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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駙馬》第100章
100、復仇開始

這個時候臨近新年,南宮靜深這一路上過來,盛京的街面上已經非常熱鬧,各色年節用

品陸續都擺了出來,大寧景平五年,對朝廷,對百姓來說,都算不得平靜,但忙碌了一

年,大家都想暫時放下一切,好好地張羅著過個年。紫竹苑裡自然也不例外。

明天就是立春節氣,今天的立春在年前,管家得了大長公主的意思,今天派下差事,將

幾個主要院落的窗紗都換成了翠綠新鮮的的碧茜紗,屋裡亮堂不說,還平添了兩分春日

般的生氣,容季封了爵位與長公主大婚後,另有府地,並不在此居住,但過年肯定是過

來一起的。

大長公主府裡管家人稱仲叔的,親自領著一幫下人,從庫房裡找來嶄新的床帳,暖爐,

炕屏等一應的房內器具及各式賞玩,打算將容季的桂綠園重新整理一下,路過大長公主

所在的瑩塵居,見他的屋裡人東娘寒風中立在院外,神色焦灼,便腿腳利索地拐了過來

,問道:「東娘,你不在裡面伺候著,怎麼站在這風口上?」

東娘是陪伴南宮溪嵐多年的侍女,從京城到臨央,又從臨央到京城,輾輾轉轉已經快有

三十年了,從無二心,要論對南宮溪嵐的忠誠當今世上絕對沒人比得上她,有很多事情

,容季都不知道,她卻門清兒地很,所以容季僅僅會以為南宮靜深與他母親有心結,但

東娘卻曉得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

自從南宮靜深上位這個噩夢就時刻困擾著她,她並不如公主一樣樂觀,以為那件事情能

一直隱瞞下去,今天可能是到了要償還的時候了。

即使同為皇室的公主也能分出個三六九等,當時皇后不受寵,且只有一子,這皇貴妃所

出的公主,自然就是最矜貴的,情形也確實如此,皇上,瑩貴妃,還有暮寒居那位,都

是把公主捧在手心裡的,予給予求,養成了公主驕傲,強硬也許還有跋扈的性子,但有

時候她覺得公主就更像一個孩子,只是想把喜歡的一切都抓在手裡,但世上的事情哪能

盡如人意,公主十一歲那年的生辰,她印象很深,瑩貴妃親手為她裁了一件藕粉色的齊

胸繡襦裙,裙角還有兩朵盛放的牡丹花,暮寒居那邊也送來一對雙絲纏翠的雙扣鐲子,

據說也是那人拖著病體,一點點學著做的,公主都很喜歡,穿戴整齊了去給皇上請安,

回來衣衫都濕透了,手裡抱著一個花球,明眸晶亮,臉上是遮不住的少女情竇初開的美

好,從此以後,容熙這個名字就經常出現在公主的口中,那時候公主整日裡煩惱:東娘

,你說我去請父皇賜婚,容熙會答應嗎?萬一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她曾經在宴席上遠遠見過那個叫容熙的少年,眉宇間有著不輸公主的驕傲貴氣,模樣也

好,也就怪不得招小姑娘喜歡,關鍵他的身份足夠能匹配公主,臨央容王府的世子。

那個時候貴妃娘娘的身體已經不大行了,她一生愁鬱,不得紓解,表面看起來獨佔君恩

十幾年,風光無限,其實只是個要挾和保護那人的幌子。從皇上那裡得了賜婚的准信兒

後不久就過世了,沒過多久皇上和暮寒居那人也陸續離世,國喪期間,這賜婚的事情就

拖了下來,

後來發生的那些事情,初衷並不是那樣,但因他們造成的慘痛的後果卻是不能否認的。

瑜王爺走了這是第十四個年頭了,他是皇室少見的直爽性子,小時候在宮裡,見到公主

,總是皇姐皇姐的喊地很親熱,一點沒有嫡皇子的架子。

十四年前,這差不多是這個時候了,她記得離著過年挺近,瑜王爺得勝歸來,班師回朝

,公主讓她去請瑜王爺過府一敘,她知道公主想做什麼,但她阻止不了,路過集市,她

看中了一個鯉魚花燈,火紅的底子,金黃的鱗片,看著就喜慶,到瑜王府的時候,府門

大開,府裡的人俱都麻衣素縞跪了一地,迎接的是瑜王爺的棺木。

十四年了,該來的終究會來,只是這次,他們還能不能躲過去?

「你是不是做錯事情得罪公主了,東娘?」他見東娘不說話,又追著問了一句,心裡覺

得這個可能性應該不大。

東娘將絞著的衣袖抻平,終於下定了決心,離開院門幾步,壓低嗓子說道:「公主臨時

有些事情想和少爺說說,你派個人快馬加鞭去把少爺請回來,晚了就來不及了。」

仲叔花白的眉頭微皺,說道:「非得這個時候去嗎?昨天我帶著幾個採辦管事出門,正

好遇到少爺府上的管家老張,說少爺被皇上派差事去了通州,最早今晚才能回來。」

「什麼?」東娘失控,高喊出聲,引來瑩塵居把守的一干人等的注意。皇上支開了少爺

,是特意選擇今天過來的嗎?原本想著念著和少爺兄弟一場的情分上,能對公主手下留

情,現在可怎麼辦?攛掇公主的那些柳家人最近也不見蹤影。

此時瑩塵居內,已經進入正題,南宮溪嵐聽罷,面上的笑容依然是嬌美端方,手裡的茶

盞,碗蓋相擊聲愈演愈烈。

「大長公主?」南宮靜深嘴角的笑意是不再掩飾的厭惡和涼薄。

茶盞落在地上,破裂的聲音很清脆,南宮溪嵐放佛終於反應過來,略緩口氣,刻薄道:

「你說的我不相信,我一個字都不會相信,什麼容槿是皇兄和容熙的兒子,怎麼可能,

容槿根本就是個南紹賤民所出的私生子,他和玉萱萱搶了原來我和阿季的東西,所以活

該他們母子,一個不得好死,一個一輩子當男人的玩物。」

南宮靜深似乎並無動怒,袍角微動,人已經站了起來,緩緩道「朕今天來,不是想讓大

長公主相信的,只是想在最後告訴大長公主一個事實真相,還有,不用朕提醒,您也應

該明白,阿季即使要做世子,也沒資格和容槿搶,容槿再不濟,好歹也是容王的親生兒

子,您應該讓他和來朕搶的。」

南宮靜深的最後一句話很輕,落在南宮溪嵐的心頭上卻泛起滔天巨浪,她身體晃了兩晃

,竭力保持鎮定,說道:「是容熙說的?」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活著的就更沒幾個

了。

南宮靜深沉沉一笑,沒有承認也沒否認,只說道:「事到如今,朕怎麼知道並不是重點

,朕這次來,是和大長公主上商量個事情的。」

「皇上請講。」即使知道又如何,她想看看南宮靜深此次來,到底是玩什麼花樣。

「不知道大長公主是否記得,昨天是父王的忌日,朕昨晚在太廟那裡坐了一晚上,想通

了很多事情,無論如何,你們當年做錯事情的人,應該欠父王一個道歉吧?」

「什麼意思?」她不會單純到認為南宮靜深的意思是要她到南宮江誠陵墓前道歉。

「朕的意思是,朕想讓您先下去和父王道歉,順便和父王說一聲,其他的人隨後就到。

」南宮靜深的聲音自始至終,沒有起伏,即使是說著這些要人命的話。

「南宮靜深,你敢,皇兄不會讓你這麼做的,他答應過那人,在有生之年,都要照顧我

的。」她就是知道南宮秋湖永遠不會對她下手,才會做事這麼毫無顧忌。

「皇伯父隨小槿回雲州過年了。」南宮靜深殘忍地斷了她最後一條後路,謀劃了這麼多

年,這個仇他一定要報。

「如果我死了,皇兄也不會放過你的。」南宮溪嵐真的怕了,腳步凌亂的推開門,侍衛

立時出刀。

「讓福順進來。」南宮對門外下了命令,他一點不擔心大長公主會逃出去,紫竹苑裡裡

外外都佈置了人手,確保不會走漏半點風聲。

福順躬身從侍衛身後進門,手上托著三尺白綾,並一杯翡翠色的酒水。

「酒是散魂,當年小槿在大殿上服毒自殺的便是這個,頃刻奪人性命,不會痛苦的,您

走後,朕會下旨,還是按皇家公主的規制下葬,您終其一生都會享有公主的尊榮。」南

宮靜深揮揮衣袖。

「大長公主,請。」福順恭敬地將酒杯呈上去。

「我不喝,南宮靜深,口口聲聲說為你父王報仇,別以為六年前容槿的那件案子……」

「送大長公主上路。」

「奴才得罪了,大長公主。」福順面色一整,面白無鬚的臉上再無小太監的卑微之色,

手中白綾倏地抖開,在南宮溪嵐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襲上她纖白優美的頸項。

南宮靜深背過身去,雪沉木清幽的香味暗暗地遞進來。

「主子,容季回來了。」

南宮靜深微微一愣,隨即無奈笑開,對著一息尚存的大長公主道:「念在兄弟的情分上

,朕本不想讓他知曉這一切的,他竟然提前回來了,也許這就是天意,也罷,讓他進來

吧。」

大長公主掙扎著,目露哀求之色。

「你知道朕並不是個殘害手足之人,如果阿季肯乖乖聽話,如果您肯就此離去。」南宮

靜深低頭俯視她。

南宮溪嵐放棄掙扎,福順手下驀地收緊。

「娘……」伴隨著那聲慘叫,是容季急速衝過來的身影,身後還跟著踉踉蹌蹌的東娘。

南宮溪嵐短促的喘息,伸向容季的手臂重重的垂了下來,她的這一生最美好的時刻,是

十一歲那年,有個少年將她撞進了御花園的湖水裡,福順按了脈搏,再無一絲氣息,悄

然無聲地退了下去。

「娘,你醒醒,娘……」容季攬過那已經軟到的身體,明明心裡痛苦地喘不過氣來,卻

一滴眼淚也沒有,他此生最愛的人殺了他最親的人,就在他眼前,他該說什麼。

東娘跪倒在地上,對著南宮溪嵐默默地磕了兩個頭,拾起旁邊酒杯,裡面翡翠色的酒液

還剩一點,但也足以要人性命了。

「為什麼,表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從小到大,除了我娘,我最敬重的

就是你,六年前我娘支持南宮經年上位,我甚至為了你和他翻臉,給你傳遞消息,你為

什麼這麼做,表哥,你不是已經得到皇位了嗎?南宮經年也已經死了,你為什麼不放過

我娘?」

「你本該叫我一聲大哥的。」

沒人知道那天大長公主所在的紫竹苑裡發生了什麼事情,過了幾天才傳出消息,大長公

主南宮溪嵐過世了,容郡王重病不起。長公主南宮清韻表現出了一個大寧公主和一個當

家主母該有的氣度和手腕,將大長公主的身後事打理得井然有序。當今皇上追封了謚號

,端儀大長公主,准予入葬皇陵,臨近新年,這件喪事漸漸平息。

南宮媛媛的大兒子,雲容康現在還不到三歲,和雲止差不多的年紀,懵懵懂懂的,此時

就扒在南宮靜深的懷裡不下來,軟軟喚道:「皇上舅舅,皇上舅舅。」

「容康乖了。」南宮靜深幫他拉好嵌了白狐皮的衣領。

「大哥?」私底下沒人的時候,南宮媛媛還是習慣稱呼南宮靜深大哥,就像還在瑜王府

一樣。

「嗯?」南宮靜深輕應了一聲,並不反對她的叫法。

「我昨天去看清韻姐姐和季哥哥了。」

南宮靜深從桌上摸了一塊細軟的金盞糕,逗著容康,聞言,頓了一下才問道:「他們現

在怎麼樣?」

「清韻姐姐挺好的,說實話,大哥,我以前總覺得清韻姐姐刁蠻任性,可自從姑姑去世

,我才現在覺得她真的很堅強,府裡一點沒亂,只是季哥哥還是不認識人,神智有些不

清醒,誰都不讓靠近,除了清韻姐姐,我在那裡坐了一會子,清韻姐姐喂季哥哥吃飯喝

藥,一點都不會不耐煩,聽說更衣也是清韻姐姐在做。」

「皇上舅舅,皇上舅舅還要。」容康吃完一塊,嘟著小嘴巴撒嬌。

南宮靜深又掰了一點給他,當年玩在一起的那些孩子,他,經年,致遠,阿季,清韻,

媛媛,經年和致遠年紀相仿,什麼都要比一比,清韻刁蠻,只不敢對阿季發脾氣,媛媛

年紀最小,別人做什麼,她就跟著做什麼,阿季性子壞,卻很聽他的話,發脾氣會威脅

人:讓我皇上舅舅殺了你,或者讓我靜表哥打死你。現在經年死了,致遠在邊疆,阿季

瘋了。

是的,容季真的瘋了,如果僅僅是大長公主在他面前被勒死,也許還不至於,真正逼瘋

他的是這麼多年來所堅信的一切崩塌了,他恨的無情的父親和奪走他一切的容槿,與他

毫無關係,六年前會因為他放棄了容王府,他信賴的舅舅利用他,他最愛的人親手殺死

他娘,而且成了他的親大哥,他最敬重的娘親這些年也一直在騙他,到底他身邊還有什

麼是真的?還有什麼人是可以信賴的?

「容康,不要淘氣,小心爹爹回家揍你。」

「你現在也有八個多月的身子了,前段時間不是一直病著嗎?這才剛好幾天,不要到處

亂跑,都是一家人,皇祖母和母后都知道你的心意,等過完年,生下孩子,再來請安不

遲。」南宮靜深溫聲勸道。

南宮媛媛笑了笑,說道:「我也是知道的,就怕過年時候就真的動不了,這才提前過來

拜個早年,前些時候總想著來看看容大哥,也沒敢來,生怕給他過了病氣。」

「他明年回京,你們有的是日子相處,不急這一時。」也不知道小槿他們到哪裡了,這

是第六天了,按照他們的行程已經還沒到雲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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