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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106章
106 漁陽的選擇

 莫南槿點頭,說道:「王爺,屋裡坐吧。」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昨天得到消息,今天人就到了,看南宮寧閣的樣子也知道一路上是沒怎麼休息過,那麼體面講究的一個人,這次卻有一點不修邊幅,不明顯,但衣袍邊角都皺了,眼底也有些青色的痕跡。

 南宮寧閣答應著,姿勢生疏但有些急切地俯身去抱雲止。

 雲止不認識他,但回頭看看爹爹就在身邊,也不害怕,乖巧的喊了一聲:「叔叔。」一扭身沒掙開,南宮寧閣抓的很緊。

 「爹爹,疼。」雲止揮著小手拍打著南宮寧閣的手背。

 「王爺。」莫南槿擔心地喚了一聲。

 南宮寧閣看眼前這兩人如臨大敵的樣子,心中苦笑一聲,剛放開懷裡的孩子,就見她嘴裡喊著爹爹,親熱的投到那人懷裡。

 莫南槿將孩子抱在懷裡,看看南宮寧閣還立在那裡,心生不忍,他也是有孩子的人,自然能理解那種被親生骨肉拒絕的感受,「雲止還小,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今天總算團聚了,這不是好事嗎?」

 南宮寧閣這才露出點笑容,「是啊,是該高興的。」不管怎麼說,找了三年多,總算是將人找到了。

 兩人進屋,南宮秋湖和容熙聞訊也過來了,小莫去對門找漁陽。

 在這裡見到南宮秋湖,南宮寧閣不意外,恭恭敬敬的喊了聲:「叔父。」

 南宮寧閣並不知道南宮秋湖和容槿的關係,但與容熙的過往糾葛,他多多少少還是知道一點的,他父王在世的時候,擔著宗主的位子,表面上對誰都一團和氣,誰也不得罪,其實很多時候看得比誰都明白,父王不止一次的告誡過他,無論皇上和容王府鬧到什麼地步,仁親王府都不得摻和其中,更不要說趁機落井下石,所以當年商議怎麼處置容王府時,他緊跟著皇上的意思,一力贊成奪去軍權,保留爵位,如今這局面又一次驗證了父王的正確,這裡面的曲折他不清楚,也不打算弄清楚。他只要明白,因為有容槿,這些人的關係更加緊密起來,以前因為南宮靜深,現在因為漁陽和孩子,他都是堅定地站在這一邊的,這就足夠了。

 容槿,乍一看是最置身事外的那個人,這些年遠遠的避開了那些血腥的紛爭,但實際上那裡面的很多人都和他有著直接或者間接的關係,斬不斷,說不清。

 南宮寧閣看看抱著雲止正在擦嘴的容槿,他是應該感激的,照顧了漁陽她們母女這麼久,可好像又無法是純粹的感激,夾雜著一些無法控制的妒忌和不甘,即使知道那兩人一直以來都是假扮夫妻,從未同房過。

 漁陽和明月很快回來了,端著剛出鍋的年糕,漁陽自然地打了聲招呼,「你來了?」像是昨天剛見面的街坊鄰居,而不是已經分開三年多的戀人。

 「剛到。」南宮寧閣起身,微笑頷首,兩人的話一個比一個客氣簡潔。

 倒是明月事先不知情,看到南宮寧閣,小小的驚呼了一聲,結結巴巴道:「小姐,小姐,他,他不是……」

 漁陽拍拍她手,說道:「去把年糕放廚房裡,每樣揀兩碟,大家都嘗嘗味道。」

 明月看看屋內眾人,知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好時候,答應一聲。

 雲止吵著想吃,莫南槿挑了一個表皮滾了碎芝麻的,小姑娘咬了一大口,看著爹爹手裡沒有,又舉著手往莫南槿嘴邊送。

 莫南槿摸摸她的頭髮,低頭小小的嘗了一點,新做的年糕,軟軟糯糯的,帶著芝麻的香氣。

 屋裡這麼多人,根本沒法說點私密的話,莫南槿有心想避讓一下,給他們兩個留個地方,但剛起了個頭,就被漁陽不動聲色地打斷了,他也就不再提,他不想讓漁陽覺得,他一定要將她和南宮寧閣送做對。

 一直到晚飯時間,事情都沒什麼實質性的進展,如今是年根底下,家裡的東西多,要做一桌不錯的酒菜,一點問題都沒有,何況還有南宮靜深讓人捎來的東西,其中很多都是各地的貢品,稍微烹製一下,味道都是很不錯的。

 其他都好說,就是睡覺成了問題,家裡就這麼大,想找一間空房是不可能的,讓南宮寧閣去和其他人擠也不大可行,想來想去,只有讓明月去和漁陽睡,將明月的房間空出來,雖說是在內院不大方便,但眼前也沒更好的辦法。漁陽沒意見,重新換過被褥,這事就這麼定了,南宮寧閣自然客隨主便。

 這天晚上的風很大,風吹過樹梢,嗚嗚的響,身邊的兩個小傢伙在街上玩累了,晚上睡得很熟,莫南槿正準備熄燈睡覺,就聽隔壁的書房傳來「光當」一聲,想是白天通風,沒關好窗子,莫南槿披衣下床,取了牆上掛著的風燈。

 果然是窗子沒關好,莫南槿挨個檢查了窗子,重新將門扣上,想著再去看看漁陽那邊查看,走到近處,發現南宮寧閣的房間裡燈還亮著,窗邊立著兩個人,其中一個自然是南宮寧閣,另一個看身量,卻是漁陽。

 莫南槿不是那心思齷齪之輩,並不作他想,轉身回房。

 「他走了。過來坐吧。」

 漁陽忍住轉身的衝動,見到這人之前,她以為自己早已經忘了這人,即使見面也不會怎樣,南宮寧閣不是淳於忌,是自己第一個喜歡的人,也不是莫南槿,有著在點點滴滴的歲月中相守出來的脈脈溫情。可見到這人後,她才發現自己錯了,不是忘了,是刻意不去想,這個人帶給她的恐懼是其他的人所沒有過的,她還清晰的記得,被撕裂時,南宮寧閣在她耳邊說過的話,冰冷不留情,「想利用人,總該先付出點代價。」

 「公主深夜過來,不就是有話要和我說嗎?怎麼不坐?」南宮寧閣至此為止,溫和禮貌的笑容終於完全收起來,露出一貫的戲謔,他一步步的逼近漁陽,就像當年那樣。

 漁陽一步步後退,恍然驚醒,厲聲問道:「你當年就知道我的身份?」她一直以為她隱藏的好,南宮寧閣就是不知道她的身份才那般輕辱她。

 南宮寧閣不否認,「我是從一開始就知道,畢竟滅了未婚夫滿門,叛逃離國的公主也沒有幾個,是吧,安陽公主殿下?」

 漁陽忍了又忍,才控制住自己扇他一巴掌的衝動。

 南宮寧閣見她肩膀都氣到發抖,很想給她個擁抱,但知道不能,他太瞭解闕漁陽,不將她逼到死角,這個人永遠不會束手就擒,這些年沒見,少女的稚氣褪去不少,眉宇間也比當年平和很多,當年就像個瀕死的小獸,誰靠近都會被撓兩把。

 漁陽好不容易找回一點理智,將今晚過來的目的說出來,「我過來是想告訴你,我不會跟你走的,至於雲止,我會一個人將她帶大,我想以你的身份,並不缺妻妾和孩子,而且雲止只是個女孩子。」

 漁陽說完這話,轉身就走,南宮寧閣也不阻止,只涼涼道:「你真以為容槿離開後,你還可以在這裡避世索居嗎?你真的以為西陵毫無察覺嗎?他們已經派了遣婚使來大寧,為了保證假的不被拆穿,那個真的也必須除掉。」

 漁陽想起那次和容槿去昭陽的時候,當街被人抓走的經歷,那些人明明發現了她的蹤跡,後來卻斷了消息,想來想去,只有可能是容槿從中做了什麼,但如果有下一次,她可以不在乎,但雲止呢?這個世上除了容槿,到底誰還能保護她們?

 「其實你要怎麼樣,我並不是很在意,但雲止是我的女兒,是我仁親王府將來的郡主,我是絕對不會讓她流落在外受苦的。」

 南宮寧閣點到為止,他知道漁陽是個聰明人,一定會想明白的,再說還有京城那個人呢,那人才是最大也是最後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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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過天來,就是臘月二十九了。大清早的,就聽到有人在放鞭,斷斷續續,辟辟啪啪的,還不到年三十,放鞭的人還不是很多,但讓人感覺年味越來濃了,這一天將家裡的雞鴨魚宰殺,收拾乾淨,備著明日用。

 臘月二十九是歷年雲家鋪子歇業分紅的日子,說好的大傢伙一起聚聚,喝杯酒水,宴席就設在昭陽城的集味軒,這小半年,雲家的鴨菜已經有了很大的起色,特別是掛爐烤鴨,更是成為雲州的一大特色,雲家的賬房先生每個月都會上門給莫南槿看一下賬目,但分紅是每到年底才有一次的,所以莫南槿至今也沒見過銀子。

 雲止是個小磨人精,莫南每次出門,她只要看到,必然要鬧上一番。莫南槿便事先讓孩子們帶著南宮寧閣到鎮上轉轉,他相信血緣這種奇妙的東西,有接觸了,感情總會有的。

 田野裡的雪還沒融化乾淨,青色的麥苗上還殘留著一些白色的痕跡,空氣很清冽。

 明庭陪著一起去的,雲思川沒有刻意解釋他的身份,於是便一同入了席面,並沒有像其他的下人一樣,在廚房裡用飯。自從京城回來,莫南槿這還是第一次見雲思川,就算是上次去雲家,也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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