再想到偏殿裡的情況,當下一派瞭然,進來送衣服的宮女看到南宮靜深的臉色,很乖覺的放下了兩套衣服,又悄然退了出去。

  「容槿,我們去宣太醫,一會就好了。」

  這時的容槿僅剩的幾分清明迫使張開了眼睛,看清眼前人,暗啞開口道:「南宮靜深?」

  「嗯。我在這裡,不要擔心了。」南宮靜深以為他還在擔心了他剛才的事情,出口安慰道。

  「不用找太醫了。」容槿搖搖頭。

  「為什麼?難道你知道被下的是什麼藥?」南宮靜深利眸一閃。

  「寸相思。」容槿不認為那個時候慕加還會騙他,再說一般的藥物也確實難以對他產生作用。

  「寸相思?那是什麼藥?」南宮靜深雖然少時就博覽群書,但是他性子涼薄。氣度深遠。對房中事也看得淡,是以對於春藥是一點不瞭解,雖然覺得容槿現下的狀況應該是被人下了春藥,但要讓分清具體是什麼藥就無能為力了。不過聽容槿的這個意思,他是知道這個藥的。

  「那你知道解藥是什麼嗎?我立刻著人取來。」宮中珍貴奇藥不缺,但凡知道解藥,取來應該不難。

  容槿搖搖頭,他不知道,慕加說過無藥可解。水下的腿纏緊了南宮靜深。

  「容槿?」南宮靜深只覺得身下一熱,立刻有幾分情動,他本來就愛容槿至深,沒人會不想擁抱自己摯愛之人,只是礙於容槿一貫冷淡的態度,才用非人的理智忍住了,今日雖知容槿中了藥,但遇到今日的事情,他不想在這個時候佔了他的便宜,他要的是以後而不是現在的一晌貪歡。

  可是那所有的前提都是容槿不自願的前提下,有幾個人能忍受心上人的主動靠近還能無動於衷。也許有人能,但南宮靜深顯然並不想那麼做。

  於是他深邃的眸子暗了暗,試探性的舔了一下容槿的唇瓣,雖然微不可察,但南宮靜深離得近,清楚看到容槿閉著眼睛的睫毛輕顫了兩下,唇微微開啟。

  南宮靜深得到鼓勵,俯下唇長驅直入,把容槿壓在池邊,粗糙的手掌摩挲著手下光裸的身子。唇一路從唇邊到頸側到胸前,背上的手慢慢下沿。

  似乎觸到哪裡,容槿身子一僵。

  「相信我,放鬆,小槿,放鬆身子。」南宮靜深在他頸側輕輕吮吻,輕輕誘哄道,又抹了些藥膏在手指上,探進去輕輕開拓。

  事到如今,容槿也無路可退,只得慢慢讓自己放鬆下來。

  在容槿放鬆的一瞬間,南宮靜深分開他的腿,挺身而入,兩人幾乎同時驚呼出聲。南宮靜深是為這溫熱緊致,容槿是那一刻似乎被人全面侵佔的錯覺。

  容槿覺得高估了自己,他覺得自己作為一個男人,就為這點床第間的事情而終生成為一個廢人,顯然是不值得的,但他也不願意因為這件事前有毀了一個女子的清白,況且南宮靜深肯不肯為他找個女子來還真是一個問題。這樣的話就算和南宮靜深上一次床也不能改變什麼,況且南宮靜深這個人,他也並不討厭。就當自己被咬了一口,容槿這樣安慰自己。

  可是這一刻的被人侵入的感覺,他似乎此時才明白男子和女子在這種事情上不同的態度。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是這體質的原因嗎?容槿並未覺得有多痛,相反,身子內處不自覺的迎了上去,身上的快感湧了上來。

  容槿沒來得及想太多,就被南宮靜深撞擊的潰不成軍。

  「慢點……你……慢點……恩……」容槿仰起頸項,抑制不住的的呻吟溢出唇際。

  「容槿,睜開眼睛,看著我,看看現在在你的身體內的人是誰?」南宮靜深吻上他緊閉的眼睛,沿著眼瞼輕輕勾畫。

  「南宮靜深……你……」容槿此刻的眼睛不復幽深與平靜,薄薄的籠了一層淚意,脆弱無助到引人發瘋。

  「小槿,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南宮靜深握緊他的腰身,又深深的埋了進去,大力撞擊起來。

  容槿抓著他的後背,指甲陷進肉裡。

  體內一熱,容槿想到什麼,臉色一白:「不要……不要在裡面……出來……」

  過後,南宮靜深擁著他靜靜的靠在池邊喘息。

  「南宮靜深……你……」容槿感覺到體內的他又發生了變化。

  「一次怎麼夠?今晚我不準備讓你睡了……」南宮靜深帶著有些饜足無賴的笑容道。

  「可是我累了。」容槿聞言臉色一僵,南宮靜深,你不要得寸進尺。

  「那我們到床上繼續。」

  毫無預警的南宮精神就著兩人相連的姿勢,抱著他出了浴池。

  「唔……」擦過體內的敏感,容槿反射性的摟住了南宮靜深的頸項。

  南宮靜深隨手從方才宮女送來的乾淨衣衫中取了一件長衫披在容槿身上,就這麼走了出來。外面伺候的宮女早已經聽到動靜,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

  門內春意濃濃,門外的隆冬深夜裡,靜靜的對立著幾個人。

  本來稱已經安歇下的南宮秋湖站此時正站在廊下,吳果站在他的身邊提著一盞紅色的宮燈,繪著牡丹富貴花開的吉祥圖案。

  「任何人搜不得進去打擾,違者,格殺勿論。」南宮秋湖看了一眼,台階下站著不肯離開的兩人,蘇未央和容季。

  「是主子。」南宮秋湖身後一隊黑衣人整齊下跪。

  「靜深,我給你最後任性的機會,過了今晚,你清醒的去面對你應該承擔的責任。」南宮秋湖最後望了一眼紫宸殿裡透出來的燭光。

  「皇上……」蘇未央「噗通」跪在庭院裡,頭重重的磕在大理石地面上,血跡立時迸散開來,開口道:「皇上,求您了,求您放過容槿。」

  房內的雲雨聲音雖然隱晦,但是在場的人個個身懷功夫在身,耳聰目明異於常人,又哪會不知道現下房內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蘇未央一想到清傲如容槿現下正在另外一個男人身下承歡……

  幾次欲衝進去,都被門口的黑衣人攔住,他的武功雖然也不低,甚至比他們還高,但是這些黑衣人也不是易於之輩,他寡不敵眾,一牆之隔,他卻只能任阿槿被人欺凌至此。

  南宮秋湖停下腳步,看著一身血跡的白衣,眉頭微皺,淡淡開口道:「你應該學學你的父親,終有一日也要入朝為官,要會審時度勢,我今天看到你父親的面子上,不予你計較,你速速出宮吧。」

  說完轉身欲走。

  「皇上,就算不為了我,看在容槿剛剛去世的父親的份上,容王爺一生精忠為國,容家百年來守護南疆安寧,容槿身為容王府的世子,如果南疆的百萬將士,知道他們世代效忠的容王府唯一的繼承人在大寧的京城,遭此大辱,皇上,你讓他們作何感想?豈不是令南疆將士寒心?他們會怎麼想皇上,怎麼想大寧?難道大寧就是這樣對待忠臣良將的後人的嗎?」

  吳果就佔了皇上身邊,看到皇上衣袖下的手緊了又放,放了又緊,心也被高高吊起,見皇上慢慢的緩了臉色,心也跟著放下,卻忽有聽蘇未央接下來的話。

  「容槿是容王爺生前最喜歡的孩子,您就念在容王爺的屍骨未寒的份上,放過容槿吧。」

  吳果抬眼看看陰影下,皇上聞言驟變的臉色,暗道一聲:「不好。」

  「既然是他最喜歡的孩子,就到地下盡孝吧!」南宮秋湖回頭望他一眼,眸光暗沉難言。

  蘇未央顯然沒想到事情這麼急轉直下,明顯愣住了。

  容季看看門口的守衛,又看看仍然跪在地上的蘇未央,冷哼一聲,抬腳也離開了。

  房內纏綿的兩人不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也許知道了此時也無暇理會了。

  兩人都沒注意,有火紅的蓮花在容槿的肩背上悄悄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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