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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子(胤礽重生)、變調歷史(嫡子續)》第125章
☆、寂寞如雪

  弘皙看著十年未見的四子,帝皇銳利的目光中含著打量,乾清宮主殿內一片安靜。

  「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好讓朕派人去接你?」他的淡淡的聲音響起,語含關懷,讓一旁的順郡王眉頭輕顫了一下。

  永瑾以為奕慶帝是知道他的準確歸來時間,但是現在這樣的問話好像又不是,那麼傅恆的等候迎接和翊哥的護送進京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感覺有些糊塗了,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來,揚起了這個年紀特有的爽朗笑容,仿若無憂無愁的少年,「兒臣想著給皇阿瑪一個驚喜。」

  「四弟這就不對了,明知道皇阿瑪掛念你,這般行事可是不夠謹慎了。」順郡王開口輕斥,一副好哥哥的模樣。

  「二哥說得是,是小弟欠考慮了。」永瑾愧疚道。

  「這也不能全怪四弟,在國外多年,性子難免有些跳脫不受拘束。」毅郡王也開了口,溫柔的為他開脫。

  真是兄友弟恭。永翊冷眼瞧著,心底忍不住冷笑。

  「好了,永瑾剛歸來,對國內的很多事情都不熟悉,你們兩個做哥哥的要好好提點一番,盡到兄長的責任。」

  「兒臣遵旨。」

  「這樣朕就放心了,永瑾,去看看你皇額娘吧,這些年她一直都很掛念你。」特別是在永琛去世後,這話,在場的人都心知肚明。

  「兒臣也很是掛念皇額娘,古人云父母在不遠遊,兒臣實在是不孝了。」永瑾臉上的愧疚更甚,眼裡的難過有如實質。

  「現在回來就好了。」弘皙並不太在意地擺擺手。

  「皇阿瑪,四弟這突然歸來,宮裡定是並無準備,不若住到兒臣府裡?」順郡王微笑道。

  毅郡王皺眉,旋即揚起了一抹有些嘲諷的笑,「二哥府裡妻妾眾多,四弟住進去恐怕不方便啊。」

  「總比三弟府裡隨處可見的妖嬈侍童好。」順郡王瞇了瞇眼,毫不留情的譏諷回去。

  順郡王的好美色和毅郡王的好男風都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夠了,當著弟弟的面成什麼樣子!」弘皙冷聲道,兩人連忙跪下請罪。

  永翊輕輕搖了搖頭,暗歎這兩人實在是不堪大任!

  「永瑾年紀也不小了,雖然現在阿哥所只有五阿哥一個,但是讓你住在宮裡也實在是不方便。」弘皙看著永瑾,沉吟了一會,「那就住到理親王府裡吧,若本朝之中要說乾淨的宅邸,沒有一處比得上理親王府了。」

  弘皙意有所指的話讓跪在地上的順郡王和毅郡王額頭冒出了些許冷汗。

  「理親王,你看如何?」

  永瑾有些詫異於自家皇阿瑪明顯柔和下來的語氣,不過想起童年在奕親王府的時候,那位常年能見到的弘昭伯父,其與皇阿瑪感情甚篤,現在對著弘昭伯父唯一的兒子,自然也是愛護有加的。

  「臣並無異議,只是四阿哥畢竟成年已久,合該有一處府邸,亦是為將來娶妻做準備。」永翊道。

  「此話很對,但是選址建造也要很費一番功夫。」弘皙撐額沉思,眼睛掃到還在堂下跪著的兩個兒子,良久才道,「奕親王府空置著也是空置著,就命內務府修葺一番,然後永瑾你就住進去吧,這期間就先住理親王府裡。」

  除了永翊之外,眾人都是一驚,兩位郡王心中驚濤駭浪,這奕親王府是皇帝舊時藩邸,意義非同一般,如今居然賜給了剛歸來的弟弟,這其中蘊含的意思不能不讓人心驚。

  「皇阿瑪萬萬不可。」順郡王忍不住開口。

  「噢?為何?」弘皙表情平靜的問道。

  「這……這四弟無封無爵,卻得了一處親王府邸,實在是於禮不合。」順郡王絞盡腦汁終於擠出了一個理由。

  「二哥說得對,只怕會引起朝堂非議。」毅郡王也連忙附和。

  這個時候兄弟倆倒顯得齊心。

  「不過是一處宅子,誰敢多嘴多舌了?」弘皙低哼一聲,眾人知帝意已決,便不敢再多言。

  只兩位郡王眼裡的憤恨卻是明顯而露骨。

  「理親王留下,其他人都去給你們的母妃請安吧。」

  「兒臣告退。」

  乾清宮內只剩兩人,弘皙提筆道:「翊兒,上來為朕磨墨。」

  「是。」

  乾清宮的地龍燒得旺,可總還是讓人覺得陰冷,所謂高處不勝寒,或許便是如此吧。

  「你看兄弟三人如何?」弘皙在奏折上劃下朱批,語氣清淺地問道。

  「二堂叔你心中已經有了定論不是嗎?」永翊把問題推了回去

  「彼時永琛還在,滿朝文武宗室王公皆讚譽,永琳和永玫在這位長兄的光芒下成長,雖偶爾會嫉妒不甘,但是畢竟是占嫡占長的哥哥,他們對於大位並無過多奢望,朕也想著反正後繼有人了,對於其他兒子就放任些,永琳好女色永玫好男色,永瑾說要出國看看,朕都隨了他們的願,反正是皇帝的兒子,有這資本就沒有必要委屈自己,更何況永琛是個寬厚的兄長,將來繼位也定會好好待弟弟的。可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呢?」弘皙重重哼了一聲,「永琛走了,朕底下的這把椅子多耀眼啊,永琳和永玫真不渴望那就是假話。不是朕偏心,朕也是給過他們機會的,永琛去的那年朕封他們為郡王,封號順和毅,若真是好的,就該知道朕的意思,可你看看,三年過去了,朕這封號就是一個笑話!永琳魯莽囂張,何曾恭順?永玫刻薄懦弱,何曾剛毅?扶不上牆的東西!」

  「您別生氣,小心身子。」永翊趕緊捧起桌上的茶碗遞了過去,見他氣順了才緩緩開口,「二堂叔,這其實也不怪兩位郡王。永琛去的時候……他們一個三十九,一個三十六,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快到不惑之際,性子都已經定下來了,要改談何容易?一直都不需要以整個國家為己任,現在空有野心又怎麼會抗得起來?」

  「也對。」弘皙贊同地點了點頭,「永瑾倒是可雕琢的,不過也是個不省心的。」

  「看起來,瑾兒十年在國外,定不是過遊山玩水的安樂生活。毅郡王有句話倒是對了,在外十年讓他性子跳脫不受拘束,宗室那邊可要費一番功夫了。」那個孩子的身上有著淡淡的血腥味,和他同行的三人亦是如此,並且比他更濃厚,想來那十年定是精彩。

  「不怕,總還有時間。朕現在就看永琳永玫會不會衝動,純貴妃靜貴妃是不是個蠢的,喜塔臘氏和葉赫那拉氏沉不沉得住氣!」帝皇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顯得那樣的寒冷而殘酷。

  永翊低頭繼續磨墨,眼裡卻劃過一絲黯然。

  阿瑪,您不在之後,二堂叔越來越像一位合格的帝皇,冷酷而無情,他也已經好久好久不曾真心而開懷地笑過了。

  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永翊恆常冷漠的臉上揚起了一抹極淡的苦澀微笑,如傲雪寒梅,說不出的淒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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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瑾在皇后那裡被嘮叨了一番後終於從坤寧宮裡被放出來,到了東華門就看到了早就等在那裡理親王府的馬車,爬上去後,毫不意外地看見了假寐的永翊。

  「回府。」待他坐定,永翊吩咐車伕啟程,然後開始上下打量著他。

  永瑾被他看得有些坐立難安,「那個……翊哥你在看什麼?」

  「瑾兒,剛剛的事情你怎麼看?」永翊收回目光,把玩著袖口上繁複的花紋,狀若無意的問道。

  「這個……兩位哥哥都是好的,真心實意關心,實在讓人感動。」永瑾摸著頭,笑得一片純真。

  永翊微微瞇了瞇眼,冷冷道:「你要是真這樣想的話,那更叫人感動。」

  永瑾笑容不變,「翊哥說笑了。」

  他盯著他良久,緩緩舒了口氣,「瑾兒,皇上和我都知道你自由慣了,見識了無垠的大海就不會願意被禁錮在紫禁城四四方方的天空下,只是很多時候命運看起來有選擇,但其實沒有,你明白嗎?」

  永瑾漸漸斂下了笑容,一向看起來斯文溫柔的樣子透出了些許鐵血的味道。

  「愛新覺羅家的男人從來沒有真正溫柔無害的人。」永翊抬手指了指他的眼睛,「你無論笑得多麼真誠都無法掩飾眼底的涼薄,那是天性中決定的。瑾兒,你比你的兩位哥哥都適合坐到那個位置上去。」

  「翊哥,我不喜歡被擺佈的感覺。」永瑾淡淡道。

  「你既然回來了,無論喜歡還是不喜歡都已經不重要了。」這話即使殘忍,卻是最真實不過了。

  永瑾忍不住低笑起來,「翊哥,你知道我不是自願回來的。我接到大哥去世的消息後的三個月裡,我的身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監視的人,我知道是皇阿瑪的旨意,他沒有讓我立刻回國而是讓我能隨心所欲地再過三年想要的生活,已經是仁慈了。大清的遠洋貿易幾乎觸及全球,我根本無路可退。」

  永翊沉默了,其實他也曾經不忍心,不忍心把這個孩子拖進這場鬥爭之中,可是,這原本屬於永琛的江山,他真的沒有辦法眼睜睜看著它被交付到不合適的人的手中。

  原諒他的自私吧,天家子,爭與不爭,從來都不是由自己決定的。

  「嘿,翊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有些被強迫的不悅而已,其實身為皇子,能夠在外國生活十年,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本來自由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就是奢求。你放心,我喜歡刺激的生活,而皇座之爭絕對是最刺激的事情,我不會消極對抗的。雖然我接受了西方文化快十年的熏陶,但是骨子裡的中華文化可沒有丟掉,國家興亡匹夫有責,既然皇阿瑪和你都看好我,那麼我就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永瑾看他的表情似乎有些難過,連忙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讓美人傷心可是罪過哦!

  他見他說得真誠,心裡也算是鬆了口氣,正要說些什麼,馬車卻停了下來,他忍不住皺了皺眉,理親王府應該沒那麼快到啊!

  「王爺,傅恆大人派人來了,似乎有事稟告。」

  「哦?讓他過來回話。」

  「是。」

  永翊挑開窗簾,見到一張青澀的少年臉龐,他放柔了神情道:「子齋,出什麼事了?」

  福靈安,字子齋,鳴凰和傅恆的第一個兒子,現在是三等侍衛在乾清門行走。

  對著自家美艷的舅舅,福靈安總是會忍不住臉紅,他想著沒幾個人在近距離對著這張臉的時候能鎮定自若吧?

  「回王爺,傅恆大人剛剛按照王爺的吩咐將四阿哥的三位朋友安置到行館去,路上卻遇到了兩伙人鬧事,混亂之中,四阿哥的其中一位朋友受了傷。」福靈安利索地把說完。

  永翊和永瑾聞言皆是一怔,對視一眼,永翊開口道:「現在人呢?」

  「還是安置到了行館。」

  「走,去看看。」

  「是。」

  永瑾驟然聽聞這件事,驚訝之情是遠遠地大於擔心,兀自沉思到底是誰那麼遜居然受傷了!然而當他到了目的地,見到正在讓大夫包紮手臂的路西法時,他整個就凌亂了!

  「路西法,你受傷了?」他忍不住高呼,表情簡直堪比見到史前怪物。

  跟在他身後的永瑾卻以為他是擔心過度以至於失態,也關切地看過去,畢竟人家才來京中第一天就掛了彩,天子腳下發生這樣的事情,實在是打臉。

  路西法臉色有些蒼白,對上永翊的眼光卻還是安撫的一笑,很有些強顏歡笑的味道,挺讓人心疼。

  你搞什麼?背對著永翊,永瑾很是糾結的看著路西法包紮好的手臂,無聲地問道。

  路西法誒?他們之中武力值最高的路西法居然會受傷?那麼加百列和米迦勒毫髮無傷算什麼?狗屎運嗎?

  路西法無辜的眨眨眼睛,「只是意外,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受傷了,噢,用你們的話來說就是就是……殃及池魚?對吧?」

  放屁!永瑾差點就罵出來,殃及池魚?那他路西法也要是魚啊!即使他是魚,那也是鱷魚!

  一旁做壁畫的加百列和米迦勒忍笑忍得好辛苦。

  永翊並沒有留意這裡的貓膩,只是詢問了一下大夫路西法的傷勢,知道只是傷口比較大比較深,血流得比較多並沒有傷到筋骨也就撩開了,轉而招來傅恆細細詢問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回王爺,那兩撥人都是地痞流氓,一下子就散了,不過那三位公子也說有幾位身手特別了得應該是受過專門訓練的對著他們下手,您看這?」

  「如果是地痞流氓的話,你一會去刑部和謙和說一聲,讓他用他的法子去查一查。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只是時間上間隔得太近,那兩位沒這樣的腦子。」永翊皺眉沉思。

  「王爺你也別太多思,畢竟是天子腳下,那兩位要動作也不得不掂量掂量。」傅恆說了自己的想法。

  「兔子逼急了也是會咬人的。」永翊歎了口氣,「只是這行館在這魚龍混雜的地界,的確不太安全。」那三個孩子又都是樣貌出色的。

  「那不如就住到你的府裡吧?反正府裡就你和瑤林,鳴兒總是說太冷清了。」傅恆提議道,想著一群年輕人在,也能熱鬧些,多些人氣。

  永翊想了想,最後點了點頭,他想著自己總是忙,找些人陪陪瑤林也是不錯的,「也好,你和我一起回去吧,順便看看瑤林。」

  「好的。」

  當永瑾、加百列、米迦勒三人聽完永翊的安排,心裡都是同時恍然大悟地發出「哦,原來如此!」的感歎。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嘛……」永瑾暗地裡翻翻白眼,嘀咕道。

  「瑾兒,你說什麼?」永翊沒有聽清楚,狐疑的問道。

  「啊,沒什麼沒什麼。」他連忙搖搖頭。

  幸虧永翊的馬車足夠大,五個大男人坐上去也不覺得擁擠,很快就到了理親王府。

  管家早就接到命令等候在門口,一見永翊就上前稟告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

  眾人正說著話,一個小圓球從遠處快速跑來,然後眾人就看著總是冷著臉的理親王揚起了一抹非常溫柔的笑容。

  如蒙霜的牡丹乍然開放,笑破了霜雪,美得讓人窒息。

  「阿瑪~~~」被永翊抱起的小圓球,從厚厚的羊絨披風裡露出一張玉雪可愛的小臉,糯糯的童音加上甜甜的笑,簡直能萌殺全場。

  「翊哥,你成親了?」永瑾有些吃驚地道。

  一旁還驚艷於剛剛那一笑的路西法瞬間回神,忍不住一僵,屏息等待他的回答。

  幸虧答案是可喜的,永翊搖了搖頭,「沒有,這是我姐姐的孩子,過繼給我的。瑤林,今天有乖嗎?」輕輕的吻了一下那張小臉,他的語氣十分柔和。

  「有很乖,在額娘那裡也沒有搗蛋。」福康安奶聲奶氣地道,也回親了永翊一下。

  雖然嫉妒小孩子有些丟臉,但是路西法不得不承認自己真的很不爽。

  「那就好,來,給你介紹幾個哥哥,他們會有一段時間住在我們家,這樣就有人陪你玩了。」永翊抱著福康安,指著未來一段時間內的住客,讓他認認人。

  三歲的孩子正是好玩的時候,米迦勒是個可愛控,看著那個小小的孩子乖巧地一個一個叫人,恨不得立刻抱過來親上幾口。

  只是叫完人的福康安鬼靈精地轉了轉眼睛,回頭緊緊揪住永翊的前襟,嘟著嘴道:「阿瑪是我的,你們不能搶!」

  「噗哈哈哈。」加百列沒忍住,笑了,眼神似有若無地瞟向一旁的路西法,後者神色自若,沒有絲毫尷尬。

  「小鬼頭。」永翊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將他遞給了一旁也含笑看著的傅恆。

  「父親。」雖然規矩上福康安應該是叫傅恆姑父的,但畢竟是人家的孩子,私底下永翊就讓他這樣稱呼傅恆。

  「不准亂說話。」傅恆輕斥,眼底的寵溺卻很是明顯。

  「今天也累了一天了,你們先去休息吧,如果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和下人說就是了。」永翊道,然後就讓管家帶路先把四人安置下去了。

  而很久之後,永翊總是會歎息,他當初就是引狼入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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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府裡突然多了四個人對於永翊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他這個理親王一直都是忙的,現在只是多了一項要帶著永瑾熟悉朝堂的事情,至於他的三位朋友,倒是只能讓管家盡一下地主之誼。

  當然他還是會每日詢問一下這三人做了什麼,比較讓他驚訝的是那位叫加百列的英格蘭人原來是英格蘭國王今年派來協定貿易關稅的代表,他就直接把人送到信郡王的府上,畢竟有關海上貿易的事務都是一直由他們那一脈主理。

  至於另外兩人,米迦勒很喜歡孩子,倒是和福康安相處得很融洽,很是興致勃勃的教導他法蘭西語,而路西法卻意外的是很安靜的孩子,對他府內的建築很有興趣,經常在一處安靜地作畫。

  這日他回到府中,經過花園,就看見那個孩子在涼亭內專注地畫著,他突然有點好奇,現在隆冬臘月,院子裡都是凋零的花和枯萎的樹,有什麼好畫的呢?然後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不過為了不嚇到他,他故意加重了腳步聲。

  路西法聞聲抬起了頭,笑得堪比艷陽地和他打了招呼,「翊哥。」

  「你在畫什麼?」他很直接地問道,畫他府裡的景色,他這個主人總有權過問吧?

  路西法很大方地把畫遞過去。

  迥異於東方的畫法和技巧,西方的畫講求逼真,永翊看著幾乎算是複製在紙上的景色,毫不吝嗇地讚賞道:「畫得很好。」

  抬頭卻發現他直直的看著自己,那樣的專注,他怔了一下,有些疑惑地開口問:「怎麼了?這樣看著我。」

  路西法有些靦腆地笑了笑,「可以……可以讓我畫你嗎?不會妨礙你很長時間的,就……就十分鐘。當然,你可以拒絕。」

  不得不說看著這張中西混合的完美臉龐出現失望的表情,讓人挺有負罪感的,他又剛好不太想這麼快回到書房壓搾自己,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然而十分鐘後接過那張素描,他竟然一時說不出話來,沉默了頗久才輕聲道:「挺……傳神的……」

  「不,不應該是這樣而已。」路西法有些激動,剔透的紫眸裡是耀眼的光芒,「這不完全!我應該用油畫好好凝住你的美麗……如果時間足夠的話!我可以……啊!抱歉,我失禮了。」

  永翊看著他有些懊惱的樣子,眨了眨眼睛,「以後或許會有機會。」然後有些突兀地轉身離開了。

  路西法看著他消失的背影,臉上並沒有失落,反而低聲笑了起來,眼角眉梢處儘是邪魅妖冶。

  我的表情,是這個樣子的嗎?永翊快步回到書房,望著神似的肖像出神。我看起來這麼寂寞,這麼哀傷嗎?

  他突然有些心煩,想一把撕掉,卻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下手。遲疑了一會,反而慎重的放到書桌左側的抽屜裡。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那一溜的天使名炸出了很多人……我會告訴你我取名無能麼!!!

路爺乃果然是喜歡玩心理戰的惡魔~~

其實我覺得畫畫是一項很屌絲的技能(要是有學美術的童鞋不要打我!),你看屌絲傑克不就是這樣釣到了白富美的肉絲麼?所以說畫畫堪稱泡妞的逆天神器~~~

那個,歷史上傅恆長子福靈安是沒有字的,可能是因為他不是嫡出的關係,而這裡了他變成了嫡長子,沒理由弟弟們都有字他沒有,所以就給他起了一個。

JJ最近抽得實在厲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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